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比其他風蝕山略高的石山,已經被風侵蝕成了圓柱形,突兀地聳立在那裡,整個風蝕山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洞口,千瘡百孔,乍一看就如同一個無比巨大的馬蜂窩。
“那也是風吹出來的?”雷子摘下頭盔,抖了抖身上的土:“這兒的風真牛逼,還能吹簫!”
“不是。”鬍子較有興致地搖了搖頭:“這肯定是上帝打飛機打出來的。”
“走吧。”姜熔叫上我們,朝着那個千瘡百孔的風蝕山走去。
所謂望川跑死馬,我們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才接近那裡,翻過一座風蝕山,我們纔看清那個孔洞石山的真正面貌,它比我們在遠處看到的還要大,如果非要有一個對比,這座山的個頭,差不多相當一個萬達廣場。
整個風蝕山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洞,大的有人頭那麼大,小的起碼也能伸進去一個拳頭,如果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這座石山一定會一頭撞死。
四周有一些低矮的石山也有孔洞,但沒這麼密集。
我們站在風蝕山下面,發現那些孔洞被風吹蝕得異常光亮,偶爾微風吹過,風蝕山就會發出一陣夢幻的怪聲,似嘆息,似竊竊私語。我似乎明白昨夜大風狂吼時,那些奇怪的聲音是怎麼回事了,這座千瘡百孔的石山就如同一件樂器,風一吹就發出聲響。
“真是造化無端。”我感慨道:“大自然竟然能用風吹出這樣一幅奇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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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像是風吹的。”鬍子撿起一塊石頭扔進一個孔洞就道:“風要是這麼能吹,全世界的牛都死光了。這他孃的明明是被什麼東西蛀成這樣的。”
雷子嘖地一聲:“蛀成這樣?什麼蟲子有這麼大的破壞力?千年蟲?”
“是老鼠。”姜熔道:“我的阿祖說,幾千年前,在這片戈壁的深處,曾經有一個古國,傳說古國的先民把老鼠尊爲守護神,有一次異族入侵,眼看要攻破了古國的都城,誰知一夜之間,鼠災成患,入侵者的糧草都被老鼠偷走,戰甲被老鼠啃噬得衣不遮體,軍隊瞬間喪失戰鬥力,被古國打得潰不成軍。”
我一聽就覺得背後發寒,一下子想起了地下鬼城裡的黃皮子。
鬍子嘖地一聲就道:“你說的那個古國,是精絕古國?”
雷子我靠一聲:“精絕?”說着打個冷戰:“這古國一定都是老處女吧?”
“滾犢子,你小子沒事兒少吹牛逼多讀點書成嗎?”鬍子就道:“史書上記載,古代西域諸國中,精絕古國就崇拜老鼠,後人把精絕古國稱爲於顛。”
“靠,我怎麼就讀書少了?精都絕了,可不就癲了?”雷子不服氣道:“別他孃的跟雷爺賣弄,照你那麼說,這些窟窿全是老鼠窩?”
我疑惑地看着姜熔,問:“你說的禁地,就是這裡嗎?”
姜熔搖頭:“不知道,阿祖只告訴我,起風的時候,跟着魔鬼的叫聲走,就能找到禁地。”
鬍子伸出獵槍插進一個老鼠洞裡捅了捅就道:“早知道就帶點耗子藥來了,這麼多洞,要真有老鼠,恐怕沒一萬也有八千了,咱哥幾個這二兩肉也不夠數啊。”
說着,洞裡突然發出噹的一聲,獵槍似乎捅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鬍子咦了一下,打開手電就往裡面照去,不禁大叫一聲:“哇靠,裡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