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老宅,許天養閉着雙眼,深吸一口氣道:“宗憲,我們許家,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縱然傾家蕩產,也絕不向人低頭,你可懂?”
這幾個月來,許宗憲明顯蒼老了許多,頭髮白了許多,聞言,艱難的點了點頭道:“爸,我明白了。”
這段時間以來,許家的壓力實在太大了,初時尚小打小鬧,隱於暗處的對手,終於浮出水面,世界十大財團其中三家聯手來襲,這等危機可謂空前絕後,要不是許天養人脈強大,當年領過他人情的能人也多,僅僅靠許氏財團的經濟實力,或許早在一個月前就要徹底淪陷了。
但人脈再強大也有個限度,人情還清了,也就沒得可用了,時至今日,即便以許天養的能耐,也借不到半點資金來填補這場如同黑洞般吸金的收購與反收購戰中了。
一旁許久未曾發聲的許綵衣這時上前道:“爸,我已經把財團捏着的幾塊地皮全都脫手了,大概有百來億美金的樣子..”
“你把錢交給宗憲處理,想趕絕我們許家,對方必須付出慘痛代價。”許天養年過百歲的人了,但骨子裡的堅韌與倔強卻是一輩子都不曾改變的。
一字一頓道:“除了地皮,把許氏所有名下的實業全都抵押貸款,就算是三大財團聯手又如何,搞垮許氏,至少也要讓他們三大財團跌下世界十大的位置。”
“這幢老宅也抵押嗎?”
“這是東家的產業,不可以。”
提及此,許宗憲終是忍不住道:“爸,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其實已經很明顯了,對方是因爲東家的緣故,纔會..”
“閉嘴!”
許天養不怒自威,眼神凌厲的盯着許宗憲道:“我們許家的一切都是東家給的,你已經享受了半世榮華,到了能爲東家出點力的時候,你在想些什麼!”
“爸,我不是這意思,如果我們策略性的放個軟,對外宣傳..”許宗憲還想爭取一下,卻再度被許天養打斷。
“你要是再動半點這樣的念頭,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
與此同時,湯臣一品蕭薇的屋子裡,小魔女厲紫心眼透殺機道:“薇姐,爲什麼不讓我殺掉那個要對你不利的傢伙?”
與厲紫心相處得久了,蕭薇已是摸透了她的脾氣,笑了笑,輕搖着小魔女的肩膀道:“紫心,這種攔路搶劫的流氓有什麼好計較的,交給警方處理吧。”
“攔路搶劫的流氓?”
厲紫心賭氣道:“自從上個月你差點被人綁架的事發生後,這已經是迄今爲止第三次有麻煩找上你了,要不是我每天都陪着你一起,就今天那個傢伙,已經算得上是二流高手了,十個警察都不是他的對手。”
自從與蘇陽參修大陰陽合歡道後,厲紫心的功力突飛猛進,如今已將《天魔決》修達第七重,以她如今這般年紀修到這般境界,厲家八百年來無人能及。
能被厲紫心說成是二流高手,至少也是特種部隊精英那一級別的檔次。
蕭薇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是麻煩找上門,但那個人是外籍人士,鬧出人命不好。”
厲紫心哼了哼,不依道:“薇姐,你什麼都好,就這菩薩心腸要不得,要是是被蘇陽撞見,別說是警察來了,就算天王老子來了,那傢伙也死定了。”
聽聞“蘇陽”二字,蕭薇亦是失神道:“是啊,蘇陽在的話,就好了。”
厲紫心見蕭薇答非所問,面頰浮現一絲紅暈,以她的氣機感應頓時察覺到了異樣,不覺露出一絲壞壞笑容,白嫩小手一把摸到蕭薇高聳的胸部,還順勢揉捏了兩下,嘖嘖道:“蕭薇春情勃發了。”
“你要死啦!”
蕭薇驟遭襲胸,頓時着窘,也不顧穿着一襲薄紗半透明的性感睡衣了,衝前以牙還牙,按向厲紫心的蓓蕾。
“都怪蘇陽這個傢伙,一走就是好幾個月,害得我們薇姐一碰就炸,哈哈!”
小魔女見好就收,輕笑一聲,溜得比什麼都快。
“你這小妮子不也是,晚上做夢都喊着他的名字呢。”蕭薇情知追不到厲紫心,索性端了杯紅酒,走到陽臺,望着窗外的浦江夜景,癡癡道:“這傢伙,真是很想他呢。”
片刻後,同樣換好睡袍的厲紫心也步入了陽臺,俏臉微微仰起,看着漫天星辰,似問非問,輕聲道:“薇姐,蘇陽他現在有在想我們嗎?”
陸老的宅子,周老與陸老,這兩位軍中大佬正在下着棋,不過不同以往的是,還有一位老者在旁。
“妙老頭,你怎麼又來了,你孫女放在我這裡靜養,你還怕出事不成。”陸老被周老連着三步將死,將棋子一推,目光轉向妙長生道。
別看妙長生堂堂瀋陽軍區司令員,但卻實打實的要比陸老與周老小上一輩,聞言也沒脾氣,苦笑一聲,嘆道:“都已經四個多月了,我能不急嗎?”
