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這位堂弟雖然天賦不行,但說話可比你有趣多了。”
就連原本與蘇蛟爲伍的木振天,也被蘇生的話所影響,馬上劃清了跟蘇蛟的界線。
誰也不願意,跟一個作踐自己氏族的蠢貨爲伍。
木振天雖然幹盡壞事,但是對於自己的姓氏和氏族,卻是非常敬重。
一個‘木’姓,也決定了他現在的一切地位和名聲。提到木家,不但這小小的枯骨鎮,就連整個木冥郡,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所以,對於這個姓氏和氏族,木振天又怎麼能不在乎。
而且,木振天也聽得出來,周圍的議論裡,對他和他的氏族,都是讚賞之意,這也讓他頗爲得意。
他本就覺得自己的地位,要比蘇蛟高很多,對於什麼‘枯骨鎮雙小霸’,他一直是有意見的。在他看來,蘇蛟根本不夠資格跟他平起平坐。
而此時的蘇蛟,在聽完周圍這麼多人的議論之後,臉色也變得極爲難看。
特別是聽到連木振天也倒戈相向了,也讓他的臉陰沉到了極點。
蘇蛟的臉本來就很黑,陰沉下來之後就更加黑了,完全就像一塊黑炭似的。
在蘇蛟那黑炭臉上,能看到的,只有那雙因爲羞愧和憤怒,變得可以吃人的眼神。
“小廢物,大少爺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小廢物,你有什麼資格提蘇氏部落,你們父子早就被逐出蘇氏部落了。”
“小畜生,還不快向大少爺磕頭賠罪,不然你死定了。”
.........
蘇蛟身後那羣跟班,終於是反應了過來,個個都指着蘇生亂叫,都摩拳擦掌要過來教訓蘇生。
在一衆爪牙的慫恿下,怒極了的蘇蛟也終於忍無可忍了,怒吼道“你這個小廢物,老子今天就廢了你,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話音未落,蘇蛟擡手就是一劍。
只見一道青色的劍影,像一條怪異的藤條般,扭動着,以一種極爲詭異的角度,飛掠着朝蘇生而來。
詭異的劍影,瞬間就到了蘇生的胸口!
這一招,異常狠毒,完全是必殺的一劍。
對於蘇蛟這種怒極了就會動手的品性,蘇生則是早就清楚了,也一直在提防他。見蘇蛟身體剛動,蘇生的身體也借勢向後退去,同時也出手了。
與蘇蛟那詭異的劍招不同的是,蘇生手中的長劍只是簡單的平刺,沒有任何花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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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秒,兩把劍的劍鋒,卻正好抵在了一起。
“噹”一聲爆裂的金鐵交鳴聲之後,蘇生的身體就被震得連連後退,在撞倒了不少桌椅之後才終於停了下來。
停下來之後的蘇生,握劍的手也是一陣輕顫,同時胸口也一陣胸悶。
‘我跟他修爲相差三個級別,再加上他有劍訣相助,果然不是他的對手。’
這一招之後,蘇生也對雙方的實力,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
不過,蘇生也大概清楚了蘇蛟的實力,暗道‘這蠢貨想要殺我,也沒那麼容易。’
反觀蘇蛟,一劍將蘇生逼得狼狽後退之後,怒意消了一些的他,臉上也滿是得意之色。
相比蘇蛟的得意,一旁的木振天,心中卻有些詫異,暗道‘蘇蛟這一劍,居然被那小子那麼普通的一劍給接住了。’
而木振天之所以詫異,是因爲他非常清楚,蘇蛟剛剛那一劍的來頭。
蘇蛟施展的劍法名爲‘藤木劍訣’,已經達到了凡階中級的層次了。
這可是他父親木子平爲了收攏蘇氏部落,才特意傳授給蘇蛟的,因爲一般的小部落,所修練的也不過是凡階低級戰決而已,像蘇氏部落,代代相傳的也就一部連凡階低級都達不到的蘇氏三連鍛而已。
