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靈肉歸一

男人會爲自己心愛的女人而改變

極樂楓被兩個大漢架着來到一個房間,隨即將極樂楓扔在地上就出去了。極樂楓擡頭只見藍鬍子端坐在椅子上把玩着一把鋒利的長刀,藍鬍子面前放有一張桌子,桌子周圍圍坐着幾個人個個也是怪模怪樣看樣子是海盜團的頭頭們,桌子上的銀盤內盛放着一隻烤熟了的鯊魚,頭頭們面前各自放着一杯酒,唯獨最外面空出的一個位置上多出了一杯看來還有人沒有到,後面的牆壁上則掛買了各種戰利品,有怪獸的頭顱標本,有刀劍,有藝術品……周圍亂七八糟的擺放着木箱子,箱子裡的金銀太多以至於關不攏,裡面的東西漏了出來鋪了一地。藍鬍子望着極樂楓笑了起來,他一笑臉上的刀疤瞬間扭曲更加顯得面目猙獰了。極樂楓拍了拍身上的灰不知天高地厚的站起來用鼻孔對着藍鬍子發出一聲冷哼。

藍鬍子一見笑得更張狂了周圍的頭頭們也跟着笑了,突然他猛的止住了笑將手中的刀高高舉起然後重重劈下不知用了什麼刀法瞬間竟將鯊魚分成了數段,他抓起鯊魚頭放到嘴邊使勁咬了一塊,其他人也各自拿了一塊吃起來,但是盤中還是多出了一塊,大家吃了一陣藍鬍子這纔開始說話:“瞧瞧,瞧瞧,大家瞧瞧,還認得這人是誰嗎?”無人回答只是一陣鬨笑。

極樂楓呸了一聲道:“統統給我住口!”海盜們似乎是驚呆了果真不再笑了,藍鬍子這才招呼道:“過來坐下吧。”

極樂楓也不客氣坐在那個空位上拿起酒肉一陣狼吞虎嚥,周圍只是看着他吃,待到他吃完了東西抹抹嘴,藍鬍子又問:“怎麼樣,這是我新抓來的老婆下廚給弄的,味道還好?”

極樂楓點點頭道:“不錯,不錯,比之我這幾天在船上的伙食也不差。”

藍鬍子端起酒杯又說:“我想找你的時候你人間蒸發了,我做買賣的時候你又無處不在了,你真是我的掃把星。”

極樂楓諂媚一笑道:“哪裡的話,我一向尊敬你這條臭鹹魚,你是我的師父也是我的兄長。我是你的福星啊,每次你看到我的時候不都是滿載而歸的嗎?”

藍鬍子將酒一下潑在極樂楓臉上,狠狠道:“放你孃的屁,我們哪次的生意不是撿你的剩骨頭啃?你還好意思得了便宜賣乖。”

極樂楓仍舊是笑,用手在臉上一抹將摸下來的酒用舌頭舔吮了一陣,說:“你放心,這次你的買賣我不插手,還送你一份大禮。”

藍鬍子和周圍的海盜無不目瞪口呆,心想極樂楓又在耍什麼花招。“你的話我能信嗎?”藍鬍子仰躺在椅子上慵懶的問。

誰知極樂楓拍案而起,揮舞着小拳頭怒道:“你說什麼?!你竟然懷疑我的爲人,懷疑我的信譽,你可以一刀砍了我,但是我絕不允許你侮辱我的品德!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的話已經讓我憤怒了,我憤怒了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藍鬍子無奈道:“知道知道,我賠償你的精神損失行了吧?你要多少?”

極樂楓聽後臉色稍緩,坐下來說:“怎麼?難道你以爲這種事情賠錢就能了事嗎?”藍鬍子一聽心中一駭,這個傢伙竟然不要錢?不料隨即極樂楓補充道:“當然,我並不是說你可以不賠錢了。我還要你幫我一個忙。”

藍鬍子鬆了一口氣問:“什麼忙?”

極樂楓朝衆人指了指:“你,你,你,還有你,你們這幫嘍囉統統出去,我有天大的事情要跟我最敬愛的好大哥商議。”藍鬍子點了一下頭衆海盜便依次出去了。

“人都走了,現在你可以說了。”

極樂楓神秘道:“鹹魚哥,我告訴你,這次你搶的船上有個人可是珍貴得很啊。你想不想聽?”

