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身份尊貴

06身份尊貴

“什麼?!”

棠樂秀眉輕動,震驚的站了起來,清麗的眸子幾乎瞪圓,溢出滿滿的怒意,盯着眼前老人的目光,猛然犀利起來。

“明知道君殤城的兇徒不是劍尊傳人而是暗夜組織的,你們還敢讓學生送死?!”

棠樂性感的雙腿繃直,一股熾烈的火之氣沸騰,赤紅色的長髮舞動起來,宛若發怒的女戰神,若不是僅存的理智壓制,差一點就滅殺掉眼前的長老。

暗夜組織,神秘而強大,號稱與光明同在,司夜之主宰,據說從來不在白晝出動,但是夜晚來臨之際,無所不能,誰也不清楚這個組織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曾經截殺聖地之主,滅殺人皇,也曾經毀掉妖王,無關正邪,是一個生活在暗夜中的魔鬼,屠城的事情都做出來過。

“若是往屆的學生,我等自然不會這麼安排,不過這一屆的學生不同以往,很多都是大世家故意安排過來打磨的,心中高傲的很,根本沒有把劍州的同輩放在眼裡,此時暗夜的出現,倒是一個敲打的機會。”

長老捻鬚而笑,事實上他們也不可能真的放任不管,暗中有強大的長老守護。

“暗夜···之前從未聽聞那個組織的勢力滲透到劍州來。這是一羣無利不起早的惡魔,難道劍州有什麼是吸引他們的嗎?”

棠樂來自大勢力,很清楚這個勢力的可怕,但是想來很少出手,但是隻要出手就一定有着明確的目的,向來例無虛發,從未敗績。

“或許這樣認爲,吸引暗夜的正是這些同樣從大勢力來到荒僻劍州的天之驕子們,據傳暗夜每年都要吸收大量的天才來保持他們的活力,有一種沒有被證實的傳聞,暗夜組織中的絕豔天賦者比之聖地還要多。”

長老淡然,他的長髮銀白,垂落在腰際,整個人瀰漫着出塵的氣息,眸中流轉滄桑,不過肌體紅潤飽滿不顯半點老態。

就在這時,遠處一箇中年人神色匆匆的趕來,看見棠樂的時候愣了愣,不過旋即想到事情緊急,顧不得許多,快速的疾馳而來。

“長老,牧陽又一次離開學院,向着奔着君殤城去了。”

“什麼?!”

老者震驚,銀髮沖天!

淡然的氣質明顯不同了,渾濁的雙眸瞬息深邃,熾烈的火焰之色在其中燒開一個大世界,一股恐怖的氣息瀰漫,令得棠樂都是一驚。

“那麼多學生都要歷練,長老爲何對一個牧陽這樣格外的關注?”

棠樂疑惑起來,老人這一刻的氣息太恐怖了,尤其是老者的眉骨之上,竟然映照出來一個特殊的紋路,讓她有種熟悉感···

“這孩子,好奇心害死貓,怕是惦記那個傳聞呢,太冒失了。”

“希望暗夜遵守規矩,否則···劍州會讓他們印象深刻的。”

長老沒有理會棠樂的詢問,緩緩站起身來,光曦綻放間一種塵封的寶劍即將出鞘般的鋒銳出現,猶若旭日東昇,光霞澎湃。

一百零八道神環加身,狀若天神,望向君殤城的方向,兩道眸光斬滅虛空,破天而去,虛空雲朵都被崩滅了數百里,景象駭人,老者負手而去,邁步之間山河倒卷,眨眼間已經向着君殤城的方向虛化而去,宛若乘風。

劍州···可是珞珈學院的地盤,暗夜雖強,但是在這裡最好還是規矩點好。

“轟”

大浪擊天,那一道如神的身影在揮動袖子,崩開空冥,那等浩瀚的威勢,令得這一方天地都在轟鳴,仿若一尊古神在開天闢地。

“這裡真的是廢土嗎?”

