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王玉嬋的考驗
王玉嬋應變突發事件的能力也不錯,待陰風散盡,她也是加持了個防禦法術玄水罩,然後才觀察環境。看到這奇怪的石室估計是自己被囚禁了,於是她試了試找找機關施施法術來試圖打開那石門,不過都是徒勞無功。等她放棄了這個想法,石門自己卻打開了,外面霧靄深沉什麼都看不到,隨即那迷霧之中現出一個人影,那影子跨了進來,石門自己又合上了。
只見來人衣着也是秦時文臣裝扮,只是臉頰消瘦,雙目細長,寸許長的鬍鬚修得很服帖,讓人見一面就能留下深刻的印象。王玉嬋見來人不像那些陰兵鬼將一般陰森恐怖,倒也不是十分害怕,就試探着問了一句:
“先生是誰?此處是何處?你可曾看見幾位少年,當中還有一個皁人……”
“我乃祖龍陰皇座下謀臣李斯,奉命與你一番機緣。不必擔心,你的夥伴包括那個皁人各有造化,數日後當能團聚。”
“我雖不擅道術,但也略聞一二,觀你根基穩固,道性清明,理應進入那元嬰期,爲何還滯留在這結金丹的靈寂後期?”
“……”
回答他的是沉默,李斯有些不解,還以爲是傷了姑娘的自尊,又開口道: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了解你的情況,看能不能幫你突破那元嬰屏障。”
“我,我不想進入那元嬰期……”
玉蟬的回答雖然聲若蚊吟,李斯先生卻也聽得清楚,不覺大爲驚詫,歷來修道者都是恨不得早日進入那元嬰期,便可御劍飛行,進入那“神仙”的行列,哪裡聽過不想進入元嬰期的修道者?於是先生又問小姑娘,爲啥不願意修到那元嬰有成?王玉嬋這時臉卻紅了,又是聲如細絲的道:
“人家還沒成婚,進入那元嬰期,有了小孩怎麼辦?那不羞死人啊……”
李斯手忙腳亂,接住了自己差點掉地上的下巴,凝神靜氣,身形幻滅了好幾次,才又穩定下來。長吁一口氣道:
“啊富樂油,姑娘你那會關心那皁人楊騏,難道你是他的女朋友?”
王玉嬋雖然沒聽懂他前半句啥意思,後半句倒是聽懂了,害羞的點了點頭。李先生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腦殼,說難怪難怪。他提起十二分注意力,小心與這姑娘攀談,想了解這姑娘爲啥有這樣古怪的想法。
原來這王玉嬋天資聰慧,早就進入那結金丹的靈寂後期。這一日,姑娘又在修習道法,卻見那體內金丹如破殼雞卵,孵出個小人來!嚇得姑娘失魂落魄,這讓人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爲何會有這般想法,卻是一次跟郭蓉師姐打鬧,那姑奶奶口無遮攔,笑罵道“你這小妮子,你再這般頑皮耍鬧,定要找一英俊少年,在你體內種個小人,讓你生個娃娃!看你還淘不淘!”如今體內真有了小人,只怕遲早要生個娃娃,那還不羞死人啊。
李斯聽到這哭笑不得,早期xing教育不當害死人啊。他調整了下自己有點暈的大腦,他還得問清楚那小人到底哪裡去了啊,任他老成沉穩,自恃莊重,也好奇心大起。就問道:
“那後來呢?你體內的小人哪去了啊?”
姑娘一臉嫣紅,嚶嚶細語,卻道出了令李斯差點陰晶迸裂的事情——那小人被她弄出體外偷偷的養起來!
原來這玉蟬五行屬水,與那水系法術天賦秉異,她竟然突發奇想趁這元嬰初結尚處於液態時期,將其用法力引導了出來,又不忍心拋棄,就拿法力供養起來,卻是沒將這羞人的事告訴別人。哎,這傻丫頭,也是不幸中的大幸,她要拋棄那元嬰小人,一身的修爲只怕就散了。玉蟬姑娘將右手一展,自身法力精粹隨之凝結,掌心逐漸幻化出寸許高晶瑩剔透的小人,眉目清秀,宛若玉人,與那玉蟬一般無二!更甚的是,小玉蟬竟然開口道:
“你常年不讓我出來玩,今天我睡着了卻把我喊出來,咦……這位大叔嘴巴張這麼大幹嘛?哇哇哇,你是要讓他吃了我嗎?”
“小玉蟬”嚇得晃了兩晃,就消失不見了。
張開嘴的大叔可不就是李斯嘛,元嬰後期!體外修成的元嬰後期!按說只有修到煉神還虛的出竅階段,元嬰才能飛出體外,這王玉嬋卻是元嬰初期時就把本命元嬰弄出來了!這,這都是什麼異類啊!李斯覺得自己以前把那六國諸侯玩的像豬,可今天他覺得自己比那些諸侯還像豬!他感覺自己快被王玉嬋玩死了!
