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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透着些許陰冷的合金密室裡,這裡蔓延着絲絲白氣。
在這詭異寂靜的空間裡,站立着三人,這三人一動不動,彷彿僵直在原地一般。
“劈浪手!”
踏前幾步,劉伯身形已經來到陳浩然跟前,右手手掌呈爪形抓出,直掏陳浩然的胸膛。
看着劉伯伸來的手掌,陳浩然嘴角抽搐幾下。
這哪是什麼劈浪手,抓奶手就差不多……
右手張開,平凡無奇地揮出,就這樣平緩地與劉伯的劈浪手相接觸。
輕微的聲響在這安靜的密室中響起,劉伯臉色一變,連忙一翻手,接着連拍幾掌。
嘭嘭嘭嘭!
連拍數十掌,數十掌都是被陳浩然穩穩接住。
感受着對方那猶如大海一般的綿勁,劉伯額頭的汗也是越冒越多。
一甩手掌,陳浩然的身體已經化爲無數道殘影,圍着劉伯不斷閃爍。
“這,好快!”
觀望的曹永昌見到此狀不禁驚呼出聲。
這時的陳浩然身形已經來到劉伯的右下側,他一隻手單撐地面,兩條腿猶如旋風一般直攻劉伯的面門。
啪!啪!啪!
連綿不斷的力道從劉伯的胳膊上傳來,他不禁咬緊牙關繼續抵擋着。
“抓到你了!”
半晌,一直沒有動作的劉伯忽然大叫一聲,左手忽然暴起。
“裂地闢天爪!”
看着那忽然暴起的劉伯,曹永昌驚歎地低喃道,“就讓我看一下,你到底要怎樣面對他的絕技吧!”
嘭!!!
巨響響徹整間古堡,那些傭人們都紛紛停下手頭的工作,疑惑地四周尋找着聲音的來源。
“怎麼了,爲什麼忽然會地震?”
曹穎這時在房間裡換上家居服後,聽到那聲巨響以及那不尋常的震動後,連忙回頭問那位年輕的女僕。
“我也不知道……”
那女僕也二丈摸不着頭腦。
“快去,聲音是從一樓傳來的!”
“小姐,還是別去了……”
當聽到聲音是從一樓發出,那女僕連忙拉住曹穎低聲說道。
“爲什麼不能去?”
曹穎甩開那名女僕,不顧阻攔就衝下樓梯。
當她來到一樓的大廳時,卻發現陳浩然已經失去蹤影,問過那些傭人後,才發現是被劉伯帶走了。
想了想,曹穎猛然醒悟,這一切說不定是她那位父親計劃好的。
千萬不要對陳浩然不利呀……
曹穎想到此處,連忙往着曹永昌的書房趕去。
家裡大有時也是挺麻煩的,曹穎跑了許久,終於停下腳步。
“可惡,怎麼這麼遠!”
喘了幾口氣,曹穎看着一望無盡的長廊,不禁有些着急。
嘶……
一股白煙慢慢從不遠處的走廊飄來,還可以朦朧地聽到嘈雜的議論聲。
“是那裡了!”
曹穎精神一振,連忙提起雙腿往着那裡趕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着那被漫天煙塵瀰漫的走廊,曹穎不禁驚呼起來。
“大小姐!”
一羣被巨響吸引過來的傭人此時見曹穎走來,紛紛大驚失色,連忙走上前來堵住後者的去路。
“你們這是幹嘛,快讓我看看發生什麼事!”
“大小姐,老爺吩咐您要回客廳招呼客人。”
“那你是說陳浩然現在已經回到客廳了?”
“是的小姐。”
“完蛋了,可不能冷落下他呀!”
曹穎一拍腦袋,連忙轉身小跑離開。
看着曹穎離去的背影,那些男女傭人都是齊齊長鬆一口氣。
噠噠噠……
不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在瀰漫的煙幕中緩緩響起,此時曹永昌早已不能鎮定,因爲他剛纔親眼目睹了震撼的一幕。
在他心目中簡直戰無不勝的劉伯,用出他平生最爲厲害的殺手鐗——裂地劈天爪後,竟然被那少年徒手擋住,並整個人被鬼魅地砸在牆上!
只見那原本密不通風的合金鐵壁此刻已經被砸出一個大洞,漫天的煙幕圍繞着四周。
“你……竟然……”
在碎石堆中,劉伯衣衫不整地躺在上面,口中還殘留着一抹未擦拭乾淨的血跡,雙眼驚駭地望着煙幕中隱約浮現的黑影。
“怎麼,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煙幕散去,陳浩然平靜地走到劉伯面前,彷彿剛纔那大動靜與他無關似的,臉色如常地望着後者。
咕咚!
劉伯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只有他才知道,對方剛纔已經放水了很多,自己與他的實力差別可謂是實力懸殊。
“我輸了,你可以離開了……”
緩緩伸出右手,在劉伯手腕上一探,陳浩然微微一笑,“起來吧,大家都看着呢。”
劉伯只感到一股暖流從手腕脈搏處涌入,一瞬間流遍全身,霎那間他覺得,自己的傷勢減輕了許多,就連胸口那股堵塞感,此刻也已經完全散去。
但是聽到陳浩然這麼一說,他鄂了一鄂,旋即擰過頭去,卻發現在那被砸穿的洞外,許多傭人都是擠在一堆好奇地看着裡面的情況。
看到如此多的人注視自己,劉伯老臉也是禁不住一紅。
“這位陳先生。”
此時站在不遠處的曹永昌忽然邁出腳步,腳步聲不大,但是可以清晰地迴盪在這密室之內。
陳浩然也不回頭,背對着曹永昌,誰也不知道現在的他在想什麼。
叩!
曹永昌來到陳浩然的身後停住腳步,良久,才聲音沙啞地說道,“我曹永昌生平很少求人,但是我現在懇請你,能幫我保護我女兒嗎,作爲朋友的保護。”
哄!
那些圍觀的傭人個個都驚訝地張大嘴巴,紛紛詫異地看着陳浩然。
他們知道,曹永昌這商業巨頭素來可是氣場十足,別說是求人,就連請人家吃飯也寥寥可數,這個少年究竟是什麼身份能夠讓這曹永昌這麼低聲下氣?
在衆人的注視下,陳浩然面無表情地邁出腳步。
果然還是不行麼……
曹永昌苦澀地看着陳浩然離去的背影,他現在才意識到,在有些絕對實力面前,金錢根本不值一提。
不過,當陳浩然剛走出門口時,曹永昌的神色忽然變得不可置信,然後擡頭雙眼緊盯着那高大瘦削的背影。
“老爺?”
劉伯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吃力地從碎石上爬起,看見曹永昌那奇怪的神色不由覺得有些疑惑。
“哈哈哈哈哈……”
曹永昌忽然放聲大笑,搞得劉伯與洞外的傭人們紛紛疑惑,難道老爺被人拒絕了所以瘋了?
此刻只有曹永昌獨自明白,那位年輕人,是個典型的吃軟不怕硬……
——我與她算不上朋友,但是也算是說得上話的人,另外,今晚在你的書房裡我也想聽一下你那份執着背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