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景陽宮 小路子一臉討好的說:“宇文少子,奴才是皇上派來伺候您的,您要是有啥事直接吩咐便是,奴才就住在景陽宮旁邊的小院子裡。”宇文拓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誒呦呦”小路子一臉驚恐:“您可千萬別說這種話,這都是奴才應該做的,您要是沒啥事奴才就先告退了。”
“好。”宇文拓答道,擡腳走進景陽宮,門口兩個姿色尚可的妙齡女子向他行禮:“紫兒(紅兒)參見少子。”宇文拓冷冷的說:“免禮。”說罷便徑直向書房走去,房內乾淨整潔,有着淡淡的桂花香,書房中有一張紫檀木桌,一把靠椅,牆上掛着一些名家字畫,桌後的書架上密密麻麻放着一些古之聖賢的著作,一些空格之處放着一些名貴古玩,門口擺放着兩盆富貴竹。在房間最裡面還有着一張牀,掛着白色的蚊帳。
整個房間的佈置給人一種雍容典雅的高貴氣息,宇文拓看到李承澤早已命人將他的衣物等都拿到了宮中,此刻他居然發現在書桌上有一本書,他拿起一看,《開山拳》三個字頓時映入眼簾。他一愣,隨即會心一笑:“爹‥”這時,紫兒慢步走了進來:“少子…”宇文拓皺起眉頭:“誰讓你進來的,出去!”他雖然年紀尚小,可是卻已頗得宇文安陽幾分大將之風,有些威壓隱隱滲出。
紫兒愣了一下,退到門外,宇文拓健步走出書房:“以後不經我允許,不準進入書房!”“是!”紫兒微微躬身。宇文拓這才平靜下來:“有什麼事?”紫兒心中暗暗驚奇,但嘴上卻說道:“午餐已經準備好了,請少子前去用膳。”宇文拓點點頭:“走吧!”
他們來到大廳,一張長桌前,紅兒和小路子站在一邊,宇文拓坐在首位,輕輕敲擊着桌子。小路子會意的吩咐下人:“上膳。”然後一臉獻媚的對宇文拓說道:“少子,因爲今天皇上要單獨宴請宇文大人,所以不與您及皇子公主還有嬪妃們一同用膳。”宇文拓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心裡卻微微詫異,自己的父親居然有這麼大的面子,好像還是個將軍。
想到這,他問小路子:“我爹在朝中是幹什麼的?”小路子一臉崇拜:“說到宇文大人,那可真是厲害,想當初,他好似天兵下凡,頭上一道光環…”“說重點!”宇文拓不耐煩的擺擺手,“是‥是‥”小路子訕訕的笑笑:“宇文大人在朝中是擔任鐵威大將軍,統領三十萬我們皇朝最精銳的血狼軍。他曾經僅帶領三千人馬,對抗那時最強大的苜甲帝國五萬人馬,奇蹟般的取得了勝利,最後甚至率領血狼軍滅了苜甲帝國。被我們天武皇朝的人們稱爲鐵血戰神。”
“哦!”宇文拓有些詫異,沒想到父親竟如此厲害,他不是很溫和的嗎?一點都看不出來是一個滅掉整個帝國的人。這時,午膳已經通通擺上來了,宇文拓壓下心中疑惑,狼吞虎嚥的吃起飯來。
午膳後,宇文拓站起身來,舒展了幾下筋骨後,問小路子:“皇宮中可有什麼清淨點的地方?”“御花園,不過那兒經常有嬪妃去賞花,哦,對了,奴才知道有個地方,在御花園東邊不是很遠的地兒,有一個小院,少有人去。”宇文拓點點頭:“我就去那兒,你不必去找我,時間到了我自會回來。”“是。要奴才帶您去嗎?”“不必了。”
宇文拓擡腳向御花園走去,懷中裝着那本《開山拳》。此時,宇文安陽正和李承澤對飲着,他顯然有些心神不定。李承澤見了,板起面孔說:“安陽啊,你就不要擔心拓兒了,他是個懂事的孩子,你今天的任務就是與朕一醉方休。”宇文安陽勉強一笑,舉起酒杯:“恭敬不如從命,我先乾爲敬。”李承澤這才一笑,繼續與他談天說地起來。
宇文拓來到小院,這裡因爲少有人來的緣故,地上滿是落葉,宇文拓也不在意,隨意騰出一塊空地,便開始學習《開山拳》,這本《開山拳》雖然名字威風,可是卻連一本武技都算不上,只是九星力之境一下修者運用力量的一種方式,宇文拓也算天資驚人之輩,短短一個時辰就已經將開山拳修煉成功了,不過還缺少實踐,不太熟練。
他隱隱約約想起腦海中出現的《混沌衍天訣》好像裡面有還未進入九星的人準備的煉體功法《虎力煉體功》,他冥想了一陣,纔將虎力煉體功回憶起來,他深吸一口氣,腳扎馬步,雙手緩緩往下壓,閉目吐納起來。好一陣子,他睜開雙目,吐出一口濁氣,眼神炯炯,他自語道:“這虎力煉體功也真還不錯,才練了這麼久就有這麼明顯的效果,如此看來,不要多久,我便可以達到六星,不出半年,一定能夠修煉出元力,然後就可以開始修煉《混沌衍天訣》第一層了。”
