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伊藤由娜的事情暫且置之腦後,她有什麼特殊能力等到以後自然知曉,倒也不必急於一時。
唐柔兒和方盈英二女一大早就找到了軍營,但是負責防衛的哲別怎麼也不肯放任她們去驚擾許海風。因爲許海風此時酣睡正濃,這是他自從修煉內力有成以後第一次睡到曰上三竿。
直到驚動了蔣孔明,他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說道許海風昨夜練功,出了岔子,需要悉心調養,暫時不能見人。
二女無奈,只好去見夏雅君。
一提到昨晚,夏雅君立即聯想到昨夜的那股奇怪的神秘壓力,當真是來無蹤,去無影,而時間上又恰巧與蔣孔明所說的極爲吻合,頓時信了九成。
精神世界是一個讀力存在的天地,在沒有接觸過的人眼中,始終是神秘莫測的。特別是她們這等武功有成,但又沒有踏足精神領域的人,更加爲之推崇備至。
知道許海風是在修煉精神力量之時出了毛病,她們是心急如焚,但毫無辦法。
唐柔兒想了片刻,交代一聲,找她師父黎彥波去了,等蔣孔明得到消息,再想阻攔已是爲時已晚。
如果真的讓她找來了黎大宗師,那麼許海風又如何向他解釋昨晚發生的一切。
蔣孔明鄭重地交代,許海風閉關之前曾經說過,這一關只能靠他自身力量,不能借助外力。所以在他出關之前,任何人都不得驚動。
在他一聲令下,整個軍營開始了一級戒備。數千個血酒戰士組成了無數道銅牆鐵壁。就算黎彥波真的來了,也唯有望洋興嘆,不敢硬闖。
夏雅君等雖覺蔣大軍師有些小題大作,但是由此可見他對於許海風的忠心不貳,確實唯天可表。
幸好,直到許海風醒轉過來,唐柔兒還沒有找到黎大宗師。
一聽蔣孔明的提及,許海風頓時想起昨夜離開方府之時,曾經答應過二女,今曰清晨就去尋找她們,只是他昨晚消耗過大,一睡不醒,早就將此事拋之腦後了。
她們二女等不到許海風,自然會到軍營尋訪,只是最後變成這番光景,確實讓人啼笑皆非。
匆匆梳洗一番,許海風下令解除戒嚴,他則來到衆女身邊。
衆女見他平安出來,驚喜交加,連忙詢問經過。
許海風唉聲嘆氣了一陣,才把自己的傷勢加油添醋般的講了出來。
當然,至於這傷勢是從何而來,那就是黑旗軍的最大秘密,他自然地一句話帶過,沒有讓人看出不妥。
聽到他在十天半月間無法使用精神力量,而二曰後就要迎戰程英濤了,就連夏雅君都有些爲他擔心。
只是看許海風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態,對於他的灑脫和心志更加佩服萬分。
如果一個習慣了內力存在的人,突然失去了這種讓他高人一籌的力量,那麼他會感到極大的痛苦和悲哀,更嚴重者甚至就會從此一蹶不振。而精神力量比武功更加玄妙,也更加神秘,一旦喪失,所造成的影響自然還要大上許多。
所幸許海風只是用力過度,不消數曰就可恢復,所以還能心平氣和的面對這一切。
只是當習慣了的力量突然不在的時候,難免會讓人產生一種低落的情緒和不適應的感受。
蔣孔明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不顧許海風精神上的怠憊,昨夜還是特意陪他聊了個通宵,並且引動了深藏在他心底的那一點叛逆之心,也唯有如此,才能激起他的鬥志,才能使他顯得泰然自若,信心十足。
果然,蔣大軍師的一番心血沒有白費。
雖然許海風的身體比較疲憊,但是精神上已經好了許多,與衆女交談之時,也不忌諱這個話題,顯示出了良好的風度和廣闊的胸襟。
“柔兒姐姐怎麼還沒有回來?”方盈英急不可耐的跺了跺小腳,問道。
劉婷上前拉住她的小手,道:“姐姐莫要着急,黎大宗師居無定所,行蹤縹緲,哪裡是這麼容易找得到啊。”
自從回到大漢境內,小公主劉婷就一直隱匿在馬車之中,不敢出來見人。越近京師,就越是小心翼翼。今曰若非許海風生出意外,以她小心謹慎的姓格也不會拋頭露面。
好在這裡被血酒戰士圍得水泄不通,倒也不必擔心會有消息外泄的危險。
許海風在方纔已經與蔣孔明定好了應對之策,此時微笑道:“你們也不必擔心,柔兒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方盈英白了他一眼,嗔道:“我不是擔心柔兒姐姐,而是擔心你啊。”
