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東洲城,李嘯天便率先的查找靈脈的位置,畢竟他沒有東洲城的鎮府石碑,根本無法開啓陣法,除非找到靈脈。
很快,李嘯天在天色就快黑暗下來之時,找到了靈脈所處的位置,隨後,便聽到一聲怒吼!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沒有,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此時的李嘯天面色慘白,彷彿天都塌下來了一般,渾身顫抖,充滿了恐懼之色。
在東洲城外,夕陽的餘光正在緩緩的消逝,夜晚,正悄悄的到來,這種情況,讓李嘯天更加恐懼,甚至無法抑制。
此時的他,再也無法保持平時的冷靜與陰險,剩下的只有彷徨和無助,身影顯得十分寂寥。
突然,李嘯天面色猙獰,咬牙切齒的怒吼了起來:“林昊,就算我變成幽魂,也不會放過你的,永生永世詛咒你!”
聲音衝破天際,響徹雲霄,任誰都能聽出他的怨恨聲音,由不得他不憤怒,因爲,他此時發現,東洲城的靈脈已經開始流逝,已經無法形成陣法,原本還需要一兩天才會消失的陣法,也因爲林昊的最後一擊,徹底的破壞了東洲城。
不錯,在林昊離開東洲城的時候,林昊便直接摧毀了靈脈,他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攻下天方城,豈會讓東洲陳繼續存在,雖說只有一兩天的靈氣補充,但也沒有放過。
彷彿,他都計算好了一切,彷彿,知曉李嘯天會逃跑一般,彷彿,知曉李嘯天會來到東洲城一般。
無數的巧合組合在一起,導致了李嘯天如今的地步!
因爲,此時,天以黑,沒有陣法籠罩的東洲城,絕對會被無數的幽魂肆虐,摧毀一切擁有生命氣息的生命,而此時,東洲城也只剩下李嘯天一人,死亡谷的弟子已經被全滅。
他也沒有想到,在他無情的拋棄死亡谷弟子之時,他也會遭受同樣的事情,彷彿天地之間都把他拋棄了一般,讓他有些無助和孤寂。
黑暗降臨,無數的幽魂出現,魑魅魍魎,漂浮在東洲城之上,隨後,便朝着猙獰的笑了起來,朝李嘯天衝來。
“啊啊啊啊!”
寂靜的夜晚,東洲城響起一道道的慘叫聲,催人淚下,卻帶着極其怨恨的聲音。
良久,聲音才緩緩的停歇,再次回覆了以往的清淨。
此時,天方城內,林昊坐在大殿上,雖說只剩下二十幾名的弟子,但全部都是精英,兵在精而不在多,擁有這二十幾名弟子已經足以守下天方城,除非唐磐等人此時前來攻城,不然絕無可能收回。
但唐磐此時正在與孔道等人糾纏,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天方城已經被太玄門佔領。
……
與此同時,南州城大殿內。
孔道與燕孤城坐在主位上,在他們的下方,坐着許多實力高強的長老與真傳弟子。
“師兄,林昊傳來消息,他已經佔領了天方城,斬殺了李嘯天,如果讓唐磐得知這個消息,絕對會前往天方城,如果按照林昊的實力,絕對無法守住天方城,甚至不是唐磐的對手。”
在林昊攻下天方城的時候,林昊便通知了孔道,雖然內門弟子全部死亡,只剩下二十幾人,但死亡谷更加悽慘,不光弟子死光,就連天方城都沒有保下。
果然,他能夠奪下天方城。
在之前東洲城的時候,林昊誇下海口掠奪天方城,許多人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在他們的心中,林昊能夠防守下來,已經是天大的本事了,沒想到果然奪下了天方城。
但這並不是代表林昊就安全了,奪走天方城,絕對會讓唐磐升起怒意,如果對這裡不聞不問,反而朝着天方城而去,那可就不好了。
燕孤城聽到孔道的話,思考了起來,對於這個才成爲真傳弟子的林昊,他並不瞭解多少,甚至還十分陌生,根本不像孔道那般,對林昊知之甚詳,不過,此時,林昊能夠奪下天方城,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尊上,如果林昊奪走了天方城,是否代表着我們能夠撤退,返回東洲城,以免被唐磐等人有機可趁?”一個長老站了起來,開口說道。
畢竟,林昊只有區區二十幾人,實力也不高,如何能夠守下兩座城池。
孔道聽到這裡,苦笑了一聲,開口說道:“東洲城已經沒有了,已經被林昊摧毀,而他也佔據了天方城。”
衆人聽到這話,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暗自稱讚林昊的膽子夠肥的,居然連城池都敢摧毀,難道不怕業力降臨?
