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有海顯然被鬼王前輩的氣勢嚇到了,看他這個樣子我能聯想到,也許就在若干年前,在崑崙山上將鬼王前輩困住的時候,可能那個時候鬼王前輩還沒有像現在這樣可以現出原形吧,所以說這一切肯定都已經超出了樑有海的計劃之內。
那隻被鬼王前輩抓住的大蛇,還在拼命掙扎着,但始終不能離開鬼王前輩的手掌心,蛇頭不停的左右搖擺,有幾次看上去都很危險,馬上就要咬到鬼王前輩的手臂,但前輩眉頭都不皺一下,臉上依然是那種自信滿滿的樣子。
小怪物,你除了這法繩還有別的法寶嗎?一概都使出來吧!我背後這個嘴巴,能吃天地!鬼王前輩哈哈一笑,將大蛇向身後一扔,背後的兩隻小肉胳膊緊緊的抓住大蛇,打了一個結,直接塞進了背後張開的嘴巴中。
我的天,確實太厲害了!
樑有海現在只能臉色鐵青的看着面前的鬼王前輩,不敢有任何過激的動作。
鬼王吞下法繩後,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身體輕微顫動着,說道,嗯,這次的感覺不錯,比我剛來時吞下的感覺好多了,這靈氣提升了很多嘛,難怪五真那個王八蛋派你來,看來你還有啊,可以激活發起潛在能力的本事!
金森,你看好安丫頭,我給如律令治傷!二爺低沉的聲音此刻成爲我心中最大的危機,有了二爺在,我現在做什麼事情都踏實了很多。
如律令此刻也變得很安靜,可能也知道,此刻他現在的相貌已經被毀,無論自己再怎麼掙扎也沒有用,於是老實了很多,一個人蹲在那裡一動不動,目光呆滯的看着前方,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已經和他沒有關係。
如律令他…看到如律令的樣子,安琪嚇了一跳,她並沒有注意到如律令的變化,畢竟安琪纔剛剛從魔窟中被解救出來,而如律令也一反常態的一聲不吭的呆着。
我叫安琪拉到身後小聲告訴她,現在千萬不要打擾如律令,二爺會想辦法的,現在你哪裡都不要去,只要站在我身後就行,而我現在一項很重要的工作就是從旁邊協助鬼王前輩。
因爲被鬼王收了法器,樑有海現在看起來確實是無計可施,它的最大本領其實就是僞裝,一旦僞裝被揭開,法器又被收走,他就成了杯拔掉利刺的豪豬一樣,沒有了任何的攻擊性。
我向着後面微微側目,如律令那邊的情況也讓我十分揪心,儘管我在愛情面前要表示着一幅很平靜的表情,但是心裡還是十分緊張,現在周圍沒有任何有利的醫療條件,不知道二爺會有什麼有用的法子,來緩解如律令的傷痛。
如律令平躺在地上,雙眼直直的看着天空,他的鼻子頭的粘掉了一半額頭,臉頰和嘴巴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從稍遠一點的距離去看,就是一團血肉模糊的臉,不熟悉的人,根本分辨不出來這到底是誰。
我去幫忙吧…我畢竟學過醫療急救這方面能幫上二爺的…安琪也時時關注着那邊的情況,在我後面根本就呆不住,既然現在鬼王前輩已經壓制住了樑有海這邊的狀況也就不是那麼緊張,我告訴安琪小心一點,安琪點點頭,轉身跑了過去,樑有海的眼睛瞥了安琪一眼,仍然一動未動。
二爺,咱們現在有什麼可以止血的東西嗎?二爺翻遍全身,搖了搖頭,說到自己現在手裡沒有什麼東西,實在不行就只能將自己的衣服撕掉一塊,暫時給如律令的臉上綁上。
二爺看着他現在還是血流不止,如果這麼下去,如律令的小命可能就保不住了,安琪說到萬萬不可,因爲二爺的衣服布料實在太過髒污,當然現在已經不只是髒不髒的問題,而是因爲上面佈滿了細菌,如果貿然使用的話,會讓如律令的臉上造成感染,那可就更麻煩了。
如律令眼睛根本就沒有看着二爺和安琪,對於二爺提出的要將自己的衣服撕下給自己敷上的提議,既然沒有任何的反應,要放在平時,早就跳起來了這麼一個有潔癖的人,從前是斷然不會允許這麼髒兮兮的衣服和自己接觸,可現在她好像已經心死一般。
嗯?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我扭過臉,大聲喊着二爺用你眼袋中的菸草,那些菸草可是可以清熱解毒的佳品!
