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衝着南海劍神扯了一嗓子,“出劍。”
王震運起全身的力量,雙手泛起九道金光,九脈神針從九個方向刺向公孫武,另外手心多了一柄電光閃爍的天雷錘,一心二用,兩道威力強大的仙器,擊向公孫武。
南海劍神雙手呈蓮花狀,海龍劍,發出震耳欲聾的龍吟,吸着海洋的水之力量,從底下向公孫武攻去。
但是公孫武的強大,超乎他們的想象。
公孫武狂笑,笑聲直衝雲霄,鷹首,狼頭消失不見,整個人都似乎變得空氣一樣淡薄,王震大驚失色,那是與浮光掠影同出一轍的,移形換影,剛纔攻擊的全是他的幻影。
公孫武陡然出現在王震與南海劍神的身後,巨大的妖氣之拳,猛擊向王震與南海劍神。
王震現南海劍神看見殘影后,知道打了個空,趕緊衝着妖氣襲來的方向反擊。
不過公孫武已經了聚焦了全身的妖氣,而王震與南海劍神攻擊殘影裡,虛耗了大量的力氣,再做反擊,力量差了太多。
轟,大海飛起滔天巨浪,彷彿巨大的海嘯,涌上了岸邊,衝擊着圍觀的百姓,有幾人猝不及防被海浪拖進了滾滾波濤之中。
王震與南海劍神似隕落的石頭,落進了大海,好一會才從海面上現身。
王震抱着南海劍神飄浮在海面上,嘴角流着鮮血,南海劍神畢竟老邁,不像王震有仙器護體,受傷頗重,被王震餵了療傷藥後,救出海面。
幾名南海劍宗的弟子,趕緊飛過,接走了南海劍神。
公孫武,身在半空,發出得意的狂笑,岸邊上的四海漁夫、歐陽子嫺等人急着想衝上來幫助,但被四絕書生他們拉住。
這種毀天滅地的力量,普通修真者是無法抵擋的,也只有擁有仙靈的王震,和渡劫期南海劍神纔有能力頑強的支撐着,其餘的修真者,反而會阻礙王震與南海劍神力量的發揮。
“怎麼樣,你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王震抹掉嘴角的鮮血,不服氣的站在海里,應該是漂在海里,膝蓋之下都浸沒在海水裡,水靈珠賦予王震,在海水中獲取強大力量的能力,所以王震不會象普通人一樣沉入海里。
但是這種力量僅僅防禦的力量,僅憑着水的能量,是不能傷害妖之子的。
王震將九脈神針收回異元戒中,剛纔的還擊中,王震感覺九脈神針被一種奇異的力道粘住,那是公孫武龐大妖氣反制力。
仙靈與妖靈此消彼長,如果仙靈力量強大,對妖靈來說,那是毀滅性的,但是妖靈如果佔了上風,仙靈亦非常脆弱。
王震具有豐富的戰鬥經驗,知道面對妖力強大的妖之子,不能亂用仙器,那樣反而會分散仙靈,仙器會被其收走,甚至摧毀。
王震所受的重傷,在水靈的幫助下,很快治癒。
公孫武再次聚集龐大的妖氣,半空中綠光閃爍,似小山一樣的鐵拳,再次砸下,這次力量更加強大,剛纔還有一部分擊向了南海劍神,而這次全部砸向了王震。
王震並不示弱,天雷錘,聚集滿天雷雲,迎向公孫武的鐵拳。
對於他們兩人全力的拼搏,武技似乎變得不再重要,完全是力量的比拼。
海水在王震周邊翻騰,一道道水幕飛向了半空,替王震消磨公孫武的力量。
公孫武一拳砸下感覺象是砸在水面上,看起來,掀起了滿天巨浪,波濤洶涌,衝向海岸數十里,形成小海嘯,但是對王震來說,並沒有多大傷害,仍然似站似漂地浮在海面上。
