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上鉤雖然不保險,但我有自信打得過那個人,如果那人的功夫厲害的很,或者有槍之類的東西,在河邊的時候就不可能會躲着我,躲着我的原因只有一個,他不確定是不是可以成功。
怎麼說我都是個軍人,就算是對付滄村殺人案的犯人,估計也不會手拙,他殺人厲害,未必功夫就厲害,所以現在我纔敢獨身上套。
想到這裡,我定了定心神,到什麼時候都不能輕敵,這是最忌諱的,輕則慘敗,重則喪命,都很有可能。
距離發出聲音的地方越來越近了,這時候卻突然靜的出奇,我只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踩在碎草上的“沙沙”聲,氣氛突然讓我感覺有些不對勁,難道那人已經走了?這不可能,我沒聽見遠離的聲音,如果就這麼走了,那那人的隱藏功夫也太詭異了。這不由得讓我想到了在滄村的猴子家裡,自己聽到的鬼叫門,當時蠍子也沒有看見有人敲門,可是就是有人敲門了,這點和現在的情況很像,我的心情突然有些忐忑,不知道是不是會想之前那樣,走到那裡卻看不見人。
不過這人卻更讓我感覺就是滄村殺人案的兇手,沒有多少人會這麼厲害的隱身功夫。
我又不由得緊張了起來,總是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卻還說不出來,心裡好像是有一塊大石頭懸着,隨時都會掉下來一樣。
就在這時候,水裡突然傳來一聲“嘩啦”聲,我的位置現在離河水最起碼二十多米,能如此清晰的聽見,不止是周圍寂靜的詭異,而且這聲音十分的大。難道那東西已經跑了?真有點可惜了。
看來這人的腳步不是一半的輕,肯定是受過專業訓練,不然不可能這樣。
什麼人會來到這裡,而且會在滄村犯下那麼兇殘的殺人案?這不由得讓我想起了兇手作案的目的,肯定和這個古墓有關,可是卻怎麼也想不出來。爲財?如果這古墓裡有好東西,那更應該悄無聲息的進行行動,不可能會在滄村犯下那麼引人注目的案子。
那是爲了什麼?
實在是想不通,案子太過於詭異了,我搖了搖腦袋,打算再往前走幾步,看看那東西到底是不是走了。
走出一段距離,突然之間,我隱約的看到,當初撿乾柴烤魚的地點,有一個影子蹲在那裡。
雖然有些看不清,不過對於那個地方我一直記着,總感覺那顆倒下的樹有什麼地方奇怪,那裡的方位在我的腦子裡映像了無數遍,肯定是那裡沒錯。
雖然距離不遠,而且還拿着手電筒,不過實在是看不清那到底是不是一個人,或許是原本矗立在那裡的木樁也說不定,又或許是我有點眼花,總感覺那似乎有人蹲着,而且在動。
可是我都拿着手電筒照到他了,他怎麼還沒跑,或是攻擊?難道真的沒有人?
還是不放心,我打算過去看看,走了兩步,那裡突然來了動靜,可以清楚的看到,有一個影子動了起來,似乎在回頭張望。
我當時就心懸了起來,猛地奔跑了起來,那裡的確有人!
估計是發現了我靠近,那人突然動了起來,這一動,我就不確定是不是人了。
那東西跑的樣子比離鬼官還邪乎,根本就是在遊。
動作很小,應該是在爬,不過速度卻奇快無比,我提滿了速度,只是跑幾步就停了下來,那東西距離我越來越遠,快的像蛇一樣,不大一會的功夫就鑽進了水裡,還傳出來一陣”嘩啦“聲。
雖然沒有追到,甚至沒有看清是什麼,不過我確定了,這東西絕對不是人!如果是人的話,絕對不會爬着跑,就算是爲了隱藏,也不可能爬得這麼快。想起道士和陳川之前看到的人臉,到底是不是人呢?難道就是這東西?將這兩件事聯繫到一起,我突然心驚肉跳了起來,不會真他孃的是這東西長了一張人臉吧?!
不可能,這種事兒絕對不會發生,我這是自己嚇自己,道士看見的肯定是個人,要麼就是他說謊,不過當時陳川在,而且道士估計還沒有到騙我們的地步,畢竟我們同經歷過生死,那麼也就是說,這東西和水裡的人混在一起?
也不太可能,人怎麼會和動物混在一起?是有人會豢養動物,甚至會和動物溝通,明白自己的意思,然後按照自己的命令去幹什麼,可是這種人會有可能在這裡出現麼?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剛纔聽見的落水聲,估計也是那種動物吧,會爬的兩棲動物,不是蛇就是蜥蜴,蛇肯定不可能,剛纔我看見的東西絕對沒蛇的身子細長,更像是蜥蜴,這又讓我陷入了困惑,這種地方,可能會有蜥蜴嗎?