說起來,這劍訣不但威力不俗,還有一個很特別的地方,練到極致之後,出劍猶如柔軟的藤條一般,會在空中隨意變換方位,非常不容易對付。
蘇蛟剛纔的出手,絕對是必殺的一劍,按照常理,蘇生就算不死也該重傷了。
但木振天不解的是,這麼詭異一招,還是突然出手,居然被蘇生那樣簡單的一劍給化解了。
若是遭人突然襲擊,木振天覺得自己都未必有信心完全接下這一劍。
而且,在木振天看來,蘇生雖然修爲弱於蘇蛟很多,但對拼一劍之後,雖然看似狼狽,卻並沒有受什麼重傷,這也讓他很是不解。
其實,蘇生之所以能夠恰好接住那一劍,完全是憑着他那股神魂之力的感知,才能夠準確的捕捉到對方一劍的真實劍鋒。
而且,在劍劍相交的時候,對面的蘇蛟,則是感覺到蘇生的劍上有一股無形的怪力,將他的劍氣抵消了不少。這也是蘇生能夠擋住他一劍,沒有受傷的原因之一。
而蘇生的這股怪力,則要得益於他手中這把劍了,那股劍身之上的無形之力。
只是,現在的蘇生,實力還不夠,無法完全催動這股無形之力,不然的話,蘇蛟的劍絕對會被他當場削斷。
兩人的這次交手,非常突然,直到拼了一劍之後,周圍的人才反應過來,紛紛避讓。
“嗎的,這可是在琳琅閣的大廳裡啊,敢在這裡撒野的人可不多!”頓時有人罵道,他們原以爲二人會先磨上一會嘴皮子,然後約定個地方再打,卻沒想到,二人就直接開打了。
“嘿嘿,有人恐怕要倒黴了!”也有人陰笑道
......
而一擊佔據了上風的蘇蛟,又用劍指着蘇生道“小廢物,看來你修爲見漲了。”
“不過,你剛纔運氣好才擋住了我之前那一劍罷了。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向我磕一百個響頭,本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放過你。”
得勢之後的蘇蛟,又開始藉機羞辱蘇生了。
“滾,煞逼,蠢貨。”蘇生則是直接脫口罵道
被罵的蘇蛟頓時暴怒,直接吼道“小畜生,這是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當蘇蛟再次催動劍訣之後,那詭異的的劍影,又一次出現了。
這一劍的威勢,更甚剛纔,看樣子,蘇蛟是把吃奶的力都用上了,也確實是存着要殺蘇生的心。
而蘇生,自然也感到了很大的壓力,之前那一劍,威勢並不如現在,他就算全力以赴,依然被震得飛退。
這更加兇悍的一劍,他就算能接住,可能也要受傷了。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讓木靈出手時,突然一道紅色的身影,擋在了他的身前,伴隨而來的是一陣淡淡的幽香。
見到這紅色的身影,再聞到這陣熟悉的香味,蘇生也終於是鬆了口氣。
紅衣身影,正是夏秋。
面對蘇蛟這氣勢不凡的一劍,少女的臉色卻很平靜。
此時的夏秋,手中也多出了一把長劍,只見她手中的劍影忽東忽西,飄忽不定,像一片片飄葉一樣,雖然看似輕柔,卻又暗藏鋒銳,看似無形,卻也更加詭異難測。
長劍幻化的劍影,直接在少女的身前舞出了一道道屏障,將蘇蛟那道詭異藤條劍影的路數盡數封死。
‘好飄逸的劍法。’位於夏秋身後的蘇生,也忍不住在心底讚歎了一聲。
這套劍訣,他之前雖然也見過幾次,但那都是夏秋隨意而爲。
不像這一次,在少女全力的施展下,那看似飄忽的落葉,卻暗藏着如此的勁氣,給人一種‘一葉追魂’的感覺,蘇生也不禁被這劍訣給吸引了。
“噹噹噹...!”這一回,劍影在相交之後,發出了一連串的交擊聲。
雖然這一次交手,較之之前一次交手,顯得激烈了很多。
但一些明眼之人,卻是看出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之前蘇生和蘇蛟交手,蘇生只出了一劍,二人的劍鋒是直接相交。
而這一回,夏秋卻是用很多道劍鋒,纔將蘇蛟那道詭異的劍鋒給完全封死。
“這就奇怪了!”那些看出門道的人,心中也不免產生了一絲疑問
而大多數看熱鬧的人,卻根本沒有在意這些細節,他們注意到的多是夏秋那更勝一籌的氣勢。
“轟......”
