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烈幾人剛進入通道不久,一隻巨大的千足蜈蚣,就出現在了叉路口;而且六個眼睛也是墨黑色的,猙獰得有些嚇人。
在趙長青的帶領來下,羅烈四人在平窄的洞中狂奔,奔跑了將近三四十分鐘左右,四人終於來到了一個石門前,羅烈已經氣喘如牛,李寒雪也是臉色鐵青。
趙長青把子彈重新分配了一下,就與李寒雪開始研究破解機關,李寒雪是考古系的大學生,對於機關也頗有研究。
趙青青與羅烈,則是負責在不遠的一個拐角處進行戒備,以防萬一。
“咔咔……咔咔咔……”經過將近二十分鐘的破解,一陣聲刺耳的機械轉動聲響起,像是齒輪傳動的聲音,地面出現了輕微的震動,一束悠悠的亮光從石縫中直射而出。
緊接着衆人聽到了嘶嘶的聲音,伴隨着嘶嘶聲越來越近,羅烈幾人的心中越發不安;汗水早已溼透了衣裳,衆人額頭的汗水,如豆大般滾滾而下。
一隻巨大的黑色眼鏡大蛇,這時也出現在了羅烈與趙青青兩人的視線當中,吐着長長的舌頭,慢慢的向羅烈與趙青青靠近,黑色大蛇的身體,足以有一個水桶一樣大小,尾部根本就看不到;羅烈從來不敢相信,眼鏡蛇竟然可以長到這麼大。
“蛇,長青哥好大的蛇。”看着依舊不急不緩升起的石門,羅烈對着趙長青喊到。
趙青青,看到這一幕,好像是有些被嚇呆了,一動不動,嚥着唾沫:“砰砰砰……”伴隨着一陣槍響,趙青青扣動了扳機。
“嘶嘶嘶……”大蛇毫不畏懼,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快速向羅烈與趙青青襲來。
“大哥,這蛇槍好像打不動!”趙青青有些梗嚥着大聲喊到,帶着哭腔,明顯是被眼前的大蛇給嚇哭了。
“怎麼?”趙長青與李寒雪聽到這話,臉色也都是大變;面色鐵青,看着眼前升起,還不到七十釐米的石門,心裡一陣冰涼。
“嘶嘶嘶……”這時,黑色大蛇已經迅速來到羅烈與趙青青面前,目露兇光,一張血盆大口,也迅速的向趙青青與羅烈襲來。
眼看着死亡的降臨,羅烈在這一時刻,腦子一片空白。
突然火光大起,緊着着就傳來了趙長青的大吼聲:“小烈,你還愣着幹怎麼?”
“羅烈跑,快跑啊!”這是趙青青的聲音。
緊接着,一陣窒息的疼痛從腹部傳來:“轟隆隆……”一聲巨響,把羅烈的思緒拉了回來了;但這時羅烈四人,已經來到了石洞之中。
“大哥,剛纔真的好險啊!”趙青青癱軟着坐在地上,身子還在微微顫抖,臉上還殘留着未乾的淚痕。
“嗯!現在已經沒事了。”趙長青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大哥,還好你知道,這大蛇怕火,要不然青青和羅烈,現在已經在大蛇的胃裡面了。”趙青青也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只要是生物,都會對火有一定的畏懼;這是常識,以後你還得多學着點。”趙長青有些慘淡的笑了笑。
“可是那大蛇,過了一會之後,怎麼又衝了過來呢?要不是寒雪姐即時關下石門,我們幾個人只怕還是要成了那大蛇的美餐。”
“那是火勢太小,自然是唬不住,那麼大的一條蛇了。”趙長青繼續解釋。
雖然火燒的是蠻大,但對於一條,水桶一樣大小的蛇,最多隻能讓它驚訝一下子,不可能真的震得住。
“長青,你的手沒事吧?”看着趙長青被燒傷的左手,李寒雪擔心的問到。
“沒事,就是被燒傷了一點而已,沒有什麼大礙。”趙長青微笑着搖了搖頭。