《混沌衍天訣》共有十八層,據開篇介紹說,每突破一層,力量就可以翻上幾倍,修煉此功法,一定會比同階層的修士元力更加深厚,更加有攻擊力,更加紮實,而且這些好處會隨着境界的增長而愈來愈明顯。而且每突破一層,都會有後續功法出現,而且還會附加一門威力強大的武技(武技要每突破兩層纔有。)
宇文拓有自信自己一定會成功,會成爲天武大陸上最強大的人。想到這兒,宇文拓嘆了口氣:“前路漫漫啊!”他摒除雜念,拿起一把長劍,舞動起來。
宇文拓雖然只有八歲,可是他在三四歲因爲身世不明開始被同族同齡人欺負羞辱時就明白一個道理:只有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才能夠保護自己和親人。他過早的嚐盡人間冷暖,失去了一個正常孩子能擁有的童年。不過他更懂得如何去隱忍,去在自己還弱小的時候保護自己。他也從來不向宇文安陽和李婉兒說出自己的痛苦,不希望父母爲自己難怪。只是他的心裡卻已經開始埋下一顆仇恨的種子。
八年後。
一個身着青色長袍,腰間一條白色腰帶掛着一塊白色玉佩,手上一抹銀色戒指,手中抓着一把黑色長劍,英姿颯爽,驚爲天人的英俊少年站在小院裡練習着一套劍法,漆黑的長劍每一次舞動都帶起一片樹葉。少年臉上早已滿是汗珠,好半晌,他才停下來,收起長劍,向外走去。
這少年便是宇文拓,八年過去,此時他已經是一個身高一米八的帥小夥了。在這八年裡,他已經達到了中階武者了,《混沌衍天訣》也已經突破到了第二層,學會了一門威力強大的武技《奔雷訣》,此武技需要先引雷入體,淬鍊身體,再纔可以引動雷霆,發動攻擊,據說此武技最高境界可以天雷出,現滅世。不過這也需要身體強度非常之高。他已經做到了引雷入體,八年內淬鍊了十次,現在已經可以初步使用了,不過因爲身體強度限制,一天只可以用三次。
此外,他還學會了一套拳法《暴烈拳》是李承澤送給他的一本黃階高級武技,在俗世中也算頗爲了得了。宇文拓在宮中住了八年,其中偶爾回家過兩三趟,李婉兒因此經常埋怨宇文安陽。此外,在宮中的這幾年,宇文拓也知道了很多朝中的隱秘,知道了李承澤的四子一女除了四皇子李景整日吃喝玩樂以外,大皇子李允,二皇子李燁,三皇子李武,以及公主李悅都算得上是天資尚可,也已經到達了高階巔峰武士。宇文拓也見過他們幾面,對他們沒有什麼好感,也談不上關係惡劣。
宇文拓正想着,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景陽宮門前,小路子老遠迎了上來:“少子,剛剛皇上派人來說等您回來就讓您去見他,同他一起用膳。”宇文拓點點頭:“我知道了。”他向乾清宮走去,小路子緊隨其後。
這時,一名英俊的少年,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臉春風得意的走了過來:“宇文少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宇文拓定睛一看,原來是大皇子李允,他拱拱手:“大皇子。”李允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少子啊,本皇子可是想念你得緊啊!有時間陪本皇子去喝一杯吧?”
宇文拓雖然不喜,但還是有點冷淡的說:“大皇子費心了,只怕我沒有這個時間。”李允眼中寒光一閃,但是沒有發作:“少子既然這麼忙,本皇子就不去打擾了,真是可惜啊!對了,少子也是要去乾清宮吧?我一起吧!”宇文拓皺皺眉,但卻不好再拒絕:“既然大皇子盛情相邀,宇文拓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哈哈,少子果然爽快,請吧!”李允一臉笑意和宇文拓並排向乾清宮走去,來到乾清宮,四位皇子和公主都已經來了,宇文安陽和李婉兒也赫然在座,還有一個十分美麗動人的十六歲少女。李承澤看人都已經到齊了,站起身來:“朕今日喚你等來一是給你們介紹朕從蘇州歸來的侄女獨孤寧珂郡主,二來呢是爲了宇文愛卿的出征作預祝酒。”
宇文拓心中一驚:爹要出征?怎麼可能?李承澤環顧四周,看到人人都是一副震驚之色,十分滿意:“不錯,近來西方有一小國發生叛亂,本不值一提,可那小國卻不知從哪兒糾集了一大批人馬,已經威脅到邊防了,所以朕纔會派宇文愛卿去降伏他們。這個決定朕也是臨時作出的,還未宣佈。”
李婉兒臉上幾分幽怨:“皇兄,這麼重大的決定你怎麼說作就作了呢?還要安陽去幹。”李承澤面色有些尷尬:“皇妹啊,朕也是迫不得已啊!只能借用一下你的好夫君了!”李承澤帶着淡淡調笑的說。李婉兒稍稍臉紅,沒有再說什麼。宇文拓卻是有些驚訝,母親居然是李承澤的妹妹,那自己不就是他的侄子嗎?
