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九世千年以來,經歷了太多生離死別,也正是因此,蘇陽絕不願意再體會這種令人痛不欲生的感受了。
“這一世,我絕不讓我愛的人受到任何傷害,絕不!”
妙零的指尖輕輕劃過沉睡中的蘇陽面龐,車門已被她打開,前方距離懸崖不過三百餘米。
“蘇陽,可惜不能和你永遠在一起了,如果有來世,我一定還做你的妻子。”
車子駛過一片茂密的棘林,妙零銀牙緊咬,一把將沉寂中的蘇陽推出了車外,因爲車速的關係,蘇陽直接撞進了棘林之中,若不仔細搜尋,是無法發現行跡的。
而這時,藍色雪佛蘭已經駛到了懸崖邊緣,幾秒鐘後,就將墜落百丈崖底,縱然以妙零的身手,也很難在這種情況下生還,更何況,她爲了吸引追兵的注意力,製造她與蘇陽雙雙身亡的假象,根本就沒想過要逃生。
“她這是想要自殺嗎?”
“加速跟上去。”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車上的人極度危險,機關炮隨時待命。”
黑鷹直升機上的指揮官下達了命令,在機師的操控下,飛快追上了即將飛落懸崖的藍色雪佛蘭。
一門大口徑機關炮已瞄準了即將跌落懸崖的雪佛蘭,似乎他們並不想等到車子墜落懸崖後再跟進行動。
“發射!”
機關炮口火舌攢動,足以貫穿重裝坦克裝甲的穿甲彈以每秒百發的驚人速度,激射向妙零所駕駛的藍色雪佛蘭。
只需要幾下呼吸的時間,這輛單薄小車就會被穿甲彈撕裂成碎片。
倏然,一顆栲栳大小,滋生着紅色電芒的雷球從左近棘林中轟出,狠狠命中黑鷹直升機。
只一瞬,電光激盪,雷芒肆虐,這架直升機就被炸成了無數碎鐵片,半個活口都沒能留下。
與此同時,一道人影仿若瞬移般出現在妙零所在車上,下一刻,妙零已被來人攔腰抱起,撕紙片般將車頂扯開,抱着佳人拔空而起。
“蘇陽..”
這一刻,妙零隻覺得整個人都快要融化在喜悅之中了,但這完全與自己的死裡逃生無關,而是因爲自己心愛的男人甦醒了。
蘇陽輕柔的將妙零攬入懷中,輕聲道:“等我將後頭那些傢伙解決了,我們就回家,這筆賬我回頭和他們細算。”
“嗯。”妙零輕應一聲,就這麼靜靜依偎在蘇陽懷中。
雖然因爲剛剛衝破沉寂屏障的關係,蘇陽的修爲並未盡復,如今只相當於築基中期修爲,但蒼穹真元力的強悍程度卻遠遠超出了蘇陽的預估。
這種經由蒼穹真氣轉化,以《蒼穹九變》這部武道奇功爲根基衍化的修真功法,竟是要較青龍一族的青龍元力都要勝出許多。
要知道青龍元力乃是因蘇陽機緣巧合築基青龍膽方纔修得的異種真元力,放眼修真大域,那也是能夠位列前三十的強大真元力,無論是真元渾厚度與契合度,乃至融合性上,都是上上之選,可破釜沉舟轉化來的蒼穹真元力,居然比青龍元力還要強大,即便是蘇陽自身,一時間也想不通透。
因爲蒼穹真元力的無比強悍,蘇陽如今轟雷出手的威力,竟然絲毫不遜色於他在半步金丹境時的效果。
緊跟追上的五輛車,前後只是三五下呼吸時間,就已連人帶車站在“轟雷”之下灰飛湮滅。
雖然蘇陽心中怒火填膺,如果美國還有第二座白宮的話,他絕對會再一次將之轟成塵糜。
但出於對妙零安危的考慮,蘇陽還是決定先行帶她回到安全的地方,而後再行報復,反正這麼大個國家,根本不用擔心找不到出氣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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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蹤妙零的fbi探員全軍覆滅,這一消息飛速反饋到了總局,在得知竟然是之前一直處於昏迷中的蘇陽出手,並導致這一切後,前者毫不猶豫下達了全員撤離的命令。
在美國政府看來,蘇陽絕對是個有着毀滅地球力量的狂人,之前還以爲對方在覈爆中重傷昏迷了,想要藉此貪個便宜,可一旦蘇陽甦醒並展示了強大的戰鬥力後,先前的想法頃刻間就被這些精明如鬼的政治首腦們拋諸腦後。
如此人物,躲得遠遠的,方纔是王道。
蘇陽的甦醒,甚至讓剛剛就任的代總統爲此徹夜失眠了,本就稀疏的頭髮也在這份惴惴不安的焦慮中掉了許多。
五角大樓內的臨時總統辦公室內,代總統威爾似乎正在焦慮的等待着什麼,當一名工作人員敲門入內後,威爾急切道:“他現在的動向是?”
那名工作人員將一份情報函遞到威爾手中,半晌過後,威爾長舒了一口氣。
情報函上的內容是蘇陽與妙零的去向,此刻蘇陽已帶着妙零飛在太平洋上空,離開了美利堅國土,顯然,蘇陽要回華夏國了。
“他終於走了,看來我的運氣還不錯。”威爾無比慶幸的暗暗道。
隨後,威爾召來了外交部長道:“安排一下,我要在下週親自訪問華夏國,文森特這混賬的爛攤子,還得我來收拾,真是見鬼了。”
“國事訪問嗎?”
外交部長聞言不由愕然道,在他的記憶中,這位代總統閣下可是素來以仇華而著稱的,當年他從政初期的政見主張,對華也是極爲不友好的,以他這種政見,怎會才一上任,就要訪問華夏國呢,這簡直挨不着啊。
“沒錯,記住,茲事體大,一定要用最誠懇的態度去處理這次訪問,絕不能讓華夏國感到我們沒有誠意。”
威爾可不會去管外交部長怎麼想,他現在記緊最需要辦好的一件事,就是如何平息蘇陽的怒火。
爲了總統寶座,大改政見又如何,從今而後,老子就做個史上最親華的總統。
太平洋上空,蘇陽帶着妙零,一路遁光疾馳,朝華夏國所在方向飛去。
要說這太平洋海域,各國艦隊並不在少數,可這回再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傢伙,做出攔截蘇陽的愚蠢行爲了。
林肯號暫時修繕過的甲板上,羅伯特將軍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衝着身邊的參謀長,不無感慨道:“上帝啊,這可怕的傢伙終於離開美國了!”
傑森認識羅伯特那麼多年,深知這個老朋友不但脾氣火爆,還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很顯然的是,這位多年老友的感嘆,卻流露出如此濃重的解脫意味,對此,傑森並沒有覺得羅伯特老夥計的表現是某種無能與軟軟。
“那個東方人實在太可怕了,如果可以的話,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遇見他了。”
傑森深吸一口氣說罷,接過羅伯特遞來的望遠鏡,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天啊!又一個會飛的東方人!”
只是掃過一眼,傑森就發出了驚呼,眼中露出絲絲惶恐。
“你說什麼?”
羅伯特奪過了望遠鏡,入目所見,在不遠處的數千米高空,蘇陽與一名身着古舊道袍的老道士御空駐足,似乎在說着什麼。
“全速前進,回港口,離他們越遠越好。”
羅伯特實在是膽寒了,一個飛天遁地的東方人就已經要將他的林肯號航母艦隊拆成零碎了,如果來兩個,那還要不要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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