得知子彈起不了作用,趙長青就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煤油,澆在了帶來的衣服上,做起了臨時的人肉火把,這火自然也是不小的。
趙長青在賭,賭一次,賭這大蛇也對火有所畏懼。
“大哥,你的手!我還以爲,這次我們要完了呢!嗚嗚嗚嗚……”趙青青看了看,趙長青被火燒得注目驚心的手,嗚嗚的,抱着趙長青哭了起來。
“嗯,沒事!只要有大哥在青青就不用怕。”趙長青輕輕的拍了拍趙青青的背後表示安慰。
幾人休息了一下,就開始查看石室,石室之中,可以說非常簡潔;因爲除了有四個石桌,和桌子上放在的東西之外,可以說別的怎麼也沒有。
石桌上分別放着四樣東西,圍棋殘棋,一把古琴,一本沒有封面的書,與一副山水畫,山水畫的畫功非常了得,非常的有立體感,就像眼前的根本就是一片山水的風景般,可以令人身臨其境。
“長青哥,這光是從哪裡發出來的呀!爲怎麼沒有看見光源,這裡分明就是一封閉的石室呀!”羅烈也回過了神,有些不解的問到;但臉色依舊灰白,顯然是剛纔驚嚇過度,還沒有適應過來。
“是呀,大哥這是什麼回事?”趙青青也發現不對。
“還有這裡面,爲什麼,連一粒灰塵都看不到;如果說,一直沒有人在這裡居住,這些東西上至少應該有灰塵覆蓋纔對!”這時,李寒雪摸了摸石桌,也是不解。
開始,不去注意這些細節,反到沒事;現在一樣一樣的挖出來,加上前面,本就被嚇得不清,四人的臉色又是一片灰白。
羅烈再回頭看石門的時候,不知道怎麼時候,石門竟然消失了,有的只是,一面沒有任何縫隙的牆壁。
“門……門,門怎麼沒有了?”羅烈指着背後的那扇消失無蹤的門,對着趙長青說到;聲音雖然壓抑得很平靜,但語氣之中,卻有着難以掩飾的顫抖!
趙長青畢竟是淘沙的老人了,雖然也是有些心驚,不過也不至於像羅烈等人;畢竟對於詭異的事情,趙長青也是見的多了,跟着師傅淘了十年的沙,膽子自然也肥了很多,就這份鎮定,與剛纔的應對就足以說明。
“也許是有人,在這裡設置了怎麼,詭異的陣法,我們只是陷入了陣法當中;我們到現在都沒事,說明這陣法,應該不懼有傷害性,大家放心一切有我。”趙長青對着大家一臉淡然自若的說到,特別有老大作風。
在趙長青說出這話的時候,就連趙長青自己也不相信,畢竟這麼詭異,都帶有一點神話的色彩,雖然趙長青自己心中也沒有底。
不過這話還是得說說,鎮鎮場面,要不然看着幾人蒼白的臉色,這局面就不好控制下去了,那將會更難辦。
看着四面光溜溜的石壁,趙長青也是滿額虛汗,當到眼前的那盤圍棋殘棋時,趙長青眼中頓時一亮,這裡別的東西看起來都很正常。
唯獨,只有這棋局很是怪異,這分明就是已經下得差不多了,就差了那麼一兩步白棋就全完了。
看着這局勢現在應該是白棋走,趙長青緩緩拿起一顆白子,輕輕的放了下去,把自己的白子放到了黑棋的包圍圈之中,整個棋盤馬上自己空出了一大片,就像是回到了最初的開始一般。
趙長青,本就是棋術方面的愛好者,對於圍棋自然也是很有研究;而趙長青走的這一步,是一步自殺的棋招!看似自殺,卻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投之亡地而後存的奇招!
如若是這換做了別人,那這棋,只怕就是隻能死死翹翹了,因爲趙長青一向是一謹慎的人,凡事思而後行,這敏銳的洞察力了,可以說是無與倫比;要不然趙長青也不可能出來組建自己的隊伍,作爲一個帶頭大哥,沒有實力怎麼混?
這一步棋,趙長青也是沒有辦法!因爲這是唯一一步可以走了棋子,不過缺點,卻是需要頭開始,看來要下完這棋是有些漫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