此時,李承澤帶着幾分笑意繼續說:“好了,此事無需再多問,寧珂,來向各位兄弟姐妹們介紹一下自己吧!”獨孤寧珂本有些驚慌,不過她從小接受的皇室禮儀培訓給予了她良好的心理素質。她站起身來,微微一笑:“大家好,我是獨孤寧珂,以後就要和大家同處一個屋檐下了,希望你們能夠多多指點一下我。”
她嘴中吐出的明明是非常常見的客套話,可是卻讓人聽着十分受用,紛紛向她點頭微笑。宇文拓目光微微一凝,什麼也沒說。李承澤掃視了一下衆人,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現在,朕的子民們,盡情的享受美酒佳餚吧!”他舉起酒杯,與大家一一碰杯。
用膳的過程中,李承澤一直和宇文安陽、李婉兒討論着這次出征的準備,而諸位皇子們也互相假意客套一番,四皇子李景不知道爲什麼居然去討好獨孤寧珂,公主李悅一直像是不存在一樣靜靜的用膳。宇文拓目光四射,打量着每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不知道在想什麼。
突然,二皇子李燁和三皇子李武換了個位置,坐到他身邊:“少子,近來可好?”宇文拓淡淡的說:“有勞二皇子費心,我一切都好。”李燁笑笑:“少子,我可是對你仰慕得很呢!不知何時纔能有這個機會與你一較高下啊?”宇文拓此時對他卻有了幾分好感,因爲他並不像其餘皇子那樣自傲,對宇文拓也使用平稱,不自稱本皇子,要知道宇文拓雖然享有與皇子同等的權利,可說實話身份還是不如皇子的。
所以宇文拓客氣的答道:“二皇子見笑了,我也算不上什麼厲害人物。”“誒!少子客氣了,少子天賦驚人,又勤奮努力,我等較之少子可真是不如啊!”宇文拓搖搖頭:“二皇子不必擡舉我,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李燁笑笑:“少子莫要再謙虛了!我以後如果要向少子請教,還請少子莫要嫌棄啊!”
宇文拓拱手:“那是自然。”兩人開始對飲美酒,談天說地。獨孤寧珂坐的離這裡比較近,聽到二人的對話,也只是微微擡眼望了一下他們,對身邊不斷獻殷勤的李景理都不理。
用完膳後,宇文拓和父母敘了一會兒舊後,徑直向御花園旁邊的小院叫幻月園走去,他一向十分珍惜時間。想再練習一下武技。他走近院內,手腕一翻,一把長劍出現在他手上,原來他手上那枚銀色戒指是一枚儲物戒指,這枚戒指空間很大,能裝下三間房子,不過,雖然宇文拓是它的主人,可是卻不能發揮它的全部功效。還有很多、功能被十個封印封印起來,除非宇文拓的力量足夠大才可以將那些封印一個個打破。
宇文拓深吸一口氣,修煉起武技來。突然,宇文拓感到一股不同的氣息,他雙目一凝,喝道:“什麼人?滾出來。”一陣銀鈴般的輕笑傳來,一個妙齡少女輕飄飄的從樹上跳了下來:“宇文少子果然名不虛傳,我纔剛來便被察覺了。”宇文拓定睛一看,原來是獨孤寧珂,她一臉淺笑的望着宇文拓,一身淺紫色衣裙襯托得她稍稍嫵媚卻又不乏少女的清新。
宇文拓身處宮中,很少與女孩有所接觸,也不怎麼感冒:“寧珂郡主,既然來了,爲何躲躲藏藏?”獨孤寧珂聽到他這明顯是質問的話語也不惱,呵呵笑着說:“少子這話可是冤枉我了,我只是想和少子交個朋友而已,怎麼就躲躲藏藏了?” 宇文拓心中暗道:此女倒是一個口齒伶俐之人。獨孤寧珂見他不說話,微微一笑:“好了,宇文少子,我剛剛也只是與你鬧着玩的,你可要大人不記小人過啊!”宇文拓此時也已回過神來,但他一向待人冷漠,只是淡淡的說:“寧珂郡主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說完也不待獨孤寧珂說話,收起長劍,徑直向外走去。
獨孤寧珂望着他的背影,眼神中露出狡黠之色,嘴角勾起一絲美麗的弧度。
宇文拓回到景陽宮中,先是打坐修煉了一會兒功法,然後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突發奇想要去宮外看看於是,他喚來小路子,小路子聽聞他的心思,先是一愣,隨後露出喜色:“少子,您要出宮?太好了。”他說完後馬上覺出不妥,忙跪下:“少子,對不起,我…奴才只是太興奮了,奴才馬上帶您出宮。”宇文拓只是皺了皺眉,說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