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沒有任何光華,彷彿小孩子得到了新玩具,用來戲耍一般,隨意揮舞了一下,便立刻收手,在這一瞬間,布衣腳下移動,整個人再次消失不見。
看到這個情景,即使那五個人已經晉升到化神期的高手,性格磨練的極其堅定,也不禁破口大罵,五道法術在天空之中各自兜轉,狠狠的互拼了一記,這才撒手。他們將氣都出在了對方手上,由此可見,關係也處的極爲不好。
就在這個時候,五個人的面前,忽然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縫,這道裂縫,出現的極爲突兀,正當他們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時候,一道極其鋒利的氣息從裂縫之中衝了出來,他們睜大雙眼,但是就是什麼也看不到。
身上爆出無窮光華,然後一陣噼裡啪啦的巨響,護身法力破滅,護身法寶破碎,隨着幾聲慘叫聲,五個人各自飛了出去,那模樣,好不悽慘,其中一個人,居然只剩下了一半身體,直接被腰斬,其餘四個人,也都不同程度受了重傷。
他們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一個個臉色蒼白,紛紛倒吸一口涼氣,“空間神通。”然後頭也不回的逃了。
在遠處觀看的修士們更是震驚無比,他們這才明白,原來那人,纔是那口飛劍的主人。
“看吧,那人真是厲害,不知道是什麼程度的高手。”
“一招擊敗五大化神期高手,起碼也是化身中期的高手了吧!”
“應該是,那五個化神期高手都有*,恐怕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就過去。”
“哪能怎麼樣,還能找人家報仇去,可能不,人家一劍就殺了他,劍修的恐怖,他們又不是不知道。”
“對,就是,找死。”
天空之中很快風輕雲淡,除了地上一片狼藉之外,該走的走,該修煉的修煉,只是苦了一方水土,不過這裡是山中,倒是沒有多少生靈存在,就連那幾個妖族,在感受到天劫之後,也早早的逃走,幾乎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布衣此刻遊走的虛空之中,眼前景物變化,猶如走馬觀花一般,一切都那麼的神秘,在道學之中,最神秘的莫過於時間,接下來,便是空間,空間最強大的地方在於,他無視距離,無視一切防禦,這纔是他最可怕的地方之一。
當然,布衣現在只不過才摸到了一個皮毛,只能夠在空間之中穿梭。
不過,理解了空間之力,對於芥子納須尼卻有了極大的改善,做出來的空間更加的穩固,更加的堅韌,更加的寬廣了,起碼是以前的十倍不止。
布衣已經拋棄了以前的護身法術,一念之間,芥子空間隨現而出,幾乎成了第一護身法門,只要不是強橫的變態,所有的法力,都靠近不了他。
“無論何種修士,道法纔是第一關鍵。”布衣一直牢牢謹記這句話,現在終於明白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只要掌握了高級的道法,一切法術,都是浮雲。
想到這裡,他輕笑一聲,望向了眼前,腳下不停,眼中光芒閃動,似乎在看着這片虛空,神識不斷的放出,捕捉着空間的秘密,使的神通更加的圓滿,更加的精細。
很快,他再次來到了壽山山脈外圍,看到壽山山脈的的狼藉,布衣嘆了一口氣,這樣的結局,他早就想到了,卻沒有想到,這些人大戰,會破壞的這麼強烈,數千萬裡的壽山山脈,呈現在自己面前的,完好如初的不足那時的十分之一。
大地崩裂,山川塌陷,滿目瘡痍,無數山頭被推平,露出下面黑褐色的岩石來,一條條巨大的裂縫,橫貫東西,看上去無比悽慘,這哪裡是以前的壽山山脈,簡直就是一片廢墟。
布衣將神識探出,搜索了一番,猛然間感受到了一樣東西,頓時心中輕鬆了許多。
壽山山脈之下,有一條巨大的靈脈,那條靈脈,便是整條山脈的靈魂,山川破碎,靈脈自然會受到影響,爲了保護自己,這條靈脈自己會放出靈氣,保護山脈不受損傷,再過幾百年後,這條山脈,雖然不說恢復如初,起碼也會再次生機盎然,這是毋庸置疑的。
看到這裡,布衣放下心來,一步踏出,消失在虛空之中,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站在了壽山道觀的演武場上,此刻,演武場上,弟子們圍坐在一起,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看上去十分熱鬧。
布衣擡頭看了看天空,那籠罩在壽山道觀上方的天元陣法,早已消失不見。
