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着了衣服雖然很亮,卻也燃燒出一種刺鼻的焦味,掩蓋了洞穴中原有的泥土的味道,嗆得我眼淚止不住的流,陳姝拿起來掉落下來的石書,我們幾個一邊流着眼淚一邊想前方走去,別無選擇,這裡沒有其他的路,總讓我感覺有一種莫名的力量操控着我們的前進方向,自始自終,我們都別無選擇。
雖然這是很讓人鬱悶的事兒,不過總算還活着,逃過了幾次大難,對生命更加珍惜了,我一直警惕着周圍的動靜,生怕再從泥土裡鑽出個屍蹩之類的東西,第五陰殿就在刑場的上方,我們又從第五陰殿掉下來的,沒掉進刑場裡已經是奇蹟了,不過這條路肯定在刑場周圍,屍蹩比死人更難防,出現一個偷摸咬上一口就夠我們幾個受的。更可怕的,那東西還能往人的身體裡鑽。
衣服流出來的焦味越發的刺鼻,我們行走的速度也不由得加快了許多,這條路不知道通向哪裡,不過卻讓我感覺極度的不協調,問兩人道:“你們有沒有感覺這條通道很特殊?”
“傻子也感覺到了。”陳川道:“這條通道明顯沒有石頭作爲牆壁,更像是什麼人後挖出來的。”
“讓我感覺更像是盜洞。”陳姝說出這一句,讓我渾身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這還真說不定,這條通道先不說通道哪裡,單就是其構造就太不可思議了,根本沒有任何的花哨,甚至連保護措施都沒有,也不怕坍塌,可就算是盜洞也沒必要挖成這樣,想着我不禁說道:“盜洞沒必要挖這麼大吧?而且我們是從第五陰殿掉下來的,這條路要真是後人挖出來的,也不可能會正好在機關的下面吧。”這條通道給我的感覺就是不倫不類。
“你說的對。”陳姝說着隨手在周邊的牆壁上撈上來一把泥土,放在耳邊嗅了嗅,道:“泥土的質地很硬,也就說明這是夯土,只有上面一層泥土鬆懈了一些,也就是說這條路被挖出來很長時間了。”我嗆得眼淚直流,頭腦也變得有些混沌,忍不住又加快了腳步。
陳川的衣服很快就燒光了,我們還是節省着的,把衣服撕成一段段的,只是爲了照明,沒必要整個衣服都燒。我看了眼陳姝,實在不怎麼好意思開口,陳川也看向她,然後我和陳川面面相覷,再然後陳姝也看着我們倆,三人就這樣互相瞪着眼,氣氛顯得無比尷尬。
“咳咳。”我故作咳嗽了一聲,靈機一動,把褲腿撕下來一條,道:“我們快點走。”說着當先往前跑去,已經無心觀察四周了,可笑心裡齷齪的想法,很想看陳姝脫衣服,可表面上還要裝作正人君子的模樣。
我和陳川的褲子很快就要燒光了,我們兩人從原來的長褲一下變成了現在的短褲,着實有點心理不平衡,我又撕下來一塊布料,褲子的長度已經露出膝蓋,這還算好的,我一直祈禱着快點走到盡頭,哪怕是又看見鬼火心裡也能好受一點啊。
直到我和陳川撕得不能在撕,最後全部面現尷尬的看向陳姝,許是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什麼都不說,毫不猶豫的脫下了一層外套,我的眼睛不自覺的頓時瞪得溜圓,陳姝的身材實在沒的說,而且現在只穿着一件內衣,更顯得凹凸有致,直到陳川在背後掐我一下,才讓我回過神,趕緊接來陳姝的衣服撕下一塊點着,偷摸瞅了一眼陳姝的臉,卻見她狠狠的瞪着我,又趕緊別過頭去跑了起來。
直到陳姝的上衣都燒沒了,前方還是沒有一點變化,我累的氣喘吁吁,跑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了,我估摸着這麼長時間應該有好幾裡的路程了,怎麼着也應該出的去這個洞穴,心裡這麼想着,我停下來轉向兩人道:“是不是我們錯過了什麼?”期間我們光顧着跑了,甚至都沒查看周圍是不是有岔路,萬一錯過了出去的路口,那就糟了。
“不會吧?”陳川咯噔一下停住了腳步,我舉着最後一段布料,見他正看着我,滿臉的沉重。
“應該不會。”陳姝開口道:“這段路一直都是直的,而且這種毫無構建的路能有多少岔口?”這句話讓我猛地一驚,陳姝說的對,雖然放下心來,不過真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她會看的這麼清楚,此人心思縝密,卻更讓我不放心起來。
“我們走吧。”我舉着最後一段不了,都快燒到手了,心裡祈禱着趕緊走出這裡,或許是上天聽到了我的召喚,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點亮光,雖然很昏暗,不過還是可以看得見,而且是在洞頂偏上的部位,應該是朝上開出的一個洞。
這一段路一直都是向上傾斜的,我估摸着也快走到頭了,單是刑場的高度就有好幾十米,一個墓葬羣就算是太奇特總歸是人建造的,不可能挖到地心下面,而且這一段路又是向上傾斜的,我們應該是離地面越來越近。
我正愣神的功夫,突然感覺手上火辣辣的疼,心裡一驚,趕緊撇下燒到我手掌的布料,道:“走!”隨後留着眼淚往前跑,他孃的早知道自己的祈禱這麼靈驗,我幹嘛不祈禱讓我早點回家!