與夏秋那巍然不動的身形相比,此時的蘇蛟,卻是直接倒飛了出去,在砸爛了一張桌子之後,又轟然砸在了地上,將地面的玉石都給砸裂了一大片。
“噗......”落地之後,蘇蛟嘴裡鮮血狂吐,身上也是血跡斑斑,持劍的手更是顫抖個不停,至於他手中的劍,則早已不知去向。
“是誰,敢壞本少爺的事,找死?”滿身是血的蘇蛟,怒吼着爬了起來,吐出幾口鮮血之後,又氣急敗壞地怒罵道。
“哼,到底是誰在找死!”少女的聲音冷如寒冰,讓人不寒而慄。
“你在我琳琅閣裡挑事也就罷了,還敢公然在我琳琅閣的大廳裡,殺我琳琅閣的客人,現在更是要我這位琳琅閣的管事死!”
“哼,蘇蛟,你膽子不小啊!”
相較往常那位千嬌百媚,賣弄風姿的尤物,此刻的夏秋,宛如一朵在冰雪之中盛開的雪蓮,嬌豔之中,帶着一股刺骨的寒意,讓人不敢直視。
聽到這一陣嬌喝聲,蘇蛟直接一個哆嗦,他這才知道剛纔擋住他的不是別人,正是琳琅閣的管事夏秋。
此刻,他也終於清醒過來,現在可是身在琳琅閣之內,而自己就這麼傻傻地在琳琅閣裡,跟琳琅閣的管事拼殺了一場。
一想到這個事情的後果,蘇蛟那看似壯碩的身體,卻好像紙糊的一般,一陣發抖,像是隨時可能會傾倒。
夏秋將手中滴血的長劍一揚,又冷視着蘇蛟說道“本管事本可當場將你擊殺!不過,念在蘇氏部落跟我琳琅閣有過合作的份上,這次就小施懲戒,若你再敢亂來,本管事就不留情面,直接將你擊殺,以儆效尤。”
少女的話,殺意凜然,卻又幹淨利落、氣度不凡,讓人忍不住要爲她的出手叫個好。
此刻的少女,依舊是那傾城的佳人,只是月眉之間,粉黛隱沒,刀劍縱橫,再加上她手中滴血的長劍,給人一種‘血刺玫瑰’的妖豔。
但越是這樣帶刺的玫瑰,越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採摘、去疼愛、去蹂v躪。
周圍那些被刺激到的傢伙,基本都是這個想法,望向少女的眼神都開始有些迷離了,顯然是被這朵血色玫瑰給驚豔到了。
一片沉寂的大廳之內,頓時也只聽得到少女的嬌喝之聲“琳琅閣黑衛聽令,封鎖大廳!”
少女話音剛落,頓時從琳琅閣的後廳之內,衝出了一隊隊的黑甲人,這些正是琳琅閣的護閣軍‘黑衛’。
這些黑甲護衛,個個都是身經百戰,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身體不知道被鮮血洗浸過了多少回,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息,可是貨真價實的殺氣。
“善動者,殺無赦。”將大廳圍得水泄不通的黑衛軍,頓時一聲爆喝,震耳欲聾。
那些平日裡縱慾過度,被掏空了身體的人,經此一喝,都忍不住開始哆嗦了。
‘這妮子怎麼把這些殺神請出來了!早知道就不看這熱鬧了!’不少人也開始心裡發毛了
這些人可是貨真價實的屠夫,一雙眼睛就跟魔獸一樣,盯得人生疼,沒有多少人願意看到這些人。
雖然之前的夏秋看似殺氣凜然,但畢竟還差了些火候,跟這些黑衛們可沒法比。
爲了這麼一點小事,出動黑衛,在外人看來顯然是不必要的。
但此時的夏秋,卻不這麼想,她要的就是震懾效果。
若是誰不爽了,就可以在琳琅閣裡動手,那琳琅閣的生意還怎麼做,這可是一次絕佳的震懾機會,她又豈會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