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村,本來是個僅有幾戶人家的小村落,但是自從帝國統一後,首府被定位大陸中部無盡平原的哈德瑪城後,就因爲整個東部與北部大陸要前往首都就必須經過有大陸母親河之稱的多姆恩河。
而唯一可以順利渡河的地方就在伊爾村200裡的多多卡城,所有靠販賣東部與北部土產爲生的行腳商人和各處往來的官文,家信之類的東西都要經過伊爾村,人多了自然村子也越來越繁榮了。漸漸的以前的那個只有幾戶人家的小村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擁有固定人口超過3000人,每日流動人口破萬的大型補給站和貨物配給中心。
“晉大叔,我父親好多了,他叫我謝謝你呢,還叫你有時間到我家去吃飯。”一位長的很陽光的男孩走過一間低矮的草房,向房子裡喊了一聲,也不等回答轉身就走。
“嗯,我知道了。帶我問老哈姆好。”蒼老的聲音從草房中傳來。
男孩很詫異的回頭看了看草房,搖了搖頭沒說什麼跑掉了。
“吱呀”草房上那扇用幾片破木片拼湊的姑且叫做門的裝飾物向裡面打開,一位身穿着一套破舊亞麻布袍子,滿頭灰白色雜亂的頭髮。渾濁的雙眼彷彿死魚眼一般的污濁,伸出去關門的手上全是風乾了的橘子皮般的皺紋。時不時的咳嗽兩聲好像馬上就要散架的身體,顫顫巍巍的走到了陽光下。如果仔細辨認你會驚訝的發現這個看上去七老八十的糟老頭子,正是兩年前在聖盔谷地外被無方破碎了希望的晉浮生。
希望被破碎的晉浮生放棄了一切的希望,獨自一人來到了這個小村裡苟且偷生,爲了餬口,不得不發掘自己的一切,還好這裡的教堂比較黑,教堂中的4位牧師每次佈道都要大量的榨取村民們的財富,就更不要說幫村民們治療疾病了。所以,晉浮生順利的成爲了伊爾村唯一的妖醫。因爲晉浮生治療都是靠一些之物和動物的器官,從不祈禱。所以,教堂不承認晉浮生的巫醫資格。
本來教堂還想發動村民把晉浮生趕走,但是因爲教堂的不作爲,和晉浮生的方法確實幫了不少人。結果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只是從那以後,教堂拒絕晉浮生進入禱告,也堅決的認定,晉浮生是褻瀆了神的罪人,死後不可以進入教堂的墓地。對於此事晉浮生也是一笑了之。他本來就不信任何神明。他唯一相信的就是他自己。
不要問我爲什麼晉浮生會給別人看病,試想下,一個曾經沒人遊走在生死邊緣的角鬥士,如果不會一些簡單的治療方法,那他如果有個頭疼腦熱的情況,還要參加生死決鬥。後果會是什麼樣?
所以基本上伊爾村裡除了教堂的人以外,所有的人都是很喜歡這個兩年前突然來到這裡定居的老人。實際上晉浮生也不是很老,他只有31歲罷了,只是生命裡所有的希望都被無情的打碎了,這種打擊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晉老爹今天精神很好啊,來着是我新從田裡採來的木薯。你拿點回去嚐嚐。”一位壯實的漢子,在走過晉浮生身邊禮貌的和他打了招呼,還主動的給了不少木薯。
“謝謝,我最近消化不好,就不要了。你還是賣掉準備給你兒子上學用吧。”晉浮生無力的想漢子擺擺手。
“可是……”漢子還想說點什麼,可是晉浮生根本就沒停下來。已經和他搓身而過了。
“老爹早啊”
“早啊,老晉。”
“……”
晉浮生一路走到村口。身後滿是問候的話語。平淡的生活,和藹的鄰居。點點滴滴都在無聲的癒合着晉浮生心頭那一道道深深的傷痕。從此時晉浮生臉上的笑容可以看出,他已經很好的面對了現在的事實。
“咳咳……”晉浮生坐在路邊的村牌下,用力的捻熄了手中嗆人的菸草。猛烈的咳嗽了一陣。扭頭吐出了一口渾濁的痰。無神的雙眼盯着官道上往來的車輛。不管是行腳商人的馱馬還是官方的四駕馬車。都會叫他呆呆的出神半晌。也不知道他是在想着什麼。或者根本就是什麼也沒去想,單單的在那裡出神吧。
