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傷懷

找到酒店,稍事漱洗休息,靜子帶着蕭來到頂層的旋轉餐廳,兩人準備好好吃一頓來慰勞一路顛簸勞苦的肚子。

蕭目瞪口呆地看着靜子熟練地點了幾十道大菜依然興致勃勃地看着菜單,忙道:“小丫頭,你點這麼多吃不了的。”

“嘻嘻,這些可都是本地的名菜哦。五年沒有嚐到正宗的滋味,我要一次吃個痛快。”靜子嬌笑道:“吃不了就每樣嚐嚐好了。”

蕭搖搖頭很不滿意:“有錢也不能如此揮霍,這不是摳門,而是關於浪費的問題。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人肚子都吃不飽。”,從少年時在偵察兵學院學習期間培養成的艱苦樸素的嚴謹作風已經深入了他的骨髓血液裡,有時候蕭也覺得自己很古板,不懂生活的情趣,但,面對看不慣的東西總是不自覺地認真起來。

“哼,老古董!”靜子生氣地不再理睬他,故意一口氣又多點了幾個菜,直把菜譜翻了個遍才心滿意足.

蕭看着她挑釁胡鬧的的樣子,想想幾天後就要分離,再次相見只怕是遙遙無期,又何必在這將要離別的短暫時光裡惹她不快呢。於是笑道:“來,我嚐嚐名菜的滋味。”

他伸出的筷子被靜子準確地擋了下來,“不準,不準吃,某人剛纔好象說過這菜很浪費的,我可不敢教壞人家奢侈,靜子說完氣話,嘴角已經全是笑意,看着蕭難堪的摸樣,是在不忍心,親自夾了幾道菜到他碗裡恨聲道:”這是‘蝦米雞’……,這是珍珠撲餌……,我小時最愛吃的。不識好人心,人家還不是想讓你吃點好的。”

蕭輕輕夾起小蝦米放到嘴裡慢慢咀嚼,看着靜子眼中海樣的神情,不禁瞧的癡了,北海道名菜到底什麼滋味最後只有天知道。

這頓飯接下來的時間,你夾菜給我,我夾菜給你,兩個人並沒有吃多少,彼此情誼綿綿,連燭光都似要比平日明亮了許多。多年後,蕭再想起那頓晚餐來,還覺得神馳心搖不能自己。呵,那難忘的甜蜜時光。

坐了20多個小時的飛機,兩人都很疲憊。在酒精的催化下,靜子首先撐不住了,吃到最後已經兩眼迷朦,索性躺在椅子裡不管不顧地呼呼大睡起來。

蕭趕忙掏出金卡付帳,抱起她來回房間。女孩躺在他懷裡嘴裡不知道呢喃些什麼,身子晃動個不停,那豐滿的軀體摩擦着他的身體,讓蕭只感覺到心裡一陣火熱,下體不覺有了男人最正常的反應。數年沒有碰過女人了,蕭回想着那消魂的滋味,手摸在了一處軟軟的凸起,捏了捏那綿軟的溫柔才清醒過來是什麼東西,他嚇了一跳再加上酒意上涌,下樓梯的時候險些來了個大馬趴。

總算滿頭大汗把個小公主安放到牀上,幫她脫了鞋子,怕她半夜受涼,把空調溫度調了正好,又在身上蓋了層薄被,倒了杯涼開水放在牀頭以免她醒來口渴。一切妥當,蕭喘了口氣,回到自己的房間洗了個熱水澡,最後把身體往牀上一扔,睡意立即襲來,昏昏沉沉進入夢的國度……

似睡似醒間,蕭感覺一雙滑膩柔軟的手在胸膛上游動,火熱的脣貪婪地在自己的嘴巴,臉暇,脖子上親吻,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在身體裡升起,有多少日子沒有接觸女性的撫摩了?久的他已經忘記這種醉人的舒服了,現在記憶深處的溫柔又被喚醒了,一具女性柔軟凸凹的軀體緊緊貼他在他身上,蕭感覺呼吸急促起來,想透口氣,對方香甜的小舌頭立即伸進嘴巴來,甜蜜的津液澆灌着乾旱的脣,攪起一彎春水。

