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窮無盡的魔力猛然縮小,奮力向上一涌,那道驚天劍氣居然抵擋不住,倒飛了出去,沖天的劍意一斂,天地一暗。
“錚。”一聲劍吟,虛空之中一名老道忽然現身,將飛劍抓在手中,他臉色有些難看的看着前方。
那邊黑霧涌動,逐漸縮小,最後變成了一個黑袍的黑霧壯漢,他冷冷的看向那虛空之中的老道,頗有些不屑,赫然是真魔宗的宗主。
他看了一眼老道,冷哼一聲,然後目光掃向了暗河,看到了河中的兩道身影,心中猛然一驚。
他們居然提前到了,難道?
他目光一轉,看向了河對面,當看到那濃郁的連目光都滲透不進去的黑色時,眼中露出了思索之色,那黑色,沒有任何的氣息露出,卻不難看出,其必然是一種極厲害的禁法籠罩,看到這裡,他不疾不徐的飛身前來。
“刑大尊,好久不見,功力越發的見長啊!”與帝山的自傲不同,火焰真人十分豪爽,率先開口,“宗祠,好歹也是幾百年的老朋友了,別一見面就打就殺的,來來來,咱先喝口酒再戰也不遲。”
說罷,在身上坐摸右摸,然後伸手一劃,一面亭臺樓閣的樣子出現在了虛空之中,這面樓閣能大能小,靈氣充足,能夠自稱一片世界,亭子中央擺了一面白玉八角桌,能夠坐八個人,旁邊還有不少小凳子,也能容納不少人,乃是一個少有的玩意之作。
看到火焰真人拿出了這件東西,刑大尊與宗祠各自對看一眼,紛紛收斂氣勢,跳了上來,各自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火焰真人向帝山看了一眼,卻見這位掌門腳下一晃,眨眼間便到了亭臺中央。
“有桌無酒,火焰真人,你這明顯不是待客之道啊,罷了,我老道今日就出血一次,借花獻佛。”帝山一揮手,便有十幾樣果品酒菜悄然落在八角桌上,頓時,一股股濃濃的香氣撲鼻而來。
衆人聞之,頓時食指大動。
火焰真人頓時佯怒,“我的地盤,怎麼能用你的東西,瞧不起我火焰某人咋地。”說罷,一揮手,同樣十幾樣果品落在桌上,不過,他沒有獻酒,帝山真人的酒已上桌,他也不好意思獻醜了,大家都知道,崑崙的瓊漿玉液,乃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刑大尊和宗祠各看一眼,紛紛不動聲色的個子拿出來數樣珍品,明顯不甘落於人後。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從那無盡的黑暗之中走出來,他看了一眼暗河,然後擡頭,看到那做亭臺之時,眉頭有些微皺,“看來,是以修爲論出口,這一關,考驗的是修爲,看來老道有些差了,帝山,火焰真人,兩位尊者,老道來遲了。”
這老道,身穿一身黑衣,面目無比的陰沉,一身氣勢十分渾厚,雖然與其餘人想必或者少了幾分威嚴,但是卻更加的凌厲。
火焰真人哈哈一笑,“原來是天魔宗的宗主,荊無邪大尊,來來來,我等已經等候多時。”
“不敢。”荊無邪身形一晃,依然出現在亭臺之中。
這個時候,修爲就看出來了,第一個出現的乃是帝山,公認的第一高手,第二個便是凌霄閣的火焰真人,第三個是宗祠和刑大尊,第五個纔是天魔宗的宗主,修道數百年,或敵或友,在這裡終於相距。
天魔宗宗主出現,大家便開始邊吃邊喝,一邊琢磨着第六個誰現出來。
過了片刻,一道血色身影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看到這個身影,帝山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火焰真人等俱都神色大變,只有刑大尊和荊無邪有些訝然,“原來是血魔老祖,看來,這傢伙閉關百年,收益不小,只可惜,當了別人的走狗。”
血魔自然也看到了這裡,不過他卻不敢過來,遠遠的去了另外一邊,他也看到了暗河深處,看到了那一片無比濃郁的黑色,同樣不敢進去。
血魔一出來,剩餘的修士三三兩兩的出來,獨尊老祖,竹山教掌門等幾位當時大能,紛紛展露出臉面,知道數十人之後,布衣纔不疾不徐的走出來。