這條地洞雖然粗糙,不過還算可以,就好像沒有鑲上四壁的地下鐵道,還算平坦,看到了一點亮光,我死命的往前衝,總算到了地方,擡頭一看,心裡頓時一驚。
這應該是一個出口,鋪在出口上面的是一層層的白骨,散發出一股難聞的腐肉氣息,之前被油煙嗆得鼻子都失靈了,現在緩過一點來,就開始作嘔,這味道實在太難聞的。
白骨都是散落着的,個個都是大骨頭,藉着從這些骨頭的縫隙裡透進來的亮光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地上還散落着一些碎骨,最可怕的還有一個人的頭骨。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自言自語的道,伸手往上扒了一下枯骨,露出來更多的光,心裡頓時激動不已,驚道:“這是太陽的光!”
沒有其他的光有這麼灼熱的氣息,而且還這麼耀眼,雖然只透進來一點,可是我敢肯定,這光絕對是太陽發出來的,我們似乎已經出來了!
“的確是太陽光。”陳姝道,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她的聲音在我聽來雖然很激動,可是感覺很假,好像她不想出來一樣,心裡又想起了她來這裡的目的,肯定不單純。
“真他孃的幸運!”陳川尖叫了一聲,不顧一切的伸手扒下來一大堆骨頭,隨後又被更上面的枯骨填滿了,可是透過縫隙,我能看到外面晴朗的天空,還有耀眼的太陽,這上面的確是地面!
“我們走!”我也顧不得許多了,強忍着讓人作嘔的氣味,一點點往下扒枯骨,這些枯骨可以模糊的辨認,有人的也有不是人的,應該是什麼大型的野獸,由於心情太過激動,我已經不太在意這些了,等扒出來一條縫隙,我第一個衝了上去,陳川在下面託着我的身體,兩人配合着很快就爬上去了。
我站在枯骨上,看向四周,這裡是一塊凹地,好像萬人坑一樣,周圍突起老高,耀眼的太陽正高掛晴空,晃得我眼睛生疼。
“志天,把我們拉上去!”下面傳來陳川的聲音,我顧不得觀察四周,伸手拽住陳川的雙手,腳下全是枯骨,站立着很不穩,我一切都做的小心翼翼,總算費盡力氣把兩人拉了上來,就道:“這裡這麼多枯骨,肯定不安全,我們趕緊走!”說着,我剛走了兩步,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了什麼不和諧的東西,在白森森的枯骨了很突兀,驚得我轉頭一看,是兩句正在腐爛的屍體!而且這兩句屍體看起來都……沒有皮!
這是積屍坑!
我頓感驚悚,頭皮發炸了起來,指着兩具屍體看向兩人,道:“這裡是積屍坑!”在我們遭受離鬼官攻擊的時候就是在積屍坑外面,當時我還推斷積屍坑裡的兩句被扒了皮的屍體是邵春和強子兩人的,沒想到我們又回到了原點!
“積屍坑?”陳川似乎沒一下子明白過來,隨後突然吼道:“我們下墓的地方!”
“對!”我道,心裡卻突然升起無限的恐怖感,本來就感覺突然被送出來古怪的很,按理說我們只經歷了五個陰殿,而且不算順序的話也就三個,第一陰殿,第四陰殿都沒見過,最起碼也應該還有五個陰殿,可現在卻回到了原點!這意味着什麼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這件事肯定還沒結束。
“我也想起來了,這是我和我哥下墓的地點。”陳姝說道,一提到她哥就能深切的感覺到那份憂傷,起碼這感情不是假的。
我又看向兩具屍體,都已經腐爛了,渾身的鮮血早已凝固,而且身上還有很多地方露着枯骨,看得出來是被什麼東西咬的,這周圍讓人作嘔的腐臭氣息就是從這兩句屍體上發出來的,我們進墓已經過了好幾天了,雖然具體的時間不知道,但估計最起碼也有六七天,屍體腐爛是很正常的。
突然,其中一具屍體腦袋動了一下,我離得最近,心裡頓時一驚,莫不成這東西也屍變了?這樣想着,突然從那具動的腦袋下面鑽出來一隻老鼠,這才讓我鬆了一口氣,回過神來,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
“我們趕緊走吧!”陳川說着已經開始往上爬了,因爲腳下是枯骨,而且不是很嚴密,所以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摔倒,我特意繞過了兩具屍體往上走,等爬上去,才鬆了一口氣,看着天空上的太陽,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總算是出來了,可這就結束了嗎?
