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按照這兩人的路線推斷,肯定是昴日仙宮的人,想到這裡,他的心便是一沉。什麼天罡門,應該是騙人的,這兩人,很有可能是昴日仙宮的弟子。布衣此刻又有點疑惑,那昴日仙宮不是邪門門派麼,怎麼就成了武林門派?在這點上實在叫人捉摸不透。
不過,再看到這兩人快進入昴日山的時候,他的眼中頓時一寒,全力催動土遁,追了過去。
那兩人此刻,均是全身焦黑,衣衫破爛,神情說不出的狼狽,一臉的焦急之色,那壯漢一邊走,一邊哆嗦,彷彿看見了什麼不該看到的事情。兩人一邊跑,一邊氣喘吁吁,顯然已經疲於奔命了。
“他怎麼會是道門子弟,不是說是一般的江湖高手麼,怎麼可能!”那大漢現在兀自不敢相信。
那瘦小的漢子此刻那有功夫理他,“絕對是道門的子弟,沒錯,一般的門派,怎麼可能讓練習過雷法的弟子一個人外出,這是根本不可能的!要知道,即使是一般的雷法傳承法門,都比他們弟子的命還要重要,輕易不外傳,那布衣施展出來的雷法,威力大的不可思議,絕對是內門弟子,說不定還是嫡傳!”
跑了片刻,眼見的快要到昴日山下,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頓時輕鬆了下來,只要到了昴日山下,無論誰來,只要稍微弄出點動靜,上面的高手立刻就會下來,支援他們。
那叫做老牛的漢子,氣喘吁吁,此刻一屁股坐在地上,說什麼也不起來了,“讓我歇會,反正那羣追兵已經被甩的沒邊了,不礙事!”
那瘦小的漢子此刻也放鬆下來。
黃州城裡雖然有高手,但是大部分都是常年閉關,輕易不會出來,若非到了城破之時,他們是不會出來的。能追出來的,頂多是後天巔峰的超級高手,以兩個人接近先天的本事,自然是不懼他們,一個晚上的時間,早甩的不見一個人影。若不是爲了顧及這些人盯上門派,以他們的速度,直線過來,肯定早就到了,何苦逗一個大圈子。想到這裡,那瘦小漢子眼中發出一股陰狠之色,“若是昴日仙宮的堂主級人物過去,肯定是手到擒來,到那時候,看我怎麼整治他!”他號稱快劍,這次居然在劍術上被布衣比了下去,怎麼也不甘心。
這兩個人歇息了片刻,狠狠的說了一通狠話。
布衣早就潛伏到了附近,本來想直接出手,悄無聲息的殺掉這兩個人,卻聽到了一番不該聽到的話。
這兩個人確實是天罡門的人,而且這個天罡門和這個昴日仙宮,分屬一個大型門派的分支,其中有道,有佛有魔,還有江湖武林高手,端的是一個超級門派,名字叫做唯我獨尊宮,不過,令布衣奇怪的是,這個門派聽都沒聽說過。
這兩個人說話極爲小心,只說了一句,就打住,再也沒有提過,翻來覆去,在說怎麼抓住布衣後,炮製他。
布衣聽到這個消息,原本還想能多聽點什麼,這兩個人卻死活不開口,頓時失去了興趣,悄悄的移動過到那瘦小漢子的身上。這兩個人中,他最是忌憚這個人,速度太快了,若是不先殺掉他,一會肯定有大麻煩。
布衣潛伏到他們的身下,這兩個人絲毫不知,依舊在那裡大罵。
“天罡門分部就是太遠了,若非如此,消息根本不可能這麼閉塞,MD,昴日仙宮這羣混賬,打聽消息也打聽不好,呸,老子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老牛說到這裡,看了一眼瘦小漢子,忽然發現了什麼,問道,“聯豐,你怎麼了,傷勢復發了?怎麼口吐鮮血,說罷正要上前。”
