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聽到這些罵聲,頓時苦笑的搖了搖頭,這語言,根本不惡毒,如果這樣能夠讓李嘯天關閉陣法,顯然是不可能的,不然,對方也不可能把他逼的如此模樣。
林昊有些無奈,隨即,揮手讓歐陽明走過來,便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只看見,歐陽明的臉色越來越震驚,到了最後,還有一些蒼白,有些後怕的看了一眼林昊,幸虧以往並沒有得罪他,不然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
罵人是一份藝術活,也許許多年輕的年輕弟子並沒有遭受多少的辱罵,甚至只是知曉粗鄙的幾句話,但林昊,從小便在礦區長大,有什麼惡毒的語言沒有聽過。
畢竟當初的林昊只是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小孩子,能夠活下來,也是靠的那份忍耐力,遭受如此多的辱罵,難道還不會?
既然李嘯天想要呆在天方城不出來,那麼,他也不急,總有一天能夠把李嘯天逼出來。
頓時,幾名弟子走上前,朝着李嘯天看了過去。
“李旺,你也是姓李的,難道你不管管你家狗崽嗎?讓他出來讓你這個二叔教訓教訓?”
“李狗蛋,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記得,當時李嘯天出生的時候,你也在場,好像當時你十分欣喜,看李嘯天充滿了喜愛之色,當初我就感覺不對,現在想來,你當初是不是上了他娘?而李嘯天其實是你的兒子?”李旺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李狗蛋聞言,臉色一變,瞬間變得煞白起來,不可置信的朝着李旺看了過去,開口說道:“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按照道理來說,他娘絕對不可能告訴你,怎麼知道的,唉,這種不肖子孫不認也罷,當初給你取的乳名,現在也忘記了,想當年,我與他娘花前月下,可惜,時光流水,他娘,也已經不復原本的容貌,想必這野種正在暗恨我當初拋棄他娘吧。”
雖然這些話之中沒有一句髒話,但停在李嘯天的耳朵裡極其噁心,眼前這兩人也不過二十幾歲的模樣,如何可能是他親爹,當然,衆人都知曉兩人正在編故事,卻聽得津津有味,這讓李嘯天渾身氣勢迸濺而出,十分不爽。
李嘯天眼中閃爍着寒芒,這兩人的語言根本沒有粗鄙的話語,但十分惡毒,心裡升起了殺意。
如果拿李嘯天說事,他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憤怒,但兩人居然用李嘯天的孃親來說事,這如何不讓李嘯天憤怒。
雖說他是魔門弟子,但卻並不是毫無感情,雙眸閃爍着寒芒,強忍着心裡的憤怒,冷眼的看着這兩人,彷彿要記清他們的模樣一般。
等我傷勢恢復,在好好的教訓你們!必然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兩人看到李嘯天無動於衷,也沒有停止下來,繼續述說了起來。
只要與李嘯天有關係的人,都被他們扯出一些事情,朝着李嘯天惡毒的攻擊着,不說李嘯天,就算林昊聽到這些話語,心裡都有些心驚,而李嘯天卻還能忍住,讓他也不得不佩服了起來。
時間緩緩而逝,林昊也沒有着急,只是輪流讓衆人上去辱罵,但李嘯天卻依然沒有關閉陣法,雖說此時的他,滿臉憤怒,青筋暴露,但也強忍着。
林昊看了看時間,微微一笑,朝着歐陽明吩咐的說道:“時間差不多了,在等下去天就要黑了,先回東洲城,明日再來。”
雖說今日並沒有讓李嘯天關閉陣法,但卻也知曉,李嘯天也吃這一套,既然今日不行,那麼明日繼續,總有一天,能夠讓李嘯天關閉陣法。
歐陽明閃過一絲失望,卻也知曉輕重,快速的吩咐了下去,隨後,衆人便跟在林昊的身後,快速的離開了天方城。
李嘯天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城牆,看着林昊等人離去,握緊了拳頭,他原本可以呆在大殿內,不用出來聽這些辱罵,但他並沒有這樣做,他要記得這些人,待他實力恢復,絕對不會放過這些人。
