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也領悟了這玄妙的力量,你果然沒讓我失望,那就來吧!”殷紅的領域力量摩擦着他的領域,發出嗤嗤的聲響,拓跋滅天的神色興奮中透着瘋狂,面前凌空的巨劍在領域力量的加持下,向着花飛舞迎頭便斬。
他確實興奮了,沒想到三年前偶然一遇,之後便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的天仙女子,竟然還擁有着如此超強的戰鬥力,原本打算輕鬆將其俘獲的拓跋滅天,此刻已經戰意滔天。
只要戰勝她,就能擁有她,到那時,兩人便是一對人人豔羨的神仙眷侶,不出十年,未來的南域,就是他們崛起之地。
一道劍光激射而出,在花飛舞殷紅的領域之中極速襲來,完全不受半點阻撓。
這一擊雖然只是試探,但劍光之中蘊藏的毀滅未能卻是驚天動地!
“嘿嘿,咱們也有!”花飛舞已經十分乖巧的將身體的掌控權交給了唐川,殷紅的領域一出,她便對唐川手臂中的力量生出了極強的好奇心,似是迫不及待的要看到他的表演。
一輪耀眼的紅日,猶如黑暗中的一盞燈塔,在殷紅的領域中顯得極爲醒目。
嗤嗤嗤嗤——
紅日出現的一剎那,天地驟然變色,所有被籠罩其中的人都在這一刻面色大變,原本只需微微催動力量便可抵禦的領域之力,竟然在這一刻瘋狂暴漲,他們的力量正在迅速流逝,徐徐涌入那一輪紅日之中。
任風行終於色變,兩旁觀戰之人畢竟距離中央區域太遠,算下來只是花飛舞製造出來的領域的末端,即便如此,他們也需要加大自身的防禦力度,來抵禦體內力量的流失速度。
神魂竟然也受到了威脅,腦海中傳來的絲絲疼痛便是最好的證明。
強如開脈境九層的任風行,也未能倖免。
唐川此時也有些無奈,他根本沒想將領域伸向周圍的旁觀者,但奈何剛剛接管花飛舞的肉身,根本無法有效的掌控了領域的力道。
“這是什麼招數?”任風行面色極爲凝重,這領域之力本就夾雜這一股令人心悸的蠻荒之力,如今那輪紅日的出現,這種感覺更甚,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妖孽!
他已經隱隱開始擔心戰場中心的拓跋滅天了,能夠不到二十歲便領悟到玄妙的劍之領域,劍道一途,他的未來絕對不可限量!
在任風行看來,拓跋滅天的天賦,雖然不敢說前無古人,但絕對後無來者。
可是現在他意識到自己錯了,自己太過鼠目寸光,觀天如井,這個被他看中的女人,不但同樣領悟到了領域的力量,而且這力量,更霸道,更張狂!
這一戰竟然生出了懸念,鹿死誰手,已成變數!
“滅天!”一道神識傳音傳入拓跋滅天的腦海中,他知道師尊已經生出了憂慮,這對他來說就是奇恥大辱!
如果我連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都打不過,那我這十多年的拼命苦修,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
從小到大,他享受的都是雷神教師兄弟們的仰視和長老前輩的高度誇讚,教主任風行更是已經將他當成了光大雷神教未來的希望,只要他能夠順利成長起來,雷神教成爲一等勢力也不是夢想。
“師尊勿念,我一定要讓她,心甘情願做我拓跋滅天的女人!”好似壯烈的誓言,這就是他的迴應。
體內的力量瘋狂在流逝,拓跋滅天全力防禦也效果甚微,識海中,百丈巨浪接連翻滾,神識之力如同卸了閘的洪水一般被那輪紅日吸走,他的面容瞬間猙獰!
自小便天資卓著的他,從未因爲自己先天的雄厚資本而有半分懈怠,反而更加刻苦努力,換來的結果便是他的天資得到了全方位的激發,每一層境界的提升都是極爲沉穩,從未急功近利。
萬莊的失敗並非偶然,因爲每日淬鍊肉身,也是拓跋滅天的必修功課。
霸體術確實讓萬莊在那段時間內,肉身力量比肩拓跋滅天,甚至略有超出,但卻遠遠沒到能夠將其擊敗的程度。
然而外力有時窮,只怪萬莊遇到了強勁的對手,無法再有限的時間內加他擊敗,失敗也是必然的。
而現在的拓跋滅天,竟然生出了一絲恐懼,他自己都難以相信,自己竟然會有恐懼,尤其是面對這個時時縈繞在腦海中的女人。
“戰狂霸道斬!”拓跋滅天不愧是拓跋滅天,領域較量上的頹勢僅僅只是讓他驚駭一瞬,此刻他的目光死死鎖定在那輪紅日之上,心中已經有了定論,雖然不知道花飛舞修煉了什麼功法纔會領悟這樣的領域力量,但領域中的腐蝕之力並不難纏,問題就出在那輪紅日上。
璀璨的劍光灌入了恐怖的靈力,猶如晴天一道霹靂,竟將殷紅的領域力量切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然而這並不是這一斬的目標,它的目標,是那一輪紅日。
只要紅日不除,他的力量就無法阻止流逝,而流逝的力量盡數被吸入紅日之中,此消彼長之下,根本無需太久,他就會落敗。
拓跋滅天,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有些腦子!”唐川忍不住讚歎一聲,劍光中的力量太強了,絕對是開脈一層境的全力一擊,他擋不住!
但他根本不用去擋,掌控花飛舞手中的銀輝斬月,挑起那一輪紅日,狠狠地甩了出來!
紅日在兩人時刻碰撞的領域中穿行,帶出一條長長的火龍,之直迎上拓跋滅天的霸道斬!
嗤——轟——
一聲痛苦的嘶吼傳出,拓跋滅天抽身急退,猩紅的雙眼微微顫抖地望着前方。
狂暴的力量碰撞,蕩起了巨大的餘波,兩人的領域在餘波的震盪之下轟然而散,那紅日也漸漸地湮滅了。
煙塵散去,花飛舞看似纖弱的身影漸漸顯露了出來,亭亭玉立,斬月彎刀在手中銀輝閃爍,如女神降臨。
反觀拓跋滅天就沒有這麼好的英姿了,身上的衣衫已經破爛不堪,身形也極爲狼狽,甚至手中的戰狂也有些光芒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