當他出來的時候,暗河之中明顯分了兩個派系,一個是以白玉亭臺爲中心的正魔兩大派系的高手,壽山道觀本觀人馬赫然在其中,人數衆多,勢力龐大無比,另外一個則是以獨尊老祖爲首的諸邪道人馬,人少,但是勝在都是精銳,天機閣本部人馬則是在正道的一方,不遠也不近。
布衣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暗河,然後向遠方看去,當他看到那一抹濃濃的黑色時,心中有些瞭然。
看到布衣出現,除了天機閣和壽山道觀本部人馬外,所有人臉上都不好看,尤其是帝山等幾大名門正派,紛紛臉色一般,“他的實力又提升了,化身中期。”
尤其是帝山和刑大尊,臉上都流露出一絲絲殺機。
感受着四周的目光,布衣不爲所動,身形一晃,出現在了白玉亭臺之中,看了一眼八角桌,這面桌子上依然坐滿了八人,均是當世絕頂高手,每一個都實力高強,*深厚,除了正邪五大派之外,還有三名高手在坐,可惜布衣並不認識。
他並沒有去看暮光熱切的壽山本部人馬,而是看向了八角桌中的八人,“布衣見過諸位前輩。”
帝山面無表情的眨了眨眼睛,算是見過,火焰真人則是有些疑惑,點了點頭,宗祠則是一臉不屑,刑大尊雖然心中恨不能將布衣砍成八半,這個時候也不敢得罪,哈哈一笑。荊無邪則是冷臉相觀,明顯不待見他,至於其餘三人,布衣並不認識,除了其中一人面帶微笑見過之外,其餘兩人都十分淡漠。
布衣看到這裡,臉色同樣一變,“帝山前輩,不知能夠介紹一下這兩位。”
看到布衣臉色一變,帝山心中同樣一變,這小子不會在這裡就動手吧,他雖然實力夠強,也恐怕不敢亂來吧。不過,被布衣點名,帝山也不好不答,淡淡道,“這兩位,這一位是大雪山的玄冰上人,這一位是海外的逍遙仙尊。”
衆人有些疑惑,不知道布衣問他們兩人的名諱是幹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布衣忽然再次開口,“怪不得,原來都是蠻夷之輩,連禮數都不懂,既然沒有禮數,如何能坐的了上座,給我起開吧。”
兩人頓時大怒,剛要教訓布衣,卻見這位年輕的不像話的小子忽然伸出手,分別點向了二人,一股玄妙的氣息落在他們身上,這股氣息,無視任何阻礙,直接將兩人禁錮,當兩人奮力抵抗的時候,眼前景色一變,赫然出現在了另外一出地方。
布衣一指,將兩人送走,這一手手段頓時將所有人都鎮住。
他大咧咧的坐在了玄冰上人的座位上,目光無比的淡漠。
亭臺是火焰真人的,裡面有無數禁制存在,除非火焰真人願意,所有人不經過允許,都很難施展法術,布衣這一手頓時將他鎮住,“原來事情是真的,這小子當真已經晉升到了大宗師的境界,能夠看破天下間大部分禁制,當真了得。”
火焰真人自然不會幫玄冰上人和逍遙仙尊說話,這世界上實力爲尊,實力不如人,說什麼都是廢話。
被布衣悄無聲息的挪一出去,玄冰上人和逍遙仙尊的臉色十分難看,羞愧的難以見人,逍遙仙尊更是面如鍋底,十分難看,心中狂吼,“那個小子,我一定要殺了他。”
兩人對看一眼,覺得沒臉見人,身形一晃,居然直接向黑霧之中遁去,被一個小輩挪移而走,他們也沒臉見人了,兩人進入黑霧,沒有任何波瀾,消失不見,那黑霧也不知道是什麼禁法,當兩人進入之後,所有氣息盡皆消失不見,無論衆人用何種感應方式,都感應不到。
衆人心中震驚,紛紛沉默下來。
過了許久,刑大尊忽然開口,“布衣,你做的過了。”
布衣淡淡道,“實力纔是一切。”
玄冰上人和逍遙仙尊爲人再怎麼不恥,也是化神後期巔峰的高手,居然被布衣用了不知道什麼辦法弄走,他自然有資格說這種話。
被布衣噎了一句,刑大尊臉上不怎麼好看,冷哼一聲不在說話,他也知道,那兩人爲什麼被布衣弄走,一時間,倒不知道說什麼纔好,辱人者人恆辱之,他們看不起布衣,被人家羞辱十分正常。
帝山倒是有些意外,布衣今日出手,倒是讓他有些欣賞,男人,就應該有霸氣。看了一眼布衣,他露出了幾分友好之色,然後向衆人道,“既然大家都到了,那就談一下吧,這個遺蹟裡面不知道有什麼名堂,彷彿闖關一樣,第一關,大家都知道了,考的乃是智慧和實力,能進來的,都是能夠破碎虛空的高手,第二關,靠的乃是修爲,誰的修爲高,誰走的路就短,這第三關,若是本尊猜的沒錯,應該是戰鬥力,那黑霧之中,應該有無窮兇險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