“老爹!不好了!不好了!老哈姆又暈倒了,你……你快去看看吧。”一聲急促的呼喚,把晉浮生的思緒拉回現實。
回頭望向從村裡跑來的人,晉浮生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閃光。翻身起來,快步跑向了村中。那還有半點頹敗的樣子。只是事情比較緊急,別人都沒有注意罷了。
快步跑到自己的草房前,緩下身形。看到自己的草房門前爲了一大圈人。基本上村裡的人能到的都到了。說是基本是因爲教堂是絕對不會出面的。
“散開,散開了。你們想憋死老哈姆嗎?”晉浮生橫退豎扒拉的把擋在身前的人推開。揮手示意大家散開。
“是啊是啊,大家快散開點。老晉來了,我們也就不用擔心了。”人羣中一位看來很有威望的老者主動的幫助晉浮生維持起了秩序。
“村長啊,小哈姆呢?我不是告誡過1個月內不要叫老哈姆身邊離人嗎?”晉浮生一邊幫老哈姆檢查着身體,一邊向身邊維持秩序的老者詢問到。
“這個小崽子。老哈姆自從吃了你給的藥,倒是比以前精神多了。所以就想去他的酒館看看。誰成想,小哈姆這個小崽子爲了叫老爸開心,就準備弄個什麼喝酒比賽。你也知道了,老哈姆出了名的鐵公雞,叫別人白喝自己家的酒,那還不是要了他的老命。所以,老哈姆一氣之下就狠狠的削了兒子一頓,小哈姆就跑了。這個老東西還不依不饒,追着打。結果跑着跑着就昏倒了。小哈姆害怕了,也不知道躲到那去了。”老村長一邊把一個死命向裡面擠的臭小子一腳踹了出去,一邊說。
“混賬小子,你老爹都這樣了,你居然還不出現。”晉浮生聽完了村長的話,手腳不停,大聲的叫罵起來。
“我……我……”人羣中一個怯懦的聲音響起。
“還不趕快滾過來!”晉浮生也不回頭,大聲喝罵。
“哦!啊呀!”小哈姆剛剛走進來就被老村長一腳踢了個列斜。雙手揉着被狠狠踢了一腳的屁股,緩緩的蹭到了晉浮生身邊。
“蹲下來,你站着怎麼幫我救你老爸。”
“哦!”鬱悶的蹲到了晉浮生身邊顫抖的接過晉浮生遞來的湯碗。目光死死的盯着晉浮生生怕漏過了什麼指示般的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大家散了吧。這裡有我們和老村長就行了。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晉浮生用右手擦拭了下滿是汗水的額頭,向大家揮了揮手。
“是啊,散了吧。”老村長也附合道。
大家看也確實幫不上什麼,也就散去了。就在村民們紛紛回到自己的工作中,一切都回復正常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又一次的擾亂了這個平靜的村落。
大隊大隊的騎士,呼嘯着衝進了村子。急速奔跑的戰馬帶起的塵土遮蔽了整條街道。只是除了隆隆的馬蹄聲,居然很罕見的沒有傳來村民們不滿的抱怨或者別的什麼。只因爲,每匹戰馬上面坐的都是一位身穿深色武士服,頭戴猙獰的鬼首面具的武裝騎士。
“村長在那裡?”爲首的騎士也不針對某人,一勒繮繩,戰馬直立而起,一聲聲長嘶從身後傳來,所有的騎士全都在第一人勒停戰馬後停了下來。
“在着!在着!”老村長連滾帶爬的跑到了騎士的馬前,恭順的牽起繮繩,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了過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同樣的事情他已經沒少做了。
在路過晉浮生的草房時,騎士拿馬鞭一指正在埋頭救人的晉浮生對村長問道:“他是誰?在幹什麼?怎麼沒見過?”