藍鬍子瞪了他一眼,“有屁你就放!還有,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不要亂叫我鹹魚,叫我船長。不然我哪天劈了你。”

“這回的船上有一個人,是納蘭多的王子,寒理。”

“當真!”藍鬍子一聽激動得重重在桌上一拍,拍出一個深深的手掌印。

極樂楓下意識的顫了一下,接着說:“你穩重點,穩重點。我跟你說,待會你在我身上畫點傷口然後把我放回去,我就帶你去找那個王子,然後你把王子搶去作爲人質可以向朝廷要挾不少錢了吧。然後我見義勇爲去救他,你們就迅速的把這個王子抓走就快點離開就行了。”

藍鬍子滿意的答應了,又問:“那你要我幫你什麼忙?”

“簡單,等你們收了贖金之後找個機會把這個傢伙做掉就行了。”

“這個倒是沒問題,不過我以後怎麼找你,不瞞你說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找你,我有……”

極樂楓不等他說話擺擺手,說:“以後再說吧,你先幫我辦成這件事,以後我們有緣會見面的。現在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哦?什麼事?”

“呵呵,這個你就不便知道了嘛。反正是隻有我才能完成的大生意。”藍鬍子深知極樂楓性格也就不再多問了,隨即招來手下開始按照極樂楓的計劃佈置。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寒理他們船上的東西已經被搜刮一空了,星成瑩見極樂楓還沒有回來心中很是擔心一直在低聲問寒理對策。寒理一邊運功逼毒一邊又要苦思對策很是辛苦臉上滿是汗水。這時只聽砰的一聲門被推開,幾個人駕着“遍體鱗傷”的極樂楓進來又粗魯的將其甩在地上。極樂楓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星成瑩一看喜不自勝一下站起來去扶極樂楓,寒理本想拉她怎奈全身無力哪裡拉得住啊。

極樂楓見狀還有些不知所措忙道:“不礙事不礙事,別弄髒了你的衣服啊。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藍鬍子隨即進來,高聲道:“我再問一遍誰是寒理?我這回只爲他一人而來,只要你們告訴我了我就只抓他一人,我不僅不殺你們還可以不搶你們甚至還有賞賜。不過你們要是不說,我就一個一個的問,再不說的話這個人就是你們的榜樣!”說着指了指極樂楓。

極樂楓艱難的說:“你們休想從我嘴裡套出關於王子的半個字,我極樂楓是有骨氣的。”說着一個沒站穩摔了下去,正好摔在了寒理身上,寒理無力躲閃被撞得生疼。

藍鬍子慢慢走了過來提起極樂楓的衣領甩了他兩巴掌,星成瑩着急上前欲阻攔。藍鬍子一甩手想將她也甩開,極樂楓連忙抓住藍鬍子的手急使眼色一邊順勢將星成瑩護住。

藍鬍子呸了一口,道:“好,算你骨頭硬。不過我就不相信這裡的人個個有你這麼好的氣節。”他信步緩緩走到了寒理身邊在他身上踢了兩腳,說:“你,來人,將此人帶回去審問。”

星成瑩見海盜要抓寒理又從極樂楓這裡掙脫想去阻止,誰知此時整個船身劇烈晃動起來星成瑩沒站穩摔倒在地,極樂楓上前去攙她之時突然天花板破開,一對人馬如神兵天將落在了寒理周圍將他團團圍住,來人身穿銀色盔甲徽章閃耀一看便知是納蘭多的精銳部隊前來救駕了。一人將一粒藥丸放入寒理口中,解藥下肚寒理立刻恢復運功精神,“藍鬍子,你不是想抓我嗎?來啊!”隨着他大喝一聲士兵如鬼魅散開與海盜廝殺起來。星成瑩見了高興得不得了忙過去拉住寒理的手問長問短,寒理將星成瑩護在身後揮舞寶劍奮勇殺敵。極樂楓見星成瑩和寒理互相關心的樣子暗自失望心道,看來他不死是不行的了。

於是他也撿起一把短劍衝着寒理喊道:“星成姑娘,那邊危險,你快過來,我帶你去安全的地方躲一躲。我們不要在這裡影響寒公子殺敵了。”

