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京總計待了三個星期,陳浩然在這段日子內已經和吉川美海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了。
兩人之間的關係,看得一旁的陳詩凝心中暗暗不爽。
前幾天的模擬考開始公佈成績,這模擬考對於陳浩然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陳詩凝就更不用說了。
無意中瞥了一眼旁邊的試卷,陳浩然的眼皮稍微抽搐了一下。
這看似完美的大小姐,看來對學習有點不擅長啊......
吉川美海察覺到陳浩然的視線後,連忙伸出手遮住試卷。
“真是的!浩然君你怎麼可以這樣!”
“抱歉抱歉。”
陳浩然撓了撓後腦勺訕笑道。
“這下又得留下來重考了......”
看着那垂頭喪氣的吉川美海,陳浩按突然靈機一動。
“今個週日你有空嗎?”
“今個週日?貌似沒有什麼安排......”
“那麼在你家開個學習會如何?”
“欸?”
吉川美海微微一愣,旋即一抹緋紅涌上俏臉之上。
“不行嗎?”
陳浩然有些遺憾地輕聲說道。
“不,不是的......”
吉川美海瞧見陳浩然那滿臉可惜的神情,慌忙搖頭擺手。
“週日早上在學校門口見吧。”
吉川美海猶豫了半晌,最終答應了陳浩然的請求。
星期日早上,陳浩然早早換好一聲休閒的原宿風格衣服來到學校門口,隔着老遠他就可以看見吉川美海了。
簡約的白色連衣短裙,帶着一個小包,整個人看上去小巧可愛無比。
“喲!”
陳浩然來到吉川美海身邊笑着揮了揮手,推了推眼鏡,頗有一副文藝騷年的模樣。
“等了很久嗎?”
“不,不是,我也是剛剛到而已......”
看着那穿着私服的陳浩然,吉川美海微微呆滯了一下。
“那我們走吧?”
“嗯......”
兩人坐在公交車上,吉川美海的目光時不時地投向身旁的陳浩然身上。
看着對方的視線一直停頓在窗外,吉川美海不免有些賭氣地嘟起了小嘴。
什麼嘛,看見我穿着這身後難道他就不會稱讚幾句嗎?
“我臉上有東西嗎?”
注意到吉川美海的視線,陳浩然有些奇怪地側過頭來問道。
“沒,沒有......”
兩人的氣氛霎那進入沉默,吉川美海有些緊張地捏着褶裙裙角,她從長大以來還沒有試過和男性出過來,現在忽然發覺自己與陳浩然的關係後,心中不免有些慌張。
要知道,她父親可是一個很古怪的人......
公交車到站後,陳浩然和吉川美海兩人下車還要向前步行一段路程。
雖然知道了吉川美海的住址,但是陳浩然現在必須裝作第一次來的樣子。
“哇!美海你家真大。”
來到那座豪華的大別墅面前,陳浩然感嘆了一聲說道。
“雖然是大,但是裡面很冷清。”
繞過噴池,吉川美海打開了大門,和陳浩然並肩走了進去。
大門緩緩閉上,陳浩然看着面前鋪着的豔麗暗紅色地毯以及那金碧輝煌的裝潢,不禁有些驚訝。
看來這吉川富郎和曹永昌那傢伙一樣,都是一個大手筆的人啊......
吉川美海的家沒有像曹穎家中有着那麼多的僕人,她親自帶着陳浩然走上環形樓梯來到二樓,徑直來到一處房間前。
“我的房間可能有些亂,希望你別介意......”
“不會不會!”
吉川美海糾結了半晌後,才閉上雙眼一下子將那緊閉的房門打開。
隨着房門的敞開,一股屬於少女的馨香氣息馬上撲面而來,陳浩然走進屋子裡,卻被眼前這幅景象嚇得一滯。
如果說曹穎房間的衣櫃裡的衣服可以開一家高級大牌服裝店,那麼吉川美海這個房間了已經可以被稱爲布偶的海洋了。
各種可愛動物的布偶擺放在房間每一處角落上,無論是桌子還是牀上,都可以看見有布偶的影子。
除此之外,房間內那簡約的佈局也令得陳浩然十分舒心。
可是當他仔細觀望的時候,卻驚駭地發現那堆滿着動漫手辦和漫畫書籍的大型櫃子。
“呀!不準看!”
吉川美海連忙衝到那櫃子前,伸開雙臂擋住了陳浩然的視線。
“這......那我們現在開始學習吧。”
看得氣氛有些尷尬,陳浩然連忙把揹包拎了出來,抽出一大沓書放在吉川美海桌子上。
“這......”
吉川美海看着那疊得高高的書籍,臉色不禁有些發苦。
“你也想通過重考吧?”
推了推眼鏡,陳浩然向吉川美海伸手問道:“試卷呢?”
吉川美海乖乖地從書包裡拿出那些不合格的試卷,小心地放在陳浩然面前。
看着那像犯了錯事般的吉川美海,陳浩然笑了笑說道:“不用緊張,放鬆心情學習吧。”
時間不知不覺間漸漸流逝,吉川美海在陳浩然耐心的教導下已經將考試的題目全部洞悉。
取下眼鏡,陳浩然倒在那毛絨絨的地毯上看着那正整理試卷的吉川美海笑道:“這樣子重考就沒有問題了。”
“謝謝你,浩然君。”
吉川美海有些感激地對着陳浩然說道:“講了那麼久的題目,你也口渴了吧?我去弄些茶點給你吧。”
看着吉川美海歡快離去,陳浩然在房間裡開始慢慢打量四周。
吉川美海的房間很大,而且外面還有陽臺,陳浩然走到外面,看着外面的街道不禁有些發愣。
嗖!
正當陳浩然愣神期間,幾道尖銳的破風聲從遠到近飛快傳來,陳浩然伸手一抄,幾枚手裡劍靜靜地躺在手心上。
視線轉動,便停頓在離陽臺外不遠處的大樹上。
“是你?”
上次襲擊過自己的那個女忍此時正站立在樹枝上,手裡夾着幾支手裡劍狠狠地瞪着自己。
“你這傢伙今次居然來到小姐的房間!你想對她幹什麼!”
女忍輕輕一躍,身形矯健地跳到陽臺上,鋒利的苦無抵住了陳浩然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