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江湖人士的數量,這五個人臉色亦是有些難看。武者不如道者這是事實,但是,數量龐大的武者,對於一般沒有好護身法寶的道士,威懾力還是極爲大的。畢竟,道士不修身,肉體極爲脆弱,全憑法器在支撐。若是沒有法器,讓一名武者和道士肉搏,估計,普通的高手,也能將這些高高在上的道長打的屁滾尿流。
“哼,看來只有將你擒下了,幾位,動不動手!”那人見如此冷場,似乎很是不甘心。
布衣冷眼旁觀,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動作。這五個人,均是散修,沒有固定的招式和高品質的法器,只有那御劍的道士有一個高級護身法器之外,其餘人等要麼是中品的,要麼就是低品的,或者乾脆是法術護身,光棍一個。不過,即便是如此,這些人手段也十分豐富,不懼其餘人等。尤其是那個蟲魔,全身上下就只有蟲子,一件法器都沒有,但是,那沖天的氣息,儼然這裡面修爲最高的一人。
蟲魔冷笑了一聲,忽然不說話了,幾人開始傳音起來。
能修煉到這一地步,能不和人動手,儘量都不和人動手,道家和武者不同,道家追求的是長生,是實力,很少有人只追求眼前的快活,貪圖富貴榮華,這樣的人很少,只有那些自覺修爲提升不上去的人,纔會選擇此道路。
在修道界,金丹高手便可以開山立派,因此,只要修煉罡氣有成,便能逍遙自在與江湖之中,平常的凝煞高手亦是難得一見,這次破天密典出世,居然引的五大凝煞高手出世,果然是非同小可。布衣一邊靜靜的等待,一邊眉頭緊皺。這五個人,似乎都認識,其中兩個人有些不合,但是,這些都無關緊要,自己若是拿了秘籍出去,這幾個人若是能放過他,亦是好說,若是還不放過,那說不得,就要逃命去也了。
這五個人傳音半天,便着那蟲魔出來說話,“本魔知道,這本秘籍一分爲三,是鐵定的事實,但是,你說的我們亦信不過。這樣吧,你說說自己的門派,若是我們幾個認識,說不得就此罷手,若是……”
“幾位前輩,在下已經到了這步田地,似乎騙你們幾位,沒有必要吧,那肖娘子確實得了其中一部分,但是其中只有內功心法和兩個招式,並無其他,若是幾位願意相信,我便將之複製五分,送與各位,從此各走各的路,若是不相信,那在下亦無話可說,至於門派,嘿嘿,衆位還是不要聽的好!”
“哼,小子,你嚇唬誰呢,信不信我們宰了你!”那御劍高手眼睛一眯,殺氣忽然涌出來,鎖定了布衣,好像要一舉滅殺布衣似地。
這殺氣猶如實質一般,陰冷蕭瑟,彷彿有無數冤魂在耳邊嗚嗚嚎叫一般,布衣頓時臉色一白。這人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殺氣如此雄厚,不過,他的神念很足,只是一瞬間,就將這股殺氣擋在識海之外,不在受任何影響。不過,他臉上卻裝作受到了什麼驚嚇,無比的蒼白。
他者個樣子,幾人都似乎很滿意。
白簪道人冷笑道,“嘿嘿,小子,老實交代,說不定我們還能放你一馬,趕緊快快到來。”
布衣心中冷笑,口中卻顫顫,彷彿被嚇到了樣子道,“衆位前輩,你們信也罷不信也罷,除了心法於兩劍之外,小子確實拿不出來什麼了,還求五位前輩放小子一馬,真的,我真的沒有說謊呀!”
五人之間傳音不斷,“這小子好像真沒有說謊啊!”
“看樣子是的,在我的殺氣之下,他的神魂已經失守,應該是真的,好了就這樣吧,這小子一身神識不弱,法力也不弱,應該不是我們散修,滅口就算了,小小的教訓一下得了!省的弄出什麼長輩來,找你我等的麻煩!”
“那就這樣吧!”