他伸出手大力地揉捏那高挺而嬌小的突起,小腹開始火熱堅硬,正要有所行動,忽然間多年鐵血生涯鑄就的警覺性在理智即將崩潰,刺激將要佔據中樞神經的時刻猛然醒來。他是多麼地不願意夢破滅,但還是緩慢地睜開了眼:身下僅穿着件小可愛的靜子臉色潮紅地閉着眼睛,因爲強烈的快感身體還在不自覺地顫抖。

蕭牙齒重重咬了下舍尖,痛楚下全消,他迅速地直起身子,拿起旁邊的被巾蓋上女孩幾乎**的身體。

“對不起!”蕭死命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能原諒一直以冷靜理智自豪的自己會差點墜入的旋渦:“靜子,請原諒……原諒我……”

“下樓的時候你摸我……,別不承認,我都記得,我的身體好看嗎?”靜子的聲音誘惑之至。

“對不起,是我失禮。”蕭抵抗着女孩的勾引,心裡不停唸叨責任,責任,責任……

“你總是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自己。爲什麼要活的那麼累那麼辛苦,你是自己在折磨自己,剛纔的行動表明你是喜歡我的,就算你把我當另一個人的替代品,我知道你還是有幾分喜歡我的,爲什麼要逃避內心的真正渴望?”靜子依然閉着眼睛,但,大滴的淚珠從眼角劃落,“爲什麼都要這樣對我,家裡人也那樣,明明疼愛我可都不要我了……,”

蕭彎腰在靜子額頭上輕吻了下,撫摸着她的頭髮道:“明天你就可以回家了,親人肯定很高興,又怎麼會不要你呢。”

“那你呢?你說,你喜歡我。好嗎?哄哄我也行的。”靜子拉着蕭的大手在她光滑的臉上移動。

“我當然喜歡你了,靜子是多麼地可愛,還很善良,又漂亮,這樣的妹妹,我怎麼會不喜愛呢,別瞎想了。”蕭覺得氣氛很曖昧,這樣下去自己現在不堪一擊的自制力根本不能阻止會發生的很糟糕的事,忙連被巾帶女孩兒一起抱起:“走羅,送你回房間,多大的人了還得哥哥抱。好好睡覺,明天我陪你去看家人。”

靜子恩了一聲沒再說話,只是乖巧地把小腦袋擠在蕭寬闊的胸膛裡,兩手把他的腰抱的死緊。

“晚安。”蕭幫她把被巾掖好,起身準備離開。

“蕭君,別走。”靜子可憐兮兮地小聲道,一雙往日歡笑嫣然的大眼睛此刻充滿了哀婉幽怨:“陪陪我好嗎,孤孤單單的,我好怕。”

蕭假裝沒有聽見,急匆匆向門口走去。靜子猛撲起來撲到他身上從後緊緊抱着,淚水打溼了男人的後背:“你等……等一下,我不讓你陪了,你可以和我去看我的父親嗎,現在。”

“現在是不是太晚了?老人家應該休息了,明天我陪你回去好嗎?”

“不——,我現在等不及,陪我去吧,蕭君,我求你一次好嗎?”靜子帶着淚的眼睛在月光下悽迷美麗。

“別說求,我只是怕太晚了打攪了伯父。既然小丫頭急着想回家,我就陪你回去。”蕭笑道。之前的情景像是做了一場春夢,現在已經了無痕跡。

大廳的服務生很詫異他們這麼晚了還要外出,但還是微笑着提醒道:“外面風大,請先生小姐注意彆着涼了。”

蕭說了句感謝,靜子一臉肅穆地當先走出酒店,從換衣服到下樓,她沒有說一句話。

靜子毫無搭車的意思,帶着蕭出了酒店向西走了不到500米,然後癡癡地看着前面一座大廈,過了片刻,指着它道:“這就是父親的深田集團總部,你陪我進去吧。”

原來離酒店這麼近,爲什麼白天不直接過來呢?靜子應該是非常想念家人的,但不僅之前沒有打過一個電話,到了自己父親的公司門口卻又不進去而非得找個酒店住下,蕭心中滿是疑慮,從剛纔提出要見父親後,靜子便很不對勁,不,應該說自決定了回日本後她便比從前少了很多活潑快樂,蕭也不知道答應她這麼晚出來走一次到底會不會是錯誤的選擇。

