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超出了我的預料,這樣下去,我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在這種緊張恐怖的氣氛裡,而且還如此的安靜,真是太折磨人的神經了,我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承受不住。
他孃的這幾個人都應該還在,就是不回答我任何聲音,我只能聽見自己沉重的呼吸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聽覺出了問題。
不過想想也不太可能,首先我沒有受到任何的打擊,只有昏過去的時候後腦勺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重擊了一下,可是要是因此出了問題應該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聽不見聲音了,而且我還能聽見自己發出的聲音,所以可以肯定,我的聽覺沒出現問題。
可是,這又是怎麼回事?
那口金棺棺蓋被掀開之後,鬼火就滅了,而我慢慢的開始聽不到聲音,直到現在只能聽見自己發出的聲音。
這種狀況實在是太詭異了,真他孃的嚇人。
我把打火機關掉,站着沒動,仔細的思考怎麼會變成這樣。
突然,一種讓我毛骨悚然的感覺涌上心頭,隨後,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心裡突的一下,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爲,轉身一個迴旋踢,正好踢中了一個人,按照我踢的高度應該是踢在了腦袋上。
可是,回過頭來還是看不見是什麼東西,讓我倍感驚悚的是,那東西到底是什麼?難道真的是金棺裡出來的東西?我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什麼東西都看不到,這簡直是極致的折磨。
他孃的我快受不了了。
這時候,我突然感覺後面有亮光,回頭一看,那口金棺竟然在發着光!這是一種很奇異的金色光輝,就像是棺材裡面有照明工具一樣,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不過這下倒是給了我一個機會,總算可以看見些東西了!
我回頭看去,卻更感到詭異,我前面還是什麼都看不到,一片漆黑,那個襲擊我的東西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沒辦法,只能靠近那口金棺了,還有寫保障,最起碼能看得見周圍的東西。
我下意識的摸槍,摸到手纔想起來他孃的沒子彈了,沒辦法,只能一步步往後退了,同時還要戒備黑暗中的東西。
等我退到金棺旁邊的時候,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個地方可以照亮周圍直徑不大的一片範圍,雖然還是存在着危險,不過也有些保障了。
我擔心的是陳川他們,是不是也會循着金棺走過來,還是會被那東西攻擊?這都是說不準的事兒,現在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我們就這麼詭異的失散,對誰都不利,還有就是離鬼官這個不確定因素了,它們什麼時候會趕過來?只要它們一過來,我們肯定全都得掛在這裡。
事情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料,完全處在被動之中,這該死的地方,我發誓如果能或者出去,打死也不會再來!
“陳川!道士!陳姝!”我儘可能的大喊出來,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聽不到,不過不可能丟下他們,得儘快和他們匯合,趕到這裡來。
這一個墓穴也就大概一座二層小樓的樣子,這裡是唯一的發光源,找到這裡不會很難。
直到退到金棺旁邊,後背靠上了金棺,我纔想起來回頭看看這東西是怎麼發光的。
回頭一看,裡面還真沒有什麼發光源,似乎只是這口金棺自主發光的,而裡面,還有一口棺材,這口棺材很暗,完全是藉助外面的金棺槨才能看得見,看樣子材質是青銅的,要不然不可能支撐這麼久還沒有腐爛,觸感上的確有些粗糙,應該是銅鏽。而且這口棺材上面還有字,看起來像是古代的篆體字,不過我是不懂這行的,估計道士和陳姝能看得懂。
這種字體至今大概已經兩千年了吧,也證明了這座墓的年歲一定也不小了。
我回頭又看了眼後面,那鬼東西似乎沒有過來,安靜的出奇。
這下總算讓我放心了不少,可是接下來,詭異的一幕又出現了。
這口青銅古棺,竟然錯開了一條縫。
完全是自動錯開的縫,就像是有一雙神奇的手掌在操控着這一切,這一個細節讓我緊張到不能再緊張,這說明了什麼?說明這裡面有東西!而且還是活着的!他孃的有意思了,外面有不知道什麼東西攻擊我,這裡面又要出來個東西,看來我註定要在死在這裡了。
好不甘心。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只能放手一搏了,這裡面會出來什麼我不知道,最好的情況是出來個離鬼官,而且是那種行動緩慢的,我一個人估計還應付得了,要是出來個成了精的東西,那真是迴天無力了。
我感覺渾身都在冒涼氣,這種等待恐怖東西出現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麼好受,那條縫裡,似乎冒出來一股股的寒氣,涼颼颼的,彷彿是地獄的大門對着我開啓。
縫隙裡面還是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清,可是能感覺到那種滲人的涼氣,我們在這之前曾經感覺到過金棺的涼度,估計就是這裡面冒出來的涼氣了。
這裡面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等着我。
如今我能做到的也只有靜靜的等待了,這種等待絕對夠折磨人的神經,太他孃的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