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震與軒轅剛等待軒轅絕消息時,收到了一封請柬,丞相秦漢的請柬,其上寫明,因爲公務繁忙,沒有參加雷幫主上位大典,深表歉意,
決定在丞相府設宴招待王震。
軒轅剛將請柬撕得粉碎,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雲嘯天也認爲秦漢此時相邀,恐怕另有目的。
王震略一思忖,決定按約前往,讓大護法流星神拳孟鐵手同行。
孟鐵手也是老江湖,處事穩重,自從服了仙丹後,功力大進,與雲嘯天相若。
有孟鐵手同行,爲的是有個照應,並讓天劍絕刀楚中明、四絕書生帶人在相府周圍埋伏,暗中接應。
王震與孟鐵手按照請柬上所示,第二天傍晚時分,來到了丞相府。
丞相府果然氣派,庭院深深,守衛森嚴。
裡三重,外三重,身穿黃馬甲的帶刀侍衛,身材魁梧,腳步穩健,一看都是高手,還有兩名雷劫期高手,石像一樣站在走廊兩側,面無
表情,但是雙瞳精光閃閃,就算一隻鳥兒要從府上飛過,也看得清清楚楚。
穿過走廊,來到了正院廳堂之上,還有四名護衛,在廳旁候立,給人陰森森的感覺。
丫鬟家僕將王震引至廳堂之上,大廳地鋪晶瑩軟滑的白玉磚,踩在上面,溫軟舒適,好像腳下墊了一層棉花。
朱漆紅柱,粗大堅實,上好楠木製成,四周屏風如畫,詩情畫意,文風純樸,一看就是文人雅士風格。
屋頂雕樑畫棟,獸頭睥睨,高聳挺拔,氣派不凡。
一張紅檀木圓桌,上面擺着,雙龍戲珠小酒壺,暗花羅紋銀筷,各式各樣的碗碟,每種菜餚配有專門的器皿彩碟,一隻彩碟可能就值平
常人家一輩子的開銷。
雕花靠背椅,圖案精美,坐上去,四平八穩,感覺離桌面的距離,非常舒適,顯然桌椅是一套傢俱,做工精緻考究。
丞相從後堂春光滿面走出來,邀請王震與孟鐵手坐下,拍拍掌,示意丫鬟們上菜。
王震簡單地看了下桌面,無一不是平常難見的菜餚,都叫不上名字,連是什麼材料都看不出,裝飾的花枝招展,拿着筷子都不好意思下
手,一旦伸了筷子,就破壞了菜餚的造型與美觀。
丞相一邊勸王震吃喝,一邊聊着昨天大典的趣事。
王震見秦漢不說明其意,也裝作不知道,只顧頻頻舉杯。
酒過三巡,秦漢眼神中充滿了狡猾的笑意,將筷子放下,開始言歸正傳。
王震早已料到,與孟鐵手,也放下了筷子,洗耳恭聽。
秦漢臉上掩不住興奮的光彩,“將軍軒轅絕,因爲行刺天月帝,意圖謀反,已被天月帝打入天牢,天月帝命我搜尋軒轅絕謀反的證據,
一旦證據確鑿,將要軒轅絕全家問斬,還希望雷幫主能與軒轅家劃清界線。”
王震臉上帶着微笑,“丞相所言極是,如果軒轅絕真的要謀反,成爲天月王朝的罪犯,我們飛雲幫一定要會與其劃清界線,還要鼎力幫
助丞相,如果丞相有用得着小弟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飛雲幫數萬弟兄,願聽差遣。”
秦漢眼中閃過一點詫異,本以爲王震會替軒轅絕說幾句好話,沒想到了王震這麼快見風使舵,不僅提出要與軒轅絕劃清界線,還要替自
己幫忙。
丞相仍然是丞相,立即哈哈大笑,露出一付欣賞英雄的模樣,豎起大拇指,“雷幫主真是人中龍鳳,俗話說識實務者爲俊傑。既然雷幫
主這麼爽快,我秦漢願與雷幫主交個朋友,希望大家共同進步,榮華富貴應有盡有。”
王震與秦漢繼續喝酒,秦漢性格多疑,對王震半真半假的言行,捉摸不定。
王震與孟鐵手喝得面紅耳赤,兩人還在丞相面前,放肆地划拳。
秦漢冷眼旁觀,與門廳前四名侍衛之一,施了個眼色,好像在說,這個王震是個牆頭草,粗魯膚淺,並不是你們說的厲害角色,還要我
興師動衆,擺酒招待,太看起他了吧。
那名侍衛忽然拱手道,“丞相,舞姬已經到了,要不要讓她過來給丞相添助雅興?”
