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南宮玉清身邊,正看到她滿身傷痕傷的不輕,看來也是着了那紅葉的道。
一擡手將還要衝入紅葉羣的南宮大小姐攔下。
“交給我!”大聲衝她喊道。
也許是看到了蒼炎眼神中的堅決,南宮玉清不由自主的選擇了相信他。
接下來的一幕讓她這個武皇級強者倍感震驚。
只見蒼炎一個騰身,完全沒有防備的躍入那詭異紅葉中,竟然毫髮無損的站立其間,手中結出幾個玄奧的手印向着已經血肉模糊卻仍瘋狂揮動武器的僕人們打去,待那印記印入他們身體,奇怪的是,這些本來瘋狂動作的僕人們竟然好像力氣用盡一般一個個癱倒在地直到昏迷,自此,他們的身上不斷增多傷口的情形終於停止了。
“呼……”輕輕地喘口氣,蒼炎頭也不回,語氣淡淡的道:“爲他們包紮吧,很不幸,有五個失血過多已經喪命。”
……
已至深夜,篝火旁。
“都怪我!”南宮玉清悔恨的低下頭。
看着雖已包紮好,但身上卻仍有血跡滲出的南宮玉清,蒼炎不禁嘆了口氣,“你同樣吃了不少苦頭,這種詭異的情況也是難以預料的嘛。”
“以前不是這樣的。”南宮嘉怡在一旁插口道。
見蒼炎看向了自己,她將小腦袋一扭,哼道:“我只知道,這片血紅色的樹林在從前也只有主宰這裡的鬼怪會在半夜出沒,卻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樹葉飄落從而傷人的詭異場景。”
看來這丫頭還在對蒼炎又一次將她限制住表示不滿。
蒼炎並沒有理會她的態度,而是心中想着,既然這次的情況從來沒有發生過,那會不會是那些所謂的鬼怪用來埋伏特定的人而準備的呢?就連南宮玉清都沒反應過來,也就是說,在她以爲一切會是平常的情況下製造出的突然襲擊,難道是在針對那些貨物?
想到這,蒼炎不由得認真看向後方長長的車隊,只見一種微弱的幽綠色光芒,不時從那些車中散發而出,白天沒有注意到,很可能是因爲日光的原因,但現在是深夜,那一點點的光芒還是被蒼炎的眼睛捕捉到了。
事情絕對不簡單!而且在這其中甚至涉及到了黃界的魂力轉嫁,蒼炎晃了晃腦袋只覺得自己已經理不清思路,不想再去思索,只能憑感覺走一步看一步。
後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南宮玉清向蒼炎問明瞭他成功救人的原因,蒼炎就將自己的分析告訴了她,當然只講明瞭要讓僕人昏倒的原因,是因爲奇異的轉嫁,並沒有將自己的限制能力說出來。可當蒼炎想要問清車隊到底運送的是什麼貨物時,南宮玉清卻避而不答,這就更加讓蒼炎無法理解了,難道南宮將軍府要做出什麼大事情不想讓外人知道?
再一次挨個探望了一下那些受傷的僕人們,南宮玉清不顧蒼炎與南宮嘉怡的勸阻,決定和身上無傷的僕人一起守夜。
當然遭遇了這種情況,沒有幾個人會毫無他想的安穩入睡。
已近午夜子時,陰陽交替的時間,同時也是陰氣最重之時。
在衆人半夢半醒之下,團團黑氣自周圍那些死樹散發而出,慢慢升到高空,遮掩了滿天星光。
自己所依賴的星辰之光消失,蒼炎頓時驚醒。
“嗚哇!”
同時,陰風颳起,羣馬受驚,一聲嬰兒的啼哭聲不知從何處傳來,在場無論主僕忙起身張望。
恐慌的氣氛再一次瀰漫四周。
“你聽到了嗎?”
“好像是小孩的哭聲。”
“……”
看到即將陷入混亂的現場,南宮玉清穩了穩心神,拔出腰間佩劍大喝一聲:“聽着!大家不要慌,拿起武器靠在一起,這次一定不要再胡亂攻擊!”
話音剛落,周圍又出現了那種嬰兒啼哭聲,只不過不再是單獨的一聲,而是數十聲同時響起,那聲音震盪在四周,其蘊含的蠱惑性令幾乎所有人都險些喪失心神。
只有擁有聖魔之心的蒼炎例外,畢竟這種凡間的小兒科對於他來說,也只不過是一種難聽的聲音,要想使他心神動搖除非是外力施加或者禁劫級別的心神干擾。
“嗚哇!嗚哇!嗚哇……”
聲音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並且又由數十聲轉變成了數百聲,淒厲的迴盪在黑氣遮掩的樹林中……
“啊——”
終於有僕人受不了這種淒厲的嬰啼,心智無法自控,痛苦的抱着腦袋滿地打滾,隨着一個的出現,就像有傳染性一樣,一個接一個的僕人先後發狂,有的拿起手中劍亂舞亂揮,有的更是開始揮動武器攻擊周邊人,甚至自殘。
“全部住手!”
面對這種情況,南宮玉清慌了,大聲的命令也並沒有什麼效用。
一旁的南宮嘉怡更是渾身顫抖着直接撲到了蒼炎懷中,若不是有着武師級的實力,恐怕現在的她也就已經同那些僕人一般模樣了。
抱住懷中的南宮嘉怡,不得已,限制再一次使出,待得她渾身無力之時,蒼炎一個點指按在了她頸部將其弄昏。
“快!將所有人都打昏,只要身體進入休眠,心智就不會受到影響了!”
大聲的提醒南宮玉清,蒼炎將南宮嘉怡抱到搖晃的馬車上,一手運力扯斷繮繩,將那早已受驚的馬匹與馬車分開,車子纔不再晃動。
做好這一切,蒼炎急忙奔向已發瘋的人羣幫助南宮玉清,手印再結,限制頻頻打出,照着已失去力氣的僕人們就是一個點指。
待得蒼炎與南宮玉清忙活完,所有人都已昏倒無法再傷害自己或他人,周圍的詭異嬰啼聲卻絲毫沒有減弱,但是以他二人一個有着無上境界,另一個武皇強者的實力,倒不至於被這聲音影響。
“怎麼辦?”焦急地問道。
就算是實力夠強,也常年奔赴戰場,但畢竟只是一個姑娘家,對鬼怪之類的自然沒有什麼免疫力,見識到了蒼炎的能力,現在的南宮玉清只能將一切都寄託於他。
但她好像也忘了,蒼炎就算再怎麼有能力再怎麼臨危不亂,現在他也只不過是個小小武士而已。
面對南宮玉清的焦急問話,他是真想來一句“大姐,你問我吶???”但看到她已六神無主,也不好再去爲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