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冷汗順着臉頰流了下來,陳川沒在開玩笑,這具浮雕果然和我的樣子一模一樣。
他孃的見鬼了!怎麼會有這麼邪門兒的事情!這座墓起碼也有上千年的歷史了,怎麼會有我的雕像在上面?姑且不論這具雕像到底有着什麼樣的含義,單就是把我放在了上面,就夠邪門兒的了。
怪不得我感覺這具雕像像是後加上去的,他孃的這是我的雕像!
“陳川。”我看見陳川的時候發現他也一臉的冷汗,嘴角發白,臉色都變了。剛纔我還沒注意,真以爲他是在開玩笑呢,他孃的任誰不親眼看見都不會相信有這種詭異事情的。
陳川臉色發白,嘴脣抖了又抖,顫聲道:“真的……像你!”
“他孃的我知道了!”經陳川這麼一句,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上前年前的墓,會出現我的浮雕,這意味着什麼?難道古代的先民竟然智慧到了如此程度,可以預言未來?而且竟然連預言的人都可以雕刻出來?我決計是不會相信有這種事的,預言這個東西,根本就虛無縹緲,無法證實。
可是,擺在眼前的又是怎麼回事?雖然我感覺是現加上去的,不過也不太可能,誰會無聊到在這個墓裡搞這種惡作劇?就是想搞也沒有什麼工具,難道還有人拿着雕刻浮雕的玩意下墓?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況且就算是有人惡作劇,怎麼就知道有我這麼個人存在?而且連身上的傷疤都刻了出來,這個傷疤可沒幾個人知道,就算是陳川都不知道我身上的傷疤。
根本無法解釋的通,最有可能的就是這個墓建造的時候刻上去的,如果真的是預言的話,那真的就太可怕了,我們將來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知道而且在千年之前就做了安排,那結局將會是怎麼樣?肯定不會讓我們活着出去了。
他孃的千年之前的人怎麼就這麼操蛋!
“好像!”陳姝一會看看我,一會看看雕像,似乎在評價一件藝術品一樣,邊看邊道:“不可思議!”
“我操!”我忍不住心裡的火,事實上是在以發火的方式來發泄內心的恐懼:“你他孃的試試被千年前的人刻在石壁上,再過一千年自己回來看看!”
“別說了,這或許不是你。”道士安慰我:“可能是古代的時候有什麼人長的和你差不多,而且湊巧被刻在石壁上了也說不定。”
“他孃的說出這句話來你信?”這個理由我也不是沒想過,就算是千年之前有什麼人和我長的很像,甚至說是一模一樣,難道連傷疤都一個樣?而且,我臉上滿是鮮血,這個浮雕的臉上現在也全是鮮血……
我越來越感覺驚悚,冷汗冒個不停,估計就這樣再過一段時間我就得缺水而死。
這個地方太他孃的邪門兒了,彷彿就是一切都安排好的一樣,我的模樣,和浮雕上的模樣簡直太像了,而且連狀態都差不多,滿臉的血,估計之前的鬼物是故意讓我抓壞自己的臉皮的,就是爲了印證這具浮雕。那樣就真的太可怕了。
預言,難道真的是預言?似乎別無解釋。
等等!
既然這個浮雕和我一模一樣,那麼,可不可能,這浮雕臉上的血也是這浮雕上的人自己的血呢?或者說,是我的血?
浮雕上面的血跡是自石壁漏出來的夯土裡流出來的,而漏出來的夯土可以肯定是人爲的,而且極有可能是陳姝的哥哥,暫且將這個人認爲是他,那這麼說,事情並不是全然被安排的,還有一步是人爲的環節。
不對,我抓壞自己的臉也是人爲的環節,那這麼說,或許是有什麼東西給了陳姝的哥哥一些提示,然後演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簡直,無法想象!
“等等!”這個時候陳川又插進來一句話:“志天,你剛纔說什麼?”
我有些疑惑,回頭想了想,真不知道自己剛纔說了什麼,於是搖搖頭,我實在是太緊張了,碰見這樣的邪門兒事兒,沒一個人還能鎮定自若。
陳川自問自答了起來:“你剛纔說,試試被千年前的人刻在石壁上,再過一千年自己來看看?”
我答了聲是,回想起來,自己的確是這麼說過。
“那麼……你現在是多少歲?”陳川沒頭沒腦的問了我一句。
“我操!你以爲我長生不死的嗎?!我要真是活了千年的老怪物,會像現在這樣被困在這裡?”說實話,我也想過長生不死一說,這個東西的確對人類存在着極大的誘惑,甚至可以爲了長生不死而拼命,它比百萬身價都值錢千萬倍,誰不想擁有無限的生命?不過這些東西也只能存在在人類的幻想中,像陳川認爲的,我是個老怪物,他孃的我自己怎麼不知道呢!要真是那樣的話,我能對付不了這麼個墓?一千年,可以幹很多事情,甚至可以突破人類的極限,要知道,長生不死已經突破了自然的規律了,要在無盡的歲月中掌握其他的東西簡直是易如反掌,要真有那樣的人,他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但是沒有。
“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感到奇怪,爲什麼你的浮雕會在這裡,而且淨引女屍當時還是給你引路的,這些加起來都表明了你的身份和我們不一般。”陳川也不是個腦筋大條的人,他說的這些話正中我的要害,正因爲這樣才讓我更感覺恐怖,他孃的誰知道它們看上了我什麼,竟然這麼作弄我,都已經是千年前的墓了,還有這麼詭異的一個地方,簡直就是爲我量身打造的。
“我也不知道,但我肯定我不會比你們好受到哪裡去。”
道士這時候有插進來一嘴:“你們說,遠古的先民技術達到了什麼程度?他們會不會預言?”
這個話題我真不想討論,至今的科學技術還遠遠不能窺探未來的一絲一毫,難道古人可以?如果真有預言的話,那我們就完全被已經死了千年的人玩弄於鼓掌之中了。
這種感覺……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
我坐下來,大口的喘息,自己完全沒有經歷過什麼,卻感覺累的到達極限一樣,渾身充滿了無力感,真想躺下來好好睡一覺,可是現在安心的睡覺都成了問題。
咦?這是什麼聲音?
我擡頭看向他們三人,再一次懷疑自己的聽覺是不是出了問題。
“好熟悉的聲音。”陳川臉色都已經發黑了,離鬼官的叫聲在這裡又能聽見,這說明了什麼?他孃的離鬼官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