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液體裡鑽出來的動作有些過猛,大腦供血不足,晃了晃差點兒又跌回去,突然就聽一個人大叫道:“我靠,什麼東西?”
這個聲音一出,我立即就心中一喜,大叫:“鬍子,你他孃的怎麼纔來啊!”這一激動,我幾乎是帶着哭腔吶喊出來,但是臉上蒙着防水面具,聲音陰沉沉的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外面的白光太過激烈,在黑暗中呆久了的我,有些不適應,一時間什麼也看不到,只聽嘩啦一陣淌水的聲音飄過,隨即就聽鬍子大罵一聲:“去你媽的!”我的胸口突然受到重擊,一口氣沒上來,緊接着就被踹飛出去,從新掉進水裡,失去知覺的一剎那,我聽到鬍子又大喊了一聲:“我地媽呀,這麼多......”
渾渾噩噩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四周非常明亮,晃得我有些不敢睜眼,隨即就看到鬍子笑嘻嘻地看着我,殷勤地幫我揉着四肢,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坐起來一把抱住他,帶着哭腔道:“靠,你丫怎麼也死了?”
鬍子一把把我推開,罵道:“狗日的,你怎麼一睡醒就咒老子,早知道那一腳老子絕不留情面了。”
我先是一愣,什麼那一腳?隨即就想起剛纔的事情,當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抓着他的領子大罵:“你大爺的,合着剛纔是你把我給踹暈過去的?”
鬍子有點不好意思,無奈道:“靠,你當時帶着面具從水裡冷不防地鑽出來,我他孃的知道你是人是鬼啊?哪能怪我啊?”
我一想也是,心想現在也不是跟他算賬的時候,仔細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個地方有些熟悉,那竟然就是我們之前遭遇黃皮子的那條甬道!
於蘇他們都在,還有小刀,他悶不出聲地倚在牆角,不斷擦拭着他那把青銅古刀,臉色有些發白,渾身上下全是血跡,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別的東西的。
“怎麼回事?黃皮子都跑了嗎?”我暫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鬍子點了根菸遞給我,也坐了下來,就道:“放心吧,有胡爺的無敵小心肝兒呢。”說着,拍了拍自己的腰部,我定眼一看,發現他的腰上拴着十幾顆長柄**,但是木柄已經被拆掉了,缺口處堵着一團棉花。
“你這是......”我有些不解地問。
鬍子得意道:“我在那些科考隊隊員的裝備帶裡,找到了十幾顆手**,經過胡爺一翻偉大的改造創新之後,把它們變成了超級***,你不知道,這一顆的威力,不知道能燒死多少黃皮子。”
我點了點頭,心想原來在液體裡看到的白光是這東西發出來的,隨即怒道:“狗日的,你當時沒及時救我,是不是光顧着撿手**了?”
鬍子靠了一聲:“你丫怎麼跟個娘們兒似地,爺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嗎?這件事是孩子沒娘,說來話長,等會在告訴你,咱們該離開這裡了。”說着,站起來就去叫醒那幾個熟睡的老外。
幾個老外睡得也不深,被鬍子一叫,還以爲黃皮子又來了,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我就問鬍子:“離開這裡,去哪?”鬍子道:“跟着小刀走,他帶我們去目的地。”
我看了看小刀,小刀也不說話,把刀插進刀鞘,起身就往甬道深處走去。我問鬍子:“什麼目的地?咱們是不是去找那棵神樹啊?”
鬍子一愣:“神樹?什麼神樹?”
我於是一邊走,一邊把於蘇告訴我的線索,低聲跟鬍子說了一遍,鬍子聽了,我靠一聲:“看來奠柏真的存在,媽媽的,我當初聽一個江湖術士說過,在崑崙山地下龍脈上,有一種極品寶穴被稱爲九龍坑,那是崑崙地下龍脈的精華所在,奠柏就生長在這種地方。不說這種寶穴的風水極佳,就是那奠柏,據說用它的樹幹做棺材,死人躺進去,三千年肉身不腐,起死回生,五千年朽木生根,長生不老,嘖嘖,想不到這種地方真的存在,怪不得連黃皮子都打那裡的算盤。”
說話間,我們走的這條甬道急轉而下,差不多走了一個多小時,突然前面傳來一陣嘩嘩的水聲,涼風嗖嗖,所有人都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於蘇道:“前面可能有地下河,大家注意,地下河應該是黃皮子生存的水源,它們極有可能會大量在這裡集結的。”
鬍子從腰間摘下兩顆自制***,遞給我,道:“這東西可是胡爺的心肝兒寶貝,如果等一下黃皮子數量少,咱們最好先跟它們肉搏,能不用盡量別用,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