第十一章:開元之謎

第十一章:開元之謎

“小老弟不嫌我老傢伙囉嗦,老傢伙就給你講講故事吧。” 慎估看了眼上官陸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殘血夜,現如今我夏族已無記載,也就一個稱呼吧,黃昏殘血夜。但又有多少人知道,殘血夜有我夏族多少先賢頭顱堆砌熱血渲染,那一戰明明是在正午,可紅通通的鮮血遮天蔽日,太陽的光芒被完全遮擋而消失,只剩下令人沸騰恐懼顫慄的腥紅,正因殘血夜一戰,我夏族纔有現在的安逸,纔有生存的空間。”

“爲何會有這麼慘烈的戰事呢?”看着慎估那老傢伙臉上的憧憬與敬畏,上官陸對於這場遮遮掩掩卻又異常慘烈的戰事更是詫異。

“爲何,小傢伙爲何你看的典籍上有講述飛天遁地的奇人嗎?現在的夏族還有嗎?”慎估眯着眼反問道。

“小可無知,還望老大人解惑。”上官陸越聽越感到震撼,面前的老者真不是一般人啊,也就不再輕浮,恭敬起來。

“爲何而戰、爲何而戰,是啊,誰人希望戰事啊,何況是舉全族之力的戰事,平平淡淡、安安樂樂的生活不好嗎?”慎估一時間竟是雙眼含淚,滿是皺紋的老臉,讓淚珠子一滴一滴滾落。

“爲何而戰,小老兒也不甚瞭解,畢竟那場戰事已經過去太久了,太久遠了!久遠到我們都快忘卻他們的存在。”慎估說着說着就說不下去了,用絹子擦拭着眼睛,讓渾濁的眼珠子顯露出來。

上官陸受慎估情緒影響,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緩步上前,輕輕拍打慎估佝僂的後背。

“好了,小哥兒,小老兒讓你見笑了,咳咳、咳咳!”情緒已然好轉過來的慎估看着上官陸輕聲說道。

“是我無禮,還望見諒。”上官陸也不知爲什麼,對眼前這個曾經極度憎惡、畏懼的充滿尊敬,下意識鞠躬見禮道。

慎估直起身子,扶起上官陸,緩緩坐下後這才又說道:

“相傳天地之始,萬族共生,我夏族爲人族主族,人族羸弱,生存艱辛,人族先賢費盡心機,總算爲人族尋得繁衍之地,後與異族廝殺征伐不斷,也不知經歷多少歲月的爭鬥,人族繁衍強大萬族敗走。外敵不存,內患更憂,人族各族不知道從什麼時間起開始彼此征戰且永無休止,殘血夜就是發生在人族紛爭之後,不知道多久的事情了,人族紛爭到最後人族各族爲了勝出不擇手段,連已敗走的萬族也各懷目的參與進來,而那時的人們都是擁有飛天遁地、移山填海的奇術,飛天遁地都只是那個時期人們的常態罷了,就像現在只要是個武者,都會修習勢一般。”

“慎估前輩,這些從無有過記載啊?”上官陸聽得有點目瞪口呆,這顛覆一切的說法,太過匪夷。

“小哥兒,可知慎氏一族爲何只有慎仁一支顯於世間,其他各支皆悠居深山從不外出。”慎估咧開嘴笑了笑並未回答,反而是看着自顧自的說道。

“我慎氏一族,乃是遠古傳承下來的大族,算是夏族爲數不多的大族之一,就是因爲那場戰事,滿族高手盡皆喪命,僅有部分族人存活,可就算是這樣,我慎氏一族依舊留有隱疾,凡族人一生只能到達先天,孩童若無寶地之物,於弱冠之齡積蓄勁力,早日成就武者,以內勁之力早早蘊養五臟、五感,便只有三十年可活。”