良久以後,老先生終於按定心神,整理了下思緒,哎,還得跟着小姑娘普及下生理小常識。老先生給整綠的臉硬是又憋得通紅,哪裡還有當年縱橫捭闔,口吐蓮花的瀟灑風範?就那麼三字一頓,兩句一停的給小姑娘講了些生理小常識,又給她說那小人其實是她的本命元嬰,不會生小孩。小姑娘這回倒不害羞了,哇,原來不會生小孩!耶耶耶!李斯將吐到嘴邊的陰血又咽了回去,連忙吩咐玉蟬將那本命元嬰送回體內好生修煉幾日,穩固道行,就匆忙返回地宮療傷去了。
且說玉蟬多年的心病終於消除了,才知道自個養的小人就是本命元嬰,就試着將元嬰送入體內,讓她與自身相互融合,相互適應。這也不知過了幾日,才逐漸覺得彼此神識契合無間,道心清明,道性通徹,道行大增,道術有成。也是她的元嬰獨特,融入體內後繼承了她的記憶,知道了那羞人的往事,竟然嘲笑起她來:
“你要再虐待我,我就自個生下來,讓你未婚先育。”
當下玉蟬自己也被自個都笑了,石室內響起銀鈴般的笑聲。正好李斯先生進來了,連忙小心戒備,只當玉蟬融合自身元嬰出錯,走火入魔,暗暗惋惜不已。小姑娘看到先生來了,連忙掩住自己的嘴,不要意思的恩恩了兩聲,道:
“先生你來了啊,我把元嬰融合了,只是她在外面野慣了,老想出去玩。”
先生大駭,連忙勸玉蟬控制好自身元嬰,因爲玉蟬要是這時候進入那出竅階段,反而會觸發室外的禁制,壞了陰皇的法體道行。兩人談到了要以法術破壞禁制,玉蟬卻皺起眉頭,對那先生說:
“我的水系法術以治療爲主,破壞力那是渣渣。就算我已經是元嬰後期,我的高級法術回春仙術也是個復活性的法術,其他幾個法術就一個低級寒冰彈和中級寒冰之環有些低微破壞力。我那低級聖水普咒和中級清心普咒雖然因爲給楊騏療傷都進階了,但是聖水仙咒僅能恢復生命和法力,清心仙咒只能消除異樣狀態。”
“對了,先生,要不我試下用回春仙術能把你復活不?這樣你來破除禁制吧。”
先生連連搖頭,喊着不用不用,我已經死徹底了。哎,本以爲等你進入元嬰期,進入室外那幻化的滔天惡海拔了真武皁雕旗,破除禁制,幫我家陰皇恢復自由之身,哪知也是徒勞啊。
因爲在茅山宗已經見過漁人大神,李斯已經給他講了大神所言之事的重要,而且她在長安這麼長時日,從未聽到陰皇及其手下有什麼惡行,楊騏又與那大神關係非同一般,愛屋及烏,她覺得自己應該幫陰皇這個忙,玉蟬略一思索,就對先生說:
“依先生所言,並非全無辦法。那室外既然是滔天之海,也不必破那幻境。我只需加持玄水罩,用那水遁術潛入其中,找到真武皁雕旗拔了,應該就破了幻境了。”
李斯沉思了一會,覺得也只有用這姑娘的法子試一試了,只是他知道這樣只怕很危險,又幫不上什麼忙,就與那玉蟬說:
“姑娘大義李斯十分佩服,此次若能成功,李斯定當向我家陰皇請命,答應姑娘一個要求,姑娘千萬小心,如若遇到危險儘可返回,我家陰皇也不會怪罪與你。李斯告退!”
望着那洞開的石門,玉蟬知道是先生所留,只是石門外定然兇險無比,心裡還是有些恐慌。定了定心神,皓齒一咬,加持了個玄水盾,往門外一躍,跳進那滔天惡海中。那水豈是尋常海水,卻是那化骨**的蝕神之水,卻不料遇到這姑娘精通水遁,又有那**的恢復法術,倒也有驚無險。
這姑娘倒也藝高人膽大,看到這海也就那麼回事,當下也沒急着找那真武皁雕旗,反而童心突發,玩了幾個花式游泳的動作。晶瑩的水泡中,一身淺藍衣裳的姑娘踏浪而行時,宛如凌波仙子。冥冥之中自有數雙眼睛關注,都是長嘆一口氣,暗暗搖頭,哎,難怪跟楊騏是絕配。姑娘哪裡知道,若是道行高於元嬰期,禁制就會發作,真武皁雕旗就會紮下去,將那陰皇送到殘聯去當主席;道行不夠的就會被這蝕神之水形神俱溶,連六道輪迴都沒得去了。
王玉嬋玩了那麼幾下,其實也在思考,這惡海無邊,找一杆旗子無異於大海撈針,只是既然海水都是那旗子幻化,那旗子當是在最兇險之處。她動用神通,察覺到哪水流最迅疾之處,卻是無比龐大的漩渦暗流,當下又加持了玄水盾,唸了個水遁術,躍入那水眼之中。那漩渦極大,水眼極深,也不知過了多久,玉蟬才又重新躍入水中,只覺阻力極大,水遁術也難於往前行進。感覺這水流就要撕裂空間,真是兇險之極。玉蟬吃力的往下看,水下不遠處好似有黑色東西在晃動,想來就是那真武皁雕旗!
眼看着旗子就在眼前,可就是夠不到,水遁術也無法靠近的速流空間,這該怎麼辦呢?
“寒冰之環”
“水遁術”
這姑娘好大膽!竟然利用寒冰之環製造的丈餘冰雪範圍的瞬間停頓,運用水遁術接近了真武皁雕旗,往上一拔,說來也怪,這漫天的惡海瞬間就消失了。那旗子剛幻化成皁黑小旗子,只聽一聲龍吟,王玉嬋就被陰風捲到了地宮大殿當中,那大殿富麗堂皇,朱玉耀眼,除了左右佇立着石甲衛士,殿中尚有四人,一黃一黑一白一綠,拿着四隻彩色小旗。綠的是邢倩兒,白色的是賈無卿師兄無疑,那皁人“楊騏”正好抱着賈三“叭”的親了一口,就聽到賈師兄大喊:
“楊騏,你要作甚!”
“嚯嚯,反了你了!小驢!”王玉嬋大步上前掄圓了玉拳照那“楊騏”頭上敲去,反被那“楊騏”抓了玉腕,棄了賈三師兄抱着自己往臉上“叭”的也來了這麼一下,哎,真是羞死人了。
qq交流羣:384050870歡迎你,敬請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