幾人商量完畢,頓時信了布衣。然後布衣“顫抖”的複製了五份玉簡,扔給了這五人。不過,這五人仍信不過布衣,互相對照了一下內容,忽然陰測測的笑了起來。
布衣頓時感覺有些不妙,當即大喝一聲,“幾位前輩難道要毀約不成!”
“我等不是要毀約,而是要教訓…………小子,不要跑!”
布衣在大吼的那一剎那,趁這幾人鬆懈的那一剎那,忽然施了一道手印打在自己身上,整個人忽然沉了下去,消失在地面之上。
見此,空中這這五人紛紛怒喝一聲,立刻拿出發動最快的法術來,天空中頓時出現五道各式各樣的法術瞬間轟擊在布衣原先站立的地方,只聽見,轟隆隆一聲巨響,頓時震的整個外苑都震動起來,氣浪滾滾,附近無數房屋倒塌,塵土飛揚。不過,此刻,哪裡還有布衣丁點影子。
白簪道人一見,臉色極爲難看,“這小子逃的好快,看來,你我等以後要小心了,這小子既然身負門派傳承,以後修爲肯定在你我之上,大家要小心了。”
除了御劍道者與蟲魔之外,其餘兩人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原來你們三個已經商量好了,要殺人滅口是不是!”
“是又如何”御劍道者冷笑一聲,“區區一個小娃娃,殺了也就殺了。”
“就算他背後有門派有怎的,難道我們還真怕了他們。”蟲魔亦是冷笑一聲。
“原來如此,看來,我們兩個上了你們三個的當了,你們既然有殺人之心,那以後若是那人的師門找上門來,看你們怎麼收場,哼,我們走!”
說罷,那無心爭鬥的兩人率先飛走,那速度,比剛纔追布衣時還要快上幾分。
見這兩人走開,白簪三個頓時面沉如水。
“追”御劍道者口中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此刻,布衣正全身難受,嘴角露出血漬,身形狼狽。他雖然動作快,迅速利用土遁禁制的力量沉入地下,但那五人合力用處的法術依然透過大地,重重的砸到了他的身上,若非他急忙將擇天鏡激發,抵擋了大部分的攻擊外,此刻恐怕早就橫屍當場連墳墓都不用挖了。這擇天鏡雖然是中品的護身法器,但是依然承受了大半的威力,此刻,這面小鏡子上光芒黯淡,顯然亦是受了重創。
見此,布衣只能悶聲趕路,同時,手指顫抖的將以前之多的隱匿的禁制符咒拿出來,貼在自己身上。一連貼了五六道,這才放心趕路。他用的禁制手法很普通,但是材料極爲粗糙,乃是殺死那御蟲道人的材料,因此,他怕效果不明顯,這才一連弄上幾道禁制符咒,生怕露了行跡。
他將土遁的禁制用在自己身上,本身就是一個錯誤,時刻都要維持法力的流失,而且,他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受傷之下,更是難以維持,向東逃了十來裡,就被迫從土中跳了出來,他現在極爲後悔,爲什麼不把飛劍祭煉好,憑藉四層的心法修爲,勉強已經可以御劍了。想到這裡,他大爲後悔。
看了看方向,他頭也不回的往上次發現擇天鏡的地方奔馳而去。黑夜中,一道漆黑的影子瞬間劃落數丈的距離,消失在這山林之中。
那三人的神識並不弱,起先還追着布衣在地下的神識追了一陣,過了七八里的時候,就赫然發現失去了布衣的蹤跡,只能四下裡尋找,可惜這個時候,布衣早就跑到他們的神識之外。
煉氣期若是到先天境界,神識一開始便能籠罩數丈方圓,到了煉氣頂峰,便能籠罩二三百丈方圓,凝煞期比煉氣期能強上數倍,但是高級的凝煞期高手,也不過籠罩八九百丈,也就是將近四五里路的樣子,他們四下裡飛去,根本不和布衣在同一條線上,自然是找不到。
PS:第二章,從今天開始,要去西安開會三天,鬱悶
因此,這幾天都定時發佈了,實在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