寒理也道:“對,你先跟極樂公子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誰知星成瑩固執道:“我不,我不走,我就在這裡。”

極樂楓一步上前拉起星成瑩哪容分說飛快就往外跑,他心想只要將星成瑩帶到藍鬍子的船上去就行了,哪管得身後藍鬍子和一衆海盜的生死自顧逃命去了。

兩人剛上到甲板極樂楓便看見前方海域駛來數艘納蘭多戰船,迷霧之中還有許多黑影看來大批援兵在後。只聽“轟”的一聲一枚***投來在兩人身前燃起一道火牆,無數鐵鉤拋了上來藍鬍子的海盜隊伍也紛紛登船來準備應戰。藍鬍子雖然是海盜但他訓練手下素來嚴明衆海盜的戰鬥力也是絲毫不輸於正規軍隊的。一時兩方膠着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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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漫延開來將極樂楓和星成瑩逼到了甲板下面,“哐當”一聲一根橫樑倒塌下來正好倒在兩人中間。星成瑩以手捂住口鼻仍舊不住咳嗽,極樂楓在這一頭看得焦急忙從身後皮袋中取出一個奇怪的頭盔扔給星成瑩,大聲道:“星成姑娘,你快將這個防毒頭盔戴上防止煙霧吸入體內了。”星成瑩撿起頭盔戴在頭上又忙招呼極樂楓過去。極樂楓正準備跳過火牆誰知一用力腳下的木板卻塌了下去,於是他整個人便摔到了下層去。下層正是藍鬍子和寒理死命拼殺,兩人都各自負傷退到了一旁,極樂楓下來正又落在兩人中間,寒理和藍鬍子見了皆是一驚。

星成瑩高高在上看見下方情況竟也跳了下來,寒理眼明手快連忙將她接住。極樂楓想上前去搶人怎奈火勢太大他只得退回。這時藍鬍子也從身後一把抓住了他不讓他以身犯險。這邊寒理還道是藍鬍子抓他做了人質,大聲道:“藍鬍子,你要抓的是我,快放開不相干的人。”

這時終於有海盜衝了進來,“咳咳,船長,對方援軍到了,我們還是快走吧,咳咳。”

藍鬍子小聲對極樂楓道:“今天看來是這小子命不該絕,你快跟我回去。”

極樂楓哪裡肯幹急欲掙脫藍鬍子,這時中間的地板已經燒得焦脆了,只聽“咔嚓”一聲船中龍骨斷開兩方登時高低分明,寒理自身尚且難保要再過來救人也是不可能。極樂楓見星成瑩便要葬身大海慌對藍鬍子說:“你快放開我,我有重要東西在寒理手上。”

藍鬍子死活不放道:“算了吧,命都快沒了。”

這時寒理的援兵也到了,他們在船體上鋸開一個洞讓寒理速速離開。極樂楓見狀深知星成瑩應該無礙了雖然今天不能搶到她但來日方長也無所謂。極樂楓轉過頭來正要走藍鬍子卻以爲他還不死心一拳下來竟將極樂楓打暈,“帶他回去。我們退!”

不知過了多久極樂楓才醒過來,他捂着頭問:“我昏了多久了?”

“半天!”

極樂楓擡起頭來看了看藍鬍子,道:“你下手可真狠啊!”

藍鬍子笑道:“我知道你一向是要錢不要命的,我不這樣你肯定還要過去搶的。”

極樂楓想起剛纔船上的事搖搖頭,自言自語說:“唉,實在太可惜了。”

藍鬍子安慰道:“你也不要太懊惱,我告訴你我走遍九海搶了無數的財寶,最終我才找到了我最珍貴的東西。”說着拍了拍心口,隨即從胸前的口袋裡摸出一張羊皮卷交給極樂楓。

極樂楓一看立刻兩眼射出金光恢復了往日神態,“這……這……這個不就是……”

藍鬍子得意的笑道:“對,所以我這一陣在找你啊,這麼好的東西我可不敢獨享,我要跟我最好的朋友一起分享。”

極樂楓也哈哈笑了,“不錯,你找我是對的。這個裡面的機關只有我能解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只要一半。”

藍鬍子急道:“這個東西是我找到的,而且我出錢出力又出人,你也太黑了吧。”

“哈哈,你這個傢伙眼睛瞎了嗎?沒看見我受傷了嗎?我的身體不好還捨命陪君子。你不感動不說還嫌我要得多。而且你知道這個地方有多危險,我冒着生命危險陪你去找寶藏也是看在我們友情的份上。不過我也不勉強你,你要是覺得自己能不要我幫忙找到這個寶藏也無所謂。這種破壞我們友情的生意我不做也罷了。”

藍鬍子只得無奈搖頭,說:“一半就一半吧,不過我拜託你別再說這些讓人噁心的話了。啓程!”