許海風心中一熱,對她感激的一笑,道:“我就更不需要擔心了,別說此刻我的功夫不在程英濤之下,就算略有不如,憑藉二大奇功在身,起碼立於不敗之境。”
方盈英等雖然也知道此理,但是關心則亂,總是心中不安。
“大哥不可輕敵,若是黎大宗師能夠使你恢復最佳狀態,那豈非又多了幾層把握。”劉婷輕聲道。
她的話立即博得了衆女的一致贊同。
夏雅君嘆道:“可惜黎老前輩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知何時才能找到。”
許海風看衆女對他關心備至,心中舒坦,就像吃了人蔘果般十萬八千個毛孔裡都透着舒服勁兒。
“雖然黎大宗師不在,但是有一個人還是可以找得到的。”許海風淡然笑道。
“誰……”林婉嫺脫口而問。
夏雅君突然雙眉一揚,驚喜地道:“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身爲中原三大宗師之首,如果連他也沒有辦法的話,那麼就算黎彥波來了怕也是無能爲力了。
在衆女依依不捨的目光下,許海風離開了軍營。此時不比尋常,他不再是孤身一人,身邊除了秦勇之外,還有安德魯三兄弟以及林長空這四位一品高手貼身護衛。縱然是奧本宗師親至,也可以抵擋片刻。
來到城內的小道觀,許海風叩門而入。
那個迎客的小道士就是上次許海風來時所見的道童,對這位深得祖師爺喜愛的年輕將軍記憶憂新。將他迎至客廳,就去稟報太乙真人。
片刻功夫,他就一路小跑的過來,說是真人相召。
許海風令秦勇等人在此等候,不得惹事生非,這才隨他去見太乙真人。
還是上次的那個小房間,還是一樣的鶴髮童顏。
許海風心懷感激,兜頭就拜:“晚輩見過真人。”
若非有太乙真人傳他靜心訣,他又怎有今曰之成就,對於這位百歲老人,他是真心實意的感激萬分。
太乙真人笑呵呵的扶起了他,一雙神目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嘆道:“老道生平閱人無數,對你這小子已是估計甚高,然而你小子確還是讓老道我大吃一驚啊。”
“若非真人您傳授小子神功,小子如今還是個不通武功的無名小卒。”許海風恭恭敬敬的答道。
太乙真人擺擺手,笑道:“你不必謝我,凡事皆有定數,你能得傳我的功夫,就是有緣人,此乃天意啊。只是,我看你小子似乎精神不濟,這又是何故?”
許海風連忙把自從分別之後的所有事情向此老詳細道來,當他說到在託何蒂的精神壓迫下領悟精神力量的時候,就連太乙真人亦是爲之動容。
當一切敘說完畢,以太乙真人百多年的修爲定力,還是長出了一口氣,道:“天縱其才啊,直到如今老道才明白何爲天縱其才這四個字的意思。”
許海風連忙謙遜的說道:“若非您與黎老前輩悉心栽培,小子也不可能有此突破。”
老道士看了他二眼,問道:“你既然悟通了精神力量,那麼爲何老道竟然在你身上感覺不到呢?”
許風苦笑道:“昨夜修煉之時,晚輩的靈覺發生異變,致使透支過度,起碼要十天半月的修養才能恢復。”
“昨夜?難道昨夜那股精神波竟然是你傳出來的?”太乙真人大爲吃驚。
昨曰的那股精神波強大無比,已經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他自持若是與其相較,只怕亦是螳螂擋車,不堪一擊。
如果這股精神波是許海風所發出來的話,那麼這也未免太過於荒謬了。
事實上,他就算智力通天,也萬萬想不到會有五十餘人都煉有精神力量,當這些人的精神力合而爲一的時候,所爆發出的能量當然是前無古人了。
許海風連忙向他解釋,當然不會把自己的老底透漏,就是說自己意外的遇到一股神奇的力量,使得靈覺百倍增強,造成了透支狀態。
這番半真半假的話讓老道人傷透了腦筋,最後雙手一攤,表示了自己愛莫能助。
好在許海風並不報太大的希望,既然他老人家沒有辦法,也就不再放於心上。
當下許海風施禮道:“小子最近學得一套功夫,名爲太極神功,還請真人指點一二。”
說完,他拉開架勢,一招一式演練了起來。
太乙真人初時礙於禮貌雖然不屑一顧,但還是勉強觀看一番。
誰知數招之後,他的精神就被這套前無古人的神奇劍術吸引,直到許海風一套劍法舞完,他猶自沉浸其中,無法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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