“什麼?”上官陸聽到這兒,是真的坐不住了,自己若僅僅是損毀寶地,並沒有什麼可愧疚的,但現在寶地涉及到慎氏一族族人的性命,特別是孩童的性命,那就······

“小哥兒,無需驚慌,此乃我慎氏一族的宿命,早在殘血夜之後,我慎氏先祖曾言慎氏一族爲夏族征戰如此,從不後悔,後人何去何從自有宿命,不可強求。”慎估表情淡然,聲音甚是平緩,一點也沒有憤怒與擔憂,更沒有怨恨和後悔,一副捨己爲人理所當然的高人模樣。

上官陸聽到慎估的話,突然間對慎估口中那慎氏先人敬佩不已,胸襟寬廣無私奉獻你,不愧是夏族先賢。反倒是上官陸非常愧疚與後悔,特別是對於損毀慎氏孩童賴以活命的寶物,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竭盡所能幫助慎氏先賢的後人。”

上官陸真摯而又急切的詢問道:“慎估前輩,那可有解決之道,寶地是我兄弟二人所爲,但若有,煩請告之!”

“小哥兒,恕小老兒冒昧。殘血夜之後,天地大變,未及開武不可積蓄勁力,否則會傷及武者根基,然我觀小哥並無此隱患。”慎估看似隨意的問道。

上官陸聽到此言,纔算是明白,慎氏一族所求何物,只是到現在上官陸是不知如何是好,給與不給都是兩難,給,畢竟此秘術雖說是自己靈機一想而得,但現在涉及上官一族並非自已一言可決,不給,面對慎氏一族,總有一種愧疚感。

“小老兒知道此要求甚難,上官小哥兒但有所求,慎氏一族必有所應。”慎估察覺到上官陸面色上的爲難,言辭誠懇的說道。

上官陸非常想將此秘術給予慎氏一族,但他同時十分清楚,此秘術涉及上官家族諸多安排,不敢輕易許諾。

“慎估前輩,此事事關重大可否給我一些時日。”上官陸深感歉意請求道。

“無妨、無妨,不知小哥兒還有什麼疑惑。”慎估揮揮手,仿似對事關全族存亡毫不在意。

“前輩,我在慎族一些典籍中看到有關元的講述,只是小子孤陋寡聞,從未聽聞。”上官陸當即詢問道

“元是殘血夜之後,天地大變之前那段時間先賢修習中存在的一種稱呼,現已廢棄。”

“那大變之前是?”

“小哥兒,這就有點爲難小老兒了,大變之後所有典籍盡皆被毀,無可得知嘍。”慎估晃晃腦袋,對這個問題也是無能爲力。

“大變之後,先賢根據夏族身體開創現在修煉體系,也就是武者體系。”上官陸略作思索後猜測道。

“小哥兒,可知這世間萬物運轉最根本的是什麼嗎?”

“武者爲何開武之後纔可積蓄勁力嗎?要知大變之前的先賢可是自幼便可修習。”

“上官小哥兒,切記今日小老兒所說乃我慎氏一族口述代代相傳,還望小哥兒萬萬不可外傳。”

一句緊接着一句,慎估的神情也越來越嚴肅,昏黃的雙眼發出攝人的光芒盯着上官陸。

“是,前輩放心,晚輩守口如瓶,只傳自己弟弟,就是同在族中的上官源。”上官陸察覺到慎估神色中的異樣與慎重,肅聲保證道。

“小老兒相信小哥兒的爲人。”

慎估這纔開始講述慎氏一族代代相傳之密。

“世間萬物運轉乃是依靠各行,也稱之爲元素,金、木、水等等各種,只有五行最爲常見也是最基本的存在,他們這些皆統稱爲元。武者修煉就是自人意識動作而來,斧頭在手,就要落下去,斧刃在下便是劈,斧刃在上便是砸,瓜果在案,一刀下去就是切,勁力雖看似是錘鍊自身,倘若僅僅只是錘鍊便落入下乘,錘鍊自身的目的乃是讓身體可以容納更多的元,錘鍊身體視爲外、容納元視爲內,內外雙勁方算武者,才得圓滿。未及開武體內各部尚未成熟完善,積蓄勁力身體便會被天地元力絞殺,這纔是未及開武不得修習的緣由。勁力自體而生,藏於身體各處,勢之運用乃是勁力發出的方式或者技巧,但勢之一解未免顯得太過單調,因此纔有術,氣感人人皆不相同,乃是源於人們對元感悟各有差異。”

