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師兄,怎麼就你們四人聯手,好像還沒算上我?”
其實,不單印海濤四人有那個心高氣傲的毛病,蘇生也有。
雖然君北望剛剛還提醒過自己,蘇生也信誓旦旦地保證過不會輕舉妄動,但聽完印海濤四人的話之後,他自己忽然也有了取那老魔頭首級的衝動。
但方纔,印海濤的話裡,明顯沒包含他,只說是四人聯手,分別是印海濤、皺子全、常一桐、芳自賞。
這就很怪了,對方一邊說要自己幫忙,一邊又將自己排除在外?
莫非是怕自己搶了他們的功勞不成?
聞言,印海濤忙解釋道“蘇師弟,你可別誤會了,之所以沒有算上你,主要是擔心你的安危。”
“據我所知,你如今尚未突破器靈期吧。想必你也知道,那老魔頭修爲早已是器靈期巔峰,連君北望一時都拿不下他,再加上如今身在這片海域,那老魔頭又佔盡地利之便,雖然我知道師弟你實力出衆,但還是小心些爲好。”
“不過,你放心,這功勞絕對少不了你一份。”印海濤最後又補充道
“這一點,諸位倒是不用擔心,取那老魔頭首級的事,也算我一份吧。”
說話間,一把飛劍便直接漂浮在了蘇生的跟前。
“以器御劍!這......器靈期!”
“蘇師弟,你也突破器靈期了!”
“這就怪了,我們怎麼感覺不到你身上的氣息流動?”衆人無不吃驚
“諸位無需驚訝,這其實是因爲我身上有壓制靈力波動的器物,待我收了此物,諸位就清楚了。”
解釋的同時,蘇生也刻意將器靈期的氣息稍微流露出了一些。
其實,別人之所以感覺不到蘇生器靈期的波動,除了壓制靈力波動的器物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那便是蘇生最近在兼修的一門秘法,龜息功。
說起這龜息功,還得說到那隻龜靈。在得到了那隻靈龜的認主之後,蘇生便找機會問起了它收斂氣息的法門,這其實也是他爲何十分看重這隻龜靈的原因之一,之前得木靈指點,他就已經對這龜息之法很感興趣了。
就如今雙方之間的關係,那靈龜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甚至還主動提出來,要幫助蘇生儘快掌握此法。也因此,在出了遺蹟之後的一路,蘇生便一直在靈龜的背上修練。
在靈龜的背上進行修練,還是那隻靈龜特意告訴他的。藉此,雙方之間的氣息便能夠互相貫通,蘇生修練起來也會事半功倍。
效果也確實如那龜靈所言,蘇生很快便入了門。
當然,如此短的時間之內,想完全收斂到龜靈這種層次肯定不現實。
但是,再結合他身上攜帶的五鬼鎮靈符、天樞凝靈心這兩件寶物,頓時便能將自身的氣息完全掩蓋住,這也導致衆人都沒有察覺到他的氣息波動。
甚至於,連君北望一時都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蘇師侄,你這突破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實在讓人汗顏。”
作爲師叔的皺子全,驚詫之餘,不禁又搖了搖頭,他實在無法理解這個師侄的提升速度。
當初,他還跟蘇生一起進入靈池修煉過,那時的他,就已經是丹靈後期的修爲了,而那時的蘇生,卻不過水靈初期而已。
到如今,幾年功夫而已,蘇生便已經追上自己了。
“皺師叔不用太驚訝,真要說起來,其實都是拿命換來的一點機緣,我也是幾經生死,差點就小命不保了。”
一想起與那隻魚龍蛟對峙的場面,蘇生也忍不住略有些唏噓,他這種機緣真不是什麼人都能得到的,當真是百死一生。
“不錯,說的很對,這機緣其實都是拿命去換來的,確實羨慕不來。”皺子全點了點頭,也很認可蘇生這句話,大家都是過來人。
這世上本就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你看到的是對方的提升速度,可對方以命相搏時的情形,卻是你看不到的。一旦失敗,你甚至連對方的人都看不到了。
遠的不說,單就龍鳳遺蹟之行,雖然大家明面上不說,但私下裡,宗門其實都做好了折損三分之一人手的準備。
“蘇師弟,我現在終於明白了,大執事爲何那麼看重你。你小子確實也挺狠,之前淵鯊執事說的那處險地,你一個人就敢獨闖。”
“單憑這份勇氣,你有這份收穫,也實屬正常。”
“不服不行。”
衆人此刻也想起了淵鯊執事曾經提到的那個放逐之地,那絕對是一處險地。
想到這些,衆人也開始對他刮目相看了。之前,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衆人對於蘇生當大家統帥的事,多少還是有些不服氣的。
此刻,衆人忽然又很認可他了。
“既然蘇師弟你也突破了器靈期,那自然再好不過了,由我們五人聯手,必取那老魔狗命。”
“對,那老魔頭必死無疑。”
“蘇師弟,接下來,我們都聽你的,一切都由你來安排。”
“好,承蒙諸位如此看重,我一定全力助大家拿下那老魔頭的性命。”
蘇生這會也信心十足地保證道。
......
暗沙隴,這便是面前這座與世隔絕之島的名字。
被無邊無際的海域包裹,一眼看去,島上也宛如世外桃源一般,上面除了偶爾有飛鳥經過之外,也看不到任何人煙。
但這些不過是它的表象,這座暗沙隴的地底之下,其實早已被鑿空連通,宛如地底宮殿一般。
一間碩大的地底密室之內,夜光石發出的光,將房內映照得帶着幾分朦朧之色。
房間的中央,擺着一張碩大的牀榻,上面橫七豎八地躺着數十名衣衫不整的女子。
細細一看,這些女子大多是一些半老徐娘,甚至還有一些歲數不小的老婦人,每一個的面色也都很蒼白,意識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與這些昏昏沉沉的婦人相對應的是,一位紅光滿面、披頭散髮、光着身子的老者,正盤膝坐於牀榻的中央,一呼一吸間,像是正在修煉什麼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