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播的真快。”
這裡是中州,人口衆多,城市繁華,門派集中,不知道有多少高人隱士居住在其中,消息流傳的快是很正常的事情,布衣也不怕他流傳的快,至純體的誘惑再大,只要找不到,也是白搭。
想到這裡,他隨便找了一個地方,設置好禁制,將芥子戒指丟下,鑽入其中,找幽泉去了。
幽泉此刻很是擔心,布衣雖然沒有給他明說,但是這位聰慧的女子也看出來了一點問題,從中州到昆州這麼幾億的距離,布衣居然走了快十天還沒有走到,由此就能判斷出許多問題,見到布衣進來,她沒有問什麼,而是溫柔的迎了上去。
布衣見過幽泉,慚愧一聲,道,“委屈你了,在這裡呆幾天,我們很快就回到昆州,回到壽山道觀。”
幽泉擺弄了一下裙角,笑顏如花,“沒有關係,這裡也一樣能夠修煉,魔君大人的芥子空間裡元氣十分充足,很適合修煉,這也是一件法寶呢。”
布衣淡淡一笑,“當年進入魔君設置的大陣之中,每個人幾乎都得到了一門真水的修煉大門,但是你只有一下子得了六種,由此可見,魔君對你的期望之高,只不過,真水修煉,比修煉其他法門要困難,你自己要小心,我不能幫你。”
幽泉當年也進入到魔君遺址,她不是布衣,只獲得了一種真水的修煉法寶,而是一連獲得了六種,爲了防止被人窺伺,她只學了其中一門,加上布衣給的天一真水訣,一共兩門真水訣,任誰也挑不出來其中的毛病來,如今從崑崙派出來,她就開始學起其他真水的法門,憑藉至純水靈體的便利,心無旁騖的修煉,幾十天的功夫就比的上旁人半年的進度,這讓布衣很是眼饞。
他就是因爲資質太低,對於元氣的牽引能力和轉化能力太低,如今這麼多年過去,纔到金丹期,若是別人,這個時候定然已經快要修煉到元嬰期了。
幽泉一笑,與布衣在一起,她不用去操心任何事情,只需要修煉,這種感覺十分溫暖,雖然兩人在年齡上有些差距,但是這種差距,在修道界根本不算什麼,布衣的壽元,只要進入元嬰期,就幾乎等於無限,而水靈體,本身的壽元就是無限,根本不存在年紀大小的問題。
想到這個問題,幽泉臉上一紅,心道,“難道我喜歡上布衣了?”不過,說真的,她卻是很喜歡這種感覺。
“不用你幫忙,我是至純水靈體,天生對水系法術十分敏感,無師自通,如今就是積攢法力,錘鍊神識,相信不用過多久,我也可以進入金丹期了。”幽泉臉上充滿了自信。
布衣臉色一肅,道,“進入金丹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你要自己把握,儘量多提升神識的力量,可以佔很多便宜,這樣吧,我這裡有幾種提升神識的法門,你先拿過去修煉,法力的事情暫且放下。”
幽泉有些不解,按照她的理解,就是隻需要提升法力即可,神識這方面,根本不用擔心,只不要布衣說了,她就只能聽從,在在方面,布衣可比她要專家。在她眼裡,布衣比妖怪還要妖孽,說的話,就等於是至理名言。
布衣將幾種修煉神識的法門傳給幽泉,然後將身一轉,出了芥子空間。
這個時候,已經是黑夜。
他這幾天,行走的地方,大部分都是世俗的管道,不敢飛行,怕法力泄露,露出部分馬腳,惹上高手,打架他不怕,就怕被纏住,七八個高手一起圍上來,就是神仙也逃不開。
如今,他已經走出了中州最繁華的地方,過了中州的中心,順着官道,往東前進,中州門派衆多,相對比較平和,越是向東走,感覺空氣之中都瀰漫着不同尋常的氣味,走了兩千萬里,來到中州的邊界的時候,這裡已經十分亂,令布衣想不到的是,修道界的戰爭,居然已經發展到了世俗界來,許多國家之間劍拔弩張,一派緊張氣氛,再過去數百里之後,這裡已經開始發生規模型的戰役。
戰爭,就代表着要死人,死人就有魂魄,世俗界的人或許感覺不到,但是布衣這個修士卻對這個十分敏感,異常戰爭下來,十萬人犧牲,那些死亡士兵的冤魂在天空之中飛舞,平白多了幾分煞氣和陰氣,戰爭,就是一個絞肉機。
戰場長死亡的人類,陰魂都十分強大,帶着生前的戾氣和不甘,往往最能形成厲鬼,一場戰爭下來,要出動不知道多少僧人進行法事超度這些亡魂,否則,這片地方就會成爲至陰之地,別說種莊稼,就連人都不敢進入。
只不過,一路走來,布衣並沒有看到僧侶的身影。
他的心沉了下去。
他明白,修道界也是需要世俗界的支持才能長久的發動下去,在羌州的許多國家背後隱隱就能看見崑崙的影子,不能否認,修士也是人,也需要世俗的資源。