不得不說,這裡實在是讓人費解,我根本理不出任何頭緒,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自然的範圍,該回去守着陳川他們的身體了,幾人現在都昏迷着,別在爲人所趁。
等等!
調虎離山?!
我低頭暗罵了一聲,飛速往回跑去,他孃的這東西絕對不止一個,那爲什麼會在這裡弄出聲音而不接近?估計就是爲了要引我過來!
那就是要對陳川他們下手!
我一時懊惱無比,這東西肯定是受人指控,要不然不可能這麼機靈,想到這裡還真是覺得自己夠傻的,連這麼簡單的圈套都看不出來。
我沒敢有半點停留,生怕回來的晚了,幾秒的時間就跑到了陳川他們身邊,卻看到有什麼東西往河邊跑去,這回離得比較近,藉着手電筒的光,我能隱約的看見那東西身上長着很長的鬃毛,拖拖拉拉的,而且速度很快,不一會就聽見河水裡傳來的“嘩啦”聲。
這東西的大小應該和人類的身體差不多,估計又是水裡的什麼生物,的確怪異,完全沒有這種生物的印象。
這回我沒敢追出去,上了一次當,怎麼也會長點記性,說不定黑暗中又有什麼東西守着呢,絕對不能離開他們的身邊。
我不由得擔心起來,看了他們一眼,卻發現他們的身上本來已經不滴水的一副又像是剛從水裡拿出來的一樣,一滴一滴的滴着水臉上也滿是水滴。
和剛纔的情形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的心又懸了起來,他孃的上次在河邊的時候它們肯定是接近過三個人了,要不然這三人不可能渾身都溼的透透的,而且和現在的情況一樣,每次都成功了,那些玩意想要幹什麼?
爲了保險起見,我不得不檢查一下他們的身體。
他們的臉色現在都蒼白的很,而且嘴脣還在輕微的顫抖,估計應該是被水淋溼了凍成這樣的,我先是站着拿手電筒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他們的身體,衣服除了溼的滴水之外,並沒有被解開或者撕開的痕跡,他們躺着的這一片地方,都是溼乎乎的,我蹲在旁邊,先解開了陳川的上衣,道了聲得罪,拿着手電筒仔細的檢查着他的上身。
什麼痕跡都沒有,陳川的身體還算結實,肌肉看起來很有美感,也沒有什麼傷痕。
褲子要不要脫?
我一時間陷入了兩難,他的身體我根本沒興趣看,可是現在是在檢查陳川的身上到底有沒有傷痕,上身肯定是沒有的,可是下身呢?看這衣服沒有哪裡被破壞或者被解開的痕跡,想想還是算了,應該不可能有什麼傷痕,怎麼說想要製造下傷痕也要先破壞身上的衣服,現在他們的衣服都是完好無損的,最多就是被鬼火燒的幾個洞,我都清楚的記得在哪裡,另外就沒有別的異常了。
除了渾身溼透了之外。
我不由得又看了眼陳姝,想想還是算了,替人解衣服實非君子所爲,我自認爲自己還沒猥瑣到那種程度,不過心裡總是忍不住有那麼點歪念,都是他孃的這個古墓攪得,在青銅古門的裡面全是男女交合的壁畫,到現在腦子裡還念念不忘。
我靠在牆壁上,把手電筒關了放進兜裡,抱着旅行包打算放鬆一下,許是受到了涼水的刺激,這個時候陳川醒了過來。我見他拍打着自己的腦袋,趕緊扶他坐起來,見他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問道:“你有沒有感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陳川倒是反問了我一句,緊接着就跳了起來:“啊!我怎麼渾身都溼透了!我的衣服呢?”緊接着看向我,衣服難以置信的樣子,驚呼道:“志天你不會是對我……”話說了半截,餘下的只是張大了嘴巴看着我。
“我他孃的才懶的對你有興趣。”是個人就能聽出來這話裡的意思,我劈頭賞了他一圈,說道:“看你這麼活蹦亂跳的,應該沒事了吧?”
“哦,對了,我記得我是餓昏過去的,怎麼現在已經沒事了麼?”
餓昏過去的,一想到這個我就想笑,他孃的吃的一個個肚子都快撐爆了,竟然還都被餓昏了過去,看來我的判斷沒錯,的確是這裡生長着的草的緣故,不由得又想起了道士的那句話,天地萬物,相生相剋。
雖然只是他借用的。
“現在感覺不那麼餓了,呃,不過心裡還是想念那魚的味道。”陳川支支吾吾的說着,看了眼全身,又對我說道:“估計是那魚身上攜帶着能使神經麻痹的毒素。呃,我怎麼全身都溼了?”
“這個等等再說,先等他們醒來,我去找點乾柴生把活,你留在這裡看着,記着,千萬要注意周圍的動靜!”