他眉頭一皺,天元陣法,他也有所耳聞,據傳這個陣法,乃是仙陣級別的陣法,威力無比龐大,需要數個化神期高手一起催動,才能發揮無窮威力,能夠抗拒仙人的攻擊,就是因爲這個陣法,壽山道觀纔能有數萬年的歷史,而經久不衰。
“有機會,研究一下這個陣法,說不定,會有什麼新的發現。”布衣打定了注意,轉過頭,對着一人,笑着說道,“別來無恙,大師兄。”
布衣出現在演武場上,刑默然是第一個看到了,他並不是神識靈敏,而是忽然心血來潮,向這邊看來,這才發現了布衣詭異的出現在這裡,便走過來打招呼。
刑默然伸出手來,在布衣肩膀上錘了一下,然後張開手臂,兩人狠狠的擁抱了一下,這才哈哈大笑,刑默然笑道,“嘿嘿,託了你的福,老子沒事,還稍有進步。”
布衣早就感覺到了,這個傢伙,雖然身上有一些小傷,卻修爲大進,此刻已經進入了元嬰期,在壽山道觀這一畝三分地上,能夠橫着走了,按照如今修道界的看法來看,這個小子已經十分妖孽了。
“大師兄非命薄之人,自然會吉人天相。”
刑默然再次錘了布衣一下,有些靦腆的道,“放屁,我哪裡是什麼吉人,你纔是我的吉人,我這點進步,哪裡能比的上你,聽那幾個老傢伙說,你在數十個化神期手下都能來去自如,老哥可是羨慕的很啊,不說了,去你哪裡吧,咱們慢慢說。”
布衣點了點頭,他看了一眼四周,一邊走,一邊道,“本觀登記在冊的弟子共有九萬,如今只有三萬不到,那些弟子都哪裡去了。”
刑默然忽然嘆了口氣,道,“死了兩萬弟子,出去了幾萬,如今就只剩下這麼多了,不過,剩下來的都是門中的精英,是我們下一代的精銳。”
布衣點了點頭,他看出來了,這些弟子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帶有幾分煞氣,性格堅毅,若是不出意外,將來成就必然不低。
刑默然人緣很好,一邊走,一邊有人衝他打招呼,然後納悶的看向布衣,刑默然知道布衣的脾氣,也不多說,兩人很快經過大殿。
經過大殿門口的時候,布衣神識一動,看向了壽山大殿,此刻,那裡面正有不少弟子,在激烈的爭論,還有不少長老在哪裡呵斥,似乎有什麼事情,而且,整個觀中,令布衣極其討厭的人之一,正站在那些爭吵的人旁邊,趾高氣揚的看着熱鬧。
刑默然看到布衣停下,轉過身,看了一眼大殿,對布衣無奈的道,“這幾個蛋疼的貨,爲了幾個人頭,在哪裡爭論不休,你看,那十幾個,是門中比較傑出的弟子,是傳法堂一脈,那幾個趾高氣揚的,是刑律堂一脈,戰後,他們刑律堂的幾個弟子,搶了傳法堂弟子的功勳,都吵了半個月了,還大打出手了一次,這件事情,掌門都不管,任由他們胡鬧,別看我,我也沒辦法,別看我是大師兄,可沒權利。”
布衣搖了搖頭,腳下一轉,進了大廳,他目光一掃,一股凌厲的劍意浮現,無比刺骨的寒意,衝擊向所有人,立刻,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看向大殿門口,臉色無比的蒼白。
布衣的劍意,乃是生滅劍意,如今已經能夠隨意轉換,無比冷漠的毀滅劍意,當真是橫掃一切,無比抵擋,毀滅一件一出,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毀滅天地的意志,彷彿代表了上蒼,毀滅一切,當他以化神期境界施展出毀滅劍意的時候,這股劍意更是被施展到了極限,彷彿意志所過之處,盡皆要毀滅。
一道尖銳的聲音想起,“布衣,你要幹什麼,要造反麼?”
布衣轉頭,眼神冷冷的掃了過去,語氣卻十分清淡的道,“造反?天來師伯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能說啊,本尊第一天會觀,就看到這麼一場鬧劇,您這個刑律堂的首座,還真是責任重大啊!”
被布衣的劍意凌體,天來渾身一個顫抖,感覺到那刺骨的寒意,彷彿要深入靈魂之中,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恐懼之色,他明白,布衣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他這個刑律堂的首座能制約的了,就如同當初的天雷一般,天雷一怒,就連後山的長老也要掂量三分。
不過,爲了面子,他依然倔強道,“那這也是我刑律堂的事,布衣師侄就不要操心了。”他將師侄兩個字咬的很重,顯然,想要以輩分壓到布衣。
布衣笑了笑,沒有言語,他的目光一轉,望向了那幾個刑律堂的弟子,那幾個弟子在布衣的劍意下,已經撐的十分辛苦,被布衣一看,立刻嚇得坐在了地上,眼神之中充滿了恐懼之色。
他淡淡道,“你們幾個,可是要這份功勞?”
那幾個人惶恐的點了點頭,又忽然搖了搖頭,神情驚懼不已,只有其中一點雖然恐懼,卻是猛點頭,眼神之中充滿了貪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