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楚澈原本神采飛揚的雙眸瞬時暗淡了下來“大哥他……不會武功,”
“呃?!”冰柔瞪大眼,吃驚地看着楚澈“怎麼會這樣?不是……那個……”那電視,小說裡皇帝不都是全材嗎?
楚澈擡眼看了看窗外,苦澀的笑了笑“本來在這亂世,武功是必備的,可,大哥他,從小就得了一種怪病,習不得武功,爲此大哥曾消沉了好長時間。唉!不提這個。天色已晚,折騰了半天,姑娘也累了,早點歇着吧,本王先走了。”
楚澈走了,整個西園也徹底安靜了下來,只是這平靜的表象下卻暗礁洶涌。
習不得武!太意外了。本來冰柔是很懷疑那個鬼麪人會是皇上,必竟能自由出處王府,皇帝無疑是最值得懷疑的,可……他竟不會武!會是誰呢?雪狼似乎知道些什麼,可它卻不願說。如今雪狼的傷末好,她也不好硬逼,只能慢慢套了。
“看來,柔兒還是個香鉢鉢,走到哪,香到哪。”雪狼眉眼一勾,輕笑出聲。
“是啊,不服氣?”拋開心中那理不清的疑問,冰柔沒好氣的回頭狠狠甩了一個白眼給它。
“那我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雪狼突然坐起,一本正經道,
“呃?做什麼?”冰柔眨了眨眼,不解。
“看着你!保護你啊!免得被色狼……哇,這是什麼呀”
雪狼的話末說完,冰柔手裡的碗已飛了過去。可惜,被它一閃躲開了。接着又一個碗飛了過去,它又是一閃,不一會和桌上的碗都飛到了牀上,雪狼只得舉‘手’投降。
一陣發泄後,冰柔的心情好多了。特別是看着雪狼求饒的樣子,她拍了拍手,對雪狼揮了揮嬌小的拳頭“哼!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了吧!下次再敢激怒本姑娘,就不是這麼簡單了!現在,你……慢慢收拾,本姑娘睡覺去了。”說完,愉快的走出房。
想起雪狼剛纔癟出的樣子,心情就莫名的好啊!總算板回一局。她卻不知,自己一向平淡的性情在雪狼面前早已屢屢潰敗。
天還末亮,冰柔又被吵醒了,這次是宮裡的太監。
“聖旨到:宣冰柔速速進宮!”
什麼?進宮?有沒有搞錯,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剛眯了兩分鐘就被叫醒,冰柔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直想叫人,可皇命難爲,她迷迷糊糊的接了旨,對周媽交待了一下雪狼的飲食,藥物,就上了轎,在轎中竟又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時竟已是日上枝頭了!
猛然想起進宮的事,冰柔才發現她竟不知自己睡在哪裡的?
不大的房間,佈置的大方典雅,
“有人嗎?”冰柔輕輕下牀,小心叫道。
門“吱”的一聲,開了,
走進來一位眉清目秀的宮女
“先生醒了?奴婢沁蘭爲先生洗漱。”
“這是哪?”冰柔警戒的問道,一絲不安涌上心頭。
“這裡是皇上早朝後,臨時休息的偏殿——雅然居,因先生來時睡着了,皇
上就讓奴婢先在這伺候着。”沁蘭瞟了一眼冰柔,臉竟紅了紅,輕聲回話。
天啦!她竟在皇宮裡睡了一覺!
驀地站了起來,冰柔的臉火燒火撩地,不知是因爲害怕還是心慌,心裡似有隻受驚的兔子上竄下跳的。一陣洗漱後,她不安地坐在椅子上,小心的問道“現在下朝了嗎?”