公孫武恍然,“你有水系真氣?你借用海水的力量保護?聰明,不過,你拿我沒有辦
法,水,它的屬性是保護,治療,卻不是強大的攻擊力量。”
王震冷笑着,猛地一錘砸去,半空中凝聚的濃黑如墨的雷雲,受天雷錘雷系力量牽引,放出一道熾熱閃電,與天雷錘掀起的金光一起,擊向了公孫武。
公孫武沒以了王震反擊力量這麼強大,被打得撞在一塊礁石上,將小山一樣的礁石撞得粉碎,溶解在狂涌的巨浪裡。
公孫武嘴角流着綠色妖血,扭曲的着面孔,受了一錘,電擊,變得近乎瘋狂地暴怒,“臭小子,別以爲你有水系力量,我就殺不了你,臭小子,看不出你還有雷系力量,混蛋,你敢用雷劈我,你打不我的,我有妖王的庇護,有他力量的保佑,你這點力量算個屁。除非你真的擁有四系法力,能夠合成混元神力,否則只配替我撓癢癢。”
王震緊緊握着天雷錘,準備再給公孫武一錘,這場戰鬥是王震遇到的殘酷的戰鬥,那次被南海魔尊打傷,卻是很短的時間,失去了知覺,沒有打得象現在痛苦,焦灼,漫長。
公孫武與王震兩人,一個飛在半空,一個漂在海面上,你一拳,我一錘,打了幾十個回合,都殺不了對方,卻又不甘心放過對方,彷彿陷入了一個苦戰的輪迴。
海面上寒風呼嘯,一股陰氣逼得人從骨子裡感覺寒冷,海平面上,陡然飄浮着一層黑霧,狂風吹過,掀起一黑霧一角,露出腐敗,破爛不堪的船體。
公孫武與王震都感覺到了那股飄來的陰氣,停下了戰鬥,王震臉色慘白,這不是恆河冥船,它從哪裡來,怎麼象是從海底剛升上來一樣,破帆上滴嗒,向下滴水。
公孫武也是一臉驚訝,瞳孔收縮着,似乎也見過冥船,他瞪了眼王震,匆匆地向東方飛去,轉眼不見了蹤影。冥船露個臉,烏雲再次將其重重籠罩,等天氣變得晴朗,太陽從半空中灑下溫暖的陽光之後,冥船消失不見。
王震這才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岸上,與歐陽子嫺擁抱在一起。
歐陽子嫺抽泣着,剛纔,在公孫武不斷用拳猛砸王震的時候,差點心痛而死,見王震安然無恙,才停止哭泣。
“嚇死我了,我想上去替你擋一擋。”
“他殺不死我,你忘記了,你相公是個打不死的傢伙嗎?”
被王震一逗,歐陽子嫺破涕爲笑,“打不死也不能讓他那麼打你,打在你身上痛在我心上。”
王震嘴裡噴出一口淤血,歐陽子嫺趕緊用手絹替王震擦掉,王震一臉不在乎,伸了伸胳膊。“捱打能夠錘鍊身體,嘿嘿,咳咳。”
王震牽引了痛處,捂着胸口,面孔扭曲,猛地咳嗽起來,帶着點點血絲,被公孫武一輪猛打,仙雲甲差點都震碎了,還好有水靈藉着海水的力量,形成水幕防禦,讓王震得以活命。
王震被四絕書生帶回飛雲幫藥堂,躺了一個月,才下牀,在靈藥與水靈的治癒下,移位的,飽經摺磨的五臟六腑,恢復生機。
王震這回是撿了條命,如果不是冥船出現,嚇退了妖之子公孫武,凶多吉少。
多少年以後,想起在海邊與妖之子的戰鬥,王震胸口仍然有點發痛。
公孫武雖然能夠抵抗王震天雷錘的攻擊,也受了不大不小的內傷,找地方療傷去了,冥船的出現,讓妖王知道冥界的力量也在千年前,通過六元界裂縫來到了人界,妖王的氣焰收斂了很多。
妖王不怕人類,肆意搗亂,但對冥界的力量卻不敢小覦。
歐陽子嫺端着藥碗替王震喂藥,輕輕地將湯勺遞進王震的嘴裡,心疼地問,“這回你要安分一會了吧?”