這個情況自然是布衣乾的,他潛伏到這聯豐身下,一劍刺出,沒有用任何法力真氣,神不知鬼不覺,一劍就將這個傢伙從身下捅了個窟窿,這纔將法力探出,封了這廝一身穴位,讓他看上去和平常無異,只不過,人卻不能活了,鮮血自然流出。
這老牛剛要準備去看瘦小漢子怎麼了,忽然臉色一變,大口一張,就要大吼一聲。這裡距離昴日山只有半里多路,若是大吼一聲,肯定能引來昴日仙宮的巡山弟子。
布衣在地下,看的清清楚楚,這漢子嘴一張,他就知道不好,腳下一踏,再也顧不得隱身,猛然間從那瘦小漢子身下竄了出去,一劍直指漢子咽喉。這一劍,端的是又快又狠。
這漢子根本就來不及防禦,臉色一變,急切間,雙掌一合,只希望能延遲片刻,同時嘴一張,一聲巨吼就要出口。
布衣哪能給他這個機會,以中品法器的鋒利,豈是一般的肉掌能夠,將劍一遞,只是感覺稍稍有些阻攔,就沒入了那漢子的咽喉,然後順手將劍收了回來,手腕一翻,放進了儲物袋。
那漢子嘴巴一合,臉上恐懼之色一露,眼睛中的生氣悄然退卻,不過依然瞪的老大。過了片刻,身體才轟然倒下。在他的脖子上,一條細小的口子,這才流出絲絲鮮血。
布衣看了看這兩具屍體,心中的惱火之情,漸漸散了去。
站在山間,兩句屍體在旁邊,他的心中,說不出的神色。
山中的動物,只爲了生存纔去殺生,而現實中的人類,不論爲了什麼,都會殺人,陰謀詭計,百般花樣,有時候真感覺,人還不如動物。這個念頭在他心中一閃而逝。
在九州之地,武者正面對抗修道者,勝負只在五五開外,但是修道者的道法層出不窮,若是不正面打鬥,那死的大部分都是武者,這是不爭的事實,布衣只是稍微耍了個手段,這兩人就死的不名不白,由此可見,武道確實不如法道。
但是,若是修爲能到李師傅那樣,只憑借一股天人感應,便能粉碎這世界上大部分的陰謀,這就是境界的不同造成的。
呆了片刻,布衣心中若有所思,若是這兩人所說的話能有一分的可信度,那這件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唯我獨尊宮,名字倒是挺霸氣的,可惜做出來的事情,沒有一點霸氣,這個門派,肯定是某個地下組織,端的毒辣。
看了一眼昴日山,布衣心道,既然來了,那就上去看看,打聽一二再說。
說罷,口中唸唸有詞,精神隨即與咒語合一,遁土而去。
任何法術一開始休息,都需要咒語或者手印的輔助,知道最後理解了法術的本質,才能法隨心動,收發於心,動念之間施展出來,而他現在,還做不到這點,只能用這種方式,施展土遁,麻煩得很。
昴日山在赤狐山脈中十分的不起眼,像這樣的山峰,在赤狐山脈中起碼能找出來幾千個,不算出奇,從外面看去,幾乎沒有什麼出入,唯一的區別就是,這裡的靈氣充足,動物卻極少,以至於沒有幾個妖怪在此地誕生。
越往山上走去,布衣越是感覺到煩躁,那山上的那股死魂怨煞力量,無時無刻的在影響人的心神,起初這種現象還小,到了快要到山頂的時候,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也不知道這裡究竟死了多少人,纔會形成這樣的怨煞之力,而且,更令布衣奇怪的,這樣的門派,居然沒有人過來剷除掉,實在是奇蹟。
不過一想想,那個所謂的唯我獨尊宮勢力的龐大,布衣就感覺似乎有點正常。這樣的勢力,沒有電影響,那是不可能的。
PS:幾天晚上加班,10點半纔回來,然後趕上一連串的事,哎,真是倒黴,好不容易存下兩章稿子,又用完了!這兩章一起發,就不耽誤了!真是鬱悶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