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醫?難道這個女人就是神醫?
我盯着高個子女人看着,如果不是阿強說她是神醫,我真的沒有看出來,而且神醫不是都年齡很大了嘛,這個女人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怎麼會有這麼年輕的神醫呢?我繼續保持着沉默,接着看向了阿強,又一想,既然阿強已經認出來了,應該沒有錯。
“兔爺的身體怎麼樣?”高個女人伸手在兩個黑衣人的腋下和後頸處輕輕一點,黑衣人一哆嗦,醒了過來,揉了揉脖子站起身來對着高個女人鞠躬示意,高個女人笑眯眯地說道:“怎麼樣?兩生會的阿強功夫怎麼樣?是不是名不虛傳?”黑衣人轉過身一起對着阿強拱手鞠躬,說道多謝強哥手下留情!阿強擺擺手,說哪裡哪裡,也客氣了一番,黑衣人退下了。
阿強看了我一眼,臉上帶着笑容說道,兔爺很好,讓我代他老人家給您問好了!話說回來,剛纔這兩位小兄弟出手之時,我就有些奇怪,因爲他們都避開了要害,動作幅度雖大,但是看上去也沒有用盡全力,就覺得有些蹊蹺,所以我下手也就沒有多重,原來是神醫的手下,敢問神醫,緣何來了如此一出?晚輩尚未參透,請指教一二。
高個女人扭過臉看了一眼金霖霖,金霖霖衝我微微一笑,點頭說道您說吧。高個女人指了指我,“還不是爲了這個金森!”
嗯?她認得我?我們素未相識,今天應該是第一次見面,怎麼會認得我,但是看到她和金霖霖好像相識的樣子,我心裡猜到了個大概,估計金霖霖知道里面的詳情。
高個女人不賣關子了,直言道是金霖霖提前找到了自己,說出了希望能幫助金森查看一下身體,因爲金森之前一直虛弱不堪,但是不巧的是,神醫最近收到了陌生人的“提示!”說是提示,其實就是恐嚇。神醫收到了一封郵件,裡面說明希望三個月內不要對因招靈而導致身體有恙的人進行治療,強調如果不聽勸告,後果自負。
神醫是什麼人,怎麼會在意這種無聊的郵件,立刻刪除不再考慮,接着就接到了金霖霖的電話,才意識到這封郵件原來是如此地有針對性,聯想下來,看來是有人不希望我的身體得以康復!這個人又會是誰呢?看起來真的是神通廣大,竟然連我要去找神醫這種事情都能夠知道。
而金霖霖和神醫的相識,也是很有戲劇性,當時在金霖霖父母出事之後,她將自己封閉了很長時間,之後還是她的閨蜜帶着自己走出了房間,重新開始融入到這個世界,當時金霖霖和閨蜜兩個人來了一次長途旅行,旅行的地點就是黃島,當時黃島還是著名的旅遊景點,並不想現在開發地着這麼徹底,還保留了很多漂亮的風景。
結果在那次旅行中,兩個女孩子出事了,金霖霖和閨蜜兩個人的錢包同時被人偷了,兩個人連回家的錢都不夠了,就在兩個人在街頭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看上去很面善的人說可以給她們介紹一份短期工作,工資日結,金霖霖兩個人都是高學歷的女孩子,覺得這個應該沒問題,幹一天活兒掙到錢回家就行了。
可是等待她們的居然是拐賣女人的團伙,就在她們被關進小黑屋的時候,她們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而且對方是要往南方運送的,如果到了南方等待她們的就是無盡的黑暗了,本來金霖霖她們以爲自己沒有機會了,可就在她們吃飯的時候,金霖霖偷偷向一個鄰座的女人求救,也是老天開眼,鄰座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神醫李石君。
神醫就愛管個閒事,有人求救豈能坐視不管,就算對方人多也不懼怕,馬上單手發信息叫來了十幾個人手下,這些人都是她醫館的人,在飯店裡直接就是搶人,對方看到神醫竟然這麼猛,確實無法在堅持了,同意放人,但是要求給錢,神醫當時就在桌上拍了幾萬塊錢,對方就灰溜溜地撤了。
聽到這裡,阿強臉上都是佩服的神情,他問神醫幹嘛要在醫館養活這麼多打手,神醫嘿嘿一笑,說道還不是因爲同行是冤家,在他們那個地方,醫館一個挨着一個,總是有找麻煩的,而自己治病救人的方式本身就跟別人不一樣,收費又是最高的,所以肯定得有人給自己看場子。
“金森,你知道當時我跟着兔爺來到這裡,神醫給兔爺治好傷,多少錢嗎?”阿強神秘地看着我,我搖搖頭,阿強伸出五個手指頭讓我猜,可是我猜了三次都錯了,阿強告訴我,五十萬,這還是若干年前的價格。
高個女人,不,神醫現在已經在我腦中形成了一個非常立體的形象,一個十分乾練的女人,做事情非常麻利,不怎麼計較後果,最重要的是,收費竟然……這麼昂貴。
現在我想的是,很久之前的都那麼貴了,我現在呢?該不會成了天文數字了吧,要不還是算了,大不了我自己回老家弄點草藥自己磨碎了煮水喝吧,這個神醫我真是看不起。
“金森,你猜猜神醫多大歲數了?”阿強在後面捅了捅我,我疑惑地搖搖頭,雖然我並沒有見過太多的女人,但是我也知道,有的時候是無法從外貌上看出一個女人的真實年齡的,因爲化妝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跟整容似的。
我低頭琢磨了一下,伸出三根手指,“三十歲?”阿強嘿嘿一笑,搖了搖頭。神醫也樂了,眼睛彎成了月亮,“哈哈!我喜歡我喜歡!嗯,就衝你啊金森,我給你打個八折,不,七折!”看着神醫開心的樣子,我知道看來我猜的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前輩,我能說實話嗎?”阿強突然一臉嚴肅的看着神醫。
聽到阿強管神醫叫前輩,我是真不適應,因爲這個神醫真的是一點褶子都沒有,我從心裡來說,最多也就是三十歲了。
“我今年過完生日就正好六十五歲了。”神醫得意洋洋的看着我說道。
我以爲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