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槍金刃,破!”
蘇陽速度始終不減,取了聖槍殘件在手,真元力融入其中,一抖手,只見一道金色刃光電閃而出,在半空中截下了那道天雷。
“轟”
兩道閃耀電光的絕強力量在半空中撞到一處,迸發出成千上萬股璀璨光焰,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咦?!”
眼見蘇陽手中聖槍殘件的一擊之威,竟能與天雷相抵,凌震仙亦是稍感錯愕,畢竟他在親赴倫敦前,可是將蘇陽與該隱之戰反覆觀摩了數遍,對蘇陽的種種手段都已瞭解透徹,並未見他使過此刻所持法器。
不過這並影響不到他對蘇陽的刻骨痛恨,雖然素未謀面,但在內心深處,面對蘇陽這個殺子仇人,凌震仙已存了一萬種以上最惡毒折磨人的方法。
“收!”
引出來正主兒,凌震仙也不願再浪費寶貴的靈石,就此收斂神通,天際再現晴朗,唯有在天雷連番轟襲之下,早已殘破不堪的倫敦塔證明方纔的恐怖。
蘇陽飛臨凌震仙身前百餘米開外,就此停下,饒有興趣的打量起眼前這個同樣也是築基後期的dr組織首領。
而凌震仙也沒有即刻出手,而是發出陰冷無比的笑聲,緊緊盯着蘇陽,“我有個問題,你能回答嗎?”
蘇陽出人意料的好說話道:“問吧,我這人向來大度,讓你死個明白也好。”
凌震仙也不動怒,依然淡定道:“你殺寒兒的時候,他求你了嗎?”
“求了,不但求了,還將他的背景來歷說得一清二楚。”蘇陽平靜笑言。
“那你爲什麼還要殺他?”凌震仙身子微微顫了顫,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儘可能的平緩道。
蘇陽不置可否的聳肩道:“因爲你,所以他必須死。”
“不但是你,你們整個家族,我都不會饒過。”
“想知道爲什麼,很簡單,dr組織曾經不止一次威脅我在乎的人的性命。”
“你或許不知道,我從來都是個護短的人,這種事是最無法容忍的,即便你現在立刻解散dr組織,舉族向我下跪道歉,也不可能熄滅我誓殺淩氏全族之心。”
蘇陽每一句話說罷,凌震仙眉宇即鎖緊一分,眼中閃動着擇人而噬的可怖光芒。
“很能說,也很會說,可現實總是最爲殘酷的,今日將你抽出生魂,祭煉爲魂燈後,我會用上半年的時間,親自將這個世界上所有與你有牽連的人,全都殺光,即便只與你說過一句話,乃至同行過一條路的人,也照殺無誤,好讓你明白什麼才叫做真正的護短。”
蘇陽聞言,嘴角微微上揚,帶着一絲不屑道:“很期待你有這樣的手段,畢竟在地球上,想找個相當的對手已經十分困難了。”
凌震仙大笑出聲道:“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是個天才,前些天與該隱戰於倫敦塔頂時,尚且只是築基中期,如此短時間內,竟能一舉突破至築基後期,修爲境界儼然已與我相當。”
“但據我所知,你活了千餘年,也只是在近期方纔踏足修真一途,縱有驚才絕羨之資也無用,一個沒有積累的修真者,縱有再高修爲,又能如何?”
“有沒有積累,試過才知。”
自從重築丹基,修煉起《青龍吞天決》,並領略了青封寒那道神念中的種種後,蘇陽的眼界也與過去大爲不同,似凌震仙這種貨色,在蘇陽看來,其實已經不入流了,甚至連重視之心都很難興起。
“我會讓你後悔做人!”
