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子軒在公司漫無目的的閒逛,不知不覺在接近配電房區域。
這裡有幾間專門用來安置整個公司的配電設施的庫房,一般出現電源方面的故障纔有人來進行檢修,所以這裡很少有人來。
在距離配電房還有十米左右,鄧子軒猛地停住了腳步。
神色一凜,鼻尖微動,他嗅到了一抹不一樣的氣息。
殺機!
血腥!
常年征戰沙場,鄧子軒對危險的感知異常靈敏,立馬感知到配電房內佈滿殺機。
他陰沉着臉一步步逼近配電房。
越靠近,那股殺機越發濃重。
“啪嗒!”
鄧子軒一把擰開配電房大門。
房內光線昏暗,但鄧子軒眼力何等敏銳,猛地發現牆角處有一衣衫襤褸,渾身血跡,與他個頭差不多的少年。
少年看起來十七八歲,滿臉泥污和血漬,看不清真容。
看到有人破門而入,少年面色一寒,右手一抖。
“掙!”一道類似長劍的光華閃過。
劍?
想不到這年頭居然還有人在用劍?
看來這少年不簡單。
偏頭一閃,鄧子軒閃電般出手,抓向長劍劍柄處。
長劍猛地一折,堪堪躲過鄧子軒扣來的右手。
同時,少年左手爲掌,跨前一步,拍向鄧子軒肩膀。
“啪!”
鄧子軒亦是用掌回懟少年一掌。
“噗嗤!”
鄧子軒穩如泰山,少年卻被反震貼向牆壁,噴出一口鮮血。
“你受傷了?”
鄧子軒並未乘勝追擊,而是看着少年,眉頭微皺,沉聲道。
他只是試探一下對方實力,所以並未使出多少戰力。
“與你無關!”
少年冷冰冰的迴應道。
鄧子軒雙眸閃動,查視了一遍少年身上的傷勢。
只見他周身分佈着七八道猙獰可怖的類似劍傷或者刀傷的傷口,有些地方甚至還露出深深白骨,左腿還有一道子彈擦過得痕跡。
鄧子軒想不出到底是什麼人,會對一個少年下如此狠手。
“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鄧子軒語氣有些緩和道。
少年不答,只是用冰冷森然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鄧子軒。
“你放心,我對你沒有惡意。”鄧子軒直接開門見山,打消少年心中顧慮。
“諾!這是我平常自備的緩解傷勢的藥品,你拿去用。”
鄧子軒自口袋取出兩個小藥瓶,遞給少年。
少年捂着胸口,沒有伸手接過的意思,反而緊緊的貼着牆壁,右手握住劍柄,一臉戒備的盯着鄧子軒。
“你的傷不能再拖了,否則會有性命危險。”
鄧子軒見少年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便將藥瓶放在地上,而後退出配電房,並順手將門關上。
大約十分鐘後,鄧子軒再次來到這裡。
打開房門,正看到少年用自己留下的藥物處理傷口。
“怎麼這次不向我出手了?”
鄧子軒將剛買來的食物放在地上,輕笑道。
“我已經知道是你,爲何要出手?”少年處理着傷口,頭也不擡的道。
“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是個武術高手,這年頭,像你這樣的人很少了。”鄧子軒眼裡流露出一絲讚賞,不停地上下打量着這初次見面的少年。
如今這社會,肯吃苦的人不多了。
少年也不答話,任由鄧子軒這樣看着自己。
“你的狀況很糟糕,若是平常藥物,和一般的治療,這傷勢勉強恢復,也得十天半月左右,不過,好在我的藥可以讓你提前恢復。”
開玩笑,華國第一戰神用的藥,那是國家花費大代價研製出來的具有特殊恢復能力的頂級藥物,豈是一般市面上和醫院的藥物所能比擬的?
這藥物都是國家首腦留給鄧子軒以備不時之需所用的。
這少年能夠遇見鄧子軒,並得到擁有赫赫威名的戰神才能享受的最高級別的藥物,也算是他命不該絕。
“我知道,你的身上揹負着秘密,你不說,我也不強迫你,等傷勢好了之後,你再離開吧。”
“不過,在你傷勢完全痊癒之前,你不能離開這裡。”
“這幾天你就安心在這裡養傷,不會有人來打擾你,至於食物,我會定時給你送過來。”
鄧子軒交代一番後,便關上房門離開,上樓繼續去看書籍。
臨近下班,穆念然交代林欣蘭一些明天該要準備的工作後,便邀請她一同前去吃飯,算是歡迎她加入公司。
林欣蘭百般推卻,無奈穆念然盛意拳拳,她只得同意。
帝豪酒店,都是商圈大佬和世家紈絝子弟經常匯聚的場所。
鄧子軒在這裡開了一間包廂。
入座後,穆念然點好菜單,林欣蘭去了一趟洗手間。
沒過一會,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
“啊!我說你這人怎麼走路不長眼,沒看見我正端着菜盤呢?”
“對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林欣蘭不斷的對一服務生鞠躬道歉。
“哼!道歉有什麼用?”
“那桌的客人還等着用餐呢,你讓我怎麼辦?”
服務生白眼一翻,冷聲道。
“我……我……”林欣蘭心裡着急,實在不知道咋辦。
剛纔去了一趟洗手間,正向着鄧子軒所在的包間走去,突然不知道打哪鑽出來一個服務生,一不小心撞了她一下,把她手裡的菜盤撞翻了,還濺了人家一身油污。
“你什麼你,想想該怎麼賠吧,難不成你想要我自己負責嗎?”服務生咄咄逼人。
“賠,我賠,我賠。”
“請問下這道菜多少錢?”
林欣蘭連忙賠笑答應,心裡卻在祈禱,希望這道菜價格不要太昂貴,否則,以自己現在口袋裡的錢還真怕不夠賠的。
“這道菜三萬八,另外,我這套工作服一萬二,一共五萬。”
“給錢!”
服務生冷哼一聲,攤開手掌開口道。
“嗡嗡!”
林欣蘭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不過就是一盤炒肉絲,就要三萬八一份,這酒店也太黑了吧!
“小姐!這……這不過就是一盤普通的炒肉絲罷了,還要三萬八一份?”
“就算是頂級豪華酒店,也不要這麼貴吧?”林欣蘭有些難以置信,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哼!鄉野村婦,你沒見過世面吧,三萬八還是便宜的。”
服務生上下打量着林欣蘭,看她穿着一般,嫌棄道。
林欣蘭剛要回話,被一道粗獷的聲音打斷。
“服務員,磨嘰什麼呢?老子要的菜呢?尼瑪酒都快要喝完了,菜咋還不上,是不是要老子請你們經理開了你丫的?”
一男子跑向前臺,醉醺醺扯着嗓子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