“爲何山外世間並無此說明,武人修習只知積蓄勁力,感悟行意成就武者。”

“山外世間,對於元的隱瞞乃是因爲先賢的叮囑,殘血夜、天地大變乃是禁忌,外間所說乃是行,雖偏頗,卻也是無奈之舉。”

聽到慎估的講述,上官陸才知天大地大真的是能人輩出,自己還在爲現有的成就有點沾沾自喜,怎知所有成就只是因爲自己孤陋寡聞坐井觀天罷了。

上官陸給慎估深深鞠上一躬,授業之恩,無以爲報。

“前輩,勁力積蓄之秘,我可說與前輩,只是還望前輩體諒,不可傳出慎氏一族。”上官陸本以爲只是解惑而已,可這老傢伙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此等恩情,難以報答,開元的夏族,各門各族但凡涉及武者之事,幾乎盡皆全都是珍重之至,慎估毫不藏私和盤托出,上官陸不願有所虧欠,幾番思量,還是做下決定。

慎估聞言面露喜色,卻又很快恢復波瀾不驚的樣子,拄着柺杖站起身來,艱難的躬下去。

上官陸哪敢真讓前輩給自己鞠躬,慌忙上前,攙起慎估。

“上官小哥兒,老朽代慎氏一族多謝賜功之恩。”慎估凝視着上官陸誠懇致謝。

“慎前輩,小子不敢當前輩大禮,前輩解惑之恩,你我兩不相欠,只望前輩切勿追究我們兄弟損毀貴族寶地之罪就行。”上官陸開玩笑似的說道。

“哈哈、哈哈,小老兒此生得識上官小兄弟,當浮人生一大白。”

“晚輩結識前輩,也是上官陸的榮幸。”

上官陸從慎估桌案上找過紙筆,把未及開武勁力積蓄之秘術包括內外之說毫不隱瞞一一書寫下來,並註釋,這才遞給慎估。

慎估雙手顫抖接過上官陸書寫的紙張,沒來得及道謝,就被上面的文字給吸引住了,少傾,慎估擡起頭看着上官陸,才問道;“此術,乃是上官小哥兒所創吧!”

上官陸是真的被這老傢伙給嚇到了,只是震驚之餘不免又感到奇怪;“慎前輩,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小哥兒無需驚慌,武者既然已經成爲武者,不會如此思考,把式想的都是如何積蓄勁力,只有小哥弱冠之年沒有更深入接觸武者又想修習,方可想出此法,純粹以蠻力錘鍊己身使得內外一體,以身成器再承行意,強行錘鍊身體致使未及開武便可修習。不過此法雖好,怕是太過依賴各行天才地寶,貧寒家族子弟可是萬萬修習不起啊,且經年累月持續不斷錘鍊身體,對所習之人向武意志要求甚高,非一般人可習得。”慎估三言兩語便道出上官陸秘術的精髓。

“呵呵,那時只是想盡早成爲武者,所以······”上官陸很是尷尬,左手又不自覺撫摸後勃頸,梳攏頭髮。

“小哥兒無需解釋,就算是這也是天才之作,足可解除困擾我慎氏一族的隱疾了。”慎估開懷大笑,右手顫顫巍巍的將紙張揣進懷中。

“慎前輩,我現在已經是四龍之力,感悟氣勁絲毫沒有進展,還望前輩指教。”

“小哥兒,問了我幾個問題,來而不往非禮也,容小老兒也問你一個,勁、元、行三者何說。”慎估擺擺手反問道。

上官陸不過是略作思索,語氣徐緩闡述道:“勁乃是錘鍊身體而得的力量,武者不同之境,各有所稱,把式之外勁、入流、絕頂之內勁、先天之行勁。元亦爲力,如方纔前輩所說乃是行本源之力。行,乃是武者對天地力量感悟之後的叫法,亦是天地本源千變萬化後較爲表象的稱呼。”