陳川這人我還是放心的,離開前特意提醒他,估計不會犯什麼錯誤。我又走到倒下不知道多少年的大樹旁邊,只有這裡有些乾柴,撿了一些,順便走到記憶中那個東西停留過的地方看了看。
是在樹樁地下。
不知道那東西爲什麼會選擇這裡,我蹲下身子拿着手電筒仔細照了照,地上一灘水跡,很顯然曾經停留在他們身邊的東西就是這玩意,不過這東西到底要幹什麼?
越想越摸不着頭腦。
撿了些乾柴,我走回去的時候順便拽了點乾草引火,趁着這段時間,先把火生着,讓他們考考衣服,不能就這麼凍着,在這裡說不定一個小小的感冒都會要了人的命。
等回到原來的地方,我和陳川就忙活起來了,在生活的期間,我注意到陳川的動作,他一直在摸着後腦勺,估計是原本被人砸的傷碰見了水刺激的疼起來了吧。
我的後腦勺也有,不過沒怎麼在意,這裡面,只有我受的傷最多,尤其是臉上,被自己扒的現在還疼呢,甚至都沒敢洗臉。
陳川他們幾個還好,受的傷都不重,不過在第二陰殿的時候,所有人的後腦勺都被砸過一次,那是在我們昏倒之後有人動的手腳,不知道爲什麼,不過現在沒看見陳川摸着後腦勺我還差點忘了。
等把火生着了,我又去撿了些乾柴回來,這些肯定不夠,來回四五趟,撿了我認爲足夠的,這才停下來。索性距離不遠,沒費多大的力氣。
等我坐下來,還沒喘口氣的功夫,道士也醒了,和陳川表現的一樣,他孃的都一驚一乍的,陳姝是最後醒來的,女孩子這回倒是文靜了許多,再吵一次,估計我的頭都要炸了。
我對他們說了是拿着草塞進他們嘴裡的,道士第一個拍起了手,說着世間萬物,相生相剋的願意,還一個勁兒的誇我機靈,他孃的說道這個話題上道士不悶了,藉口開始給我們講道,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聽得我犯困。
陳川被我脫了上衣,也沒穿上,拿着衣服烤着,道士也沒脫,我知道他是爲了隱藏那隻手的問題,也不好意思點破,畢竟這是人家自己的私事,陳姝一個女孩子家更不會脫了,坐在火堆旁雙手抱着雙腿,蜷縮成一團,離火堆最近。
“這水裡有什麼動物曾經接近過你們,才把你們弄溼的,我沒看清是什麼,那東西很機靈,而且不止一個。”得了空茬正好跟他們說說這件事兒。
“道家的創始人是老子,但……你說啥?!”
一直滔滔不絕的道士終於被撼動了,也不知道爲什麼這麼緊張,比起當時的我都來的緊張。
“你他孃的不講了?”我一邊損着道士,一邊道:“那東西我沒看清,不過大概應該有一個成年人的身體大小,而且全身長滿了鬃毛,那種毛很長,就像是女人的頭髮。”說出這句話陳姝還瞪了我一眼。
招誰惹誰了?做個比喻都遭白眼,幸虧剛纔沒說像陳姝的頭髮。
“道士怎麼了?”我看見道士聽完這句話之後臉色就變了,一片慘白。
“不會是……”我心裡猛地一驚,“你看到的和我看到的是一個東西吧?”
“經你們這麼說,我也感覺似乎有點……”陳川的話又插了進來。
“有點什麼?!”我心裡終於懸起了一塊大石頭。
“我不太確定,當時視線很模糊,我們又沒有手電筒,不過那東西似乎真的……身上長着很長的毛髮。”
我頭皮發炸了起來,其餘人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都被那東西接近過,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說,那東西真的長了一張人臉?!
“道士,是真的麼?”只有他近距離看過那東西,連臉上都看得到,更別提身上的毛髮了,我整個心神都系在道士的一句話上。
“我沒看見。”道士的嘴脣顫抖了很久,才吐出這麼一句。
“你要是看見了就說,別他孃的隱瞞。”道士明顯沒說出實情,許是怕我們承受不住,不過這個時候了總是要面對的,承受不住,那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真的什麼都沒看見。”道士這次卻挺直了腰板,又補上了一句:“我只看到了一張臉露出水面,水底下是什麼真的沒看見。”
我低頭沉默,不知道這次該不該相信道士說的話。
“志天,你幫我看看,我的後腦勺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我一直感覺有個東西糊在了我後腦勺的傷口上。”這時候離我最近的陳川突然拍了下我的肩膀,驚得我差點跳起來,陳川剛纔就一直捂着後腦勺,他孃的原來不是被水刺激的疼了。
我急忙掏出手電筒,轉頭對着陳川的後腦勺照了照,心裡當時就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