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失敗的修行者

你是否也有相似的經歷,是否也有相似的人生?

靈神大陸,這個大能齊聚的一層,風雲人物輩出,所有人的目光焦點,都在那些閃光的大能身上,但那些不起眼的小角落,總是可以找到一些平凡之人,一個平凡的家庭,誕生了一個平凡的男孩。

他的名字叫海,因爲他的父母都是漁民,每日靠捕魚爲生,所以給他起名爲海,父母都是渡劫失敗,本領低微的修仙者,像這樣的人,在靈神大陸不計其數,就如同平凡的我們,平凡的不能再平凡。

海的父母每天都很忙,疏於對他照顧,但他是個懂事的孩子,知道父母不容易,所以很小便開始幫忙做家務,五歲時學會了做飯,七歲時學會自己洗衣服,八歲時開始幫忙承擔家裡的重擔,每到夜晚時分,他都會躺在院子裡看天上的明月,母親說那上面有神仙,不知道是怎樣的神仙,不知道對他許願,是否會顯靈?

小時候,海的父母就經常告訴他,我們是貧苦家庭,一定要少惹事,遇事多忍讓,不要與人爭其鋒芒,要好好學習,要孝敬老人,要尊老愛幼,要謙虛,要勤儉節約,這些話語深深的烙在海的骨子裡,也註定了他性格內向,不善於與人溝通,甚至遇到女孩子跟他說話,他都會臉紅,會不自覺的低下頭,十分窩囊。

後來他踏入了社會當中,那年他13歲,充滿色彩的社會對於他來講,是那般誘惑,看到街頭,所謂的義氣幫派,他羨慕不已,於是他跟着他們學習,學習到了很多父母沒有交給他的東西,他學會了打架鬥毆,學會了街頭鬧事,學會了所謂的義氣江湖,可金錢纔是命脈,義氣並不能當飯吃,他再次選擇了與父母一起,過上了打魚的生活。

15歲時,他很迷茫,他每日都會站在船頭,看着天空自由飛翔的鳥兒,他的心裡五味雜陳,小時候他想做個教書先生,做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可他今天發現,原來社會是醜惡的,是一羣醜陋的豬妖,共同編制的美夢,讓他們這些白癡,沉醉其中,不知自醒,即便是有醒過來的,也被他們稱作爲瘋子,可怕的是,這羣白癡也嘲笑他們是瘋子。

18歲時,他看着同村的小夥伴開始從商,開始擺地攤賺錢,他很開心,他覺得這纔是適合他的道路,於是他開心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父母,父母則告訴他,做人要腳踏實地,不可投機取巧,我們是普通老百姓,就應該有普通老百姓的樣子,老老實實捕魚,平平安安度日,趁早打消那可笑的想法。

19歲時,他和相處了三年的姑娘相愛了,他們一起捕魚,日久生情,兩個人一起憧憬着美好的未來,他也不再想那曾經的夢想,也許父母說得對,平平淡淡纔是真。

20歲時他們分手了,原因是海的家庭太窮了,窮到連最基本的聘禮都沒有,那時候他才明白,原來金錢纔是最重要的,如果他有錢,那他們就不會分手,那他就能成爲人上人,就能過上理想當中的生活,然後從政,然後掌握職權,然後進入那些豬妖的圈子,然後,一起壓榨那些失敗的修行者……

24歲時,他心愛的那個人成婚了,嫁給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公子,即便是那個人長得很一般,他們之間有沒有愛情,海不得而知,他只知道,他很難過,很心痛,很無奈,擡眼看向天空,鳥兒還是成對的飛翔,手中的漁網緩緩滑落,他明白,一切已經不重要了。

26歲時,海成婚了,他開心的跟親朋好友敬酒,杯杯一飲而盡,他很開心,父母總算有兒媳婦了,他很開心……

27歲時,第一個寶寶降臨了,他看着懷裡的孩子,是個可愛的女兒,他仰望天空,坐在曾經的房頂,自己的孩子,也會像自己一樣嗎?

28歲時,他決定不再甘於平凡,他決定從商,決定拋開父母的叮囑,毅然決然的選擇創業,倒賣各種物資,雖然父母還是一如既往的勸他放棄,勸他繼續做個漁民。

30歲時,第二個寶寶誕生了,大家都很開心,特別是父母,看着大家開心的表情,海的臉上,也洋溢出“笑容”。

多年來的耕耘,海的事業也蒸蒸日上,所有人都開始對他有所改觀,可是他卻比以前,更加的不快樂,討厭現在的自己,阿諛奉承,送禮賄賂,酒場應酬,每當夜深人靜,他都會擡頭看天上的明月,父母說那上面住着神仙,不知道會不會顯靈?