“上官小哥兒,你天資聰慧,更一心向武,小老兒不得不佩服。勁力之說方可,但元在武者修習之時乃是一顆種子,勁,把式之勁、入流之勁、絕頂之勁、先天之勁皆是人體自身的力量。元應是天地之力,亦或是行之力量的別稱,行爲天地運轉之本源,開元夏族武者修習,開武之後感悟形意,以形意之力漸漸積蓄勁力錘鍊身體,身骨通透內外相通,形意之力入體成就武者,以力蘊養周身,武者修習纔算是正式開始,也是當下我武者修習之通途,然此力看似是武者之力,卻終究藉助於這片天地,追根溯源非武者自我之力。上官小哥乃斗門中人,修習五行功法更是得天獨厚,萬不可學山外那些,看似順坦,但越是修習阻礙越是繁多,上官小哥兒志向遠大,還是要多加思量爲好。”

“勁也好、元也罷,不過都是力量的別稱,力之存在,便當用之,若一味視力爲力,反倒落了下乘。武者修習乃是以天地爲師,行元之別,不足道哉。”

“以水而論,山澗溪流謂之水、洶涌洪濤謂之水、一窪之地可存水、千里之闊可存水,以此而言皆爲水,有何差異,溪流之水、洪濤之水、窪地之水、千池之水,皆爲水元,不過是天地水行賦其神,得溪水、洪水,水行更其形,得窪水、池水。水元若無水行賦其神,死水一潭多不久矣,而水元之多寡卻以其形而得,天地之理如何,況武者修習乎。”

“天地尚且如此,武者當如何?”

“感悟之形意便爲武者勁力之神,把式錘鍊身體,當爲鍛造勁之容器,窪水也好、池水也罷、湖水更甚,勁力之多寡,武者成就如何,最終將歸於何處,早在修習之初便已定下,殘血夜之後宗師難覓先天罕見,與其說是天地大變使然,不若說是修習之法使然,人終究是存於這片天地之間無法超脫,順者昌逆者亡。”

“天地爲武者修習之師,然則,我之所看天地,不過是滄海一粟,世人皆愚,我之察便視爲我之天地,並以我感之天地爲真,大誤也。天地蒼茫,人者,螻蟻耳,何能全窺其貌,貪圖窺以天地,癡也。武者當需謙恭,不一葉障目固步自封,明悟己身虛懷若谷方是正途,武者修習最忌表象,當追根溯源以證己身,有始無終纔是武者該走得路。”

慎估的教誨對尚未成就武者的上官陸而言無異於久旱甘霖當頭一棒,心生憂恐的上官陸懇請請教道:“上官陸多謝慎估前輩教誨,不過如前輩所言,那豈不是我兄弟二人止步於此嗎?”

“單一感悟乃是因爲會對身體造成損傷,若有機緣明悟五行相生之理,尚有機會,小哥爲斗門中人,難道還不清楚。”慎估看着上官陸另有所指笑嘻嘻的說道。

“前輩,作爲武者,容器思之尚易,可這如何爲勁賦之以神,勁之內、外之別,何異。”上官陸看着慎估情緒頗佳,毫不猶豫再次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此時的上官陸還沒反應過來慎估已然知曉他的出身,完全沉浸在答疑解惑上。

“由內及外謂之內,由外至裡謂之外,內、外之分細微之致,以武者論不過是武勢用勁之時,勁力運轉那一絲澀滯,看似微妙卻千差萬別。神,我之所感、我之所悟,行元如一、意勁合一。”

“我之所感、我之所悟?方纔前輩不還說武者之愚,以己之察爲天地之理嗎?那爲何?”上官陸立刻反問道。

“此感非彼感、此悟非彼悟!”慎估看着上官陸疑惑不解的神色,大笑着說道。

上官陸瞬間便反應了過來,起身恭恭敬敬向慎估行了一禮,五行之理可自成一體,斗門修的就是五行,論對五行精研還是自己師門厲害,只是這欣喜的勁頭剛起,想到族裡還有族兄和自己一樣,也修習了此秘術,自己與源子還好,都是斗門弟子,可他們······

這時慎估同樣看到上官陸陰晴不定的臉色,輕聲說道:“看小哥臉色想必是已經尋到解決之道了啊,可喜可賀,只是爲何小哥兒的臉色還是這麼難看呢?”