二爺眼前一亮,一跺腳說道,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嘞?這些可不是一般的菸草,而是金森每天從山上專門挖來的!這些菸草生長在聖廟的後山的懸崖邊上,常年被霧氣環繞,自然非常清涼,一般的蚊蟲都不幹接近,所以肯定能派上用場!還是我徒弟聰明嘞!
我現在可沒心思聽這些誇獎,趕緊衝着安琪點點頭示意她照做就是,二爺手忙腳亂地從背後掏出菸袋鍋,習慣性的往自己的腳板上磕了磕安琪趕緊攔住說,您別再喝了,再喝可就不剩多少了,二爺經過安琪提醒,恍然大悟道,哦哦,就是嘞,就是嘞,習慣了!
拿出菸草一看,確實已經所剩不多,但是有就比沒有強!安琪小心地,一片片將這些菸草研磨之後敷在瞭如律令的臉上,當這些菸草碰觸到如律令的傷口時,如律令也終於有了反應,痛的全身抽搐起來,可能是這藥性確實敏感,如律令忍不住就要伸手往臉上去撓。
安琪喊到,二爺幫忙!萬不能讓如律令碰到這些傷口,否則碰到可就真的毀容了!
二爺反應極快,迅速按住瞭如律令的雙手,但是如律令肯定是奇癢無比,整個人扭動的像是一個泥鰍一般,幸而二爺在,要不然他這張已經受傷的臉肯定徹底毀容。
如律令這邊我倒是不用過於擔心了,只要敷在他臉上的菸草起作用了,就能夠讓他的傷口得到緩解,另外還有安琪和二爺在,相信不會有大的問題。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鬼王前輩這邊了,讓我不能理解的是,剛纔一直趾高氣揚的樑有海,怎麼半天沒有任何動靜了呢?難道是因爲整個局勢被我們逐漸掌控了嗎?不對,直覺告訴我沒那麼簡單,因爲我從樑有海的眼神中並沒有看到任何的慌亂和失落,相反,我看到了一種期待,好像是某種他所期盼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不會又有什麼詭計吧?
我深吸一口氣,再次回想了一下剛纔發生的一點一滴,生怕會遺漏掉什麼,因爲面前的這個樑有海實在不可小覷,我們已經上了太多次當了,好不容易勢頭被我們奪回來,絕不能在有放鬆和大意。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樑有海微微一笑,嘴角揚了起來,從他的笑容中我就看出了一種不正常。
他也是在試探我,想看看我是怎麼樣想的。
既然如此,我就直接跟他坦白好了,“你到底有什麼詭計?直接亮出來吧?”旁邊的鬼王前輩楞了一下,側過臉問我怎麼了?哪裡不對了嗎?我搖搖頭輕聲說道,暫時沒什麼不對勁的,只是我的直覺罷了,但是恰恰我總是最相信自己的直覺的。
樑有海笑了,“哈哈哈!還用亮出來?不是早就已經使出來了嗎?你可真是後知後覺啊?啊,不對,我錯怪你了!因爲根本就沒有任何感覺纔對吧!”樑有海的眼睛向下看着我的腿。
嗯?難道那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我一低頭,突然眼前一黑,噗通一聲,單腿跪在了地上,一陣劇烈的眩暈出現,眼前都是樑有海嘴角上揚的笑容,我拼命晃着頭想把這張臉甩開,可是怎麼甩都甩不掉。
“恭喜你,金森,你馬上就要成爲我們的一員了!”樑有海的聲音中是滿滿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