棠樂美眸劃過神曦,盯着長老消失的背影,微微出神,她有一種感覺,那個之前就讓她感覺驚悚的老人,此刻宛若魔神復活。

“長老額心眉骨上的紋絡···好像牧陽的額上也有類似的印記。”

棠樂的美眸微亮,像是把握住了什麼關鍵地方,不過旋即又搖了搖頭否定了,或許只是巧合吧,少年的印記她熟悉的很,類似殘月,而老人的紋絡卻明顯有些不同。

······

君殤城也是有着悠久歷史的古城,雖然早已經沒落千年了,但是其曾經的輝煌也是讓世人矚目的,不過如今也剩下幾個世家還算是勉強能夠撐着門面了,木家便是其中一個翹楚。

木家大廳,很寬敞,九根龍紋銅柱,撐起三十丈空間,十八盞琉璃寶燈晝夜不息,光輝明亮。

木家家主此刻滿臉笑容,神采奕奕,眉心九顆芝麻粒大小的光點璀璨散輝,一股凜然的氣息從中瀰漫出來,席捲整片空間,這不是故作威嚴,而是道韻的自然流露。

木家主的對面,被木家主親自作陪的客人,不過是五個年輕人,兩個帶着面紗的絕豔女子,三個英武的男子。

“木斬虛,你和君殤城的木家到底什麼關係?”其餘人其實也好奇,不過只有輕洛耐不住,輕輕碰了碰木斬虛的胳膊。

“倒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木家的第一代始祖曾是我木族的人。”

木斬虛淡笑,一身紫衣的他,渾身瀰漫着清雅的光華,紫金之氣浮動貴氣和尊榮,他的容貌或許沒有輕洛那麼出衆,但是對於大廳中那些侍女的吸引,卻是絲毫不下輕洛的,尤其是木家主的目中,更是帶着敬畏。

嚴格說起來,木家和木族並沒有太多的從屬關係了,但是對於木斬虛,木家主口中依舊稱着“少主”

“少主此來君殤城,也是爲了那疑是劍尊傳人的兇徒?”

木家主開口,木斬虛等人倒也不隱瞞,細緻的詢問了兇徒作案的其他問題,畢竟木家在君殤城有着不小的勢力,想來應該知曉一些他們並不知道的東西。

“說來那兇徒也是奇怪,斬殺的都是有着些許天賦的少年,且都是君殤城中不入流的勢力。不過即便如此,這麼連續的犯案,還是鬧得人心惶惶。”

幾人正在商交流着彼此的見解,就在這時,門外走來一個神色古怪的年輕人。

迷醉的目光在那兩個帶着面紗的女子身上掃過,花費了不小的毅力,才終於移開了目光,快步向着木家主走了過去。

“沒看見我這裡正在招待貴客嗎,何事不能讓家中長老去處理?”

木家主神色難看的掃了一眼過去,見到是自己的兒子的時候,心中詫異了下,對方向來穩重,而且得了他的刻意叮囑,不應該這個時候過來打擾的。

“父親,又來一個珞珈學院的學生,點名要見你。”

年輕的神色有些古怪,望了一眼自己的父親。

“來人是誰,爲何要見我?打發走就是了。”木家主微微皺了皺眉,君殤城雖然不是神城大勢力,但是以他的修爲,也不是一個學生能夠隨便想見就能見到的,太不把他這個家主不當村官了吧。

“恐怕是打發不走···”

年輕人那一張酷似木家主的臉蛋苦笑了下,瞅了一眼木斬虛等人,有些欲言又止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

木家主有些動氣了,這個兒子到底怎麼回事,今天怎麼這麼不開竅,這可是難得招待少主的好機會,若是能夠重回木族···

“來人是···手持天機令牌!!”

年輕人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然後便是見到自己的父親震驚站起來了。

“什麼!”

木家主震驚,猛然站起來,眸中迸出兩道金光,眉心九點光華瘋狂旋轉,引動大天地之勢,頓時,虛空狂風大作,那等威勢縱橫數千丈。

“天機門人!”

縱然是木斬虛等人,也是站了起來,目露喜色。

天機門是一個非常小的門派,數千年來只有寥寥幾人,不過在整片大陸的地位都是非常崇高的,那一雙能夠窺視未來的神目,足以讓任何大勢力對他們展現最大程度的善意。

······

“怎麼回事?”