沁蘭笑了笑“回先生的話,皇上已下朝快一個時辰了。皇上吩咐奴婢,等先生醒了就帶先生去養心殿。”
暗暗吐了吐舌,看來皇上還是滿有人情味的嘛。冰柔隨着沁蘭大約走了半個小時的路辰,來到了一座大殿,
擡起頭,幾個揮灑如風的大字印在正中——養心殿。
沁蘭給站地大殿門口的小太監通報了一聲,小太監轉身進了大殿,不一會兒,大殿內走出一名太監,他斜眼掃了下冰柔,掩去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豔,對沁蘭說“你下去吧,”
沁蘭退下。
“走吧,”太監懶懶的說了聲,就轉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冰柔愣了愣,隨,跟了上去。
真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看來持伺皇上的太監都比較拽。
“皇上,冷先生在門外候着了,”太監小心的看了一眼正伏案批摺子的皇上回話。
“讓她進來吧,”皇上沒有擡眼,繼續看着摺子,說道。
“冷木叩見皇上”冰柔跪在地上小心行着禮。心裡卻在咒罵這該死的跪拜禮。
“起來吧,”皇上淡淡的說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摺子,掃了一眼冰柔,絕美淡漠地臉上看不出喜怒,又府下身批着奏摺“小林子,去給冷先生沏杯茶來。”
“是,皇上。”小林子彎着腰出去了,臨走時又意味深長地瞟了冰柔一眼,
“謝皇上,”冰柔眨了眨眼,不知所意,只得慢慢站起身,心裡打着小鼓,不知他一大早找她來所爲何事?此時的皇上無形中透着威嚴,讓人感到壓力。與昨晚平和的他完全不同。
“睡醒了?”半響,皇上方擡起眼,淡淡地問了一句,
“睡醒了,”冰柔怯怯的回話,這皇上絕對學過讀心術,沒說話就已經在氣勢上壓得你喘不上氣來,果然是當皇帝的料!如今是她有錯在前,且讓他一讓。
她垂着頭,輕聲尋問“不知,皇上找民女何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皇上站起身,離開書案,坐到一旁的軟蹋上,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原本想在早朝時,讓你先見見我朝大臣,沒想到……”他停了停,神情古怪地瞟了一眼冰柔,放下手中的茶杯“你竟會在轎中睡着了。”
心,驟然提起,手不由的緊了緊,
“昨晚,王府進了刺客,民女天剛亮才睡,所以………”冰柔臉紅耳齒,萬分窘迫,小心回道,心裡卻暗自揣測皇上見她的意圖。
“澈兒早朝時,已經告訴朕了,沒嚇着你吧?”皇上看着冰柔,眼底閃過一絲異彩,關切道。
“沒,王爺很厲害,兩下就搞定了。”冰柔的
頭垂得更低了,臉狠狠抽了下,怎麼聽都覺得皇上這話象是諷刺,想不到楚澈這傢伙這麼有精神,不睡覺就上朝了!可她又不是大臣,憑什麼要她也象你們一樣!何況這陣子她即要照顧那隻可惡的狼,又要提防那個神出鬼沒的鬼麪人,就沒睡個好覺!好容易想睡,就被皇帝老兒一大早給揪到了這裡。真是倒黴透了!
皇上將冰柔臉上細微的表情,盡收眼底,不由輕笑了下“朕知道你最近很辛苦,坐吧,朕沒有怪罪你的意思。還記得上次朕和你說得事嗎?朕希望你能先習慣早朝,”
真的假的?!
冰柔忐忑不安的瞟了一眼皇上,見他一臉平和,似乎真的沒有生氣,心慢慢放了下來。
“您的大臣同意了?”冰柔輕聲問道,心裡竟有一絲緊張。
皇上輕哼了下,眼角微微向上揚了揚,轉身回到書案前又拿起一本摺子,聲音很平緩“本來是想大臣們先見見你,可惜……”他擡眼掃了一下冰柔,冰柔的心頓時一緊,忙低下頭,又聽見他繼續道“這樣吧,你今日先回去寫個制國方案,明日隨澈兒一同早朝,方案由澈兒奏上,看那幫老傢伙還要說什麼。”
他雖然語氣平淡,卻在無形中透着一股壓力,壓得人透不過氣來。或許這就是皇威吧。
“謝皇上”冰柔心中一喜,忙跪地謝恩,
“前兩日朕看了你讓澈兒傳來的有關開荒增耕的奏摺,嗯,很有見地,本來我吳國人多地少,加上年年涌進城的難民,確實令朕頭痛了很久,姑娘卻一語道破,用開荒之策,即增加了耕地,城裡的治安也可得到緩解,可謂一舉兩得——甚妙!只是朕尚有一事不明,”說到這,皇上擡眼看着冰柔,
“請皇上明示,”冰柔平靜地看着皇上,不卑不亢地問,這本奏摺正是前兩日她與楚澈去芒山回來所寫的。
皇上笑了笑,笑容很淡很輕,卻散發着不容呼視地威嚴,可他在她的眼裡卻看不到畏懼,看不到輕狂,有得只是平靜,這令他很是驚訝,也很是佩服。沒有一個人可以這樣直視着他而不惶恐,雖然他很少發怒,可不代表他軟弱無威性,就連那三朝元老也做不到在他面前這樣鎮靜平淡。
“吳國荒地雖多,卻大多在少有人跡的山中,不說其它,水源就無法解決,”皇上淡淡道來,迷人的鳳目卻一眨不眨地看着冰柔,
冰柔淡淡一笑“可開鑿挖渠!”
皇上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
“吳國荒山雖大多處在偏遠深處,人煙稀少,可土質並不壞,附近皆有河流經過,只需要投入少量人力物力就可開鑿挖渠,將水源引上山。若皇上覺得此方法費時費力,還可公開將大片荒山拍賣,簽下二十年,五十年合約,交與拍得方自行管理,這每年的租金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這樣即充盈了國庫,又讓無用的荒山得到利用。”
最重要的是她很想買下幾座荒山啊!
皇上眼眸異彩非凡,猛得拍了下桌子“好!果然是妙計!此事就交與你這個御前侍郎去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