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行正要向火松子提及此人時,只聽得火松子說道:“該打聽的也聽得差不多了,師弟,讓紫英姑娘陪你會,愚兄去解個手。”
李滄行還沒來得及發話,火松子便飄然而出。
這時紫英挪到了李滄行的身邊,笑道:“這位爺,現在就讓奴家來服侍你。”一陣濃郁得讓人要醉的香氣入鼻,李滄行身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還好戴了人皮面具,別人看不出自己的窘態。
李滄行向旁邊移了移,低聲道:“姑娘請自重!”
“嘻嘻,這位爺好會說笑,這裡的姑娘有哪個是自重的?你要是自重會來這地方嗎?”言語間,紫英的一隻玉手已經搭上了李滄行的肩頭。
李滄行本想把她推開,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耳邊似乎嘈雜的人聲再也聽不見,只剩下紫英那嬌滴滴的聲音:“公子,你怎麼了?”
再看紫英時,只見她兩眼發出異樣的光芒,勾魂奪魄,這光芒似曾相識,李滄行突然想起那晚小師妹眼中就是這樣的光芒,彷彿熊熊燃燒的火焰。
閃念之間,紫英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邊,乳波臀浪,一步三回頭地向着樓上走去。
如行屍走肉一般,李滄行眼裡只剩下了這女子的身影,漫無目的地跟着她走進了二樓的一個房間。
當他推開那房間的門時,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了一具發光的**正在自己的眼前,沒錯,那正是沐蘭湘,一如武當的那個晚上,正一絲不掛,含情脈脈地看着自己。
李滄行目光呆滯,直勾勾地盯着她,嘴裡喃喃地叫着師妹,一把將她攬入懷中。“這回我再不會離開你了,師妹,我發誓。”
李滄行一邊說着一邊貪婪地嗅着懷中人的頭髮,他感覺師妹的手也緊緊地環住了他的背,結實而富有彈性的雙峰牢牢地頂着自己的胸膛。李滄行覺得自己在發熱,在雄起,血液在開始燃燒,在沸騰。
喘着粗氣,他開始解自己的腰帶,順勢一下和懷中的女子一起滾到了繡牀上,突然一陣幽幽的香氣進了他的鼻子,好熟悉的感覺,好熟悉的香氣,沒錯,就是那晚的香氣,不是小師妹身上的處子體香,而是-----含笑半步癲!
李滄行一團漿糊似的腦子突然變得無比地清醒,那一夜的事成爲他一生也抹不去的回憶,一半是一生最愛的小師妹風情萬種,一半是從天堂到地獄的大喜大悲。
都是這該死的含笑半步癲,這是他到下輩子也不會忘掉的東西,他想把懷中人推開,而手卻不聽使喚地按上了她的高翹的臀部。
意識到這是春--藥的催情力量,李滄行猛地一咬舌頭,強烈的疼痛感讓他一下子能恢復手指的知覺了。
他猛地一把推開了懷中的女子,幾乎**的**映入他眼簾,而臉龐卻變得異常地清晰:清麗白膩,小嘴邊帶着俏皮的微笑,月光照射在她明徹的眼睛之中,在這黑暗的房中宛然便是兩點明星,這女子生得好美,但李滄行現在百分之一千地肯定--這貨不是沐蘭湘。
李滄行閉上眼,轉過了身,道:“姑娘請穿好衣服。”
“大爺,你不喜歡奴家嗎?和你一起來的那位公子可是付過錢了呢。”紫英的聲音依然嬌媚撩人。
李滄行冷冷地說道:“在下絕非輕浮之徒,姑娘請不要誤會。”
“嘻嘻,大爺剛纔可猴急呢,這會怎麼又變得一本正經呢?你剛纔一直在叫師妹師妹的,是把人家當成你相好了嗎?”紫英暴發出一陣放肆的笑聲。
“住口,休得提我師妹!”李滄行猛得一回頭,只見那紫英已經穿上了衣服。
饒是李滄行戴了人皮面具,此刻臉上毫無表情,但這因怒而激發的強大氣場仍嚇得這女子花容失色,一下子倒在牀上,嚶嚶地抽泣起來。
李滄行一見她這副模樣,意識到自己剛纔過於憤怒,唐突了佳人,但一想到迷香的事,馬上又心硬起來,他上前一步,拉起這女子,手捏住了她脖子:“說,這含笑半步癲是怎麼回事。”
紫英一下子卡得臉色發紅,吃力地說道:“大爺饒命啊,這合歡散乃是我們姑娘必備之物,用來取悅客人呢。你不信可以問問你的同伴,他第一次來我也用這個的。”
“哼,你是什麼時候向我下的這迷藥。”李滄行聽她說得坦率,便鬆開了手。
那紫英本給他扼得粉面通紅,一旦得脫,立馬趴在地上大口喘起氣來:“就在我頭髮裡,只要一鬆開你就能聞得到了。”
李滄行目光閃爍:“那你怎麼沒事。”
“我們自然是常年用這個聞這個,早習慣了,這點份量已經對我無用。大爺,大俠,我只是想賺幾個錢,真的不想害你,以後我再也不敢了,你行行好,千萬不要殺我啊。”言罷紫英跪在地上,抱着李滄行的腿,放聲大哭。
李滄行“哼”了一聲轉身就走,回到大廳時火松子已經坐在席間,笑呵呵地看着他:“滄行,怎麼這麼快就完事了呀?”
李滄行嘆了口氣:“師兄,你着了這女人的道,她以前是對你下的迷香纔會讓你神智不清。”
火松子神色平靜,點了點頭:“這我早知道。”
李滄行面具下的臉色一變:“什麼,你知道還……。”
火松子嘆了口氣,道:“第一次我確實不知,那還是三年前,我跟你一樣初次下山,什麼也不懂,也不知道什麼合歡散。不知不覺間就着了道。事後和你現在一樣怒不可遏。”
火松子的眼中開始放光:“但那滋味實在是美妙,以後我就不由自主地要來這裡,一回生二回熟,這裡的姑娘我全見識過了。有那迷香一方面可以讓自己沒啥罪惡感,二來那滋味比平常要美妙得多。你確定你不想試試嗎?”
李滄行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還是開了口:“我是毫無興趣,師兄以後也請少來這地方,實在與我等身份不符啊。”
“罷罷罷,你既不喜歡,以後我不帶你來就是。我們這就走吧。”火松子喝了最後一杯酒,把剩下的半隻雞揣進了懷裡,和李滄行一起走出了大門,臨走時,李滄行突然發現北座那角落裡的斗笠客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