凌震仙終於失去再與蘇陽脣槍舌劍的興致,眼中厲色驟顯,張口輕叱,一道玄青霹靂轟然劈出,此乃“青靈玄火劍”三大殺招之一,威力遠非“大滅雷訣”可比。
需知青靈玄火劍當年曾經是一件法寶,而非法器,即便如今因受損而降格,但威力依然大大超越旁的法器。
蘇陽的反應力堪稱變態,幾乎是在凌震仙口吐“玄青霹靂”的同一時間,他已將真元力灌入聖槍殘件中。
不到一秒的時間內,聖槍殘件竟是激射出十八道金光刃,縱橫九道,交織成一張金刃光網,罩向來勢洶洶的玄青霹靂。
築基青龍膽後,真元力與法器間的契合度實在太恐怖了,換作未擁有“青龍膽”之前,即便蘇陽卯足力催動聖槍殘件,似這般未煉化的法器殘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至多也就轟出一道金光刃,而且威力還難有如今的一半。
凌震仙可不似蘇陽是半路出家踏足修真一途的,他從孩提時起,就在其父凌天的教導下,在修真道路上循序漸進。
是以,凌震仙的眼力也是異常高明,眼見縱橫九道金光刃交織而出的光網罩向玄青霹靂,他的神情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這怎麼可能,他不過是築基後期,即便催動的法器是堪比青靈玄火劍的寶物,也不可能在如此短時間激發出如此高密度的攻擊。。”
可惜他還不知蘇陽手中的聖槍殘件是未曾煉化的,否則以凌震仙素來的小心謹慎,說不定轉身就跑了。
報着必殺之心而來的凌震仙僅僅只是遲疑了一下,即爆發出了強大的戰鬥力。
他並未祭出作爲殺手鐗的“青靈玄火劍”,而是擡手取出另一件得自炎民神廟的法器。
這是一座寶塔形的金色法器,其上刻滿各種晦澀難明的符文,閃爍出奇異的金屬光澤。
但見凌震仙將這塔形法器拋出,此物迎風見漲,須臾間已然化作十米高下一座巨塔,塔身符文閃耀,激盪出一道道璀璨金芒,彷彿長了眼睛似的,全都朝蘇陽電射襲去。
蘇陽雖認不出這件法器由來,卻憑神識感應,察覺到這些金芒的厲害,也不敢太過託大,手中聖槍殘件好像機關槍似的,以堪稱恐怖的速度,激發出數以百計的聖光金刃。
一時間,將方圓裡許全都染成了璀璨金色。
聖光金刃與寶塔金芒在半空中針鋒相對,不斷迸發出巨大的爆炸聲,兩者間的威力竟似旗鼓相當。
不過從中也看出了修得青龍膽的蘇陽與凌震仙的差距,要知道蘇陽手中的聖槍殘件甚至都不能算作一件完整的法器,而且他還未將其煉化過。
“他身上一定藏有蘊藏着巨量天地靈元的靈石,否則豈能如此肆無忌憚的耗費真元力。”
操控着塔形法器的凌震仙暗自揣測,眼中隱約流露出一絲貪婪之色。
身處地球這麼個修真資源極度匱乏的星球,即便凌家勢力滔天,在修真資源方面所獲依然是寥寥無幾,尤其是靈石,更是缺得厲害。
“不過靈石充沛又能如何,一件連法器都稱不上的破玩意,也想與我的‘金光飛巖塔’相抗衡,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念及於此,凌震仙指間決印驟變,那半空中的十米巨塔驟然爆發,竟是以雷霆之勢朝着蘇陽身處的位置飛撞而去。
這一撞之力,恐怕就算是一座小山頭,都難逃粉碎之厄。
“好快的速度,這法器有點意思。”
蘇陽嘴角上揚,輕笑不減,化出重重殘像,以極其驚人的速度斜飛出百餘米。
沒想到的是,那“金光飛巖塔”竟如影隨形般直追撞來,巨大的風壓甚至限制了蘇陽繼續閃避的可能,一股龐大力量從天而降,生生將蘇陽疾掠的身形逼得一頓。
“不好!”
沒想到這法器還有此等極具威脅的後招,蘇陽亦是大吃一驚。
金光飛巖塔轟然壓下,彷彿隕星墜落,壓着蘇陽朝地面砸去。
這一下若是砸實了,莫說是蘇陽,即便肉身強度超越完全體該隱十倍者,也要生死未卜。
“果然是個初涉修真一途的無知小兒,莫不是真當煉化後的法器那麼好應付,可恨啊,寒兒竟死在此等貨色手中,實爲凌家大恥。”
眼見蘇陽被“金光飛巖塔”壓住,彷彿火星撞地球般轟向地表,凌震仙不禁冷道。
卻說蘇陽單拳抵住巨達萬鈞的“金光飛巖塔”,只覺周遭方圓數米竟是被一股巨力禁錮住了,即便以自身的強悍力量,也難以行動自如。
很顯然,這股禁錮之力,亦是此法器的威能之一。
距離地表八百米。五百米。三百米。兩百米。
在凌震仙看來,蘇陽馬上就要碎成一灘肉泥,之後自己再以煉魂奇術抽取後者生魂,以真火煉魂,拷問出自己所想得知的一切。
飛速下降的過程中,蘇陽砸出一物,單手變化了數個決印,只見一顆拳頭大小的青色石塊拍在了“金光飛巖塔”上。
那青色石頭砸中金光飛巖塔的剎那,竟是迸發出洪鐘大呂般的轟鳴聲。
隨着蘇陽口中輕吐一個“叱”字,青色石塊仿若吹氣球般膨脹起來,轉瞬已達方圓數米之巨,且漲勢依然。
與此同時,蘇陽頓覺周身一輕,金光飛巖塔施加於己身的禁錮巨力減少了泰半。
“蒼鑑,再漲!”
蘇陽眼中閃過一抹冷色,決印再變,那數米方圓的青石再度起了變化,眨眼已化作十米方圓,通體透着青色光華的巨石,硬生生抗住了金光飛巖塔的雷霆萬鈞之勢。
以力對力,強行將後者朝上頂起。
早在於吉初將“蒼鑑”贈與蘇陽時,就曾在其面前演示過此物除了儲物之外的另一功效,不過一直以來都被蘇陽忘到了腦後。
直到方纔危急關頭,方纔想起自己還有這麼件異類法器,雖未煉化,但依照《四極真解》中的祭用法門,又有青龍膽爲基,縱是倉促祭出,亦顯現出絲毫不遜色於當初于吉使動時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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