進駐君殤城的第一個夜晚,牧陽修煉的時候,無比震驚,額心眉骨溢出來大縷光華,金燦燦一片,令得那一抹殘月晶瑩起來,宛若一隻神目,窺見一些零碎的畫面。

轟隆隆,識海沸騰,光華大作。

“九天真經···”

道音龍徹,振聾發聵,這一卷神異的古經終於對他揭開真面目,大道之光刀劈斧砍下來,他卻是毫無所覺,只有眉心眉骨緩緩龜裂又癒合,血跡斑斑。

“萬法自然,大道天成···”

牧陽睜開雙眸的時候,已經三個時辰過去了,明明是第一次看見其中的經文,一種極爲古怪的熟悉感浮上心頭,像是曾在夢中見過。

“不修法不修道···”

揭開面紗的九天真經,顯得更加神秘,在識海之中化作浩大無比的九層金塔,而他就連第一層都進不去,只是底層的巨大金門裂開了一線,溢出來無數的金光。

“天門開一線···”

有這樣古老的話語傳遞在他的心神之中,牧陽皺眉,這是對他識海之中的心神共鳴,而非一般修士丹田之中的心神。

至此他纔算是明白,之前的修煉都是爲了此經開啓鋪路,否則若是識海沒有修出心神之力,根本無法閱讀此經文。

“神我!”

原來識海心神被九天真經稱之爲“神我”,這樣大氣神秀的名諱,令得牧陽面目一肅,本能的嚴肅起來。

‘神我’鑄就金身,化形而出,盤坐識海之上,宛若亙古神明,雙眸緊閉,長髮披肩,那一顆星辰像是受到召喚,自發的懸掛在他的腦後,點綴着他的神聖。

“夢中的那人就是你!”

牧陽篤定道,從那識海中的身影上,感覺到一抹熟悉,這種熟悉很不真切,像是隔着輪迴夢境,恍惚間見到過去過來的自己,陌生又熟悉。

陌生,因爲從未見過。

熟悉,因爲就是自己。

“道法無疆,自然無序,秩序無度,乾坤無垠,光暗無形,歲月無聲···”

“道無形,法無疆,勢無序,萬物無爭自然天成···”

識海中的‘神我’並不開口,那一雙緊閉的眸子始終沒有睜開,一道慧光加持,隆徹的經文聲音浩大,他像是處於真實和虛幻之間,猶若盤坐在歲月的彼岸,霧氣氤氳,神曦璀璨。

“光明屬你,我司暗夜···”

‘神我’的嘴角掀起會心的笑意,從此刻起,識海之中劍氣縱橫,屬於劍訣的部分由他接掌,而牧陽本尊接力火焰神訣。

兩位一體,各司分工。

牧陽瞭然又茫然,‘神我’的出現,讓他有着宿命般的熟悉。

‘神我’還是不開口,不過卻是擡起了手臂,一段模糊的畫面在識海中顯化,裡面,一個手掌八卦羅盤的少年坐在酒樓中。

“明思酒樓。”

牧陽詫異,在他盯着那個匾額的時候,那本就模糊的畫面,漸漸消失。

······

明思酒樓。

一身道袍的莫問天噙着神秘的笑容,淡若的坐在雅間之中。

在珞珈學院之中一直隱匿着身份,就是爲了在合適的時機表露出來達到驚豔的效果,這一次他推算天機,總是覺得君殤城的兇案有些不同尋常,特地跑來了一趟,果然是此地推算到了比較真切的一縷天機。

雖然還不能確定兇手何人,但是已經能夠確定不是劍尊傳人。

“夢輕蝶,你一定會對我另眼相看的。”莫問天想到這裡,嘴角的笑容更加熾烈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戴着面具的少年向着他行去,那沒有能夠遮掩的眉心,有着淡金色的斜月印記極爲的醒目。

“道兄,紅鸞照頂,佳期如夢,佳人如夢,人生亦如夢。”

牧陽直接坐了下去,輕飄飄的吐出這樣的話語,然後便是見到那一身道袍還算是英俊的臉龐冷笑起來。

“哪裡來的江湖騙子,在我沒有生氣之前,快點離開吧。”

莫問天瞥了一眼故作神秘的面具人,心中輕蔑:哪裡來的小騙子,竟然騙到了天機門傳人的頭上,今天心情好不與他計較。

“我是你的故交好友,牧江山。”