五湖鎮。王猛在小雪的引導下來到一處鬧市,只見前方一堆人將道路圍得水泄不通。王猛眉頭一皺便要施展輕功躍過人羣去。突然小雪顫抖異常強烈,“夫君,你等一下,我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你帶我去看看吧。”

王猛便擠開人羣站到最前方,卻看到是一個身着紅衣的小女孩正在跟一個四十多歲的滿臉麻子的男人爭執。王猛細細一看那個小女孩倒是長得相當可愛一雙大眼如天上星辰光澤動人,臉也圓乎乎白嫩嫩的,只是她雙手叉腰當街大罵的樣子倒是讓人不禁聯想她長大了也是個潑婦。小女孩指着男子鼻子大聲質問道:“劉麻子,你這個人怎麼說話不算,你說了要娶我姐姐的,怎麼臨時變卦了!?你壞了我姐姐的名節,你讓衆人評評理看天下有沒有這樣的事。”

那個麻子倒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說:“小妹妹,你就別在這裡胡鬧了。我是不會娶你姐姐的。”

小女孩一下坐在地上撒潑,“不行不行,你的聘禮已經下好了,你必須娶我姐姐。”

麻子蹲下來臉色稍厲,說:“你當初跟我怎麼說的,你說你姐姐漂亮溫柔,能生能養,把你姐姐吹到天上去了。”說着他站起身來對圍觀的衆人道:“我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就上了她的當了。結果她姐姐是個白癡什麼都不會做一天就只能乾坐着,鄉親們哪你說我能娶這樣的累贅嗎?”

周圍的人對麻子紛紛同意,有的人還說自己以前也上過這個小丫頭的當。麻子又對小女孩講:“你看,萬事說不過一個理,當初你欺騙我定了親,現在我們知道了真相肯定是不會傻乎乎的成親的。”

小女孩蹦起來就往麻子手上咬了一口,“你敢說我姐姐是白癡,我饒不了你!”麻子疼得厲害忙退後一步,怒道:“你狗變的啊,怎麼咬人呢?”

“我咬的纔是狗呢,癩皮狗。我再問你一句,你今天到底娶不娶我姐姐?”

“不娶不娶,一萬個不娶。你不要再來無理取鬧了。算我怕你,聘禮我不要了。你別再來纏着我了。”

“不行!”小女孩眼露兇光欲上前來打人,麻子不好跟小孩子一般見識連忙帶着家人退到屋裡去將大門緊閉。小女孩叫嚷道:“你開門,開門,有種的你就給我開門。”見麻子不開門小女孩撿起路邊的一把破鐮刀就去砍門,砍了幾下門突然打開從裡面潑出一桶糞水正將小女孩淋了個透。小女孩深感委屈抹了一把臉使勁瞪着麻子眼淚便在眼眶中打轉,麻子見了小女孩這可憐的模樣也不忍心,便扔了一袋番薯在地上,說:“聘禮我不要了,這袋番薯賠給你。你去找別人娶你姐姐吧,別來找我了。”說罷再次退了回去將門關得死死的。

衆人見沒有好戲看了也各自散去了,唯有那個小女孩還呆呆的站在門口,半晌才聽見她的抽泣,“姐姐,我對不起你,我又沒能給你找到好人家,嗚嗚……是妹妹無能,我沒用,嗚嗚。哇哇哇!”說着說着竟自嚎啕大哭起來。她哭了一陣用手抹乾眼淚道:“你放心,我是不會放棄的,我一定會給你找個好婆家。”她一雙滿是糞水的髒手在臉上胡亂抹了一陣原本俏生生的臉蛋也變得污穢不堪,衣服也髒兮兮的散發出陣陣惡臭。她在身上聞了聞才恍然大悟似的連忙拿起那袋番薯便飛快的跑了。