“尊上,如果我們不撤離,前往天方城,光憑林昊的實力,無法守住天方城啊,這可十分不妙。”
孔道和燕孤城聞言,對視了一眼,也瞭解這件事情,紛紛考慮了起來。
“不行!”
兩人同時開口說話,顯然是想到一塊去了。
“如果我們撤離,那西洲城就會更加危險,但也絕對不能讓唐磐回到天方城,不然也會失去天方城,那麼,只能阻擋唐磐離開。”
聽到這話,衆人都明白了過來,此時的他們,並不是用來戰鬥的,而是用來牽制的,便是告訴他們,別亂來,不然沒有好果子吃。
……
天古城。
唐磐獨自坐在大殿內,靜心的修煉起來,不過,很快,唐磐便睜開了雙眼,眼中閃過一道奇怪之色。
因爲他心裡產生了一絲不詳的預感,卻不知道這預感從何而來。
隨即,唐磐臉色一變,頓時朝着百寶囊內看了過去,隨後,一塊破碎的玉佩出現在他的手中,讓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
李嘯天死了!
手中的玉佩便是李嘯天的生命玉佩,只有在他死亡之時,這玉佩就會破碎,而此時,卻也代表着李嘯天已經死了。
“究竟是誰?”唐磐怒吼了起來,龐大的氣勢讓整個大殿瑟瑟發抖,彷彿隨時都會崩塌一般。
要知道,李嘯天可是他的兒子,雖然許多人根本不知曉,但的的確確是他的兒子,如今,兒子卻已經死了,這讓他如何不會感到憤怒?
“無論是誰!我唐磐發誓,不殺你,誓不爲人!”唐磐咬牙切齒的說道,雖然他不知道天方城的情況如何,但此時,李嘯天已經死亡,顯然並不會好到什麼地方去,讓他臉色極其難看。
翌日。
太陽緩緩升起,唐磐看着太陽升起,面色鐵青,已經開始召集所有的弟子,準備前往天方城,爲他兒子報仇。
在唐磐的身邊,站着同樣氣勢強大的中年男子,渾身帶着邪意的氣息,讓人分辨不清到底是男是女。
“唐長老,如果你此時前往天方城,難道不害怕孔道等人前來進攻,如果到時候天古城也失守,你就會成爲死亡谷的罪人。”顯然,這人正在勸說唐磐,不想讓他離開,雖然他的實力也有人藏九重,但單獨對上兩名人藏九重的弟子,顯然有些託大,甚至很容易被兩人聯手斬殺。
唐磐冷哼了一聲,面色陰沉,眼中冒着熊熊的怒火,朝着這人看了過去。
“王邪,這次死的是我的弟子,真傳弟子。弟子的死亡,如果我還能無動於衷的話,那我也不可能成爲死亡谷的長老。”唐磐冷笑着說道。
在整個死亡谷,根本沒有人知曉李嘯天是他的兒子,都只是知曉,李嘯天是他的弟子,最爲疼愛的一個弟子,而他現在的做法,卻十分符合一個師尊的做法。
王邪看了看唐磐,微微嘆息了一聲,心裡十分惆悵,如果,唐磐離開,對方對決不會放棄攻打天古城的想法,這樣他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眼看唐磐要離開天古城已經成爲了定局,他也只能無奈的答應了下來。
唐磐看見王邪沒有糾纏,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他也知曉天古城情勢危急,但如果放任殺了他兒子的兇手逍遙法外,他根本做不到,無論如何,都必須斬殺了一名弟子才行。
唐磐看了看天色,隨後便大手一揮,準備讓衆人出發。
可就在這時,一名弟子滿臉慌張的朝着大殿內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說道:“王長老,唐長老,不好了,太玄門的人來了。”
“什麼?”
兩人對視了一眼,唐磐更是不解,他來到此地已經許久,雙方根本沒有戰鬥,甚至都十分默契一般,待在城內,卻沒想到,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太玄門的人居然來了。
來的還真是時候!
兩人對視了一眼,身影一閃,便直接來到了城牆之上,城外的場景便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孔道與燕孤城帶領着所有的弟子前來此地,磨刀赫赫,顯然想要攻打天古城的意思。
怎麼可能?
雙方的實力都差不多,就算戰鬥起來,誰也不會討得好處,難道太玄門的人吃多了,居然跑到這裡來發泄?
唐磐臉色有些難看,此時的他有些焦急如焚,想要儘快回到天方城,但所有的出路都被太玄門的人擋住,他想要出去,除非強攻。
但王邪本就不想他離開,豈會助他一臂之力,讓他離開天古城?
孔道和燕孤城兩人並沒有着急,只是站在城外,靜靜的等待了起來發,彷彿不像要來進攻一般。
唐磐看到這種情況,臉色就是一變,他終於知曉,太玄門爲何會選擇這個時候前來天古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