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陳浩然就收拾好地板上的被鋪,看了看牀上那已經春光乍泄的許令萱,陳浩然摸了摸鼻子,然後悄悄地幫其蓋好被子後然後才走出房間。
寂靜的客廳,看來許母還沒有醒......
看了看那依舊緊閉的房門,陳浩然悄悄地來到廚房,煮了兩人份的早餐後並寫了張紙條放在盤子下,然後運起真氣,身形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客廳裡。
在別人家住了一晚,自己理應爲別人做點什麼。
陳浩然可不喜歡拖欠別人的人情。
身形鬼魅地進入自己的住處裡,確認蔚藍兩女還沒有起牀陳浩然纔敢進去,他可不想像上次那樣無緣無故被人踹了一腳。
穿好校服後,陳浩然看了看依然寂靜的氣氛,最後還是開門從門口走了出去。
“陳浩然你這傢伙!”
在班上,許多同學都紛紛圍觀着這一幕,只見蔚藍扯着陳浩然的衣領,而沈雅瑤則是一臉憔悴地站在其身後。
“你知不知道我們昨晚等你等了多久,打你電話又不接!”
陳浩然拿出手機一看,發現通話記錄中赫然有五十多通未接電話!
“我,我有事要辦......”
“你看看她,她一晚都沒有閉過眼,還不是因爲你出門前的那番話!”
想起自己昨晚對兩人的態度,陳浩然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了。
“對不起,我當時也是......”
“對我道歉有什麼用,你應該對她道歉。”
蔚藍一側身,讓出身後的沈雅瑤,說道:“至於她也好好反省過了,你這次就不要和她計較了。”
正當陳浩然要開口說話時,這時教室外轟動起來,隔着窗口他可以看到有些學生正偷偷地議論,有些目光還不時地注視着自己。
陳浩然眉頭不由得緊皺,畢竟無緣無故被周圍用怪異的目光注視着心中多少也會有點不爽的。
“哈哈,你這小子原來在一班呀!”
擡頭一望,頓時渾身冒出冷汗。
“程靈......哦不,程警官你好......”
陳浩然苦笑一聲,只得訕笑道:“嗨!我們又見面了!”
昨晚由於身體虛弱沒有仔細看清楚,陳浩然看着那穿着警服卻毫無羸弱感的程靈,心中不禁一滯。
“昨晚就不算了,那次在青海大橋被你跑掉了,這次你可別想跑!”
班上的學生們看向陳浩然的眼神頓時就變得曖昧起來了。
這小子連漂亮的女警察都搞上了,簡直不是人啊!
一股股怨念沖天而起,陳浩然回頭一看,頓時哭笑不得。
只見鄧建超與幾名男生這幾個牲口個個都露出敬佩的目光注視着自己和程靈。
“咳咳......其實今次我來是來辦正事的!”
程靈也意識到自己剛纔說的話有些曖昧,俏臉一紅,連忙乾咳兩聲岔開話題,嚴肅地對陳浩然說道。
“什麼正事?”
陳浩然心面不改色地問道。
“陳浩然!現在我們懷疑你和一宗血案有關,請跟我回去協助調查!”
程靈拿出警察證,然後說道:“乖乖跟我走一趟吧!”
一時間,站在陳浩然身後的兩女懵了,鄧建超與那幾個羨慕地看着陳浩然的哥們也懵了,那些圍觀的學生們同樣也懵了。
“陳浩然,我會把你救出來的!”
看着陳浩然被那漂亮的女警察帶到警車裡,在人羣中的曹穎立刻飛快地拿起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陳浩然這時正悠閒地翹着二郎腿坐在程靈的旁邊呢,程靈一邊開車一邊偷偷地看着陳浩然。
普通的高中生第一次進警局都會緊張的,從他們的情緒或細微的動作就可以看得出。
但是現在坐在自己旁邊的這小子完全沒有一點緊張感啊,還悠閒地在玩手機呢!
“程警官,有話就說吧,你這樣看着我我會不習慣的。”
陳浩然冷不防地擡起頭來,看着旁邊的程靈微微笑道。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程靈看着陳浩然嬉皮笑臉地,心裡頓時各種不爽,旋即萌生想嚇嚇陳浩然的邪惡念頭。
程靈的嘴角微微上揚,接着假裝嚴肅地對陳浩然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是一名重案的嫌疑犯啦?”