“趕緊走吧!說不定離鬼官還在這附近,被逮到就麻煩了!”陳川突然說道,我這纔想起來當時就是因爲離鬼官才被逼近墓的,心裡恨透了這東西,不過也沒辦法,心裡估摸着來時的路,找了找方向開始往回走,還忍不住開口道:“離鬼官這東西白天也出來?”剛問出口,我就後悔了,這東西也不真的是鬼,就算是鬼他孃的也不一定白天不敢出來。
“應該會出來。”陳姝道,似笑非笑的語氣好像是在調侃我。
“一聽到離鬼官,你整個人都蔫了。”陳川在後面取笑道。
“大家都一樣。”也沒什麼好爭辯的,我心裡的確害怕那東西,這時候心裡突然想起來蠍子和道士,道士就是在這裡出現的,也是蠍子救了我們幾個,這纔沒被離鬼官幹掉,可是蠍子已經掛了,不知道道士現在怎麼樣,是不是還在那個墓裡,雖然這麼想,我卻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擔心道士,好像這個人是我們的敵人一樣,他身上的迷太多了,而且還能讓那樣的巨蟒臣服,實在是……唉。
這裡好像下了一場雨,離開了積屍坑就能感到周圍的空氣很潮溼,地面也是,樹枝上還掛着露珠,應該是昨天晚上下的雨,轉念一想,積屍坑裡的枯骨卻很乾燥,又把雨期提前了幾天,大概是前天晚上到大前天這一段時間吧,也不知道這場雨多大,不過我們出來的洞穴裡沒有積水,就能看得出來不會有多大的雨。
之前的路很好找,相反的是我們被神秘人引到這塊盆地之前的路倒是找不到了,我們很快就來到了之前攀下來的地方,在周圍找了找,我掛着的繩子還在,總算鬆了一口氣,道:’我們上去吧。”
上去的力氣總算還是有的,況且我對攀巖很熟悉,也沒費多少力氣,第一個攀上去了,看了眼還在下面的兩人,我又轉頭,心裡想着之前我們來時的路,直到陳川兩人上來了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你們知不知道怎麼回去?”我道,這裡根本沒有路,我們當時來的時候都是被一個神秘人領到這的,而且連地圖都沒了,現在想要按原路返回,難如登天。
“回去的路很難找。”陳川道:“地圖都沒了。”
“是啊。”我道,“之前被一個神秘人引來,現在想想還不知道那是不是人呢,可能就是滄村的兇手,也不知道猴子有沒有來找我們,滄村現在怎麼樣了。”
“回去了不就知道了。”陳川坐在我旁邊,喘着粗氣道:“必須要回去。”
“你也是在擔心吧。”我笑道:“滄村的案子現在還沒有着落呢,我們是得趕緊動身。”
說着,我站起來對饒了一圈,除了秀麗的景色掩藏着天大的危機外,我什麼都看不到。難不成真的找不到回去的路?
