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孃的越來越邪門兒了!
如果道士所說不錯的話,我們對陰曹地府的瞭解根本就是無稽之談,甚至還可能使我們產生錯誤的足以致命的想法!
誰能想到,傳說中陰曹地府裡的孟婆不是一個老太婆,而是叫孟婆之鬼的惡鬼!
“你別是胡編亂造的吧?”這種事太駭然聽聞了,我有絕對的理由懷疑道士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畢竟他以往的表現很不值得相信。
“我騙過你們?”道士反問。
我一直之間竟是答不出話來,道士說的很對,他確實沒有騙過我們。
“這個不重要,既然你說前面有毒氣,那我們怎麼過去?”陳川開口說了一句,彷彿把剛纔和道士的針鋒相對拋到了九霄雲外。
“毒氣這個說法,我也只是應承你們的觀點,確切的說,這是一種類似於迷幻術的存在,具體有沒有我也不知道,因爲這實在是太邪門兒了。”很難想象,連道士都說這地方邪門,那自不必說,這個墓裡有多少的詭異神秘。
“跟在我後面,如果有危險我會提醒你們怎麼做。”道士頓了一會,似乎在猶豫着什麼,才說道。
“爲什麼不現在告訴我們呢?”我實在是很不放心,這種時候,雖然道士和我們是站在同一立場的,不過也不敢保證他不會害我們,在這種地方,他要害我們簡直是易如反掌。
“你們這些人,難道就不知道信任別人嘛!”誰知道道士突然急了眼,指着我的腦門子狠狠地罵道:“我x!我們現在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你他孃的就不懂得信任?我要是想害你們,早就出手了,還他孃的等到現在?!在這裡我要對你們不軌簡直是易如反掌!”
我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道士還是敏銳的覺察到了我們對他的懷疑,沒想到也是個精明的主兒,能說出這番話來,也在情理之中,反而讓我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什麼齷蹉的事兒,而啞口無言的一般。
“既然你把話挑開了,我們就沒什麼可隱瞞的了,小道士,我們確實對你很懷疑!”陳川倒是當機立斷,說出了一番話。
我輕輕的掰開道士指着我額頭的手指,擺出一副職業化的表情,自認很瀟灑的看着他,配合着陳川說道:“沒錯,在剛進入這個古墓的時候,蠍子就與你針鋒相對,當時我還覺得奇怪,現在想想,你還真他孃的值得懷疑。”如今這個時候,只能把臉皮撕破了,畢竟,跟沒有信任的夥伴合作,那是極其危險的事情。
道士半天無語,似乎在思考着什麼,我們也沒有催着他儘快說出什麼,只是看着他,這是心理戰術,我一個當刑警的自然手到擒來。畢竟他現在還沒有犯罪的跡象。
“好吧,我把能說的都告訴你們。”道士沉默了許久,纔對我們開口。“你們想問什麼,儘管問吧。”
“我們現在是站在同一戰場上的,你要確定你會說實話。”我看了眼陳川,而後對道士說道。
“當然,既然選擇了告訴你們,我還有必要騙你們什麼?”
“那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期限在這個墓外面見到一個道士就讓我感覺十分奇怪,這種人怎麼回來這種地方?那是我當時的疑問,現在看來,果然有問題。
“因爲,我聽師父提起,在這一處有一條陰脈,極盛而陰,這地方有我需要的東西。”道士一點點的說道。
“陰脈,就是極陰之地,相對於保佑祖宗的龍脈是兩個極端,龍脈處處有人爭,可這陰脈,風水家們是唯恐避之不及的,招惹上,那可是會延誤子孫的。”
“我需要的,是陰脈中孕育的一樣東西。”道士說道這裡,停了下來,擡起頭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樣子。
“什麼東西?”我實在不敢想象,這裡竟然是這麼個陰森的地方,道士的一番話聽得我毛骨悚然,脊背都在冒涼氣,這他孃的可不是鬧着玩的,雖然我不相信什麼風水,家裡的祖宗也是安放在陵園之中,可是現在我就呆在這麼個鬼氣森森的地方啊!
“這裡的格局,大山之中盆地環繞,是個典型的積陰之地,而且,這裡自古以來就沒有變過的地形更是重中之重,如此的地形,長久以來的積陰,這裡已經變成了一條陰脈,而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墳墓,應該就是陰脈的中心。”道士沒有直接回答我,繼續說道,而我也沒有刻意急着要什麼回答,因爲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道士想要的東西,恐怕是我們到死才能見到的東西。
“我從去年就來過這裡,當時還沒看出有什麼奇異現象,不過因爲這是一條陰脈,所以我一直沒放棄,直到前些日子聽聞滄村發生的一起失蹤案,又讓我想到了這裡。”
“陰脈,想要找到我想要的東西,必須要有死人埋葬在這裡,埋葬在這裡的死者,基本上都是爲了鎮魂,使其永不超生,可是一個弄不好,陰氣外溢,就會發生不可預知的變化,也就是靈異事件。”
我看道士說道這裡停了下來,雙眼盯着我和陳川,估計是怕我們不相信,不過這時候由不得我們信不信了,我們只能聽下去。
“繼續。”我定了下心神,讓道士繼續往下說。
道士一屁股做到了地上,繼續道:“我想你們也遇到了這種麻煩吧,我想那個失蹤案並不像表面的那麼簡單。”
“沒錯,確實是這樣。”我隨口說了一句,一筆帶過,因爲這現在已經不是重點,那幾件案子,和這裡似乎已經扯不上多大的關係了。
“我就說嘛。”道士感慨了一下,又打開了話頭:“就因爲這件案子,我就懷疑這裡有了什麼動靜,於是便過來看看,就遇到了你們。”道士伸手撩了一下額前的女人似地長髮,感慨道:“可我卻沒想到這個地方的兇險遠遠超出了我的想想,這裡可能真的是陰曹地府……”
“別在這危言聳聽!”陳川說出這話的時候,我的拳頭也上去了,打了道士一圈,然後拎着道士的衣領鄭重的說了句:“我們還活着!”
當時的自我感覺相當良好。
道士沒還口也沒還手,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們還或者嗎?或許在這之前就已經死了,只因爲我們現在是鬼魂,正踏進了陰曹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