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對手一口說破事實,夢魘之王納薩克拉斯已經惱羞成怒,將巍峨如山的魔威轉化成深遠如海的幻覺。ω.』m
“譁……啦”魯斌承受着身體粉碎的壓力陡然變輕,隨即聽到潮汐漲落的轟鳴,轉眼間就被沛然難當的蔚藍海水淹沒。
潮水迅沒過腳面膝蓋,飛快地來到胸口部位,爲了避免被淹過口鼻導致窒息,魯斌只能站起身,隨即想起這是夢魘之王制造的幻覺,繼續蹲在地上,揮舞着符文之錘,擊碎石磚上的深淵邪符,轉化成暴風符文。
洶涌澎湃的海水有如百臂巨人的手,不停地從各個角度推搡着魯斌的身體,想令他失去身體的平衡。
“以雷茲.瑞恩之名命令,烈風召來。”
沒過下巴的海水,還是讓魯斌有所警惕,腳下轉化的符文之地也有足夠廣闊的面積,立即招來時8o千米的烈風,環繞自己形成保護。
面積不過五百平方米的腐朽殿堂,夢魘之王納薩克拉斯能夠掀起的海水即使無窮無盡,也得受限於狹小的地域。
“你太小!卑鄙無恥的人類。”
這頭深淵魔神將幻象的威力調整到極限,海面頓時掀起幾百米高的如山浪涌,攜裹着沛然難當的壓力,朝烈風保護中的魯斌碾去。
即使明明知道這些都是幻覺,身爲人類的魯斌,還是對如此浩瀚的天地自然之威升起敬畏之心,感覺自己在如山崩的海浪面前,渺小地幾如塵土。
“抓到了,我抓到你的恐懼了。流量驚人的恐懼,這會讓我變得更加強大。”
頃刻間,百萬噸海水將魯斌壓倒,脆弱的身體轉眼支離破碎,就連精神也受創頗重。
面對夢魘之王納薩克拉斯的魔威,魯斌的靈魂裡屬於凡人的部分漸漸散逸流逝,就像大浪淘沙留下金子的一幕如期生,被錘鍊地更加純粹,那不朽的種子已經順利萌。
與此同時,魯斌胸膛正中的雙蛇杖印記,頂端的羽翼驀地展開,受創的精神恢復原狀,破碎的靈魂修復如初,只有痛苦的記憶遺留下來。
那種在骨頭上雕刻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可是不飲下這杯苦酒,怎麼能獲得最終的蛻變,魯斌只能默默忍受,以痛苦爲食糧,繼續拓展着腳下的符文之地。
風繼續吹,變得越來越狂烈,甚至影響到腐朽殿堂本身,轉化成獨特的風之領域,與夢魘之王納薩克拉斯的恐懼領域互相抗衡。
“你這隻小螞蟻,只是幸運地獲得神祇的恩賜,竟然敢依仗這些向我挑戰,向一位惡魔領主,向一位深淵魔神挑戰,你真是太狂妄了。罪人……”
魯斌的耳邊,聽到連綿不絕的粗暴的責罵,不僅沒有低頭,反而擡起頭,眼睛流露出信心在握的目光。
“罪人……罪人……罪人!跪下……跪下……跪下!”
“我沒罪!我不跪!惡魔,你纔有罪,你跪下!你跪下!”
魯斌右手尾指搔了搔耳朵,語氣毫不掩飾嘲弄戲虐的情緒:“這自帶回音效果的嗓門,真的很有趣!”
夢魘之王納薩克拉斯被徹底激怒了,盔甲化的蛇鱗片片豎起,隨即有如利刃輪鋸,朝對手所在地位置射。
只是一瞬間,魯斌就被巴掌大的金屬蛇鱗凌遲切片,不過胸膛正中的雙蛇杖印記陡然閃亮,神使的治癒之力出現,將無數靈魂碎片黏合起來,並迅恢復原狀。
目標對天地之威的敬畏,並沒有讓夢魘之王納薩克拉斯獲得多大的補充,剛纔的不完全蛻變就是明證。
這頭深淵魔神已經技窮,可是爲了打擊對手,爭取在這虛幻與真實之間的秘境翻盤,牠只能繼續深挖,試圖找到魯斌心底陰暗深處最害怕的玩意。
“找到了!我終於找到了。你最害怕的東西,流量驚人的恐懼,變成我的源泉,成爲我身體的一部分。”
魯斌還在疑惑的時候,立即現自己悵然若失地流走一些東西,隨即就魘之王納薩克拉斯的身上,吸取自己的恐懼後,全身燃燒着毀滅一切的火焰。
“這……這是珍稀程度唯一的世界級神器雷沃汀的火焰!你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滅世之火在這頭深淵魔神的胸膛熊熊燃燒,那真實不虛的威力,不僅劇烈灼燒着腐朽殿堂本身,就連牠的身軀也一併焚燒掉。
窩棚區地下室,夢魘之王納薩克拉斯藉助白骨祭壇展現的投影分身,被魯斌的三神器幹掉的經過,最後出手的就是毀滅之火,而且這還是次級的衍生產物,根本比不上純正的神器火焰。
即使是這頭來自下層界的深淵魔神,此時也被滅世之火嚇壞了,這是牠才現自己對火焰也非常地恐懼,畢竟投影化身就是死在這種火焰之下。
“這種危險的力量,換做誰都會恐懼,快快消失!”
夢魘之王納薩克拉斯試圖停下滅世之火對自己的破壞,可是牠本身對火焰的恐懼卻使即將熄滅的火焰再度熊熊燃燒。
魯斌側着頭,好氣又好笑地手自己引火燒身,忍不住搖了搖頭:“善於游泳的人,往往最後溺水而死。夢魘之王納薩克拉斯,無知又不懂得敬畏,你真可憐!”
