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月美臉色大變:“什麼!?”
“父親病危了,什麼時候的事?”
謝秋水語氣一變,有些不耐煩,催促道:“哎呀,三姐別說了,把你具體地址給我,我馬上過去。”
“哦哦。”謝月美聽到父親病危,心下一急,把地址告知謝秋水。
謝秋水啪的一聲掛了電話,嘀咕了一句:“哼!什麼態度嘛。”
“要不是惦記你手裡的那點東西,誰願意跑來見你這老實巴交的三姐。”
三個小時後,謝秋水來到天瀾山。
看着這雲霧繚繞,宛似人間仙境的天瀾山,謝秋水讚不絕口,驚歎連連。
“想不到三姐飛黃騰達了,竟然住上了這宛若人間仙境的地方,這裡的房價只怕不便宜吧?”
謝月美坦然一笑:“我們哪有這本事啊,這房子是軒兒的。”
“哎呀,他的不就是你的嗎?”
謝秋水擺擺手,不再理會謝月美,繼續看着窗外的風景,一邊看着風景,一邊心裡卻在想着怎樣才能把這裡的房子據爲己有。
自打進了天瀾山,被這裡的景色深深吸引,她實在是愛上這裡了。
毫無心機的謝月美,此刻聽到謝秋水的話,還沾沾自喜,感覺鄧子軒給她添了光。
可她哪裡能夠想到,這血脈相連的小妹,是帶着目的來的。
待到山頂別墅後,謝秋水更是被眼前的景象驚掉了下巴。
別墅的設計風格,奢華裝修,高檔傢俬,樣樣都堪稱頂級。
“小妹,父親到底怎樣了?”謝月美有些心急。
來的路上她不斷詢問父親的情況,可謝秋水只顧看風景,根本不搭理她。
“急什麼,我先躺會。”躺在豪華席夢思上,幾乎把這當做自己家的謝秋水,一副極其享受的模樣,淡然道。
“哎呀,你先告訴我父親的情況吧。”謝月美催促道。
謝秋水不耐煩的翻個白眼:“就是快不行了,就這兩三天的事吧。”
謝月美聞言一驚:“啊!那我得趕緊回去一趟,免得見不着他老人家最後一面。”
“急什麼,你總得讓我休息下吧。”謝秋水依然沉浸在席夢思的舒適享受中,那語氣就好像要死的不是自己親生父親一樣,一點也不擔心。
“好,好,你先休息吧,我去做飯。”
聞聽父親病重,謝月美心如刀絞。
自打當初不顧一切反對,嫁給一貧如洗的鄧無明,父親與家人便於自己斷絕任何關係。
甚至在自己與鄧無明最落魄的時候,曾經跪在家門口乞求父母,及親人們的幫助的時候,都遭到他們的拒絕。
心灰意冷的謝月美從此與他們一刀兩斷,再也沒有回去過。
雖說父親與自己斷絕關係,可那畢竟是自己親生父親。
如今父親病危,曾經的怨恨也早已消失殆盡,心裡只有無盡的苦楚和哀愁。
雖然她很想現在就回去,見父親一面。
但謝秋水剛到此,總不能強拉着讓她帶自己回去吧。
溜達完回到家的鄧無明一見牀上躺着個人,隨意瞄了眼,語氣不鹹不淡:“喲,這誰呀?真是稀客啊!”
“是無明姐夫嗎?是我,秋水小妹啊。”
謝秋水伸了個懶腰,愛不釋手的撫摸着席夢思,淡淡道。
“嘖,是你啊,我道是誰呢?”
鄧無明咂吧嘴巴,坐在沙發上自顧自得喝茶水,不再理會謝秋水。
對於謝月美孃家人,鄧無明興趣缺缺。
你們曾經那般對待我們夫妻倆,現在,我能夠和你們說句話,沒下逐客令,那都是對你們客氣的。
“什麼人呢,這是?”