周老在旁,亦是感嘆道:“都過了那麼久了,蘇小友這次確實拖得太久了。”
三人之中,唯有陸老最清楚蘇陽的來歷與本事,不由接話道:“都已經等了四個多月,何妨再等等。”
“妙老頭,你信我一回,蘇小友定然能讓你孫女好起來的。”
“我信,我都信。”妙長生道:“如果我不信,我會把阿零從瀋陽轉到你這裡嗎,不就是爲了蘇小友一旦回來,能第一時間給阿零用藥。”
“不瞞你們說,我大兒子先前曾經把阿零的血樣拿去中科院請人化驗過了,結果很不樂觀,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孫女,她要出了事,我這把老骨頭恐怕到死都沒一天能開心得起來了。”
`見妙長生如此傷感,陸老也不忍道:“都半截要入土的老頭一枚了,別想太多了,去裡屋看看你家孫女吧。”
上海浦東國際機場,某個身形能有一米九,身着風衣,戴着一副墨鏡,相貌俊美,面色異樣蒼白的外籍男子,拎着行李箱從關口走出。
“請問,是愛德華先生嗎?”
眼角餘光掃過機場門口笑臉迎上自己的中年男子,愛德華嘴角微微揚起,以他特有的孤傲語氣道:“你是來接我的人?”
“是凱瑟琳小姐讓我來接機的。”
那名中年男子顯然對愛德華的態度有些不滿,身爲一箇中國通,他被dr組織安排在上海負責情報工作,也算是個能人,當年即便是在海豹特種部隊服役的時候,也屬拔尖的那類。
因爲已知愛德華來此的任務,路克從一開始就不能理解,這個看起來像小白臉的傢伙有什麼能耐。
說話之際,路克已是伸手去接愛德華的行李箱,他是有心要給後者一個難堪,粗大有力的右手一把抓過行李箱的拉桿,很是用力的一拽。
路克當年可是參加過世界大力士比賽,並獲得過前三名成績的,對於自己的力氣他向來極有信心。
可想不到是,卯足力道的一記猛拽,行李箱竟是紋絲不動,只見愛德華冷笑着用一根手指按在行李箱上,以一種令人如墜冰窟的肅殺口吻道:“這是你最後一次挑釁我,下一次,我要你兩條胳膊。”
說完,愛德華驀地鬆開手指,反應不過來的路克,拽着行李箱朝後連跌數步,好在他身手也算矯健,這纔沒有一屁股坐倒在地。
“組織中藏龍臥虎,我怎麼就傻到去招惹這麼個怪物。”路克心中暗罵一聲愚蠢,連忙堆笑道:“按照您的要求,我已經安排了住所,以及您需要的‘貨色’。”
一個小時後,路克載着愛德華驅車來到一幢郊區別墅,將愛德華迎進了別墅,路克指了指二樓的房門,討好道:“時間比較倉促,但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相信能夠令您滿意的。”
房間內,一名身無片縷的紅髮美女四肢被捆在牀上固定住,嘴也堵了,雖然拼命掙扎着,但完全無濟於事。
愛德華推門而入,眼見掙扎中的紅髮美女,用力嗅了嗅鼻子,俊美的面龐洋溢出一絲邪惡到及至的笑容。
“路克,你說的沒錯,這是個好‘貨色’。”
“現在你出去到門口待着,相信我,這是因爲你提供了這麼一個上等貨,而賜予你的好處。”
樓下的路克目光觸及愛德華的邪惡笑容,心中竟是驟然生寒,忙不迭退出門外,就在他合上大門的那一刻,紅髮美女淒厲到令人心生恐怖的慘叫聲傳入了他的耳中。
在大門外戰戰兢兢守了整整兩個多小時,門內依稀不斷傳入耳中的慘叫聲,讓殺人不眨眼的路克的頭皮陣陣發麻,現在他算是明白爲什麼在愛德華看來,讓自己到門口等着是一種好處了。
如果身在別墅內,光是真真切切聽兩個多小時紅髮美女的慘叫聲,就足以令他做好一陣子噩夢了。
“這傢伙到底有多變態!”
就當路克心中萌生出這個想法的同時,別墅的大門被從裡打開了,****着上半身的愛德華,嘴角淌着觸目驚心的殷紅鮮血,意猶未盡的用舌尖添了添,雙目透着森森血色,吩咐道:“你去收拾下。”
路克硬着頭皮應了聲“是”,才踏進別墅,便聞得一股極濃的血腥味,等到他走進之前禁錮紅髮美女的臥室時,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
不是他的承受能力太過脆弱,而是眼前的一幕實在太過恐怖了。
殘肢碎了一地,甚至連臟器都被挖了出來,那名被綁來此處供愛德華“玩樂”的紅髮美女只剩一顆死不瞑目的頭顱尚是完好的。
但詭異的是,如此慘況,放眼室內,竟然沒有半點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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