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一顆仇恨的種子可能讓人蛻變成可怕怪物,而秦天就是這樣的人,八歲的他可以搬起一百斤的面袋健步如飛,十歲的他就可把那個欺凌了這對姐弟好幾年的大乞丐打得跪地求饒,斷手斷腿……
聽着壞人們拿自己的生命要挾自己弟弟,弟弟被一羣人打得連半絲聲響全無,掙不開壞人的手只能選擇了最簡單,最有效的方法——自盡!也許只有這種方法才能讓弟弟有活命的機會。可是……
“變成壞人不是你們的錯,錯就錯在你們不斷的做壞事!”
突然,場面變得寂靜異常,那是因爲一個冷得讓人打顫的聲音響起!
正想咬舌自盡的秦芷馨突然被這個從天而降的聲音招喚回現實中……
…………
小院已經人去樓空,留下的是一種悽婉!悲傷!
人在江湖飄,身不由己,哪有不挨刀!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不過那個腦袋上未散的瞳孔中是否還有一種叫做疼痛、恐懼、解脫的神情?
秦芷馨心砰砰的跳動着,爲什麼如此激動?她不知道,但是她那絕望灰敗的臉上終於顯現出了一絲生機的紅色。
“給你們幾個三秒鐘時間,馬上離開!”
冷冷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不高但很冰!寒意可以滲透到骨子裡。就在這個破落的小院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位身穿黑風衣戴着黑墨鏡的男人,男人很高,卻不顯得魁梧;男人很瘦,卻不顯纖細;男人很冷,卻更顯陰森;男人很靜,卻增顯死寂。“陳狗手中的匕首差點嚇得掉在地上,但還是穩了穩神強打精神,用自認爲不輸氣勢的聲音喝道:“操……你……你穿個黑風衣就以爲是超人了,不過少了個內褲還是差了點裝備,不行的話!狗爺把我的內褲……啊!……”他的話已經說不下去了,因爲就是剛纔離他還有十米遠的‘超人’竟然跨越了極限的距離來到了他的身邊,在陳狗和其它幾名混混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扣住了他的喉嚨,就那麼用手把一個一百多斤的大活人平舉起來!
“哼!怕了嗎?”冷冽的聲音隨着陳狗
的手跑腳蹬飄來,直接刺激着他的耳膜,冰凍着他的靈魂,陳狗確實怕了,從他那身體上傳來一股尿騷味和褲腿下邊那縷黃色的細流就可以證明。超大墨鏡下的鼻子略微皺了一下,猛得把舉着混混的手一甩,隨着轟降一聲巨響,陳狗那還算健碩的身體已經撞倒了半面磚牆,如此恐怖的實力和男人那不可一世的殺氣早已經把那幾位呆愣的混混嚇得抱頭鼠竄。“唉!髒了我的手,薰了一身的味,老婆又要生氣了!”與剛纔冷冷的語氣完全是兩種情緒的聲音再一次傳入場中還有意識的人們耳中,當然!現場好像已經只有兩個人還有意識,一個說話的本人,而另一個嗎?
剛剛得到自由的瞎女秦芷馨正慌亂的向弟弟的位置跑去,但是她的耳力如何能夠聽到腳下那些變成障礙物的受傷混混,直接被一個昏迷的混混絆倒摔在了地上,沒有慘叫聲傳來,也沒有哭聲……但是,這並不能阻止一位姐姐對弟弟的關心,跑不了!她就用雙手雙腳爬過去……雖然距離只有短短的十幾米,但這一路上卻彷彿西天取經一樣的堅難,她的手掌被地上的鮮血、黃土、混合成的紅色泥巴粘染了,她沒有去管;她的膝蓋被散落在地上的砍刀劃破了,她沒有停下;她那洗得發白的裙子被磨破了,她沒有理會;直至纖瘦慌張的她摸到了一個滿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屍體’時,她終於停了下來,用她那已經被自已的鮮血、地上的污血、黃土混合在一起變成紅泥的手掌撫摸上躺在那裡的一個瘦弱的軀體上。世界上有一種奇妙的東西,是無法解釋的,至少現在場景就讓人無法理解明斷,一個瞎眼的、聲帶損毀的女孩是如何能夠在遍地傷員的院子中翻找出自己的弟弟!神奇中包含着必然!這種謎團只有一個解釋——因爲他們身體裡流淌的血脈是相同的!
