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絕即將走下擂臺之時,身後傳來一個暴怒的聲音:“凌絕,給我站住,你竟敢傷我兒。”
聽到這聲音,凌絕就知道,定是那凌飛雲護短了。
凌絕與凌破軍大戰一場,手受了暗傷,自然不會傻到和去凌飛雲硬碰,急忙飛身一躍,向擂臺下飛去。
凌絕飛身之際,只覺背後一陣冷風襲來,吹的凌絕渾身泛起雞皮疙瘩,有五個手指頭如魔鬼的觸手,冰冷無情,已經碰到凌絕的後背了。
凌飛雲發起突襲後,凌荒,凌飛寒等一干人急忙追上前去,大呼不可。
凌絕後背一涼 深感不妙,情急之下,急忙腰身往前一挺,整個人如一張彎弓,往擂臺下飛去。
這動作雖略爲不雅,但卻奏效,就是這一挺,躲過了凌飛雲的狠辣襲擊。凌飛雲五指一合,僅僅從凌絕的外衣上扯下了一塊布條。
待得凌飛雲一擊落空,凌絕身子平穩落地,有驚無險。凌飛雲再次五指一探,正欲追下去抓他時,卻被凌荒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凌飛雲擡眼便看到了凌老爺子陰沉的臉色,心虛的低下了頭。
見凌荒出來阻止,凌絕心裡終於鬆了口氣,凌絕平安落地後,凌鳴與凌瑩急忙上前一把扶住凌絕,望着臺上,很顯然是要與凌絕共同進退。
被凌荒止住,凌飛雲自知這次先下手爲強不成,往後在想在報復凌絕,恐怕是沒機會了。
凌飛雲作爲凌家大爺,自然是有城府的人。
他知道此次出手可能已經引起了凌荒的震怒,一旦凌荒對自己不滿,那家主之位的競爭對自己將極爲不利,急忙半跪下抱拳對凌荒道:“父親,孩兒護子心切,一時糊塗,還請父親恕罪。”
見凌飛雲下跪,凌荒也心軟,想到自己年輕時也同樣糊塗過,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
凌荒擺了擺手,道:“罷了,飛雲,流火武選在即,我凌家好不容易又出一位天才,這或許是我凌家的崛起之機,你們切記,不得再去爲難小絕。”
見凌荒不怪罪自己,凌飛雲急忙答到:“是,謹遵父親教誨。”
“回去吧。”凌荒擺手示意道,“帶破軍回去療傷。”
凌荒神色平靜,可凌絕總覺得凌荒眼裡還隱藏着深深的無奈,不知道是對何無奈,但凌絕直覺認爲,不是對自己與凌破軍一事無奈。
這些事只能怪凌破軍度量太小,但對於一位家主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難得凌荒心裡還有什麼苦衷不成,想到這裡,凌絕心裡疑雲密佈。
凌飛雲帶着凌破軍回去後,凌絕才在臺下拱手道:“爺爺,如果沒事的話,我也先回去了。”
凌荒點頭道:“嗯,你也受了傷,先回去吧,好好療傷。”
徵得凌荒同意後,凌絕像凌鳴與凌瑩交代一番後便徑直回自己的小院去了。
凌絕離開後,演武場上又漸漸恢復了之前的活躍氣氛,衆人是一邊喝酒吃肉,一邊討論着兩位天才剛剛的對決,怎樣的出人意料,怎樣的驚心動魄。
或許庸者的眼光也僅限於此吧,只知眼前精彩,不懂背後暗涌。
凌絕回屋後,立刻打坐療傷。