後來靈神大陸由於某些大能爭鬥,瘟疫開始橫行,受苦的,依然是他們這些底層百姓,作爲商人,他沒有像那些同行一樣,瘋狂的趁機賺錢,畢竟在瘟疫期間,隨便賣點藥都能賺的盆滿鉢滿,他的事業跌入低谷,某次他的朋友笑話他,你想做一頭正派的白色豬妖,那還不如做回之前的愚民。

海站在山峰往下看去,他驚住了,原來所有的豬妖,都是黑色的,還有些是花斑豬妖,朋友說的對,真的沒有白色的豬妖。

事業上的不順,父母的年邁,萬惡的靈神大陸社會,肆虐的瘟疫,讓海身心俱疲,回到家中,傳來的是妻子的埋怨,孩子的哭鬧,他的雙眼不再像從前那樣清澈有神,不再像以前那樣有光,變得呆滯渾濁,他已經忘記,上一次開心的笑,是什麼時候?

某年的某天,他和一個朋友一起喝酒,朋友勸他少喝點,身體纔是本錢,兩人相視一笑,眼神複雜,後來他們一起看着天上的明月,海問他,明月之上,真的有神仙嗎?

朋友問他有沒有什麼願望,海思索了一會兒,他說希望父母健康,妻子快樂,女兒將來可以幸福,兒子將來可以有出息,朋友問他,爲什麼沒有自己,海思索了一會兒,他看着天上的明月,緩緩道:

“若是天上真的有神仙,我希望,我可以在所有的願望都實現以後,徹底的離開這個豬妖橫行的靈神大陸,前往那個,真正屬於自己的美好國度,那裡全是白色的豬妖。”

江思雨看着面前40多歲的賣首飾的攤販,只見他一身青衣,上面還有些許破洞,臉上帶着一絲神傷。

“大叔,我就跟您砍5個靈石而已,您跟我講了這麼一個長篇大論,我服,我不砍了還不行嘛。”江思雨說到。

攤販一聽,頓時嬉笑道:“嘿嘿,姑娘,一共五百靈石,過一個月傢俱做好給您送過去。”

江思雨看了一眼對方的奸商嘴臉,不免嘟起了嘴,心裡暗罵上當了,小六子付過錢後,兩人繼續往前逛,這個鎮子距離浣月坊不足五里,名叫福祿鎮,十分的繁華和熱鬧,鎮子不是很大,住着千戶人家,但卻基本能買到建築所需的各種物資。

由於江思雨出落的格外漂亮,不免引來許多愛慕眼光,幾個紈絝子弟上下打量一番後,帶着一臉的壞笑將他們圍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小六子喝到,手中一把短劍拔出。

江思雨仔細打量着這幾人,只見他們衣着華貴,其貌不揚,帶頭的公子哥手裡一把白紙扇不停扇動,噁心的目光在她身上不停遊走。

“這麼漂亮的小娘子,還是第一次見,我叫曹力,是福祿鎮鎮長的公子,家財萬貫,權勢滔天,跟着我,必將榮華富貴受之不盡,小娘子意下如何呀……”

說着,帶着一臉壞笑,手中的白紙扇欲要托起江思雨的下巴,小六子見狀,怒從心生,直接一劍砍了過去,對方急忙躲閃,身後的幾個公子哥見狀,個個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後方趕到十幾個身形高大的家僕,將江思雨二人團團圍住。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攻擊我們曹力公子,我看你們是活膩歪了!”帶頭的家僕喝到。

“敢調戲我家江姐姐,你們才活膩了。”小六子回懟道。

“小屁孩,給我殺了他!”曹力怒喝道。

衆多家僕聽後,亮出兵器便朝着小六子殺去,但他們哪裡是江思雨的對手,只見江思雨隨意幾招,便將衆多家僕打到在地,雖然這些家僕的修爲不低,但畢竟此時的江思雨,修爲境界已然達到了地人境三境,更是習得了浣月坊的幻月劍訣和玉草劍訣以及墮落者一族的暗印決,就算碰到比自己高一些修爲的人,也能與之周旋一二。

“小娘子有些手段,給我等着,遲早我會將你收入胯下,我們走!!”

曹力氣憤的離去,小六子還想去追,但被江思雨攔住,他們初到這裡,不易招惹強大勢力,萬一這個曹力背後有些更加強大的高手,他們就麻煩了,當下建設浣月坊纔是正事,二人又在鎮子裡逛了幾個時辰,購買所需的物資後,找了一家酒樓住下,夜晚時分,江思雨坐在窗前,看向天空中的明月,那個商販說那上面住着神仙,不知道會不會顯靈?