小雪突然驚道:“猛哥,我感覺到了,好熟悉的感覺!這個……我的肉身,我的肉身就在附近。快!我們快去!我終於可以……終於可以當一個真正的人了。”

王猛跟着小雪走街串巷終於來到一個破舊不堪的茅屋前,茅屋的大門已經關不上了,只是用幾根竹條編成的一個門框倒放在門口。茅屋上面也是破破爛爛彷彿一陣大風就可以將屋頂掀翻。王猛走進院子裡四下打量見茅屋周圍雜草叢生,農具也已經生鏽胡亂的散了一地,還有許多雞鴨貓狗的糞便隨處可見看樣子不像是有人常住的樣子。唯獨通往屋內的小道還算是乾淨,說明還是有人進出的。王猛緩步走了進屋,小雪早就緊張得一言不發在瓶子內安安靜靜。

雖說外面髒亂但是屋內卻還挺乾淨,傢俱雖然簡陋卻還擺放得很整齊,桌子椅子一應俱全,碗碟也是收拾得規規矩矩很是乾淨。王猛又向裡屋走去,看見一張大牀,蚊帳放了下來隱約還可以看見上面坐着一個人,此刻別說小雪了就是王猛也有點緊張放輕了腳步朝牀邊走去。

王猛輕輕將蚊帳拉起,只見牀上坐着一個身着嫁衣的白淨女子,女子眼睛睜得雖大卻沒有半絲的光澤對外界的一切沒有絲毫的反應,嘴半張着流出的口水打溼了一片衣角。兩人見了都不約而同一驚,小雪從封魔瓶中出來化作人形仔細的端詳起這個癡呆的女子。這時王猛看見少女牀邊放着一堆紅紙包裹的東西,上面寫着“劉麻子聘”四個字。他示意小雪,小雪一看字條隨即想到剛纔在街上遇上的一幕不禁心中一顫什麼都明白了,她此刻的心裡盡是失望之情,她曾經無數次的想象自己的家人應該是什麼樣,無數次的幻想有朝一日找回肉身時候的天倫之樂,此時此刻這一切的幻想煙消雲散了,現實中的她不過是一個住在茅屋裡要流着口水白送都沒人要的白癡妹。小雪深受打擊不由得萬念俱灰眼淚已經奪眶而出,她此刻真是生不如死悲憤之餘她竟慢慢擡起聚滿寒氣的手刃眼睛惡狠狠的看着自己的肉身便想一下劈去。不過手刃在空中便被王猛截了下來,“你這是幹什麼?”

小雪跪倒在地抽泣起來,“我……我,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我看不下去了。猛哥,我……我不想要這個肉身了,請你……請你原諒我,我不能給你解毒了,你現在……現在就殺了我算了,我活着已經沒什麼意思了。”

王猛嘆了一口氣,“我不會怪你,你不想要就算了。我的毒倒不重要,我會想其他辦法。不過你覺得這麼做真的對嗎?”

小雪擡起頭來不解的看着王猛,“爲什麼?”

“你還記得剛纔我們在路上遇到的那個小女孩嗎?她應該是你親妹妹吧。看她的樣子不滿十歲卻要獨自一人照顧你,還要爲了你的婚事處處遭人白眼。這些年她是怎麼過來的?她對自己姐姐的感情你難道沒有絲毫的體會嗎?這個肉身你現在說不要就不要,我希望你能站在你妹妹的角度想一想。最後的決定還是由你來做吧。”

小雪此刻心中十分矛盾軟軟的跪在了自己肉身前,一滴冰晶從眼中劃出落在了肉身的手背上。小雪看了看融化的冰晶化作淚水不由得伸手去拭,她無形的手還沒接觸到肉身便感覺到一股暖流在吸引着自己。小雪很是驚訝小心翼翼的把手按在了肉身的手上,隨即她感覺到一股滾燙的熱流從手上傳遍全身,自己彷彿立刻要被肉身吞噬了一般,但當她漸漸的客服恐懼和不安之後便又覺得整個神臺清明瞭許多,整個身體以前因爲無形而存在的那種空虛感也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充實安全溫暖的感覺。肉身本身也具有少量魂魄此刻正好將兩者的記憶合二爲一,小雪腦中慢慢浮現出自己跟妹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有心酸,有苦辣,也有甘甜,所有的畫面在腦中一一浮現彷彿就在眼前。片刻後當小雪抽回自己的手時王猛見她已是淚流滿面,一時間也想不出安慰她的話兩人便這樣默然對視着,一切盡在不言中。