王震與孟鐵手一直在划拳,秦漢的一舉一動並沒有逃過他們的眼睛,那名侍衛並非普通人,看起來面色蠟黃,弱不禁風的模樣,其實卻
是隱藏在暗中的高手。
他見秦漢一付不耐煩的神色,立即報告說舞姬來了,其實是在提醒秦漢,一切按原定計劃來,讓舞姬上場。
王震心裡冷笑,既然你們想唱出好戲,我也要配合,不能冷場啊,帶着色迷迷地笑容,狂笑道,“舞姬,漂亮不漂亮啊,給爺瞧瞧。”
黃面侍衛露出一點怒容,一閃即逝,默不做聲,秦漢嘴角掛着冷笑,“讓舞姬上來吧。”
銀鈴聲響,彷彿來自九天雲上,空靈清新。
一位舞姬在樂女的簇擁下,彩蝶一樣飄然而來,赤着白藕般的小腳,潔白如雪的腳踝上,繫着一環銀鈴,每走一步,鈴聲清脆響亮。
樂女們面帶薄沙,捧着樂器,在酒桌對面一字排開。
舞姬帶着面紗,露出一雙如星辰般閃亮的眼瞳,粉紅色短腹紗裙,顯露出光滑平坦,似楊柳般纖細的小蠻腰。
舞姬的眼神從王震身上掃過,小巧的朱脣輕啓,聲音有如天籟之音,“奴家,胡媚姬,向丞相請安了。”
“好了,胡媚姬你跳上一段,給我這個小老弟,飛雲幫主欣賞欣賞。”
舞姬羞答答地點頭,輕拂粉紗裙,潔白的腳弓筆直地豎起,一隻腳猛地踢上了半空,拉出了優美的一字,粉紗裙從她的腿上褪下,露出
豐潤修長的大腿。
古箏,六絃琴,音鼓,編鐘,七八鐘樂器,一起奏響,委婉清靈,溫暖纏綿,有如和煦的春風,拂過人的心田。
舞姬的舞姿真是美豔絕倫,每一分旋轉彷彿化身成了彩蝶,在百花叢中翩翩起舞。
每一次跳躍,像是劃過天際的彩虹,飄渺優美,讓人瑕想。
皓腕轉動,竹筍般的手指勾勒出讓人眩暈的線條,配合着她柔軟的腰線,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讓人感覺整個大廳都不存在了,眼裡只
有她一人,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上,在一輪明月之下,翩翩起舞。
舞姬一直沒有揭開面紗,神秘,朦朧,沒有阻礙她表演優美的舞姿,更給人一種期待的遐想,彷彿煙花三月,細雨朦朧的江堤上,隨風
起舞的楊柳,讓人懷念心底最柔美的愛情。
舞姬目光再次從王震身上掃過,王震一直在保持着警惕,但是感覺她的眼神透着嫵媚,有着一種與衆不同的吸引,讓人心神恍惚,彷彿
魂被吸了去一般。
王震的目光竟然變得迷離起來,不僅王震如此,旁邊的孟鐵手,同樣眼神迷離,精神恍惚,魂不守舍一般。
忽然,一縷冷清的水靈涌上靈臺,王震激靈靈打個冷戰,清醒過來,意識到剛纔的瞬間,被那道嫵媚的眼神迷暈了。
王震後背淌下一行冷汗,真是防不勝防,終於明白了秦漢爲什麼要請自己喝酒,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震認出了舞姬透露出的誘人的眼神,這種令人迷失神智的眼神只有妖獸纔有。
美人魚珊瑚無意中流露的美豔,可以摧毀任何男人的理智,激發了人心靈深處的慾望,罪惡的是人的本身。
而舞姬卻是故意施爲,同樣有着迷惑人心的嫵媚,令人無法自拔。
王震的手輕輕拍在孟鐵手的手背上,一縷水靈驚醒了孟鐵手,孟鐵手臉上泛起慚愧的苦笑,一生行走江湖居然在這裡差點名節不保。
王震心裡冷笑,秦漢府中佈滿了修爲高深的妖獸,那四名護衛,對美豔嬌媚的舞姬視而不見,顯然知道她的底細。
王震見舞姬仍然在賣力的跳着,想用嫵媚的眼神迷惑自己,將計就計,哈哈大笑着,猛地離桌而起,衝向了舞姬,一把將舞姬拉到身前
,摟在懷裡,雙手在舞姬豐滿的胸脯上,摸來摸去,完全一付醜惡流氓的嘴臉。
丞相秦漢露出不屑的冷笑,衝着門口的侍衛搖搖頭,似在譏笑,你們太看得起這個傢伙了,他不過跟普通人一樣,逃不過酒色的勾引。
四名侍衛,有一名比較年輕,一臉大鬍子,模樣兇悍,見舞姬被王震攬在懷裡輕薄,恨得咬牙切齒,被對面一個頭發斑白的老侍衛狠狠
瞪着,不敢輕舉妄動。
大鬍子一直握在刀柄上的手,稍稍顫抖,好幾次差點就要拔刀而起。
另兩名年輕的侍衛,目光沉穩,對王震的舉動視而不見,目光從老侍衛臉上掃過,聽從老侍衛的命令。
舞姬的面紗被揭了去,露出清秀美麗的臉龐,王震充滿酒氣嘴,狠狠地壓在了舞姬的紅脣上,享用着對方溫柔火辣的紅脣。
舞姬渾身顫抖,眼角居然落下一滴晶瑩的淚水。
她一笑傾城,一個嫵媚的眼神,就能讓人失魂落魄,自相殘殺,卻從沒有讓男人這樣親薄過。
舞姬眼中的恨意,在王震的熱吻之中溶化了。
但是當這個男人吻過,輕薄之後,激發了她心裡的一種渴望,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與滿足,讓她將那縷仇恨變成了溫存,化作強烈的渴
望。
王震感覺臉上被冰冷的淚水沾溼,感覺到了她的無奈與痛苦,讓王震產生一絲憐惜,猛地將舞姬推開,神色中多了分歉意。
本以爲舞姬是個專門犧牲色相,引誘人類的狐狸精,但是那滴冰冷的眼淚,與珊瑚多麼相似,純潔晶瑩,也讓幾乎施展殺手的王震動了
分惻隱之心,放過了舞姬。
王震忽然覺得,這就是場殘酷的戰爭,會讓雙方痛苦的戰爭,每個人都在扮演着自已角色,可能會痛苦,失去自我,但是爲了戰爭,必
須要犧牲自己,成全大局。
王震深深知道,不能爲了避免痛苦而放棄戰爭,那樣的話,對方的痛苦,就會雙倍於自己的身上。
唯一要做的,只有頑強的抵抗,即使以生命爲代價,在所不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