“明天得去一趟靈氣山脈,拜訪一下任大叔,好幾年不見,不知道他還在不在那裡。”江思雨想起與任安之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不免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期間發生的一切,彷彿都是在昨天,那張帥氣俊朗的面孔,俏臉有些發熱,那晚靠在他的肩上,是她最難以忘懷的瞬間。

深夜時分,小六子突然從牀上下來,來到一面鏡子面前,拿出懷裡的一塊鐵牌,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符文,對着鏡子一照,鏡子裡便出現一張粉色面具,正是墮落者粉面。

“小六子,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粉面問到。

小六子立刻恭敬道:“回稟粉面護法,計劃一切順利,不出三個月,便可重建浣月坊。”

“嗯,很好,平時多關注一下你的江姐姐哦。”粉面突然換了一種調侃的口吻說到。

小六子立刻面紅耳赤道:“小六子一定會照顧好江姐姐的。”

“嗯,很好,好好表現吧小傢伙,說不定將來,本使者還能幫你哦。”粉面繼續調侃道。

小六子聽後,心中大喜,自從自己第一次見到江思雨時,便已經喜歡上了她,經過這幾年的朝夕相處,更是對她有着濃濃的愛慕之意,可是自己資質太差,修爲境界至今才地人境一境,故此只能將這份情誼暗藏在心中。

“多謝粉面護法,小六子定會好好表現的。”小六子興奮道。

清晨時分,江思雨早早的便出門了,小六子則跟在她後面,朝着靈氣山脈的方向走去,來到曾經的一片密林處,這裡是自己第一次出來歷練時的地方,不知道曾經的那頭巨熊是否還在,看着形形色色的各門派弟子在此歷練,江思雨想起了與三月和七月姐姐的種種時光。

“你……是小師妹嗎……”一個男子聲音響起,其中摻雜幾分傷感。

江思雨回頭,只見一個30歲左右模樣的紫衣男子站在不遠處,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雖然那是自己曾經十分討厭的人,可如今卻顯得如此親切,一聲小師妹,讓她瞬間紅了眼眶。

“陳寬師兄……”江思雨輕聲呼出,美眸中眼淚緩緩滑落,旁邊的小六子見狀,隨即看向對面的男子,只見他紫衣已經有些破損,面色有些憔悴,凌亂的頭髮下,藏着些許無奈和心酸。

“小師妹!!真的是你!我終於……終於等到你了……”

陳寬頓時熱淚盈眶,自從那次他從宗門逃離後,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這些年他一直在這個地方等待,期盼着有一天能再見到浣月坊的弟子,如今沒想到能再次見到江思雨,其中心情,誰人能懂?

陳寬來到江思雨面前,兩人互相看着對方,輕聲哭泣。

這時,十幾個人圍了過來,全部身穿藍色衣衫,看其裝扮,應該是狂蟒宗的弟子,帶頭的人高馬大,一臉的不耐煩。

“陳寬,說好的每月300靈石,今天該給了。”帶頭的狂蟒宗弟子說到。

陳寬看到此人,顯然是有些害怕,身體也有些顫抖,可一想到身後的小師妹,便亮出自己的長劍道:

“路無情,你不要欺人太甚!”

“呦!怎麼?翅膀硬了?還想捱打不成!!”

對方怒道,隨後目光看向江思雨,便說到:“怪不得你小子今天這麼反常,原來是有個美嬌娘啊,既如此,我等帶走,咱們的帳便一筆勾銷,來人,拿下。”

說完,對方十幾人便準備動手,陳寬見狀,急忙說到:“小師妹,你們先走,我跟他們拼啦!!”

還沒等江思雨說話,陳寬便朝着路無情衝了過去,直接被對方五六個弟子一頓狂揍,江思雨實在是看不下去,玉草劍幻化而出冷聲喝到:

“住手!”

對方看向江思雨,只見她周身散發強大靈力,顯然修爲不低,又看到她手中的玉草劍,路無情眼中光芒閃爍。

“好一把神兵利器,靈氣大陸兵器甚多,玉草劍絕對排得上名號,當年胡思思憑藉玉草劍決可謂是好出風頭,如今這丫頭能夠駕馭,證明她的修爲也不會太低,今日不易戀戰,還是回去稟報師門爲上。”

“今日放你們一馬,咱們走!!”路無情喝到,隨後帶着十幾個師兄弟離開了。

看到對方離開後,小六子趕忙去攙扶倒地不起的陳寬,江思雨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顆丹藥爲其服下,一刻鐘過後,陳寬傷勢漸漸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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