此刻星成炎和白啓也終於平安抵達了金國,兩人在一個僻靜的地方登岸隨即將船沉了。他們一前一後進入了一片滿是荊棘和沼澤的灌木林隨即便迷路了。兩人在裡面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得沒頭蒼蠅一般打轉很是狼狽卻不知自己離村鎮咫尺之遙。兩人又餓又累最後倒地,精神恍惚之間白啓突然聞到一股香味,他兩忙叫起星成炎,“大哥,你聞。好香,附近有人做飯,我們有救了!”星成炎也聞到了氣味很是高興便打起精神跟白啓朝冒煙的地方走去。

白啓聽到前面有人唱歌雀躍不已早已將星成炎甩在了身後,不然怎麼說小孩不知道累呢。他翻上前面的高崗居高臨下看見一個全身**的小女孩正在溪水邊清洗自己滿是糞便的衣服身上也滿是水痕的看來是剛剛洗過澡,不遠處的空地上石頭堆起一個土竈正烤着幾個番薯。白啓跳了下來走到番薯邊,小女孩嚇了一跳連忙將溼漉漉的衣服裹在了身上對白啓怒目而視,“你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白啓看女孩的樣子覺得好笑,不由得拍手道:“哈哈哈,沒穿衣服,羞羞羞。羞死人了。”

小女孩正在氣頭上無法發泄,此刻上天卻送來一個出氣筒。“你再敢說一句!”

白啓不知輕重,“我就是說了,你怎麼樣?你就是個沒穿……”不料他話沒說完那個小女孩竟一個箭步衝了過來身手之矯健好似猿猴一拳就打在了白啓臉上,白啓猝不及防竟被轟飛了!他爬起來的時候鼻血流了一臉,眼中淚水也要掉下,樣子十分可憐。女孩看了他這副面相心情好了許多滿意的笑了,說:“這就是敢嘲笑我的下場。”

白啓無故被揍哪裡肯服氣用手在鼻子上一擦就衝了過去要報仇,他手中拿着從地上撿來的石頭做武器自恃十拿九穩不料剛剛走到女孩身前還沒來得及有多餘的動作,女孩就已經一肘穿來不僅纏住了白啓拿石頭的左手還用掌往白啓下巴一推,將白啓推得凌空飛起。女孩一轉身又是一巴掌打在白啓小腹上,白啓重重的摔倒在地。女孩半蹲下去腿部一用力整個人如箭離弦又使勁的踩在了白啓的臉上。白啓此刻的臉上已經是血和土混合了,他自知是打不過人家了只得委屈的放聲大哭:“哇,你欺負人,你欺負人。”

女孩可不吃他這一套惡狠狠道:“不準哭!再哭我還打你。讓你再嚐嚐我柔勁拳的厲害。”

白啓怕被打便不敢哭了,這個時候星成炎終於從高崗上跳了下來,“阿啓,你的臉現在可好看多了。”

白啓看到星成炎頓時像看到了救星連滾帶爬的來到星成炎身邊抱着他的腳痛哭起來,“哥,這個臭傢伙打我。”

誰知星成炎笑了笑,說:“我可清清楚楚看見是你先偷看人家洗澡的,你們兩個小朋友打架也別當真嘛。來,阿啓你們兩人握握手言和吧。”說着將白啓往小女孩推去。小女孩見了星成炎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親切感,不自覺也按星成炎說的做了。白啓也不情不願的跟小女孩握了手。

“小姑娘啊,我們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幾天沒吃東西了,剛纔是被你烤紅薯的香味吸引過來的,不知道你這紅薯能不能賣給我們幾個呢?”星成炎有禮的問道。女孩被星成炎的風度感染心中對他的好感又添了一重。

“大哥哥別客氣,我這個番薯多的是,你要吃我送給你,你隨便拿吧。”星成炎和白啓一聽頓時丟了剛纔的儀態餓狼似的抓起幾個就往嘴裡塞,小女孩也拿起一個一起吃了起來。不到半刻工夫小女孩烤的半袋番薯已經被消滅了大半,星成炎這纔想起問:“小姑娘,你真是我們兄弟的救命恩人啊。我義弟叫白啓,我叫星成炎,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女孩大喜,道:“我叫春江花夜月,星成哥哥你叫我小月吧。”星成炎一聽這名字嚇了一跳,他還從沒聽過這麼高貴的姓名,不過料想肯定是這個小女孩編來自擡身價的也沒在意,只一個勁說:“好名字,好名字。”

女孩接着問:“星成哥哥,不知道你成親了沒有啊?”