之前一掌拍劍,凌絕手掌現在才止住血,還沒恢復知覺,還好凌絕達到了七重煉骨之境,不然可能那一拍就是手骨全碎了。
凌絕入定後立刻運轉起天地玄黃訣,自從得到了天地玄黃訣後,凌絕便覺得沒必要再修煉凌家的傲寒功了。
練傲寒功十年都沒個結果,用天地玄黃訣卻一夜突破,兩者可謂天差地別,就是傻蛋都會選後者,更何況是像凌絕這等聰明人。
將天地玄黃訣運轉完一個周天後,凌絕感覺右手有了絲絲涼爽感,就是這一絲冰涼,讓凌絕的右手如久旱逢甘霖,凌絕感覺似乎右手在瘋狂吞噬着在絲冰涼,顯得極爲飢渴。
看到天地玄黃訣的療傷效果如此之強,凌絕心中一喜,想到天地玄黃訣總綱上那句
祛百病,誅妖邪,肉白骨,活死人,窺天地,創生靈,心裡又不禁大吃一驚。
難道天地玄黃訣真的有如此強大的功效?說祛百病,誅妖邪,凌絕倒是相信,但要說到後面的,凌絕卻是連聽都沒聽說過,有什麼功法居然能有這種逆天之效。
隨着右手傷勢的逐漸好轉,凌絕也將天地玄黃訣運轉到了極致,感覺天地元氣如潮水般在全身骨骼上奔涌,讓凌絕渾身暢快淋漓。
這種前所未有的快感,讓凌絕禁不住再次感嘆起天地玄黃訣的強大,這短短一會時間,凌絕的手傷竟然恢復如初。
不僅如此,凌絕還感覺自己右手似乎比受傷變強了一分,心道:“這應該就是破後而立的道理了,看來還是實戰纔是硬道理。”
與此同時,凌絕也在心裡慶幸,還好凌破軍空有天才名頭,戰鬥力還真配不上天才的稱號,說到底還是實戰經驗太少,亂了手腳。
而凌絕,從小有事無事就往後山跑,雖然沒遇到大凶之物,但毒蛇猛獸還是有的,殺得還少了?
通過這一戰,凌絕也感覺到自己的不足之處,就像烈炎掌,凌絕學會了前四掌,但打完三掌就無力了,第四掌焚山煮海根本無法使出。說到底還是內勁不夠強大。
想到這裡,凌絕不禁加緊了修煉,打敗了凌破軍,不代表就能打敗其它三家的天才,畢竟凌破軍的戰鬥力與修爲不匹配。
凌絕雖回院了,但成年宴還沒散。
酒桌上,凌瑩湊過身向凌鳴問到:“鳴哥,你能不能打敗凌破軍啊?”
“嘿嘿,小瑩,你別看鳴哥身板小,說到打架我還沒怕過誰。”聽到凌瑩的話,凌鳴吊兒郎當的回了一句,雙手便向酒桌上伸去,開始胡吃海喝起來。
“切。”凌瑩撇了撇嘴,顯然是不信凌鳴的話。
“這孩子,就沒個正經。”聽到凌鳴的話,凌飛寒搖着頭嘆道。
凌鳴從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貨,說話都口氣有時自然也免不了有些輕狂,凌飛寒也拿他沒辦法。
凌荒聽了凌飛寒的話,卻是說到:“飛寒,我倒是覺得,鳴兒這性格或許對他是利大於弊啊。”
一旁的凌飛流也接話道:“小絕沉穩,鳴兒輕佻,他們兩在一塊,也算是個互補吧!”
“呵呵。”凌飛流說完後又繼續笑道:“鳴兒專修刀道,小絕卻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破軍也還是塊璞玉,如今三大天才齊現,莫非真是我凌家的崛起之機?”
待得凌飛流說完之後,凌飛寒道:“哈哈,三弟,我看小瑩也不弱吧!”