畢竟是深淵魔神,被魯斌的無聲嘲笑,施與憐憫後,牠不顧燒成焦炭的威脅,邁着腳步向對手衝去,試圖將其也捲進來。
“可惜,這是我艱難拓展的地盤,在我的符文之地,一切都要聽從我的意志。我說,降臨吧,暴風!”
一瞬間,時過千米的暴風,由幾百個符文匯聚形成,形成的有形風障,將夢魘之王納薩克拉斯當場阻止,不僅動彈不得,還接連地往後倒退。
“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辰,我會去你的墳墓陵寢準時上香,沒有你的幫助我可是獲取不了惡魔領主的虛擬神格的奧秘。”
夢魘之王納薩克拉斯聽到這句臨終之言,眼睛瞬間黯然失色,隨即被滅世之火燒穿,墨汁似的血液還沒有流淌滾下,就被燒成灰燼,露出空洞的眼眶骨。
綻放的火舌有如毒蛇在地面蜿蜒遊走,魯斌駕乘暴風懸浮離開地面,避免自己被波及,等到這頭深淵魔神被徹底毀滅,虛幻與真實之間的秘境悄然瓦解,他纔回到身體裡。
疲憊如同潮水淹沒而來,魯斌知道這種感覺並不是身體方面,而是經歷與夢魘之王納薩克拉斯的對決,被煅煉地更加純粹的靈魂引的後繼效應。
“意志總是在磨練和忍耐中堅強,靈魂總是在經歷和壓力中成熟,生命總是在體驗和躬行中廷伸!”
此時此刻,夢魘之王納薩克拉斯的部分本質凝聚而成的虛擬神格,成爲魯斌的戰利品。
“就像矮人的秘密傳承符文鐵匠,被調整過的山丘之王替代,從而與我順利融合。埋骨之地,馴服這枚虛擬神格,讓祂變成‘誓約守護者’的承載。”
無處不在的位面規則蜂擁而來,抓住黑曜石雕像,進行無孔不入的滲透,繁瑣地無以復加的立體迷宮式的魔力網絡,逐漸被銀光點亮。
“太累了!我需要好好地睡一覺,希望醒來的時候,能夠擬神格變成真正的神格,哪怕只是雛形,我都樂意接受。”
話剛說完,魯斌就出現在奔流城的私人居所裡,身體有如岩石,重重地倒在臥室的睡牀上,片刻不到就出輕微的鼻鼾聲,他真的累壞了。
此時已是深夜時分,燈火輝煌的鷹堡,被守屋精靈調整光線而逐漸暗淡。儘管這頭雄踞奔流城的猛禽兇獸酣然入睡,可是沒有人敢爲非作歹。
尤其是地下世界,那些行走在黑暗領域的罪犯,他們都被窩棚區生的戰鬥,震驚地說不出話。
再則,警戒之眼教會像是吃錯藥的瘋狗,在外城的各個區域,不間斷地掃蕩着行走在街道上的“夜行者”,通常這個時候出來廝混,都不是好人。
囂張的氣焰,肆無忌憚的風格,警戒之眼教會到處出風頭,依靠戰鬥牧師和警戒騎士,將不服的聲音當場掐滅。
“肯定是得到高層的指令,不是謹慎小心的教會,一定是我們的領主閣下。”
“邪神信徒的獻祭顯然觸犯了很多人的底線,我們最好和那些邪徒進行切割,否則牽扯進來,就會失去奔流城這個新興的拓荒領。我們的事業,拓展新地盤的計劃也會被破壞。”
黑暗中,嘶嘶嗦嗦的雜音很快達成一致。在利益面前,灰色地帶和黑暗領域或許有共同語言產生交集,不過當利益產生分歧,互相出賣和背叛也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警戒之眼教會在得到“領主雷茲”的諭令後,不僅沒有把它當作額外的負擔,反而將其變成趁機擴張地盤和影響力的機會。
“所以我說,教會的高層都是個個精明地可怕的人物,這麼快就想到‘宵禁’的點子,想將手伸進巡夜隊裡。你怎麼的朋友奧利克。”
奔流城執政官放下蘸水的硬木筆,沒有回答領主雷茲的問題,而是用審視的目光位煥然一新的老朋友,心裡暗暗驚異。
“根據最新的情報,我的朋友雷茲閣下擊殺了一頭深淵魔神的投影化身,沒想到竟然給他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連我都無法他現在的實力水準,難道他已經徹底消化了此戰的收穫?”
原本屬於泰瑞斯家族獨享的市政廳,由於擠入實幹型的“技術官員”而不得不分出部分權利,現在就連教會也想伸手進來,奧利克.泰瑞斯面對步步緊逼的挑戰者,感覺有點頭疼。
“世俗地貴族秩序不容許挑戰,警戒之眼教會想要幫忙,這份心情可以理解,不過我不會同意。我會加派人手充實巡夜騎士,宵禁的事情就由市政廳主導。”
魯斌輕輕點頭:“我同意!否則開了這道缺口,今天是警戒之眼教會,明天就會是正義之手教會,他們對奔流城的法律有不同意見,不過我也是壓着沒有答應。”
奔流城的兩個巨頭默契地相視一笑,以往的些許不快就此煙消雲散,或許還有少許存留,只是會隨着時間的流逝漸漸淡化。
魯斌不是一個爭權的人,塞進市政廳的技術官員也沒有伸手拉攏的意圖,完全是出於公心,爲了提升市政廳的效率,以及給予底層平民一個晉升的渠道。厲害的屁股豐滿迷人的身材!微信公衆:meinvmeng22(長按三秒複製)你懂我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