牧陽帶着面具的面龐浮現淡淡的光華,這神曦到了那眉心殘月處,最爲的濃郁,猶若一隻豎眼睜開,凝視了一眼莫問天。

“好··友,對對,牧江山,咱們好久沒見了。”莫問天神色恍惚了下,而後拍着額頭笑了起來。

夠籌交錯,推杯換盞,酒氣縱橫,兩人笑談。

······

明思酒樓。

“莫問天?我識得你,什麼時候成爲天機門傳人了?”夢輕蝶一行人望着那酒桌上面對面坐着的兩人,開口的劍蒼穹有一種被欺騙的怒意在升騰。

莫問天是珞珈學院上一屆的天才人物,他們都是認識的。

“我爲何不能是天機門傳人?”

莫問天自信一笑,目光卻是更多的關注着戴着面紗的夢輕蝶,一個八卦神圖從他的眸中飛出,顯化在虛空之中,然後注意到這一點的夢輕蝶果然如他所料的那般,美眸露出了異色,這也令得他略感欣慰起來。

劍蒼穹神色一滯,反應過來後立馬抱拳表示了歉意,天機門傳人,走到哪裡都是值得他們重視的,沒有哪個大勢力願意得罪。

“見過莫大師。”

夢輕蝶等果然如莫問天預料的那樣,神色熱切起來。

“莫大師怎樣纔會幫我們尋找那名兇手?”

夢輕蝶很快冷靜下來,天機門推測天機的費用可是很高的,而且成功率其實並不高,畢竟天機莫測,縱然是天機門人也不過是感應到特定未來的某種模糊的軌跡。

夢輕蝶這麼一說,衆人也是冷靜下來,天機門人不用輕易出手,代價很大。

然而,學院的試煉價值,對於他而言,其實本身並不大,更多的只是爲了磨練和賺取學院的積分。

“輕蝶,我一定會盡力幫你的··不收取任何費用。”

莫問天微微一笑,深情的望着夢輕蝶,雙目流溢着熾熱之色。

衆人恍然。

夢輕蝶俏眸微寒,若是以往這樣的話語出現,她定然是拂袖而去的,不過···天機門傳人的身份終究是不同的。

對方的目光她太熟悉了,夢輕蝶雖不願犧牲自己的幸福來爲家族拉攏一名尋天師,不過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吧。

“莫大師好意,輕蝶心領不敢受,無功受祿心中難安。大師還是明言費用吧,若是在承受能力範圍之內,輕蝶還是很願意和大師合作的。”

夢輕蝶聲音清冷,遮掩身軀的光曦更加濃郁了。

莫問天神色微冷,似乎有怒氣在目中出現,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去,夢輕蝶的性子他是知道,這樣的事情在學院中發生的太多了,就連他,也被拒絕的多次,早就習慣了。

就在這時,一道清朗的聲音,卻是打破了場中難掩的尷尬局面。

“莫兄,收取五十金吧,否則這頓酒錢卻是讓你我都要尷尬了。”

衆人都是一驚,循聲望去,才發現這裡竟還有另一面具人,明明就坐在這裡,適才卻都是被忽略了。

夢輕蝶等都是雙眸一凝,多看了一眼帶着面具的人,能夠被人第一眼就記住的人不會簡單,但是···能夠一直被人下意識忽略的人絕對可怕。

莫問天摸了摸腰間,頓時臉色微變,這纔想起來,今日出門,倒真是忘記帶錢了。

終於,莫問天的費用就被五十金這麼低廉的價格定下了。

“這位道兄如何稱呼?”

夢輕蝶眸泛溢彩,又看了一眼那面具人。

“倒是我忘記介紹了,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牧江山。”

莫問天又拍着腦門相互介紹起來,整個過程,牧陽只是笑言點頭,極少言語,給人極爲神秘的感覺,不過他的目光在輕洛身上掃過,心中一笑:這個話嘮,在這個小團體裡,存在感可是不高。

“輕洛,片刻中後,有一紅衣女子登樓,你可執劍懲戒。”

牧江山的話語讓輕洛一頭霧水起來。

衆人茫然間,莫問天也是茫然了瞬息,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雙手快速推算起來,道光飛濺,大道倫音轟鳴,當他手中的八卦神圖徹底成型之後,他卻是臉色大變,駭然道:“牧兄問天之術,竟是到了如此地步,靜坐不到,天機自知,就連莫某··莫某的師傅尚未問鼎這等地步”

“以後,還望牧兄以後多多指教!”