“晚上伯父應該回家了吧,要不明天再來吧。”看着前面黑乎乎的大廈,偶爾幾個窗透出的燈光是那麼的微弱。

“每個月3號父親都會在公司,我現在能感覺到他的氣息。他又在熬夜,他從來不在意自己的身體。”靜子仰頭注視着亮着燈光的一處窗口道,聲音帶着激動和一絲惶惑。

兩個人邁上幾十步的臺階,蕭頭疼地看着緊閉的玻璃門道:“看來要叫保安開門吧。”

靜子搖搖頭,拉着蕭來到大廈側面一處偏僻的房間下,她低聲道:“我小時候很調皮,在父親加班的時候偷偷跑來,爲了給他個驚喜,故意不從大門進去,常常爬窗子,那時候還沒有防盜門的。”

“蕭君,跟上我。”她身形飄起,如壁虎般貼到防盜窗上,手指靈活地在上面輕輕移動,用吸力牽引裡面的開關,“咔吧”脆響,窗戶打了開來,靜子對蕭招招手,徑直跳了進去。

想不到今天能嚐嚐當盜賊的滋味,蕭覺得好象還似做夢,他不再多想,身子閃動間也跟了進去。

靜子對大樓內部的通道還是很熟悉,曲曲折折七拐八拐,她帶着蕭不坐電梯一路沿着樓梯向上,在緊要處不斷避開監視儀的巡視範圍,很快地上了十幾層。

十五層以上大概是公司的重要部門,與樓梯接口的大門是智能控制的開關,靜子小聲道:“不知道還行不。”她把手掌放到指紋探測儀上,大門聽話地開啓。門後面兩個保安張口結舌地看着闖進來的男女,還沒來得及有所行動,靜子以肉眼難辯的極快動作伸指在他們後頸上一按,兩人軟軟倒在了地上。

蕭是越來越迷惑靜子的舉動:“幹嗎非這樣,讓他們通知伯父也好啊,神經上的傷害對普通人的身體是很有害的。”

“我做什麼不要你管,你是怪我鬼鬼祟祟了,我就喜歡這樣,反正我是見不得光,沒人愛的”靜子大發脾氣,有點神經質的叫喊,聲音在空曠的過道里嗡嗡地迴響,把兩人嚇了一跳。

“靜子,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蕭雙手按在靜子上肩膀上柔聲道:“我覺得你現在很情緒化,你自己沒有感覺到剛纔非常激動嗎,我是擔心你。不管有什麼事,別忘記還有我陪着你”

靜子低下頭,兩手緊絞着,哽咽道:“我也不想這樣,爲什麼要見下自己的父親都得神神秘秘的,我心理好難受。蕭君現在別問我爲什麼,以後你會知道的,對你,我不會保留秘密的。”她頓了頓,擡起頭咬着嘴脣忍着哭泣道:“咱們走吧。”

蕭的擔心更加沉重,關心則亂,他默默跟着靜子往前走去,心裡還在想着用什麼方法才能幫助靜子擺脫某種困饒。

一間房間的門縫裡透出些許的光亮,靜子來到這裡便停下來,舉起手幾次想要敲門又猶豫不決地放了下來,神情徘徊不安。

蕭暗暗嘆息,捉住她的小手緊握住給她精神上的,鼓勵道:“別怕,有我在你身邊呢。”

靜子點點頭,急促呼吸着,勉勵壓下心中的激動,手按着門把勁力輕吐,門已被推了開來。

很普通的一間辦公室,簡簡單單的擺飾讓本來就很大的房間顯得更加空曠,吊燈沒有全開,光線有點暗淡,兩排大大的真皮沙發分排兩邊,在門的正對面擺着一張寬大的紫紅木辦公桌,白色的牆壁上光凸凸的和外面豪華的走廊佈景相比顯的很不起眼,正牆上掛了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圖,在地圖上面卻是一卷長軸中國書法,上寫四字—志在千里。