星成炎好笑,隨口道:“沒,早着呢。”這個回答正合小月的意,她暗想要是能把這個人拉來當姐夫就好了。“真看不出來呢,對了,你們從很遠的地方來是做什麼呢?”

“我們過來找人的。”星成炎想小月既然是本地人那直接問她豈不是快多了。“我想問你一下……”

“你們過來找人啊,遭了,其實這裡的人我也認識不到幾個,這樣吧,我帶你們回去問問我姐姐。”

星成炎便說:“好啊,就是不知道你姐姐肯不肯幫我們?”

小月哈哈笑起來,說:“這個你們放心,我姐姐人可好呢。你們這就跟我回去吧。”

星成炎想盡快交差不疑有他便也跟着小月回去了。一路上小月興高采烈的一邊跟星成炎說笑一邊思考着如何騙得星成炎當姐夫,至於白啓遠遠的跟在身後似是被兩人完全忘記了似的,任由他擺出怎樣的臉色表示自己的不滿星成炎卻就是不看他一眼,只顧跟小月擺談。於是白啓對小月的厭惡又加了一層。

小月完全沒有注意到白啓看自己的眼神是何其的怨恨,她此刻高興因爲她已經想到辦法了。她準備先以姐姐是處女不輕易見陌生男子爲由不讓星成炎進屋,只裝做受到姐姐的指點尋得他要早的人,然後他必然要來感謝,這個時候自己再製造點意外讓他強行對姐姐先有夫妻之實,再說姐姐是受了刺激變成癡呆的,這個時候便大功告成了。小女孩的心思終究是很單純很天真的。

小女孩帶着星成炎和白啓來到自己的家門口卻突然停下了腳步,星成炎問道:“怎麼了?”

“星成哥哥,你看,我家的門開了,肯定有人趁我不在家到我家去了。我姐姐有危險!咱們快去看看。”這個時候小月憂心姐姐的安危也顧不得自己的計劃了,連忙帶着星成炎衝了進去。星成炎心想幾個蟊賊自己還能擺平而且他本就有求於人自是一馬當先。他們來到裡屋只見一個壯碩男子站在牀邊,牀上躺着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子全身閃動着冷淡的光。

小月一驚喝道:“你把我姐姐怎麼了?”說着便跑過去不料卻撞上一堵無形的氣牆被彈了回來。星成炎上前一步接住小月,這時那個男子回過頭來嚇得星成炎一臉冷汗,原來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王猛!星成炎至死也記得這張臉記得這個人。星成炎想轉身逃跑卻發現衝到門口自己也被彈了回來,這房間便成了一個陷阱只能進不能出。

片刻之後女子身上的光芒淡了下去,王猛周圍的氣牆也減弱了作用,女子從牀上緩緩坐了起來樣子看似十分虛弱,看來小雪最終還是下定決心靈肉合一了。小月見女子可以行動又驚又喜大喊了一聲:“姐姐!”便掙脫了星成炎的懷抱跳了過來。白啓此刻才從外面走進來看到星成炎倒地連忙去扶他,這邊他看見小月家裡三人心想遭了,定是遇到騙子想騙我們來煮了。他扶起星成炎之後便立刻躲都了他的身後靜觀其變。

“小月。”魂魄迴歸後的小雪片刻之間還不能承受肉體帶來的壓迫感說話時聲如細蚊。“姐姐,你的病好了?”小月不敢相信自己所見。

小雪輕輕道:“妹妹,你過來,讓姐姐看看你。”小月不顧一切的撲到了小雪懷中立刻放聲大哭起來。

“姐姐,你好了,我真高興,你怎麼這麼久纔好啊?小月想死你了……”小月抱得太緊小雪本就虛弱此刻竟有些喘不上氣,卻又不忍心推開小月便在她頭上輕輕撫摸。“小月,對不起,是姐姐不好,這些年來讓你受苦了。”小月自從懂事以來便一直擔負着照顧姐姐的重任,對她一個不滿十歲的女孩來說這種生活確實太沉重太殘酷了,她幼小的心和身體早已疲憊不堪,如今她終於卸下了擔子可以像其他小孩一樣在姐姐懷裡撒嬌了。小月擡起頭來看着小雪,破涕爲笑,說:“我不苦,我一直知道你總有一天會醒過來的。”