黃昏落日,太陽還剩半邊臉的時候,林昊等人便回到了東洲城,雖然東洲城只有一個月的壽命,但此時依然有陣法保護,幽魂也不可能攻擊而來。
天色一黑,無數的幽魂便不知從什麼地方憑空出來,一個個面色猙獰,嘴裡發出讓人難以忍受的笑聲,就好像在勾引他們出去一般。
回到大殿,林昊便歐陽明等人退了下去,獨自一人呆在大殿之中,皺眉凝思了起來。
光是在城外辱罵,讓林昊覺得還不夠,這根本不能讓李嘯天出城,既然李嘯天都能把消息傳到東洲城來,他爲何不用這種辦法?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林昊微微一笑,大手一揮,手裡便出現許多空白的帛書,提筆下字,林昊快速的寫了起來。
……
朝起朝落,如此,七天的時間轉瞬而逝,林昊每日便帶領所有的弟子前往天方城,辱罵李嘯天,卻從未讓他關閉陣法的想法。
而此時的天方城,卻流傳出一個謠言。
“聽說了嗎?嘯天師兄如此得到唐磐長老的重視,甚至每一次都是單獨相見,就連其他人藏六七重的師兄都沒有如此的待遇,卻是因爲李嘯天是唐長老的私生子,不然的話,也不會在死亡谷內混的風生水起。”
“切,你那已經過時了,我聽說,在二十年前,風高月黑,電閃雷鳴,天空下着磅礴大雨,一座破舊的廟堂內,當時嘯天師兄孃親如花似月,閉月羞花,外出勞作歸來時,因爲太晚,便在廟堂休息一晚,卻不想,唐長老也出現了,而當時的嘯天他娘是有婦之夫,卻被唐長老強行佔有,李嘯天才有如此的成就。”
“你這個也過時了,並不是嘯天孃親被唐長老強行佔有,而是李嘯天孃親知曉唐長老是死亡谷的長老,所以,便勾引唐長老,瞞住自己的相公,做出了苟且之事,然後才生出了李嘯天。”
反正謠言不一,各有不同,但最爲核心的,便是李嘯天是唐長老的私生子,所以纔有如今的地位。
這些謠言,都是從林昊的手中流傳出去,讓整個死亡谷的弟子都人盡皆知,議論紛紛,甚至,有些弟子看向李嘯天的目光還有些比試,不過是有一個漂亮的娘罷了。
啪啦!
李嘯天面色鐵青,眼中帶着濃濃的寒芒,大殿內的所有瓷瓶被他掃在地上,從這裡便可看出他到底有多麼的氣憤。
“該死的,究竟是誰透露的,我要殺了他,殺了他!”李嘯天雙眸通紅,低沉的聲音從嘴裡發了出來,心裡升起滔天海浪。
不錯,這些弟子的傳言是正確的,他的確是唐磐長老的私生子,不然,整個死亡谷如此多的弟子,甚至還有許多的弟子實力比他強大,卻爲何讓他留在此地,甚至能夠私自與唐磐對話。
但他卻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傳出來的。
雖然這些弟子傳出來的版本不對,但他確實是唐磐的兒子,這件事情,連他都十分清楚,但他卻不能承認,不然絕對會釀成大禍。
因爲,他名義上的父親,也在天域之中,甚至實力十分強大,如同唐磐長老一般,如果讓他知曉這件事情,到時候,他也會死在他名義上的父親手中。
此時,林昊卻不知,他只是想讓這傳言影響李嘯天的心神,沒想到恰逢其會,還真讓他猜中了,但他並不知道李嘯天便是唐磐的兒子,所以也沒有在意他流傳出來的傳言。
流言,隨着時間越傳越離譜,最終讓李嘯天忍無可忍,直接動手斬殺了幾名弟子立威,才讓這些人停止了下來。
但也因爲李嘯天的這個動作,更加讓許多的弟子明白,這傳言果然屬於真實。
不然,李嘯天也不會惱羞成怒的斬殺弟子,讓他們閉嘴,也開始鄙視了起來。
隨着時間過去,不光李嘯天焦頭爛額,就連林昊也同樣如此,因爲,東洲城的壽命時間越來越短,只剩下了最後的五天時間。
如果這五天之內,他沒有攻下天方城,到時候,他們也只能離開此地,也再也沒有了機會,這讓林昊十分不甘。
他可不想去找孔道,因爲他不習慣接受別人的命令,甚至,也因爲實力太低,跟隨孔道,絕對會遭遇太強大的修士,憑他的修爲,絕對不可能存活下來。
如今的他,只能緩緩的提升實力,逐漸提升之後,才與強大的修士有一戰之力。
太陽升起,林昊看了看衆多弟子,這李嘯天還真的在當縮頭烏龜,無論林昊如何辱罵,對方卻沒有一絲一毫要關閉陣法的想法,就算流言讓他焦頭爛額,也同樣如此。
此時,天方城外,林昊站在城牆外,朝着城牆上滿臉鐵青的李嘯天看了過去。
如果他是李嘯天,絕對不可能忍下這種侮辱,而對方卻忍了下來,不得不說,李嘯天的隱忍能力實在強大,絕對不能放其成長,不然到時候絕對又是一個大敵。
不過,林昊看着眼前的陣法,究竟該怎麼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