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昨晚那詭異的場面和聲音,原來是這麼回事,還好我現在的心理素質已經鍛鍊得足夠強大,不然真的會瘋掉。
這個人一直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不禁讓我有些抓狂,回想當初在天坑的神廟裡看到那顆跟自己長得一樣的人頭,我至今心有餘悸,現在又發現了一本跟我筆跡相同的記事本,難道這其中存在什麼蹊蹺?
我翻開記事本的下一頁,沒有記述了,發現有兩頁被撕掉的痕跡,但是看上去撕得很匆忙,有些字的邊角還留在上面,可惜分辨不出來來了。我照了照四周和乾屍的身上,沒有發現那兩頁紙,說明不是乾屍本人撕掉的,那會是誰呢?倒掛哥嗎?那兩頁紙上寫着什麼,會被人撕掉?
想着,我又翻開一頁,上面有一句話,讓我又是心頭一動。
保護關家人的任務,就此結束了,12122422。
就是這麼簡短的一句話,像是臨終遺言,又似乎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我的手再次顫抖了一下,因爲這句話,對我的衝擊是非常大的。我再次把目光集中到乾屍身上,真想從他那已經乾癟的臉上看出他本來的面貌。什麼叫“保護關家人的任務”?這句話說得不明不白,但也很清晰,他說的關家人,是我嗎?那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12122422,看着這串數字,極爲熟悉,我努力回憶,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組數字。突然,我腦中靈光一閃,瞬間想了起來,我是見過一組數字,在巴南寨,馬導嵋的那封電報上。可那組數字是12122423,跟這組數字相差了一個數,後來我們也驗證過,12122423是開啓青銅密碼盤的密碼,而從記事本的這句話上看,12122422似乎是這個人的代號。
12122422,12122423兩組數似乎並沒有什麼關係,但爲何兩組數字竟然如此相近?兩組八位數的數字,竟然只相差了一個數,這種巧合的概率簡直比中五千萬還要低,它們之間,一定存在着什麼聯繫。
正想着,我耳郭一動,似乎聽到外面有什麼動靜,仔細一聽,是腳步聲,正在朝這邊走過來,我趕緊把手電一關,閃身躲進角落。
石屋的窗子都被凌亂的樹枝給遮住了,我無法看清外面走來的是誰,不過這個鬼地方,除了鬍子他們,貌似再沒別人了。對了,還有倒掛哥,但這傢伙一直讓我很疑惑,我昨晚確確實實是看到他了,但他看到我們爲什麼要跑?想想確實蹊蹺。
腳步聲慢慢接近,很快,一束手電光射進了石屋,然後就看一個人探頭探腦地往裡面看。
石屋的光線非常暗,跟外面強烈的陽光形成了反差,那個人背對着陽光,我只看到一個輪廓,卻看不清他的樣子。
突然,他的手電光聚焦在了那個乾屍身上,隨即就聽他罵了一句:“我靠,嚇死寶寶了。”
我一聽聲音,頓時一陣激動,立即打開手電:“雷子,是你嗎?”
“哇靠!”雷子頓時跳了起來,手電和槍口同時對準我的臉:“何方妖孽,報上名來!”
“你大爺的,是我。”我從角落裡鑽了出來,雷子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一咧嘴,上來一把抱住我:“他奶奶個熊,你小子怎麼在這兒貓着?哥們兒找了你一宿,累死雷爺了。”
我被他抱得有些喘不過氣,但是能真切感覺到他確實擔心壞了,呵呵一笑,心頭涌上一股暖流,有些想哭。
“水,渴死我了。”我沙啞着嗓子道。
雷子趕緊把水壺和羊肉給我,我灌了幾大口,嚼着羊肉含含糊糊道:“怎麼就你自己?鬍子和姜逆天呢?”
“姜逆天跟我們也走散了,鬍子和我分頭在林子裡找你,我倆賭五百塊看誰先找到你,還是咱哥倆心有靈犀,嘿嘿。”雷子掏出根菸遞給我:“這屋子裡應該能抽菸。”
我接過煙,狠狠抽了一口,笑罵:“你們兩個狗日的,老子就值五百塊?姜逆天怎麼也走失了?”
雷子靠了一聲:“孩子沒娘,說來話長,鬍子說,姜逆天那孫子好像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