莫問天站起身來,神色欽佩的行了躬身禮,這等舉動,等若把自己看做了學生輩分了。

輕洛嚥了口唾沫,沒想到這個不聲不響的傢伙,身份竟然這麼尊貴!

什麼時候天機大師怎麼扎堆了??

夢輕蝶等人都是驚異,天機大師何等稀少,全大陸都不過寥寥幾人,竟在這小小酒樓之中,遇見了兩人!!

“轟”

正在這時,輕洛已經出手了,水藍之光沖天,元氣沸騰,傾盡全力對着樓梯上走來的紅衣女子轟出了一拳。

“閣下何意?”

那女子倒也處驚不變,空靈之音帶着質問,大袖一展,在虛空橫移出去,衣袂翻飛,紅豔傾天。

“轟”

輕洛臉色很不好看,身爲珞珈學院的弟子,全力出手偷襲竟然沒有擺平一個年輕女子,實在有些丟人啊。

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輕洛的臉色越發不好看了,對方只是一味防守,甚至動用的元氣都很少,不過就是這樣,他偏偏奈何不得對方,頗有一種深藏不露的關係。

“劍蒼穹兄弟,還是散去掌心的元氣吧。”

揹着古劍的劍蒼穹渾身一震,不可思議的轉身望着牧江山,對方怎麼知曉他準備出手相助的?要知道劍家的秘法的在沒有出手之前極少能夠被人窺破。

“牧兄,厲害。”

劍蒼穹望着牧江山的目光更多了一縷忌憚。

“輕妙依姑娘,嫉妒是心中的惡魔野獸,你切不可真的將它從心中的囚牢中釋放了出來,否則想要關進去的時候···難了。”

牧江山再次開口,話語出口,場面立變。

步伐縹緲的紅衣少女嬌軀一陣,氣息波動的厲害,臉上的面具差點震落。

輕洛攻擊的拳頭猛然一頓,旋即望着少女的目光疑惑起來:輕妙依?那不是他的族妹嗎?怎麼也來了這劍州荒僻之地。

夢輕蝶等人卻是疑惑,茫然不解。

莫問天一怔,而後捏着手指快速推算起來,身後一輪八卦旋轉,掌心另有小八卦神圖顯化,但是很快臉色蒼白下去,口角溢血,望着牧江山的神色更加崇敬起來。

他能夠推算有一位紅衣女子來此,但是至於具體身份事由卻是一團迷霧。

“你是何人,爲何知曉我的身份?”

輕妙依心緒大亂,望着牧江山的美眸,已經溢出了一縷殺機。

“三枚梵天神丹,換取輕家演道賢陣的生門所在的秘密,姑娘可真是愚蠢,若是那個勢力破了輕家,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到了那時,落難家族的你,處境難道真的比現在好嗎?”

“你非輕家嫡系,自覺自身天賦絕頂,卻不能得到家族的重視,偏偏你眼中一無是處的敗類族兄輕洛能夠揮灑你可望不可及的資源,因妒生恨,心魔乃生···”

“閉嘴!”

輕妙依心呼不好,斷然不可再讓此人說下去,擡手之間,紅袖沖天,宛若一柄天刀劈斬下來,殺氣破木。

“住手!”

輕洛大驚,阻止已經來不及,夢輕蝶等旁人也是在消化牧江山吐出的話語,一時之間都是愣神。

演道賢陣。

梵天神丹。

這些字眼太過驚人,以至於輕妙依的突然出手,竟是無人攔阻。

就在這時,一抹寒氣掠空。

嗆啷!

夢輕蝶身邊女子雙目劇烈收縮,只見牧江山背後的長劍突然出鞘,隱約可見一縷寒光閃過,便是自動回鞘。

哧啦!

輕妙依大驚,一縷看不見的寒風襲來,撲出的大袖被神秘的銳氣截斷。

直到這時,牧江山額前的髮絲才被一縷風勢帶起,緩緩飄舞,氣質縹緲。

“劍氣!”

夢輕蝶身邊背劍女子目光熾熱起來。

夢輕蝶的神色卻是恍惚起來,長劍自發出鞘,這一幕··尤爲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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