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
一道恐怖的氣息從楚家內廳內傳來。
氣息掃蕩之處,虛空震盪。
一衆楚家弟子雙腿發顫,還有的甚至抵不住這股氣息的壓制,跪了下來。
僅僅是這股氣息,就比之前楚玄機召喚而出的雙龍要恐怖的多。
此刻就連韓羽都感受到了壓力,楚玄機身周也是陣法環繞,抵消壓力。
“來了,就別走了。”
這一瞬間,壓力匯聚,朝着韓羽壓下。
感受到這股氣息,楚家家主也終於坐不住了,趕忙從大廳內飛出,身後還跟着好幾位之前沒有出手的長老。
“是老祖出手了。”
韓羽在極致的壓力下,終於沒能頂住,被壓趴下去。
“老賊,竟然偷襲,真不講武德。”
雖然沒能頂住壓力,可韓羽嘴上依舊不服輸。
“那本座便送你上路吧。”
楚家老祖終於顯出了身形,這是一個鶴髮童顏的女修士。
雖然滿頭白髮,可面容絲毫不顯老態,絕美中還透露着一股神秘,手持長劍,別有一番英氣。
楚家老祖楚悠然,曾經的楚第一天才,五十年前突破傳說境後隱世不出,如今實力未知。
這是周通給韓羽的楚家信息裡的描述。
韓羽也不知道這胖子是從哪裡收集來的消息,連人家老祖的信息都能挖出來。
楚悠然屈指微彈,一道流光從其指間射出,直逼韓羽。
韓羽此時還被巨大的壓力壓趴在地上呢,自然無法躲閃,只能任由流光穿過其軀體。
“啊!”
流光沒有穿過韓羽的要害,卻是刺穿了其肋骨。
韓羽一身戰力全憑肉身,一直以來從未被破過防,即使是進入通道內圈,受到精神衝擊後,所受的也只是皮外傷。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擊穿血肉,還傷及肋骨,一時有些忍痛難忍叫出聲來。
見到這一幕,楚家衆弟子才鬆了一口氣。
韓羽一路殺來,一拳一個長老,連頂階極限的大長老都被其輕鬆制服,此人就像沒有極限一般。
幸好此人就算再強悍,也始終不是傳說境老祖的對手,否則今天楚家就徹底淪爲笑柄了。
“豎子也敢撼天?”
楚悠然俯視韓羽,再次一指點出。
流光轉瞬擊穿了韓羽另一根肋骨。
韓羽此時也算是明白了,他不是傳說境強者的對手。
韓羽對自己的戰力也很模糊,一開始看自己高階極限的戰力,還以爲頂階強者自己便不是對手,沒曾想真正面對頂級強者之時,竟顯得異常的輕鬆。這也讓韓羽對自身實力產生了疑問。
但此刻他沒有疑問了。
韓羽現在的實力可以說是頂階無敵,一切頂階強者都不是他的對手,但若是碰到傳說境,那也就只有捱揍的份了。
雖然韓羽現在看上去很慘,肋骨正在被人一根一根的洞穿,但他可並沒有等死的打算。
他發現他的肉體被洞穿的同時,體內那團氣正在發生着改變,正不受控制的由下而上。
韓羽感覺的到,那團神秘氣體不僅在修復韓羽穿透的肋骨,還在吸收楚悠然打出的流光,並緩慢的在增強自身。
雖然增強的極其細微,但確實有所改變。
韓羽大喜,一直以來他都沒能搞清楚神秘氣體的來歷。
它不像修行者所吸收的靈氣,要說異變導致的,韓羽也絲毫沒有異變的特徵。可它特性極爲強大,彷彿可以壓制一切力量體系。
此時突然發現了神秘氣體增強的方式,韓羽也是大喜過望。
“老太婆,就這?”
韓羽立馬大吼,想要刺激楚悠然加大力度。
“臭小子,伶牙俐齒。”
楚悠然果然經不住刺激,提起長劍,一道劍芒穿透而出,斬在韓羽後背。
“噗…”
韓羽後背被斬出一道血痕,一口血沒憋住從口中吐出。
“好痛啊!”
韓羽內心既痛苦又暗爽,因爲這一到劍氣也被他體內的神秘氣體吸收了。
韓羽觀察,神秘氣體這次有了肉眼可見的增長。
“這也不行呀!”
韓羽咬着牙繼續嘲諷。
楚悠然氣極,在她眼裡,韓羽不過是隻螻蟻,可以隨意捏死,只是她不想讓這個侮辱楚家的小崽子輕易解脫,所以才一次一次的對其進行折磨。
沒想到韓羽竟愈發猖狂。
“那你便去死吧。”
楚悠然劍氣破空,就要斬下韓羽的首級。
韓羽心驚,這回玩大了,這老孃們看起來挺漂亮的,心是真的狠呀,這是真要弄死他了。
要知道韓羽從始至終雖然打傷打暈了楚家一大片人,可他沒有殺死一人,唯一死去的那名老嫗,還是死於楚玄機之手。
而此時的楚玄機,終於從老祖的出手中反應過來,連忙兩道符咒打出,想要遏制住劍氣的軌跡。
劍氣掠過,劃破符咒,沒發出任何動靜,依舊斬向韓羽。
韓羽看劍氣來勢洶洶,終於忍不住了,主動運起體內神秘氣體。
壓制韓羽那股龐大的壓力在神秘氣體的席捲下,瞬間化爲虛無。
說時遲那時快,韓羽立馬爬起身子,側身堪堪躲過了疾馳而來的劍芒。
韓羽慶幸,還好神秘氣體沒有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否則他可能真的就要命喪於此了。
楚悠然沒看懂韓羽是如何扛住了她散發的壓力,可她也並不在意,只是瞥向一旁的楚玄機,此人分明是楚家弟子,竟然爲了外人向她出手,必不能輕饒。
想着,楚悠然手中長劍脫手而出,裹攜威猛氣勢斬向韓羽。
眼見躲不過去,韓羽只好心一橫,拼了。
神秘氣體包裹右手,握拳而進。
進攻便是最好的防守,韓羽也是將希望通通寄託在神秘氣體之上了。
若擋不住,那韓羽也就只能認命了。
“呼呼…”
韓羽耳邊響過一陣風聲,他的拳頭並沒有與長劍相撞。
一根浮塵破空而來,捲住了長劍,令其無法動彈。
“仙子可否給老道一個面子?放過這位小友?”
只見一名老道破空而出,身邊還跟着一個小道士。
兩人皆是邋里邋遢,身後的長髮一看就是好久都沒洗了,還有些打結,身上的道袍更是不堪入目,唯一還看的過去的就只有老道那一縷修長的鬍鬚,顯然老道有經常打理。
楚悠然面色不變,可內心卻有些震驚,自己可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人靠近,這兩人是怎麼避過自己的感知來到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