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蒼炎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身體不再痠疼,就連靈力也都恢復了。
吃過早飯後,蒼炎同小胖子走向學員會的總部,也就是那棟比較破舊的建築。
“小胖子,那個月逐是個什麼樣的人?”蒼炎開口問道。
“月會長?”
聞言,小胖子低頭想了一會兒,確定的道:“他不同於步元清那種笑面虎,性格倒是很豪爽。”
聽到小胖子對月逐的評價,蒼炎心中冷笑,看來這個月逐與步元清是完全不同的陰險流,甚至要藏得更深。
他之所以如此想,也是因爲心中早已確定月逐不會是什麼善類,既然如此,所謂的豪爽也只不過是留在表面的裝飾罷了。
昨天就已經聽小胖子說今天會有一場學員會議,蒼炎也正好就此機會去會一會月逐,反正他也是想見到自己,在沒有摸清對手之前,也只有裝一裝了。
同上一次步元清宣佈恐鱷島活動的開會地點一樣,都是一樓的大廳。
進到廳內,看着臺底下座無虛席黑壓壓的一片,蒼炎心裡想到,步元清的下臺並沒有令學員會縮水,反而更加壯大了,月逐這人絕對不簡單。
“呦,蒼主事,久違了,快快,這裡坐……”離老遠就有一人招呼。
蒼炎循聲望去,正看到好久不見的劉組長,也不好拂他心意,就帶着小胖子向他走去。
在這途中,令他意外的是,不少人跟他打招呼也就算了,竟然對跟在他屁股後的孟超同樣笑容滿面,就好像已經混的有多熟似的,蒼炎倒不是見不得自己小弟好,而是有些奇怪,平日裡也沒聽到小胖子那閒不住的嘴吹噓他自己在學員會中如何了得,怎麼現在卻好像早有一番作爲一般。
來到座位以後,又跟劉組長寒暄了幾句後,他對小胖子小聲的問出心中疑惑。
“老大,小弟也是沾了您的光啊。”小胖子瞅了瞅四周低聲說道。
“我的光?”
這一句弄的蒼炎有些不明所以,要說是以前步元清還在任時也就算了,畢竟他想拿自己當槍使,當然要故意討好,但這月逐跟他連面都沒見過,要說他這現任會長是從步元清那裡的得到的信,也不可能是什麼好信呀。
似乎是看出了老大的疑惑,小胖子解釋道:“月逐會長也是得知了你在聯誼賽上大展神威,其實早就想要向你投橄欖枝了。”
聞言,蒼炎也是有些明瞭了,怪不得小胖子也在會中混的風生水起,原來月逐也是想要利用他,只不過蒼炎又想到一點,月逐絕對是知道自己將步元清扳倒的事,而他又屬於霍家之人,也是不可能對他沒有防備之心。
正當他思索之時,本是鬧哄哄的廳內突然變得鴉雀無聲。
擡眼望去,正看到一名身着白色會服,身材健壯相貌粗獷的男子,蒼炎估計着,這應該就是月逐,因爲豪爽之人一般的特徵他都具備了。
而接下來那人站到了臺上,也是證明了他所料不錯,現在能夠到臺上的除了宣佈開會的會長也不會有別人了。
“會長好!”也不知是誰帶的頭,衝着月逐就是一鞠躬,其他學員會成員也是紛紛效仿,彷彿是習慣了一般,沒有怨言,更是真心實意的尊敬。
看到蒼炎仍然坐在座位上沒有表示,已經站起身的小胖子急了,忙衝他低聲道:“老大,會長大人來了,你倒是問好啊。”
聞言,蒼炎心裡冷笑,表面上卻是一點頭,可他接下來的舉動差點沒把小胖子嚇死。
“月逐!”
突然的一聲大喝驚得在場之人無不是冷汗皆冒,這是誰這麼大膽子,敢直呼會長大名。
月逐那濃厚的眉毛皺了皺,望向出聲之人,正看到中間一排,蒼炎負手而立。
“會長好!”
這回又變作恭敬有禮的打招呼,在座之人聞言,都有些哭笑不得,你蒼大主事這是舌頭打結了還是怎麼着,先說半截話,過半天才好像反應過來一樣接上後半截。
可不是嗎,蒼炎這一完整的一句正是“月逐會長好”,任誰也聽不出毛病,只不過加了個時間間隔卻是有些挑釁的意思了。
而聽到蒼炎的“問好”,月逐開懷一笑,“哈哈,想必閣下就是前任步會長所提任的蒼主事吧?”