“回大人,他是我們這裡的妖醫,剛剛來了2年,上次大人帶領其他大人經過是在3年前,當然沒有見過他,呵呵,他現在正在忙着救老哈姆的命呢。”
看了看騎士沒有什麼不滿,趕緊岔開話題,“老哈姆您還記得嗎?就是那個開小酒館的守財奴。還叫您手下的大人抽過鞭子的那個。”
“哦!是那個老東西啊,呵呵。怎麼他快死了嗎?還想在喝他的酒呢,說起那酒……死了可惜了。”騎士也好像對老哈姆有點印象,但是隻是一瞬就又回覆了冰冷的神情,最後的幾個字根本就已經若不可聞了。
“走吧。我想休息了,還是上次的房間。”騎士用馬鞭拍了拍村長的肩頭。示意他可以啓程了。
“好的,您的那間房,我每天都有打掃,現在和你上次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村長也不多說,加快了腳步,牽着戰馬走向了自己的家。
整個村莊好像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很多以前來過的騎士紛紛走到之前住宿過的房前,也不徵得同意就徑自的走了進去。還有一些看來是第一次出來的,正四處找着安身之處。一時間弄的整個村子裡雞飛狗跳的。
“呼!好了,臭小子,你要是在惹你老子生氣,就是把你們家所有的財產都捐給教堂,你老爹也活不過半天。記住沒!”晉浮生站直了身體,活動着因爲長時間保持蹲着而麻木的雙腿,雙手狠狠的在小哈姆的頭上敲了敲。
“知道了!知道了,謝謝你,謝謝你晉老爹。”小哈姆現在哭的跟個淚人似的,要不是晉浮生兩次出手,自己的老爸可能早就回歸主的懷抱了。
“知道了就好,快把老哈姆揹回家吧,別在叫他生氣了,還有3天別叫他沾水,渴了,就用毛巾沾點水幫他潤潤,但是千萬別叫他喝。”
“哦!還有嗎?”
“沒啦,滾吧。”
“嘿嘿!那我走了,晉老爹。”
“滾吧。臭小子。”晉浮生笑呵呵的看着兩父子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向自己的草房走了回去。
正當晉浮生要開門的時候,一支馬鞭橫在了自己的面前。“餵你!今天我要住在你家裡,趕快給我收拾一間像樣的房子出來。”
“嗯?”晉浮生有些茫然的擡起頭,只是不看還好,這擡頭一看,當時就好像火山爆發一般的騰的一股無名火衝上腦門。眼前這個手拿馬鞭的人的造型真是太叫晉浮生難忘了,那正是屠儘自己全家的兇手的造型,就是在過一百年一千年晉浮生也忘不了。猙獰的鬼首,深色的武士服,和那把染滿了全家人鮮血的窄刀……這一切的一切叫晉浮生喉嚨發乾。血往上涌。馬上就要進入暴走的邊緣。
“你……你怎麼了?”鬼首騎士疑惑的看着越來越不正常的老人,問了一嘴。
“啊!沒什麼,沒什麼!老晉是剛剛救了老哈姆有點累了,大人您現去前面的酒館等候片刻,我們這裡馬上就好。”老村長已經安頓好了自己的騎士,折身回來怕晉浮生出現什麼狀況,一看眼前的架勢,老村長真的爲自己的決定感到萬分的慶幸。要不是自己即使趕到,真不知道等翻了的殺神會怎麼對付老晉呢!
“哦!叫他快點準備,明天我們還要趕路呢。”騎士想了想也沒說什麼,把手裡的繮繩丟給了村長獨自走向了酒館。
“嘿!老晉,你怎麼了?傻了?”老村長用手捅了捅還處在半癡呆狀態的晉浮生。
“哦!啊!?怎麼?哦,村長啊。”晉浮生緩過神來,看到村長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
“我問你怎麼了?發什麼呆啊!不要命了!”
“什麼?不就是借宿一宿嗎?怎麼還和要不要命扯一起去了?”晉浮生裝傻,對於鬼首的殘忍他可是有着親身體會的。
“唉……你纔來了2年多一點,你不知道啊,每隔三年,死亡角的亡命使者就會路過我們村子,並在我們這裡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被前來迎接的暗部接走。”
“你說他們是死亡什麼來着?的什麼什麼使者?”