“好妹妹,咱們姐妹今天能相見也多虧了你姐夫,是他救了我。”於是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小月。小月聽罷瞪大了眼這真比以前聽到的任何故事都要離奇精彩,她走到王猛身邊圍着他仔仔細細的看了又看,最後叫了一聲,“姐夫”王猛倒有點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嗯”的一聲算是答應了。小月興高采烈又抱住王猛的雙腿開始撒嬌,“太好了,太好了,我現在又多了個姐夫,再也沒人敢欺負我了。”突然小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向後退開在旁邊的櫃子裡胡亂翻了一陣找出一卷書冊。

小雪看了問:“小月,這是什麼東西啊?”

小月嘻嘻一笑將書交給了王猛,道:“姐姐,姐夫,這個是我以前給姐姐物色的丈夫,不過他們見我姐姐以前生病都不願娶她還羞辱她,我就把他們的名字都記下了,姐夫,你快去教訓他們替姐姐報仇吧。”王猛接過名冊望了小雪一眼,小雪衝他微微點了一下頭。王猛心領神會將名冊揣入了懷中。“嗚嗚嗚。”這時屋內再次響起了哭聲,不過不是小雪和小月任何一人的,而是一直在屋內的星成炎發出的。剛剛三人都忽視了他,此刻纔再次注意到了這個人。小月笑了笑說:“星成哥哥,你放心,這個名冊裡沒有你的名字。”

星成炎抹了一把眼淚道:“我不是爲這個,我是看到你們一家團聚爲你們高興,不自覺就想到了我的妹妹,心裡難受所以落淚。”說到這裡白啓也想起了星成瑩,不由也是大哭起來。星成炎心道,好小子果然聰明知道一樣畫瓢我真沒看錯人。

王猛冷哼一聲星成炎立刻止住了哭聲,“咱們也算是熟人了吧,星成炎。”

星成炎不料王猛竟然記得自己的名字,一時惶恐不知該說什麼,“王大俠別來無恙,自從上次一別我現在已經是整個納蘭多的通緝犯了,無奈只得遠渡重洋逃到了這裡。沒想到有生之年還可以見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哦?你幸個什麼?”

“實不相瞞,自上次見到大俠大顯神威之後我重塑了我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我覺得男兒立於天地就要像您這樣的,所以我一直想找到您好求你收我爲徒。”

王猛看了他一眼道:“我已經看在那個人的份上將天冥鑑的神力傳到你體內,你善加利用自保有餘。而且你的天賦太差學武不會有多大的意義。”

星成炎其實也挺害怕他答應了之後要自己跟着他,如今王猛這麼一說他心裡算放心了,便說:“既然前輩不答應我也不好勉強。”

誰知小月突然拉着王猛的手說:“姐夫,星成哥哥是好人,你就答應了他吧。”

星成炎連忙勸阻,小雪也道:“小月,別任性。你姐夫跟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呢。”

小月聽姐姐這麼說了也就不再說什麼只嘟着嘴表示不滿。小雪見她可愛的樣子招手讓她過去摸着她的頭說:“你別生氣,姐姐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的。這樣吧,等我們事情辦完了我讓你姐夫教你武功好不好?”

小月聽罷又是笑逐顏開,說:“好啊,姐姐你說話算話,不過我現在的柔勁拳已經很厲害了,等會我打給你看看。”一聽到“柔勁拳”三個字王猛不禁爲之一振,問道:“小月你的全名叫什麼?”

“我啊?春江花夜月啊。我聽我義母說我姐姐本名叫冰封飄寒雪。”

一聽到這個名字小雪和王猛俱是一驚,王猛對小雪道:“現在我們就先查出你的身世吧,說不定跟我要找的那個人有關。”

小雪也同意道:“好,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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