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軍糧草中,一定運有救治傷員的藥材,其中一味叫古礬的藥材,只具有一般的清熱解毒作用,但卻是防火的好東西,古礬溶於水,有了它,所有物資與人,都等於有了烈火不侵的盔甲。”
有人目瞪口呆,有人陷入深思,莫夫子則讚賞點點頭。
蔚凌然淡淡環掃衆人一眼,繼續說道:“強敵的目標是糧草,所以,我們也可反利用糧草作爲護身符,這樣,人員與糧草都可輕鬆撤離峽谷。”
只有少數人聽明白了其中的關鍵,莫夫子卻已迫不及待追問,“那麼,出了峽谷以後呢?”
蔚凌然低下頭,靜默了一會,她想,她的問題不是已經回答完了,她和莫夫子沒有仇吧,他爲什麼不肯放過她!
蔚凌然整了整衣服,站直,慢條斯理說,“出了峽谷,如果沒有援軍,雙方力量對比又懸殊,那就將糧草一分爲二,大家平分。”
“荒唐,簡直荒唐,凌威你不懂就別在這信口雌黃,作爲押送糧草的軍隊,遇到幾個流寇茅賊,就棄糧而逃,那還有何臉色去見戰場上拼死殺敵的士兵。”
蔚凌然望望朝她咆哮的學子——駐西老將杜衝之子杜愛兵,杜老將軍愛兵如子,作爲兒子的他也深受影響吧,他沒有遠見,是他能力不及,蔚凌然淡淡掠去沉凝目光,聳聳肩,沉默以對。
“凌威,若有援軍又待如何?”莫夫子看起來有點興奮,連鬍子都一根根翹起,精神抖擻。
唉,莫夫子你將我推到浪尖上,很得意麼!
“那就找塊視野開闊的平地駐紮下來,利用物資與人力建成一座小型堅不可摧的碉堡,與敵人周旋,耗到援軍來,糧草就安全了。”
“碉堡?什麼樣的碉堡才能做到堅不可摧?”蔚凌然側頭,入目是拓跋驚宇認真的臉。
蔚凌然正色,答,“做成一個環狀的包圍圈,糧草放置在最裡層,外面是馬匹,第三層是擅用長武器的士兵,第四層用從馬車拆下來的板塊,代替盾牌,第五層爲擅長中長度武器的士兵,第六層爲慣用短兵刃的士兵,第七層用厚重的車軸作護欄,如此層層防護,定能堅守一段時間,儘量爲援軍爭取時間。”
“如果敵人不近身攻襲,而改用火箭呢?”