“是死亡角,亡命使者。我們不能當他們面這麼叫,只能說聖地和大人。你記住了。別到時候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哦,還真麻煩。”
“麻煩也就是一天,完了就可以安生3年。忍忍吧。對了。你的屋子太差了。怎麼會選上你呢?”
“可能人多,而且這個是個新人吧。我看前面都住滿了。他們怎麼不擠一擠住一起啊?”
“誰知道!他們從來都不住同一戶的。一直都這樣。”
“那我怎麼辦啊?我家……”
“唉!沒辦法了,你就給他做點好吃的吧,希望他不要太挑剔了。”
“那好吧。我現去拾掇拾掇。”
“嗯,快去吧。”
是夜,幽暗的燈火順着草房的縫隙漏了出來,那個看似大門的破木板被一條同樣殘破的就棉被給封了起來。最起碼是不漏風了。
“大人,累了吧。來喝點湯休息的時候舒服點。”晉浮生顫抖的拿起一隻黑乎乎的破碗盛了大半下同樣黑乎乎的鍋子裡的湯水。蹣跚的走向了不遠處坐在一張破桌子前儘量不呼吸的鬼首騎士。
鬼首騎士厭惡的看了一眼晉浮生黑乎乎的指甲和同樣眼色的破碗。挪了挪位置躲開了。
“那是什麼?拿開。”鬼首騎士的聲音變得冰冷,手也不自覺的搭上了刀柄。
“啊!”感覺到騎士身上的殺氣,晉浮生很配合的摔出了了手中的破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哧……”看到晉浮生無能的樣子,鬼首騎士收起了身上的殺氣,不屑的看了看地上的晉浮生。問道:“回答。是什麼?”
“啊!!是……是……是”
“是什麼?毒藥嗎?”鬼首騎士其實知道一個小老百姓借他800個膽子也不敢毒害自己,只是看到晉浮生的狼狽樣,升起了一種十分噁心的惡趣味,也是發泄一下身邊的其他老手欺負自己時的恨意罷了。
冰冷的目光在次注視晉浮生,本來剛剛顫抖着站起來的晉浮生,正好迎上了那道目光,“噗通”一聲又摔了回去,而且這次摔了個四腳朝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鬼首騎士暢快的大笑。聲音大的幾乎要把房頂揭掉一般。
“閉嘴,明天還要趕路。”一聲冰冷的呵斥瞬間澆熄了騎士的笑聲,房間裡回覆了平靜,只是騎士看向晉浮生的目光已經有了殺意。
“你要是不能說明,我保證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冷到掉渣的聲音灌入晉浮生的耳中。
“是……大人,剛剛小人準備給大人服用的是我珍藏的祖傳秘方:百草湯。有安神理氣,調理經脈,清肝明目的效果。這東西小的是廢了好大勁才湊齊的好東西啊。”好像是知道如果在不說就沒機會了一般。晉浮生連珠炮般的幾乎沒有停頓的說完了功效。
“哦!看來你還真是費心了啊。那是我錯怪你了?”騎士依然言語不善。
“不敢不敢,都是小的我的錯,多是我的錯,您大人大量,就放過小的吧,您看我也沒幾年好活了,就當是您可憐我,叫我安穩的躺進棺材吧。”晉浮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告饒。
“嗯,看在你也是爲我着想的份上,就繞你一次。對了那東西能喝嗎?看起來噁心吧啦的。”
“能,肯定能,要不我現喝給您看看。”說着晉浮生連滾帶爬的來到竈臺,就要拿碗喝湯。
可是一股大力把他推了出去,險些腦袋插到竈坑裡。“你怎麼骯髒,你喝過的我還怎麼喝。”騎士已經來到了竈臺前,向着鍋子裡一揮手,一團鬥氣包裹着一些熱湯滑倒了晉浮生手裡的破碗之中。
“喝掉他,我就相信你。”
“好好好,大人您看。”晉浮生迫不及待的端起碗,大口的把湯倒進了肚子裡。彷彿意猶未盡的樣子瞅了瞅竈上的鍋。又戀戀不捨的收回了目光。
“嗯!”等了半天看到晉浮生沒有一點不適反應,反而精神了不少,抱着冒死吃河豚的想法,騎士用小指沾了一點泯到嘴裡。一股香甜醇厚的感覺充斥着正個口腔,騎士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不住的點頭。
迫不及待的拿出自己隨身的飯盒,盛了慢慢一下開始大口大口的品嚐起來。
正當騎士享受的品嚐着美味的時候,不遠處的晉浮生的眼中卻閃動着瘋狂而興奮的光。只是此時的騎士完全被面前的美食所吸引,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邊那個老頭罷了。
當騎士喝淨了鍋子裡的最後一滴百草湯。晉浮生用近乎諂媚的聲音對他說:“大人!您……您還滿意嗎?”