辦公桌前正坐着一位老人,頭髮已經發白,臉上歲月的無情刻出了衆多的皺紋。他帶着一副金邊細框眼鏡,給人的感覺更像個儒雅斯文的學者教授。老人正專心致志地眯着眼睛看文件,絲毫沒有聽到開門的細微聲響,更沒有發現悄然而來的兩名客人。

靜子呆呆地站在門口,滿眼熱淚地看着蒼老許多的父親,嘴脣哆嗦着,一句夢中千呼萬喚過的‘父親’兩字,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忽然感覺到了什麼,老人擡起頭來,不敢相信地看着寵愛的女兒俏生生地佇立在面前,他顫抖着拿下眼鏡急急擦了擦戴上仔細看着,終於,老人發現這不是自己日思夜想所形成的幻覺,一瞬間的驚喜讓他老淚縱橫:“靜子……我的孩子……”

“父親……”靜子哭泣着縱身撲到老父的懷裡,五年漂泊在外的辛酸委屈隨着大聲地綴泣通通發泄出來。

蕭眼睛溼潤,看着天倫之樂的靜子父女,想起自己悲哀的身世:自小在孤兒院長大,從來不知道父母是誰……,家的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嘗過。他不禁觸景生情,淚水打溼了臉龐,感傷良久,纔想到靜子應該和父親有很多的話要說,自己在這裡並不方便,於是便要退出房間。

深田先生在女兒歸來的巨大喜悅中正抱着靜子唏噓不已,忽然發現正要邁出門口的蕭,不禁厲聲道:“你是誰,爲什麼會在這裡。”想起了某事,眼睛裡的寒光更似要擇人而食般凌厲,他手指已經按在桌下的警鈴上,準備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這個知道了靜子存在的男人殺掉。

“他是我……是我朋友。”靜子臉上紅了紅,在父親的懷裡撒嬌道:“他是和我一起來的,父親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哦。”

蕭被深田眼睛中的寒光看得渾身不自在,要不是因爲靜子,他真想馬上離開,心理上對日本人的本能厭惡使他對即使是靜子的父親也產生不了絲毫好感。他不卑不亢地道:“我很抱歉這麼晚來打擾,但是因爲靜子實在是想念自己的父親,我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出來,所以我就陪着她過來。你們聊吧,我在門外等。”

深田不置可否,抽出準備按警鈴的手,做了個手勢讓蕭坐下。他的臉色變的嚴肅起來,低下頭目光冷冷地注視着懷裡的靜子道:“你怎麼會回日本的,難道你忘記自己的誓言了?”

從慈祥的老父親瞬間變成一個嚴厲無情的長者,蕭很懷疑剛纔看到老人激動驚喜的情景是自己眼睛造成的幻覺,日本人的古怪,真的搞不懂。

此刻對於這些變化靜子的感受更深切,溫暖的懷抱眨眼間變成了冷酷的堅冰,那個溺愛自己的父親又消失的無影無棕了,出現在面前的是冷靜威嚴的深田社長。女孩傷心地站直了身子,指尖依然不甘心地留在父親掌心,想要抓住最後一絲的溫情和疼愛。還記得小時候父親最喜歡牽着自己的小手驕傲地對朋友們介紹着:諾,這就是我的寶貝小公主……

深田不耐地扒開靜子的手,沉聲道:“靜子,誰允許你回來的,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你不該違背自己的誓言,你很可能給整個深田家族帶來毀滅性的損失。”

五年裡日日夜夜的期盼破滅,父親的無情話語傷透了靜子的心,她忍不住大聲哭喊道:“我沒讓人看到,沒有讓人看到……,作爲您的女兒,我難道連看您一眼的權利都不能有嗎?父親,我不要再旅行了,我要回家,我想媽媽,哥哥,姐姐……”

“混帳。”深田厲聲喝道:“你知道那事的危害性嗎?想想你當年是如何在祖輩前立誓的,身爲最偉大的深田家族的一分子,你,深田靜子,應該有爲維護家族的榮譽不惜犧牲一切的覺悟。”