“明知道自己遠來是客,也不知道熱情點兒。”
謝秋水頓覺心裡有氣,白眼一翻,心裡嘀咕道。
恰恰這個時間鄧子軒載着穆念然母女回到家。
彤彤像往常一樣,歡快的跑回屋裡。
還沒有進門,便看到一個陌生女人躺在牀上。
“啊……啊……”彤彤驚聲尖叫。
正躺牀上享受的謝秋水嚇得直接蹦了起來。
剛下車的鄧子軒和穆念然一驚,紛紛跑向客廳。
見到陌生女子,鄧子軒掃了一眼,發現與母親長得有點相像。
“你好。”出於禮貌,鄧子軒淡淡問好,安慰着彤彤坐在沙發上。
穆念然則皺眉:“您是……”
謝秋水整了整衣衫,拍着胸脯道:“我是你小姨,那是你女兒吧,嚇了我一跳。”
“彤彤小,不懂事,您別見怪。”穆念然歉意一笑。
“沒事,沒事,三姐,飯做好了嗎?我餓了。”
謝秋水擺擺手,扭擺着腰肢,大咧咧的往廚房走去。
鄧子軒和鄧無明聊着天,根本沒理會。
“好了好了,大夥吃飯吧。”謝月美端着菜碗道。
“這麼慢,我都快餓死了。”謝秋水當自己是這家的主人一樣,埋怨道。
鄧子軒淡漠的擡頭看了一眼,便拉着彤彤洗手吃飯。
穆念然一聽,很是反感。
這小姨還真把自己當做這家的主人不成?
先是隨意躺在自家大牀上,嚇了彤彤一跳,她都沒說什麼,這會兒還嫌棄婆婆做飯太晚,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不過,她見爸媽他們都沒說什麼,自己也就不好開口。
“小妹,是我怠慢了,咱吃飯啊。”謝月美歉然道。
“哼!一屋子老實巴交的慫包。”謝秋水一見謝月美這態度,更加確定這一家子老實可欺。
見沒有一個人敢反駁自己,她不禁有些飄飄然了。
看來要拿下這別墅,應該是不費吹灰之力。
期間,穆念然對二老道:“爸媽,後天我和子軒要去省城一趟,彤彤的事就勞煩爸媽了。”
“你也要去省城啊?”謝月美詫異道。
“是啊,省城那邊要與我合作,我要去談業務。”穆念然點頭道。
“你外公快不行了,我也想盡快去省城,見他最後一面。”想到父親病重,謝月美不禁潸然淚下。
“哎呀,三姐,這正在吃飯呢,你哭個啥呀,也不顧及一下別人的感受。”
“就算你哭了,老爸就能好起來呀?”
謝秋水真把自己當作主人,一副教訓的語氣對謝月美嚷道。
穆念然正要發作,鄧無明卻不動聲色的遞了個眼色,示意她繼續吃飯。
“這樣吧,念然,要不明天我們帶着媽一起去省城,先去看望下外公,後天再去談業務,你看怎樣?”鄧子軒停下筷子,看向穆念然。
穆念然扭頭看了謝月美一眼,只見她不住的對自己點頭。
“好,可以。”穆念然採納了鄧子軒的意見。
晚飯後,鄧無明獨自出去溜達。
謝秋水則不客氣的睡進了彤彤的臥室,謝月美只好以小姨是客爲由,勸住穆念然忍耐。
好不容易哄着彤彤睡着,穆念然氣呼呼的坐在牀上生悶氣。
“算了,念然,明天去了外公家再說。”
鄧子軒安慰着穆念然,暗中盤算着怎樣處置謝秋水這些人。
多年的戰場生涯,生死相伴,使他練就了一副類似心眼通的技能。
只要看對方一眼,通過其雙眼,就能知曉對方心中所想。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句話不是空穴來風。
僅僅掃了謝秋水一眼,鄧子軒就猜測出她心中所想。
“但願你們不要太過愚蠢,否則,別怪我不念及那一絲可憐的血脈親情。”
第二天天亮,在謝月美的催促下,謝秋水極不耐煩的才起牀。
早餐過後,穆念然電話安排劉老處理公司事務,便與鄧子軒和婆婆還有謝秋水,一同踏上了去往省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