聽到凌飛寒的話,凌飛流道:“比起那三個小子,還是弱了一線。”
聽到二子的議論,凌荒摸着鬍鬚,淡笑道:“我看,小瑩已經隱隱有突破煉體七重的跡象了。”
“父親好眼力。”凌飛流笑道。
凌飛寒聽了,大吃一驚,道:“以小瑩的年紀,竟已修煉到了這個境界,我看啊,這丫頭的天賦,並不比那三個差啊。哈哈,潛力,潛力。”
聽完凌飛寒的話,凌荒沉吟片刻,緩聲道:“不錯,小瑩的確是個可塑之才。”
言罷,凌荒鄭重道:“流火武選在即,這期間各家明爭暗鬥加劇,等會派人去通知他們四人,無事不得外出,加緊修煉。尤其是小絕和破軍,告訴他們,冰釋前嫌,一致對外。這次,就看他們的了。”
“是,父親。”二人齊聲答道。
“嗯,飛流,一會你拿着我的家主令牌,爲小瑩取一株鐵骨草,助她修煉,看能否在武選之前突破七重煉骨境。”
鐵骨草,乃凡級中品藥草,極爲珍貴,對七重煉骨境的修煉,極爲有利。
凌飛流聽後,大喜道:“多謝父親。”
“嗯,到了這個節骨眼上,要收攏資源,助小輩們修爲更上一層樓了。”
“是,父親。”二子齊聲道:“我們這就去安排。”
凌絕只管修煉自己的,卻不知他與凌破軍的事已不脛而走。
在一見裝飾奢華的房間內,一個少年人揹負雙手,一邊聽手下人的彙報,一邊觀賞着眼前的花朵。
眉目見那股傲然氣質,已經顯露了他超然的身份。
聽背後探子彙報完情況後,黃文軒也不轉身,只是呵呵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的花瓶上輕輕一觸,宛如蜻蜓點水,待收回手指後,那花瓶竟裂爲碎片,不得不感慨他手法的高明。
這時,那少年終於開口,語氣裡夾雜着深深的不屑,道:“凌破軍,花瓶而已。凌鳴,確實是個勁敵,但也不是本公子的對手,倒是這個凌絕,沉寂了這麼久,終於又聽到他的名字了,呵,有趣,再探。”
“是。”探子回了一聲,便退了出去,飛奔出了一座大宅,宅子上一塊氣派的招牌上,寫着兩個字,黃宅。
與此同時,在韓家大宅內,一見房內一張大牀橫臥,一個上身**,精裝如牛的年輕人,橫躺在大牀上,幾個長相秀麗的女子爲他捏腳的捏腳,倒酒的倒酒,想方設法的取悅着他。
只聽那男子罵罵咧咧的道:“什麼狗屁天才,碰到老子,還不是一拳一個,我呸。”說到最後,還吐了口唾沫,狂妄至極。
那男子喝完一杯酒後,又道:“呵呵,凌瑩,聽名字就是個女的了,敗在老子拳下的女人,嘿嘿,最後還會敗在老子的槍下。哈哈哈哈。”
說完,一排黃牙一露,臉上露出一個醜陋而淫邪的笑容,一把便撲倒了一個侍女,發出一聲獸吼,壓身上去。
而云家卻是不同,在家主雲帆房內,一個紅衫女子正端着香茗細細品嚐,對雲帆說的凌家有什麼新晉天才,哪家又有哪個天才練成了什麼什麼的話,充耳不聞。
待雲帆說完,那女子才道:“父親,既然師尊讓我回來了,那武選的事便無需在擔心了,我雲家,勝券在握。”
這女子,不過二八年華,正是雲帆多年未曾露面,外人一無所知的長女雲思可。
這個雲思可粉面桃腮,眉若柳葉,眼如桃花,紅脣點絳,瓊鼻精緻。
那曼妙的腰肢,挺秀的雪峰,在紅裙的包裹下更顯呼之欲出,真的是人間尤物。
越是美麗的玫瑰,帶的刺就越多,雲思可,纔是雲家小輩中,最爲扎手的人。
隨着流火武選的即將到來,整個四合鎮氣氛都冰冷了幾分,冰冷中還隱約透露出一股肅殺的氣息。
誰都不知道,這背後是怎樣的波濤洶涌,殺氣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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