“夠了,深田先生。”蕭本來無意介入別人家庭的紛爭中,他早就坐立不安,但看着靜子那柔弱無助的樣子,他心疼的要命,怒氣不禁勃然而起,大聲道:“你不應該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骨肉,雖然,我不知道有什麼樣的麻煩在阻隔着你們父女間的感情,但,不管怎樣,實在不應該讓一個小女孩去承擔維護狗屁的家族榮譽的責任,家族的利益就是讓每個家裡人都生活的幸福快樂而不是追求什麼榮譽面子。靜子沒有錯,她是一個獨自流浪了五年的孩子,您難道狠心連她回家看看親人這麼一小點要求都不能滿足她?這是你的失敗,你最應該責怪的人其實是你自己。”

深田的眼睛中透露出濃重的殺氣,額頭的青筋不停地**,臉色青的怕人,蕭不爲所動,目光與之針鋒相對,日本老頭裝腔作勢的瞪眼有什麼了不起,當年恐怖頭子太陽教首領龜大郎落網國安局,還不是在自己的精神壓迫下,老實得服服帖帖。直到深田刀鋒般的氣勢漸漸消散,蕭才語氣轉緩道:“我能感覺到靜子她很愛你,你對她也是很疼愛的,雖然這份愛是藏在心裡的。我們中國有一句話,父母對孩子的愛是最無私的,所以,我希望你對靜子也能這樣。”

深田再不是剛纔那個威嚴的大公司社長,他重重癱在了椅子裡,臉上一層悲哀的薄舞籠罩其上,整個人顯得衰老疲憊,襯着那滿頭的銀髮更增淒涼,他看着呆呆站着流淚哭泣的女兒沉思片刻道:“你是靜子的男朋友吧,你是個中國人?,中國是個強大優秀的民族,我對它沒有一絲一毫的偏見,相反我還很欣賞中國深厚的文化底蘊,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把中國和日本以前的恩怨攙雜在你和靜子兩人的關係裡,這對你們的感情非常重要。看來有些事情你還不清楚,是靜子沒來得及告訴你吧,我不怪你,這是我們家族的悲哀,更是靜子的悲哀。我看得出,你是個可靠的男子漢,我的女兒沒選錯人。我只想要求你一件事:以後無論如何,你也要好好待靜子。”說到這裡,深田先生起身深深一鞠躬:“拜託了!”

蕭看他誤會了兩人間的關係,也不知道如何解釋,總不能現在再刺激傷心的女孩子了,只好答道:“請放心,我早就把靜子小姐當自己的親人看待了。”

深田先生又走到靜子身邊,把自己嬌小的女兒摟在懷裡,嘆息道:“我的小公主受了多少委屈,爸爸都知道,爸爸也知道小公主是多少勇敢堅強的孩子,她一定能自己克服所有的困難的,大神會永遠保佑她。”

“父親!”低聲綴泣的靜子擡頭,紅腫的眼睛看着老父道:“明天我就和蕭君離開北海道,我會很快離開日本,請您告訴我,家裡人都好嗎?”

“是爸爸對不起你。”深田先生老淚橫流,再冷酷的人都會愛自己的孩子:“他們都很好,就是你媽媽老揹着人哭泣,她是在想你,我們都裝做不知道,因爲一點都安慰不了她。你哥哥三年前結婚了,是鬆島家的美惠子小姐,他們有個可愛的孩子起名叫恭子{長大後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深田恭子},小傢伙已經兩歲,可愛極了。家庭醫生香餘小姐也早就嫁到了東京,還有……”

“還有我的那條貝爾斯小白狗呢?”靜子輕輕擦去父親臉上渾濁的淚水,她不想讓心臟不好的老父親再傷心,於是裝出個調皮的笑容,可惜總裝不像,大眼睛裡的晶瑩淚滴卻越聚越多。

“她已經做了媽媽了,呵呵,好幾條小狗,有白色的毛,有黑色的毛,還有紅色的毛……”深田先生拍拍女兒的後背:“你們應該下去了,天已經亮了……”

是啊,天亮了,離別就在黎明。

當蕭拉着哭得梨花帶雨的靜子快要走出房間時,無力地靠在椅背上的深田先生從後面傳來最後一句話:“靜子,找個適當的時機該讓你所愛的人知道那個秘密了,也許那樣對你們兩個人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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