“慎前輩,我與源子乃是斗門中人,只是此秘術,並非只有我二人習得,還有族中族兄,他們並非我斗門中人。”上官陸如實說道。

“可是修習《五行精義》之斗門”慎估裝着方纔知道的模樣,大聲問道。

“前輩,怎麼······”

“小哥兒,你師尊可是劉延?”

“慎前輩,劉延正是家師。”

“小哥兒,一家人啊都是,怪不得呢,那我也就直言相告了,五行修習可使體內自成一體,勁之內、外一說便不復存在,只需身體錘鍊完畢,感悟你之形意,給予勁力或氣勁以形意,依靠秘術積蓄而來的勁力,便不再毫無生機死氣沉沉,便可同其他開武之後修習的武者一般無二正常修習。行了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說這一會就有些累了,你那小家子氣的師父估計也就在附近,找到你師父一切自有答案。”話音一落,慎估便下了逐客令。

待上官陸離去之後便吩咐慎仁安排族人開始在附近找尋劉延。

“前輩,那我族中族兄並未修習五行,又該如何呢?”上官陸見老傢伙一確認自己是斗門的,便欲趕自己走,因爲記掛族兄,只能厚着臉請教,顧不得思慮其他。

“只要有足夠行之天材地寶,以外力錘鍊內身,成爲武者,一切問題同樣也會迎刃而解的。”慎估說話的強調明顯有些急促,急着讓上官陸離開自己這兒。

上官陸回到房屋,就感到非常不自在,好歹也算是給了慎氏一族秘術吧,怎麼一確認是斗門的就不待見了呢?不過細細回想下,那老傢伙所說的開元武者秘辛與修習之說,深有感觸,盤膝而坐,細細思索。

就在上官陸離開慎估房間不久,整個山谷內慎氏族人在慎仁的安排下紛紛走出山谷,卻又離得不遠,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上官兄弟待在山谷內是夠安逸的,谷外的劉延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上躥下跳,因爲見倆徒弟收拾普通地獸不費吹灰之力,準備找些厲害一點的磨練磨練,誰知,不僅沒找到還差點撞見慎氏那老變態,返回山潭後徒弟也不見蹤影,一番搜尋無果後只能先出山給上官柏修書一封,返回山潭循着炎獒的氣息再次細細尋找,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找到慎氏所在山谷附近,懾於老變態的存在,一直沒敢進谷,只能盤桓在谷外等待時機。

慎氏族人出谷搜尋幾日,這才發現劉延的蹤跡,慎天宇見到劉延態度異常恭敬:“劉前輩,我慎氏叔祖有請。”

“就知道遇見那老變態準沒好事。走吧,頭前帶路。”看着神態恭敬慎氏族人,劉延也是無可奈何,罵罵咧咧隨着慎天宇進入山谷。

“劉恩人,慎氏慎估見過劉恩人。”慎估一見劉延就躬身行禮,親自引劉延入內。

“老傢伙,你怎麼還不死啊。”劉延對慎估的禮遇視之不見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劉恩人,何出此言呢,見到劉恩人的高足,小老兒再難也還要再活個三五十載的,見識見識少年英雄啊。”慎估對於劉延態度毫不在意,依舊滿臉熱情笑着說道。

劉延聽到自己徒弟就知道壞菜了,也不再拿架子了,轉身就給慎估行禮作揖“慎前輩,劉小子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兩個孩子尚且年幼,放過他們吧。”

慎估不做應答,徑自坐了下來,看着劉延,劉延無奈,只能和慎估對桌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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