“正是。”蒼炎微微一笑回答道。他倒是不驚訝月逐能夠一眼認出他,畢竟對於他來說在場之人也只有他蒼炎是個生面孔,而他也明白這月逐上來就提到步元清卻是想要敲醒他,步會長已經是過去時了,你蒼炎今天能夠坐在這裡,卻是要多虧我月逐提拔你。
“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呀!”
月逐誇獎了一句,又是深深的看了蒼炎一眼,示意他坐下,便要步入主題,也就是今天的會議。
讓蒼炎注意到的一點,月逐爲人確實是很豪爽,但是卻好像並沒有與學員會全體成員打成一片,否則的話,成員們也不會對他如此敬畏。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一般,只有月逐一人在臺上講話,內容很簡單,但對於蒼炎來說卻是不得不關注,一是傾天八傑一事,聽他月逐羅裡吧嗦白話一堆,說的很好聽,是要維護學員會在院內的絕對權力,實際上卻是還想繼續步元清未走完的路,打壓八傑,或者說是,拔掉這一顆眼中釘。
而對第一條的內容,蒼炎卻是有了疑惑,八傑老二葉磊已經成爲了學院的長老,憑學員會這學生組織又如何去同他鬥?除非這月逐是有底氣有後手,否則的話,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將這番很明顯的“挑釁”話語說給衆人聽。
月逐所說的第二條,也就是蒼炎今天來此的目的了,他就昨日發生的命案對陳冰與黃志進行了說明,先是爲死者默哀,後又表示,對於誤傷人的陳冰被紀律裁決部帶走很不忿,說是要由他帶頭爲陳冰討個說法,就算是學院高層也不能冤枉人,最後,他又是大肆的表揚了黃志與陳冰,說他們是學員會的優良成員,又是提到了他們許多的做爲……
蒼炎在臺下是越聽越怒,明面上這月大會長是要爲受害者打抱不平,暗裡雖然沒有說明,卻是將禍水直直的引向了突發事件的負責人——艾伊莉。
再一聯想到霍蓮英,蒼炎也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了,又是一次針對於逼婚未成的報復。
散會後,同前任會長步元清一樣,所有人都走了,月逐就單單留下了蒼炎。
“蒼主事,不要見怪,每一次會議,我都是把持不住,總想將自己的看法全部都說出來,然後再讓大家討論。”月逐爽朗的一笑,熱情的拉着蒼炎坐在一起,解釋道。
聞言,蒼炎卻是暗中撇嘴,明明是一言堂,還將話說的那麼漂亮,本王怎麼沒有看到你給過討論的時間。
他也是意識到了,這月逐表面上去確實是豪爽至極,貌似沒有什麼說不得的樣子,但恰恰這種人都有一個通病,自己認準的理,一定會堅持到底,當然了這是他刻意去表現的性格,好贏得大家支持的同時,又不會對他產生反感,都會認爲這種人本應該就是這樣。
“月會長,既然已經就剩下我們兩人了,你就開門見山吧。”
蒼炎突然開口,將月逐還要說的廢話打斷,在他心裡這種人的能裝程度要更甚於步元清那種溫文爾雅的僞君子,扯皮扯遠了,難免會浪費時間,又得不到什麼實質的東西。
看了看蒼炎堅定的眼神,月逐也不覺的尷尬,彷彿是真的很不在意一般,又是哈哈一笑道:“沒想到竟令蒼主事反感了,那好,咱就有話直說。”
“洗耳恭聽!”
“蒼主事已經知道了昨天命案一事吧?”
“正是發生於在下的班級。”
剛想再說什麼月逐眼睛微微一眯,好像轉移話題般提道:“蒼主事對咱們會內很是不滿吧?”
“何出此言?”蒼炎直直的凝視着他,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似是不理解,也似是瞭然於心。
“步元清不正是被你扳倒了嗎?”月逐好像是不經意的一提。
“那只是蒼某不滿意前任步會長的做法罷了,也並不是針對於學員會。”
說着,蒼炎不等月逐繼續追問一些什麼,急忙引回話題,道:“月會長還是說說陳冰與黃志二人吧,在下倒是想知道知道他們是如何的冤屈。”
這也是蒼炎此行的目的,就是想要從月逐的話中找一些破綻想要了解他的陰謀到底涉及到什麼。而月逐提到了步元清,他也是明白,這位現任會長到現在還是沒有搞懂自己到底對於步元清,或是霍蓮英知道多少。
察覺到蒼炎不想再討論步元清的事情,月逐也是作罷了,語氣沉重的道:“雷系巫術師三年級,因爲實習演練之事,發生了這種意外,那個艾伊莉導師卻是要負全部責任的,不然的話,我們會的陳冰很可能要背上大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