“嗯!很好,就是少了點。感覺全身暖暖的,哈哈!好東西。你個老東西還真行。那!這個我賞你了。”滿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順手從腰帶上結下一塊成色很不錯的玉牌丟給了還在點頭哈腰的晉浮生。
“啪!”玉牌並沒有引起晉浮生的注意,他居然還是在那裡微笑的看着騎士。
騎士本來以爲晉浮生拿到玉牌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醜態,正準備看好戲的他卻發現晉浮生根本就沒有欣喜若狂的去接,而是微笑的看着自己。
看着已經摔的粉碎的玉牌,騎士的聲音從新變的冰冷:“大膽!你想死不成。”
“嘿嘿!不敢不敢。只是大人您現在還能殺人嗎?嘿嘿!”
“什麼?笑話,殺你就想碾死一隻臭……”聽了晉浮生的話,騎士下意識的提了一下體內的鬥氣,可是空空如也的體內,叫本來還想說點嘲笑話的他頓時啞火了。
“你……你給我……給我吃了什麼?”
“一點點理氣和調理經脈的湯水而已。”晉浮生的臉上漏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緩步走向了騎士。
“你!你居然敢暗算我!你不想活了嗎?”騎士有點害怕了。看這晉浮生每前進一步,就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活?我早就活夠了。嘿嘿,殺一個夠本,殺倆賺一個。我這條賤命拉一位上位劍聖陪葬真是賺大了。”
“你……你是瘋子。”突然騎士好像想到了什麼,又從新站定了下來。
“嘿嘿,你個白癡。雖然我的鬥氣被你驅散了,但是好歹我也是一位武者,單靠肉身也勉強達到6級劍士的程度了。你……嘿嘿,想殺我,下輩子吧!”
“哦?6級劍士嗎?”晉浮生說完了話,身體詭異的扭曲,彷彿隱身了一般,瞬間消失在了騎士的面前。
騎士大驚,本能的趨勢自己最強大的武力來防備偷襲,但是剛剛動作馬上又想到鬥氣已經被驅散了。
剛想換招。就聽到耳邊傳來了索命閻羅般冰冷而低沉的聲音:“6級劍士很了不起,但是,我的8級巔峰大劍師。”
隨着話語的結束,騎士感覺胸口一悶,喉嚨一甜。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晉浮生敏捷的扶住了騎士栽倒的屍體。輕輕的放了下去。
事情完結,晉浮生的頭腦也冷靜了下來,面前的這個人不是一般人,明天要是整隊離開的時候少了這個傢伙,以這幫禽獸的性格估計全村都不會有好下場。因爲自己的一己之私,害的全村人陪葬,就算晉浮生在冷血,也是做不出來的。
痛苦的走來走去,知道東邊的天際泛起了魚肚白,晉浮生還是沒有想出辦法。恨恨的踢了踢地上的屍體。也許是力量控制的不好,一腳下去,居然把騎士的面具給踢了下來。
一張充滿了絕望與不甘的稍顯稚氣的臉,出現在晉浮生的面前。聯想起滅了自己滿門的那個亡命使者最後的結局,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了晉浮生的腦海之中。
清晨,又是一番雞飛狗走,人仰馬翻過後。騎士大隊跑出了村外。村民們也都從家中走了出來,互相抱着平安,老村長緊張的清點着人數,本來還嬉笑着臉孔,當走過那低矮的草房時,瞬間變的哀傷起來。村民們也三三兩兩的聚集過來,之間草房內的竈臺下半截燒黑的殘屍還呼啦呼啦的冒着火苗。那身破舊的亞麻布袍子說明了被害的就是那個可愛的老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