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隨着古春秋在殿內穿行,花飛舞輕聲道:“要我跟着你一起嗎?”
“當然了,地下礦區怎麼說也不算是離開烈火盟,你總不會不願意吧。”唐川笑道。
花飛舞俏臉一紅,深入地下可就真的成了孤男寡女了。
“走吧,別墨跡。”古春秋凌亂了,不過飛舞跟着唐川在礦區躲一陣也不是壞事,只是不知道這一場風波能不能順利過去。
一旦楚萬法真的將地下遠景礦的事情泄露給了黑玄門,那纔是最壞的結果。
走一步看一步吧。
繞過幾間廂房,三人來到了一間密室之中,古春秋靈力催動,地面上頓時出現了幾道印記,待那印記徹底清晰,唐川才發現,這竟然是一道通往地下的門戶。
“小子,拿着這個。”古春秋伸手一丟,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飛了過來,唐川接過,上面只有一個字‘巡’。
“執此令牌,便可暢通無阻,小子切記,沒有老夫的傳信,千萬不要出來。”古春秋義正言辭道。
若說之前唐川偶然出現在烈火盟如此敏感的地帶是引火燒身,今日入了礦洞,纔是真正喪失了自由之身,要知道,這礦洞入口所在,除了古春秋一人知曉,其他長老都沒資格知道。
即便是古春秋最爲疼惜的花飛舞,也只是知道入口在師尊的府上,至於具體位置,也是今日才知曉。
“保護好小舞,若是她少了半根頭髮,老夫拿你是問。”
唐川沒有嬉皮笑臉,鄭重回道:“前輩放心,若是飛舞少了半根頭髮,我以死謝罪。”
他可不是亂說的,也許與神魂共鳴有關,但此時他的內心就是這麼想的,他要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去保護身邊的這個女子。
當然現實中的實力,誰保護誰還很模糊...
古春秋滿意頷首,縱有萬般不捨,這也是眼下最好的解決之法。
“師尊,我...”花飛舞的內心更是矛盾的,她確實特別想與唐川一起,但也捨不得師尊,雖然沒有離開烈火盟,但天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去吧,無需惦念太多,待盟中事務處理的差不多了,你們隨時可以出來。”古春秋柔和的目光都留在兩人身上。
“走吧,又不是生死離別,待唐川飛黃騰達,你們就會知道,跟着他絕對是穩賺不賠。”肩頭一直沒有說話的鴉神,是在受不住他們磨磨唧唧,乾脆嚷道。
“謝謝前輩,小子定不會讓你失望便是。”他確實有些迫切,鴉神的想法讓他空前的興奮,雖然聽起來天方夜譚,但唐川卻充滿了信心,似乎內心之中有一種力量在牽引着他,讓他看到了一片新的世界。
也許人族通神體,就是要創造屬於他們的另一個未來。
一切成功與否,拭目以待就好。
拉起花飛舞的手,唐川一躍而下。
“傳送通道?”兩人剛剛跳入漆黑的入口,眼前的景象便發生了變化,這裡類似與一處地下密室,此時兩人的面前又一道石門,石門中央凹進去一個凹槽,與唐川手上的令牌一般大小。
唐川毫不猶豫地將令牌鑲入其中,咔——
輕微的一道聲響,石門吱吱地向上緩緩移動,門戶出現了,一個通往地下的甬道呈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這個甬道似乎直通地下深處,盤旋而入,看得出來是人工開鑿出來一些簡陋階梯。
甬道兩旁,不時地點綴了一些照明用的發光石,散發着柔和的微弱光線。
兩人對視了一眼,踏上了階梯,唐川幽幽的釋放出微弱的神念,一直在往下面蔓延。
越是向下,寒氣越重,兩人都是吃驚不小,這說明此地距離地面已經很深了。
又往下走了許久,眼前才突然間豁然開朗。
這裡又是一間石室,只不過比起上面的更大,更寬敞,而且石室空無一物,只有許多處不知通往何處的暗道分列在不同的方位上。
唐川已經不知道這裡是在地下多少丈處,只不過周圍的巖壁已經十分潮溼了。
還不等他們仔細查探周圍的環境,便聽到中間的某個暗道之中有人大喝一聲:“來者何人!”
兩道流光眨眼間便自暗道之中閃出,一左一右,露出了兩道身影。兩人皆是凝脈境巔峰的層次,雖然不強,但在這下面應付這些只有凝脈三四層境的散修礦工,已經足夠了。
唐川將手中的令牌晃了晃,兩位青年頓時收了隱隱催動的靈力。
“兩位怎麼會有長老令?”其中一位青年顯然已經看清楚了那是長老令牌,但眼前的兩人對他們來說太過陌生,但兩人畢竟已經來到這裡快一年了,盟中又來了一些新弟子也不足爲奇。
花飛舞輕輕催動了靈力,兩位青年頓時如臨大敵,紛紛催動了體內的靈力。
然而不等他們將力量催動出來,便又以更快的速度收了回去。
“花管事?”兩位青年瞬間看呆。
唐川這纔看了一眼花飛舞,發現她又回到了最初認識的她的樣子,若是沒有見過她的真容,這一張臉雖然老了一些,但也透着一股成熟的韻美,但看過了真容,這就有些不堪入目了。
花飛舞自然看出了唐川眼中的錯愕,容顏又在一瞬間恢復了過來,但還是忍不住嗔了他一眼,男人,果然都是一路貨色。
唐川一捏鼻子,訕訕一笑。
“呃——”兩位烈火盟弟子都看懵了,這是傳說中的變臉?
“花管事怎麼...怎麼親自下來了?”眼前的人既然是花飛舞,他們當然不敢再有敵意,只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這裡除了盟主和古長老,其他人來此都是隻許進不許出,難不成花管事以後就留在這兒了?
“古長老有令,讓我等來此巡視一段時間,你們一切照常即可。”花飛舞輕輕頷首道。
“是是...弟子明白,不知道花管事是否需要我們佈置兩間暗室?”兩位青年弟子沒來由地喜上眉梢,這就開始現殷勤了。
唐川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明顯看出了兩人的眼中,透着一股侵犯之意。
“本宮的話你們是沒聽清楚,我再說一遍,你們照常即可,無需關注我們。”花飛舞感受到了唐川的不爽,她自己同樣不爽,話語之中蘊藏着些微的神魂之力,面前的兩人頓時如遭雷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