那粘染了紅泥的纖細手掌不停的緩緩的撫過了軀體的每一分,每一寸……
終於,當她撫上了那張看不出面容腫成豬頭的臉部後,堅強的女孩終於發狂似得把弟弟的頭部抱進了自己的懷裡,沒有痛哭的聲音,只有鼻腔內發出的那嗚咽聲,和她那瘦弱的香肩顫抖的模樣……
場面非常的悲涼悽婉,但是,就是這樣的場面中卻還是有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打算了這種氛圍,打算了女孩無聲的哭泣。“想讓你弟弟死!就用力的哭吧?”不知何時,那個冷冰冰的男人來到了這一對姐弟近前,語氣沒有半絲變化的說道,他是不是人,這種情況下沒有一點同情心嗎?他的心難道如鐵石相仿?聽到了男人的話,秦芷馨終於反映過來,一種不知所措的表情出現她的臉上,那種慌亂,那種無助,那種焦急,使她轉瞬間差點暈厥過去,但是她要堅持!她知道只有面前的這個救了她姐弟一次的男人才能救自己的弟弟。接下來,女孩便不顧一切的衝着站在她姐弟近前的男人跪了下去,嘣!嘣!嘣!連連的響頭隨着女孩那乞求的手勢讓聞者憐心,觀者落淚……
……
京華大學交流賽現場,華夏衆多學子都臉現灰氣,因爲下午的賽場除了中間的那一場小插曲後,竟然連連敗陣,每一陣都是慘敗的結局。京華市幾大名校的武術社社長紛紛親身上臺,但都被世界名校聯軍武道交流團的代表踢下的擂臺,輕者被打下擂臺,重者當場被送往醫院搶救,雖然看臺上的觀衆們每每瞧見有華夏的選手登臺,但是隨着一位位熱血男兒的敗北,那種羣情激揚的喊早已經變得寂寂無聲了。每一個華夏兒女的臉龐上都有一種灰敗氣息瀰漫,選手敗了,在同一片土地上,不同種方式,時間跨度剛剛一百年整的日子,竟然……竟然再一次的重現了當年那令華夏恥辱終一的時刻?這是一種無意中的重合,還是一種有意間的作爲!天知道!
華夏大學的武術社社長敗了,外國語學院的興中會會長也敗了,人民大學的國興社社長也吐血昏迷了,現在站立在擂臺上的正是沙俄的代表多多羅基夫,勝利過後的他還沒有忘記做了一個顯示力量的姿勢,只是他前胸那濃密的胸毛讓人看着膽怯,而已經昏迷過去的傷員早已經被醫護人員快速的擡走。這樣的場面也就預示着第六場交流賽已經結速了,五比0的懸殊結果讓人感到意外,至於邁斯南德的那一局,則被認爲屬於意外事件……
零戰績,讓華夏名校方陣的選手都垂頭喪氣,這不是用一句‘不是國軍太無能,而是共軍太強大的笑話’可以推託的,面對國之榮辱這一重大問題上,真正被從小灌輸國情教育的熱血男兒們,潛意識裡,愛國這一思想還是根深蒂固的!看着還有一場就要結束這種所謂的多國交流挑戰賽,華夏這一方準備上臺的選手竟然出奇的保持沉默,也許他們再等!至於等什麼?可能是等天公不作美,馬上暴雨傾盆可以中結比賽;可能是等那一位電視中每每關鍵時刻纔會出現的英雄;可能是YY天空降下奇怪的天雷劈中自己後,自己變成一位擁有超能力的英雄,一戰成名、大殺四方…
第七場比賽開始了,華夏己方竟然出現短暫的寂靜,各大名校的英才和武術高手敗的敗,傷的傷,都已經垂頭喪氣搭拉着個腦袋,哪有比賽剛開始時的那種激昂情緒在。而交流團這邊卻恰恰相反,一個個七個不服作個不憤的表情,任何理由都是蒼白的,世間無論何時勝者永遠被人崇恭敬!
聯軍的第七位代表已經迫不及待的跳上了擂臺,這位代表來自己神秘的歐洲皇家學院聯合方陣,至於他的身份竟然也僅僅填了個‘阿魯’,這明顯就是一個假名字嗎?但想歸想,這位阿魯還是很帥氣的嗎?一米八的纖瘦身材、配上歐洲人特有金髮藍眸給人一種迷人的帥氣,讓人們知道原來歐洲帥哥中不僅只有小貝啊!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帥哥阿魯登上臺時的表情,明顯讓人看出來他的苦悶,只見他臨上臺時還有意無意間回頭看了看自己方陣內投來的要挾的目光,想到那位超級人物的可怕之處,阿魯小帥哥也不由得直縮脖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