王震將藥一口嚥下,帶着頑皮的微笑道,“安分,我要是安分了,誰來降伏
那些妖獸?誰來保護我可愛的嬌妻?”
歐陽子嫺扭了王震的鼻子,“這世上也不是隻有你一個高手,就你好出頭。還是以前那樣好,看起來傻乎乎的,只會吟詩作對,那樣最安全。”
王震扮出以前傻小子時的傻樣,將手指塞到了嘴裡,“還記不記得我們剛成娘婚那天,我就是這樣吃手指的。”
歐陽子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當時,讓我一點希望都沒有,我哭了一夜,我還說,上天啊,怎麼讓我堂堂流水劍宗的俠女嫁了一個傻子,都怪你。”
歐陽子嫺扭着王震的胳膊,懲罰王震裝傻。
但是王震仍然不罷休,閃過一絲邪笑,“我還說了一句,當時差點讓你氣死。”
歐陽子嫺想了想,茫然地搖搖頭,“
說了什麼,時間長,我都不記得了。”
王震猛地將歐陽子嫺按倒在牀上,嘿嘿邪笑,“我說,娘子,我要吃……”
屋裡響起了歐陽子嫺尖叫聲,笑罵聲,碗也打翻到了地上,其中夾着王震的求饒聲。
不一會王震從屋裡猛跑出來,眼角帶着青腫,臉上掛着得意的邪笑。
天機子正巧來找王震,見到王震,驚訝地問,“幫主,傷還沒好呢?”
王震尷尬地捂着眼角的青腫,敷衍道,“嘿嘿,還沒好呢,快了。”
歐陽子嫺氣沖沖地從屋裡追了出來,手裡拿着一隻繡花鞋,見有人在場,趕緊將鞋藏在身後。
天機子看見兩人表情古怪,歐陽子嫺衣衫散亂,還有一隻腳縮在後面,象是沒穿鞋,立即明白了,拈鬚而笑,裝作什麼都沒看出來,擋在王震與歐陽子嫺中間,“幫主,四大長老正在等你了,說有要事相商,還請幫主移步。”
王震開心地笑了,象是撿到了一株救命稻草,別有用意地對歐陽子嫺招手,笑道,“娘子,你在家好好呆着,爲夫有要事,再見了。”
說完跟天機子匆匆而去,歐陽子嫺將鞋穿好,捂着被王震抓痛的胸脯,“臭小子,這麼猴急,看你晚上回來,我怎麼收拾你。”
王震走到了議事大堂,裡面空無一人,奇怪地問天機子,“你不是說四大長老都在等我,沒有人啊。”
天機子搖着羽扇,笑而不語,王震猛地明白了,端起桌上的涼茶喝了大口,笑道,“你們天機門是不是都未卜先知啊,你知不知道,你知道太多,會天責啊?”
天機子苦笑,“我是幫你啊,你不謝我,還要責怪我。”
王震點點頭,“嘿嘿,還真要謝謝,天機堂主替我打圓場,免去我一劫啊,有什麼事,天機子,你就說吧。”
“其實並不是我有事,而是幫主你有事。”
王震疑惑道,“我有什麼事?”
天機子搖頭輕嘆,從懷裡掏出一大疊書信,全是許雙雙的筆跡,“這是這個月收到的,因爲幫主夫人一直陪在你身邊,我無法交給你,但是今天還收到了陀羅國二狼主的信,我只能冒死送信了。”
王震將信揣在懷裡,跑進了議事廳裡,幾十封信許雙雙的,全都大致看了一遍,其實都說了一件事,快來見我,我想你。
王震搖搖頭,提筆回信,但是情字難寫,最後只了了寫道,妖獸橫行,人界危急,兒女情長,來日方長。
搞定了回覆許雙雙的信後,王震纔有心思看陀羅國二狼主的信。
原來陀羅國二狼主,就是曾經在沙漠中遇到的耶石,耶麗珠是他的妹妹,想請王震去草原一趟。
一個月來,草原發生了一件怪事,南面草原,大面積的草地變成了火海,事發突然,耶石想請王震前去查明真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