“我知道啊!你剛纔不是說了嗎?”
陳浩然很平靜地看着車窗外的風景。
“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緊張嗎?”
程靈看着那若無其事的陳浩然不由地有些上火。
“緊張有什麼用?反正我就是沒幹過。”
陳浩然說這句的時候心裡有些發虛,畢竟那時候自己體內的幽冥炎不知因何原因突然發作,雖然那時是被幽冥炎掌控,但是殺死血狼幫的那數十人他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這時程靈將車子慢慢地駛進警局門前,然後把陳浩然帶到裡面吩咐道:“小心一點,裡面有個叫張博龍的刑警大隊長,這人十分地小心眼,他等一下審問你的時候你就別擺這幅得瑟模樣出來了,我擔心他會濫用私刑。”
陳浩然一聽頓時就鬱悶了。
“什麼得瑟呀,我本來就這模樣,況且他濫用私刑逼供不會犯法的麼?”
程靈搖了搖頭然後拍了拍陳浩然的肩膀說道:“所以說你還小不懂事,這張博龍有局長關照啊,就算他打死犯人上頭也不會說他什麼。”
陳浩然聽後不由得冷笑起來。
“呵呵,你們警察還口口聲聲說正義,自己同僚裡出了這麼一個大害蟲,那對人民百姓來說還有正義可言嗎?”
聽着陳浩然罵自己的職業程靈心裡十分地不舒服,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有道理。
很快,陳浩然就被程靈帶到關押室裡。
程靈注視着陳浩然試圖想從後者的表情上撲捉到一絲緊張的情緒,但是結果卻很令她失望。
只見這廝靠在暖氣片上,仍舊繼續玩着他的手機。
程靈看着那彷彿就像沒事人一樣的陳浩然,不禁鬱悶地離開了審訊室。
就在程靈剛邁出審訊室的時候,陳浩然就放下手中的手機,開始思考着對策了。
而當陳浩然關在審訊室裡兩小時之後,這時終於有人過來找他了。
這個人,就是剛纔程靈口中所說的刑警大隊長,張博龍。
張博龍穿着藍色的警服,手裡拿着一個泡着茶水的杯子,他梳着一個小平頭,顯得十分乾練。
他走進屋子,把門緊緊地關上,接着把杯子放到桌子上,然後拖一張椅子過來,坐在陳浩然的面前。
“好了,直接進入正題吧,現在我們懷疑你蓄意謀殺血狼幫二十一人以及學生兩名,這案子到底是不是你做的,趕快老老實實地交代吧!”
陳浩然懶洋洋地靠在暖氣片上,說道:“請問警察叔叔,有什麼證據是能夠證明是我做的?據我所知昨晚我也是被害者的一名。”
“還想狡辯!”
張博龍冷笑一聲,拿出一份資料一下扔在陳浩然面前說道:“你萬萬沒有想到工廠外還有着一處攝像頭的吧?”
聞言,陳浩然眼瞳頓時收縮。
“在那自稱蒼的黑炎人消失不到五秒鐘後,你卻憑空出現在離黑炎人不到五十米的荒草地上,雖說現在還沒證據證明,但我還是勸你早點說出實情來吧!”
陳浩然緩緩從紙袋中抽出資料,看了看上面的截圖,然後冷笑:“就憑這模糊的影像就像誣告我是犯人,呵呵......”
“夠了!”
張博龍瞪大眼睛一拍椅子,騰地站了起來,指着陳浩然的鼻子說道:“我告訴你,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嫌疑犯,據調查看你在這青海市裡舉目無親,我看誰能幫你!”
“呵呵,我不需要靠別人,我靠自己就行了。”
陳浩然聳了聳肩說道。
“哼!看來我不用點狠手段你是不會老實的!”
張博龍這時從身後抽出一條警棍出來,惡狠狠地對陳浩然說道。
“你這是在虐待。”
“哈哈,真可笑,虐待你這種嫌疑犯又怎樣,告訴你,老子上頭可是有人罩着的,就算今天在這裡將你打死也沒有人會拿我怎樣!”
張博龍掏出一根軟中華,狠狠地抽了一口。
“呵呵,我倒是要看看誰要笑到最後。”
陳浩然瞄了一眼自己那正在開始計時錄音的手機,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