這一切,布衣看在眼中,並未阻止,因爲,他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
再經過了數百里之後,布衣終於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在一條寬闊的官道上,一條長龍般的隊伍自東向西行走,龐大的軍隊,五人一排,足足綿延數十里地開外,由此可見人數之多,這麼多人要是到了戰場,將是一場龐大的戰役。
在這條隊伍的中間,是數十輛豪華的車隊,車隊的兩邊打着無數旗號,很明顯,這是主帥的座駕,在這些車隊之中,布衣明顯感覺到了有幾名修士,正坐在其中,這幾名修士,修爲有高有低,法力有正有邪,居然還能融洽的坐在一起,這讓布衣感覺到十分不可思議,而且,神識之中,那幾名散發着邪氣的修士身上,正有着布衣熟悉的味道,唯我獨尊宮。
看到這裡,布衣似乎明白了什麼,想到這裡,他忽然現出身形,站在了路中間,縱身飛掠了過去。
士兵之中,也有武林高手,看到有人闖陣,立刻有人會去報告,剩下的士兵則拔出刀劍,向飛掠而來的布衣飛斬而去,只不過,這些士兵,哪裡跟得上布衣的身形,只見一道身影由慢及快,很快便到了中軍所在。
中軍是大帥在所,幾乎所有高手都集中在此處,見到有人影撲過來,幾名高手齊齊警覺,紛紛大聲喝道,“什麼人,這裡是五週國旗雲軍統帥,來着速速退去。”
面對這些武林高手,布衣臉色不變,這些人,連先天高手都不是,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威脅,他在意的是,車隊之中後面拿幾輛車之中的修士。
這些武士見布衣依舊不肯停下,頓時大怒,拔出刀劍,剛想要發出刀氣,卻見這人驟然停下,然後一揮手,天空一暗,一道巨大無比,令人驚心動魄的巨掌從天而降,猛然壓向了車隊之中那幾名仙師的車輛上方,重士兵驚愕,那可是仙師啊,難道這一位,也是仙師?
仙師對戰仙師,看到這裡,所有士兵都驚愕了,然後紛紛激動開來,仙師的大戰,可是求之不得。
他們正盼望着自家的仙師能夠出手,將這名來犯敵人擒獲,正自激動見,然後就看見,這個大手猛然壓落,而那幾名附帶厚望的仙師車輛幾乎連反應都沒有,就被那道巨大無比的掌力轟中,立刻變成了渣滓,那幾名仙師,自然是死的不能再死。
布衣一掌拍死那幾名該死的修士,忽然落下身形,冷冷的站在車隊前方,無形的壓力釋放開來,狠狠的將所有士兵排斥開來,彷彿一張無形的大手一般,將所有人推向遠方,冷冷的看向帥車。
這一切,都發生的電光火石之間,帥車上的還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那幾名寄予厚望的仙師就已經死於非命。
“這位偉大的仙師,不知駕臨小人帥車有何要事,爲何要擊殺我大軍之中的仙師?”大帥嚇的連滾帶爬下車,二話不說,急忙跪倒在地,哭天喊地的喊道,這名大帥,居然是一個軟貨,一腔正氣的話,居然被他說的軟綿綿如同女人一般。
布衣冷笑一聲,忽然開口,道,“修士參與凡人爭鬥,本就該死,我來問你,你們五週國爲何要發動戰爭?”
這名大帥此刻戰戰兢兢,腦子一熱,居然說不出話來,過了半天,感覺到空氣之中越來越森寒,這才哭喪的道,“仙師別生氣,小人知道,小人知道,聽說是我五週國的馬月仙師攛掇的,他也是仙師啊,國君也是不得不從啊!”
布衣哼了一聲,這個統帥,說話含含糊糊的,很明顯不想說實話,不過,得到這些信息也夠了,五週國的馬月,先去看一番吧。
想到這裡,他二話不說,飛起遁走,他已經施展了法力,這裡絕對不能呆太久,縱身飛向五週國的都城,他要弄明白,這其中是不是有些貓膩。
布衣總歸是孤身一人,消息來源十分窄,不知道如今除了中州之外,其餘幾大洲的戰火,除了燕州之外。早已燒遍了整個天下,唯我獨尊宮雖然說是新近崛起,但是一口氣佔領了梧州,在世俗界之中煽風點火,早已弄的滿城風雨,正道之中,不正道多少修士參與到了剿滅這家門派之中。而另外一邊,魔教也是蠢蠢欲動,發動門下的弟子,煽動各國國君,戰火連天。
九州太大了。
PS:今天回家了,忘了,幸虧俺手機功能強大,各位大大,對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