突然,陳姝出現在我面前,道:“我能找到路。”說着已經鑽進了樹林,我心裡猶豫了一下,這以瞬間讓我想到陳姝就是把我們引來的神秘人,當時就懷疑過,現在我又開始懷疑起來。
“走吧。”陳川對我道,我看向他,那雙眼睛讓我明白他的心裡也存有相同的想法,雖然是法醫,但畢竟是個刑警,作爲刑警的直覺還是在的。
我跟上陳姝之後試探性的問道:“你怎麼知道路的?”本來打算問清楚好確定她到底有沒有兇手的嫌疑,得到的答案卻讓我感覺自己像個白癡。
“我也到過滄村,當時是上午,沒錯的話太陽是正對着我們的,現在雖然只是中午,不過太陽已經偏移了。”說着還拿出一個圓盤,我一瞅,是指南針,接着又聽她道:“是這個方向沒錯。”
“哦。”我含糊的應了一聲,偷偷的看了眼陳川,突然之間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這點常識都能忘,要不是陳川也忘了,這小子肯定得狠狠的損我一頓。
緊接着我又偷偷的看了眼陳姝,她把指南針藏哪了?這麼想着我突然沒注意,臉上被樹枝劃了一道。
這個辦法雖然能找到滄村的位置,不過卻找不到路,我們一路過來都是在叢林裡穿梭,還要時刻提防着有沒有人在附近,心裡即希望遇到之前的神秘人,又不想見到,矛盾的很,不過幸虧不用追着跑了,雖然也是趕路,不過相對來說還是比較悠閒的,在叢林裡時刻都要小心,沒有了別的目標專心走路,還好掛不到樹枝,要是像我們來的時候那樣,還不知道臉上再加多少傷,本來我們這幾個人都夠慘的了,尤其是陳川,腦袋包的像印度僧人。
快要回到滄村了,也不用擔心食物的問題,我們一人分了點,不過都已經對壓縮餅乾厭倦了,只吃了不多,還剩下三包,我索性呆在身上,水倒是喝光了,我把瓶子留了下來,保護環境的意識還是有的嘛。
這一路一直走到了傍晚,眼見着太陽要下山了,我們又翻過了一座山,向下俯視,已經能看到路了。
“終於要到地方了。”我心裡總算輕鬆了下來,也激動不少,雖然這件事還沒結束,不過總算不用在那個墓裡乾耗着了,本來憑我們幾個人下那樣的墓就是有去無回,意外之中撿了一條命,還算是上天對我們的恩賜,接下來只要查清楚滄村的連環殺人案就好了,不過我總感覺和那個墓有關係。
肯定要上報中央。
到了路上就更輕鬆了,雖然這山裡的小路縱橫八達,不過都是延伸到滄山別的地方的,回去的路只有一條,還是分得清,回到滄村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心裡無比喜悅,趕緊走進了滄村。
“終於回來了!”陳川感慨道,我擡頭看了眼天空,繁星點點,倒是個靜謐的夜晚。
“這裡怎麼都不開燈的?”陳姝突然說了一聲,頓時讓我感覺有點不對勁兒,左右四顧,滄村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安靜的可怕,好像是一座荒村一樣。
“難道停電了?”陳川道,隨後往裡走去。
“不對!”我突然止住了陳川,心中升起一股不詳的念頭,道:“滄村的居民這麼早就睡着了?怎麼會一點聲音都沒有?”
“難道又發生了什麼事?”陳川回頭看我,我心裡也頓時一沉。
“去猴子家!”我道,當先往猴子家跑去,這裡的人家不多,猴子家還是很好辨認的,雖然只去過一次。
等走到猴子家門口,我站在門外一邊敲門,一邊喊道:“猴子!是我,志天!”喊着的時候,心中突然想起了那晚的鬼叫門。
裡面沒有人回答。
我回頭看了兩人一眼,心裡越來越感覺不對勁了,又使勁敲了敲門,還是沒人應聲,我索性退後了兩步,拿身子一下撞開了木門,屋子裡漆黑的,什麼都看不見。
我點着打火機,四處照了照,外屋沒有人,於是我又進到裡屋,找遍了整個屋子,一顆心已經沉到了谷底,一個人都沒有。
“沒有人!”我道:“事情有點怪。”
“怎麼會這樣?”陳川的聲音也凝重起來,我打開燈,進了他家的廚房,有一些剩菜在廚房裡,還有沒吃完的飯,我仔細看了看,都已經長毛了。
“看來他們出去很久了,飯菜都發黴了。”我對兩人道,心中不詳的感覺越來越濃重。
“他們怎麼會出去?”陳川也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這時候我心裡又是咯噔一下,緊接着就聽陳姝道:“看看其他的人家還有沒有人在!”
“走!”我急忙跑了出去,站在猴子家的門口大叫:“有沒有人在!”只有我的聲音在整個村子裡孤獨的飄蕩,迴應我的是夜晚跑出來的蟲子。
我倍感驚悚,急忙跑到裡猴子家最近的人家,也顧不上敲門了,一把推開,門沒鎖,我慌慌張張的翻着電燈的開關,打開后里裡外外翻了個遍,不錯所料,一個人都沒有。
我又連續找了兩個人家,結果還是沒遇到一個人,回到猴子家後,兩人也回來了,結果他們也沒找到一個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集體遷移了?”陳川突然道:“有沒有這個可能?”
“有!”我道,卻有一絲說不出的沉重。有可能是遷移了,可總讓我感覺哪裡不對。遷移的確可以做到,那應該就是中央爲了防止再度發生這種事乾的,雖然這裡人口不多,可是遷移也不可能會這麼快就進行,猴子家的飯菜都好幾天了,也就是我們走了之後不久就沒人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遷移很可能不成立。
“看看屋子裡有沒有收拾過的痕跡。”陳姝說着,轉身回到猴子家裡,邊走邊道:“如果遷移的話肯定會有收拾過的痕跡。”
我看着繁星點點的夜空,好像預示着天大的危機一樣,沉寂的可怕。剛要進去,只聽陳姝突然尖叫了一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